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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女配表示很無辜 > 第二百四十二章:驅(qū)狼吞虎
  “你確定?”我急忙問。

  胡來把刀拿過去,打量了幾眼,道:“確定!苗刀是唐刀和倭刀的鼻祖,不同于一般的刀,弧度比較直,介于刀與劍之間,刀尖菱角銳利,弧度不顯,既適用于大力劈砍,又適用于穿刺。”

  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把刀造型確實(shí)有些怪,直的有些像劍,但又不是那么的直,刀柄顯得比較長,確實(shí)能雙手持握劈砍;像倭刀,但要厚重寬大幾分,又有點(diǎn)繡春刀的味道。

  “那這個混蛋,是苗人?”曹楠驚道。

  “八九不離十,你看他臉上的刺青,搞不好,還是從古寨出來的!秉S毛道。

  我看了一下,這種刺青并不是現(xiàn)在小年輕流氓混混在身上紋的那種,而是一種顏料畫上去的,色調(diào)是黑色的,看起來就像很多蟲子就爬一樣。

  “苗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鄉(xiāng)里,難道他是蠱師不成?”我激動起來,苗疆一帶,蠱代代相傳,且傳女不傳男,但也不是絕對,有些男人也可以學(xué)到一些放蠱控蠱的法子,盡管和蠱女蠱婆無法相比。

  “如果是就太好了!”曹急忙道。

  黃毛沉吟了一下,道:“先把人帶走審問吧,萬一馮家人動起手來把他打死就不好了!

  于是我們急忙說好,抬著中年人迅速離開。

  離開油菜地以后,中年人漸漸恢復(fù),嘴上“啊啊啊啊”叫,曹楠干脆把他嘴堵了起來。

  之后,我們直接去了廢磚窯,此時(shí)天色才蒙蒙亮,外面沒人,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馮家人還在油菜地里來回的找。

  到了廢磚窯,我們直接把中年人丟在地上。

  曹楠將堵嘴布拿下來,踢了他一腳,道:“老實(shí)交代,你什么人,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啊啊啊啊……”中年人對我們怒目而視,嘴里發(fā)出的,都是同一個音節(jié),看眼神,像是要將我們生吞活剝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骨頭癢了!”曹楠沖上去,對著他一頓拳腳,道:“要是不說,一把火把你燒了!”這個破磚窯就是當(dāng)初我們燒尸體的地方,這幾個月,金盆鄉(xiāng)竟然都沒死人,便“閑置”了。

  結(jié)果,中年人從頭到尾,只會“啊啊啊啊”的叫,根本連一個字都沒有。

  “別裝,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實(shí)交代,否則今天我們替天除害!”我也上去踢了一腳。結(jié)果還是無效,中年人滿臉怒容,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嘴里沒話。 “這不會是個啞巴吧?”胡來遲疑了。

  “我看看。”黃毛走上前捏住中年人的下巴一卸,將他的下巴弄脫臼,強(qiáng)行張開了他的嘴。

  我們湊過去一看,頓時(shí)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舌頭竟然只有半截,像是被割了,切口斜斜的很平整。

  “這……”曹楠色變,道:“真是個啞巴?”

  我無語,啞巴怎么審,這人來到金盆鄉(xiāng)到底有什么樣的目的,只是為了追蹤汪氏,一條色狼。

  直覺告訴我,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

  一個苗人,千里迢迢的跑到金盆鄉(xiāng)來跟蹤一個鄉(xiāng)下女人,純屬有病。

  滿世界除了男人都是女人,要色的話,色誰不行,偏偏跑到這窮鄉(xiāng)僻壤來?依他能力,綁架一個女人簡直太簡單,實(shí)在不行去嫖也可以,何必呢?

  而且?guī)е逗豌|,哪有這樣的色狼和跟蹤狂?

  這里面,有事!

  “不對勁啊,這人不像是色狼!”曹楠也察覺到了異常。

  黃毛和胡來對視了一眼,都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們也認(rèn)為這件事透著蹊蹺了。

  “你是不是苗人,點(diǎn)頭搖頭!”我走上將他脫臼的下巴送了回去,盯著他問。

  中年人不點(diǎn)頭也不搖頭,惡狠狠的與我對視,兇光畢露,一副好狠斗勇的樣子。

  “去你大爺!”我狠狠的一腳踢在他肚子上;中年人身子頓時(shí)弓了起來,我抓起他頭發(fā)用力一扯,將他頭扯起來,咬牙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shí)候臭的像塊石頭!”

  “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否則別管我們不客氣!”黃毛也道。

  結(jié)果,中年人犟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倒是把牙根咬的喳喳作響,目光恨不得吃了我。

  “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時(shí)候!”曹楠頓時(shí)大怒,跑到角落里提出一個汽油桶,這是上次燒尸體時(shí)剩下的。

  中年人一見汽油,眼神終于有了變化,臉色也變了。

  曹楠打開蓋子,直接將汽油倒到中年人一條腿上,點(diǎn)起了打火機(jī),道:“別跟我玩狠,狠角色我見多了,你算老幾!”

  這段時(shí)間,我們經(jīng)過生死戰(zhàn)斗,雖然并不是和活人,但性質(zhì)是一樣的,對付敵人是絕對不會手軟猶豫。

  望著曹楠手里的打火機(jī),中年人本能的往后縮,臉上顯現(xiàn)出恐懼之色,他根本不敢懷疑曹楠的決心。

  真要把腿點(diǎn)著了,他死不了,卻會遭受烈火焚身的折磨,絕對慘烈到讓他生不如死。

  這個世界,必死更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

  “說!”

  曹楠口氣冷的能蹦出冰渣子。

  “啊啊啊啊……”

  中年人驚懼,點(diǎn)頭如搗蒜。

  我見此,大喜,終于開口了,審問這種活,只要心理防線被打開,后面就順理成章了。

  黃毛和胡來也笑了。

  頓了頓,曹楠開始審問:“你是不是蠱師?”

  中年人一聽,目光頓時(shí)閃爍起來,遲疑著,就在他要做出答案的時(shí)候,突然,他“啊啊”的慘叫起來,渾身極度抽搐。

  我們本能的以為他是在裝,還沒來得及開口,中年人七竅竟然開始飆血,嘴巴、耳朵、眼睛、鼻子,鮮血直接噴涌而出。

  他頓時(shí)目露絕望之色,手抖動著比劃了幾下,似乎想要表達(dá)什么。

  緊接著,更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

  中年人臉色非常的變黑發(fā)灰,原本正常的血肉,頓時(shí)開始流出黑水和黃色的膿液,帶血的眼珠直接蹦出了眼眶。

  場面無比悚人!

  “快退,他中蠱了!”胡來驚叫一聲,蹬蹬蹬帶著我們急忙后撤。

  中年人的血、肉、骨飛快的化成膿水,就好像是融化了的蠟人,衣服癟了下去。

  “什么情況,誰下的蠱?”這場面看的我渾身汗毛炸立,相比以前見識的蠱,這種蠱太兇殘了,頃刻間便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灘膿水。

  以前那種中個毒,昏個迷跟這個一比,簡直都不叫事,太小兒科了。

  “這才是真正兇悍的蠱!焙鷣砩,對我們說道。

  “這算是見識了。”曹楠臉都嚇白了,問:“不會傳染我們吧?”

  “蠱蟲一般沒有傳染性,不過碰到膿液,還是中毒!焙鷣頁u頭。

  “好不容易都抓到他了,竟然給弄死了,誰下的蠱?”我急忙問,這件事越來越吊詭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抓跟蹤狂,結(jié)果抓了一個苗人,而且很可能是從蠱寨跑出來的!

  更蹊蹺的是,在我們剛剛打開他心里防線的時(shí)候,他就蠱發(fā)慘死了,這里面絕對有事!

  “看看他衣服里面有什么!”黃毛招呼一聲,立刻跑到旁邊拿了兩根棍子,挑起他的衣服,抖了抖;掉出來幾樣?xùn)|西,一把已經(jīng)擊發(fā)的短銃,幾個小瓷瓶,一些雜物;上面都沾染了膿水。

  “先上汽油燒一下,要不然怕有危險(xiǎn)!”胡來道。

  “行!”黃毛點(diǎn)頭。

  曹楠于是將汽油潑過去,點(diǎn)了。

  烈火頓時(shí)熊熊燃燒,將中年人化成的膿水和衣服雜物吞噬。

  火足足燒了一刻鐘,把短銃都燒紅了,等火滅了,黃毛小心翼翼的將幾個瓷瓶滾過來,用力一敲,將瓷瓶雜碎。

  之間碎瓷上,躺了一只燒的半焦的螳螂,它比一般的螳螂要小一些,但通體黑色,泛著金屬的光澤。

  “這是螳螂蠱!”胡來臉色大變,驚道。

  “還真是一個蠱師!”黃毛也是色變,道:“這蠱師,怎么會千里迢迢跑來跟蹤汪氏?”

  “臥槽,這里面有大新聞!”曹楠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中年人是一個蠱師,卻死于蠱,那說明什么?

  說明弄死他的,也是一個蠱師!

  老天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汪氏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之后黃毛又敲碎了幾個瓷瓶,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蠱蟲,都被烤死了。

  “等等,我想起來!”

  突然胡來一拍大腿,急忙對我道:“這人臉上的刺青我曾經(jīng)見過,就在我寫信求蠱師幫你解蠱的那個蠱寨!

  “你是說這個人就是你寫信求助的那個蠱師?”我大吃一驚。

  胡來搖頭:“這人不是他,但臉上的刺青,卻出自同一個蠱寨的。”

  “我明白了!”

  黃毛一拍手,對胡來道:“來子,這個人應(yīng)該和那個蠱師是一起的,他們之所以來這里,是被你的書信給引過來的,你書信里面說了什么?”

  胡來長大了嘴巴,無語道:“我寫了地址,然后把孟磊身上的蠱蟲能解毒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

  “這就對了!”

  黃毛打了個響指,道:“那個蠱師肯定是從你書信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個人要么是他的同伙,要么是他的手下!

  “對對對,我遇見的那個蠱師,年紀(jì)比較大了,手底下確實(shí)有幾個人!焙鷣砑泵c(diǎn)頭。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蠱師表面上沒回我們的信,實(shí)際卻暗中已經(jīng)來到了金盆鄉(xiāng)?”我問道。

  “對!”黃毛和胡來同時(shí)點(diǎn)頭。

  “那他們來這里干什么,又為什么會盯上汪氏?”我又問,盡管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無利不起早,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我們鄉(xiāng)里潛伏的那個蠱女或許是從金盆山上得到了什么東西,從而能操控蠱蟲,并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蠱師。苗寨得到來子書信的蠱師,怕是從書信里面嗅到了味道,所以不回信,偷偷的潛伏過來了。”

  “那也就是說……”我徹底無語了。

  “沒錯,汪氏就是蠱女。”黃毛重重點(diǎn)頭,道:“我們要找蠱女很難,但對于同行的蠱師來說就簡單多;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盯上汪氏!

  “無心插柳柳成蔭,一封書信,竟然引動蠱師跑來替我們找出了蠱女!”曹楠滿臉難以置信。

  “沒那么簡單,快去汪氏家!”黃毛撒腿就跑,大聲道:“汪氏這是借刀殺人,驅(qū)狼吞虎,她明白自己已經(jīng)暴露,肯定會跑!

  我大驚,立刻跟著黃毛朝汪氏家里狂奔,同時(shí)拿出手機(jī),撥打汪氏的電話。可鈴音卻提示我,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我心中一沉,恐怕已經(jīng)跑了!

  我們都被利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