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人叫的兇,其實還不如南洋人,就是吼的很大聲,有股子狠勁。
唯一需要忌憚的,就是他手中的匕首,這東西比刀子捅人更省力,萬一被他捅中了,后果不堪設想。
我死死的摁住他抓匕首的手,抓住機會一拳頭就砸在他臉上。
雖然力量只有正常的四分之一不到,但依然把高麗人打的頭昏眼花,我趁機奪走他的匕首扔掉。
然后又去掰那顆青色神石珠,高麗人死死的握住,奮力反抗,但他的力量完全不如我,落入了和南洋人一樣的境地。
在外面,或許十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些人刀口舔血,而且明顯屬于法事行的好手,一個個都不好對付。
他們隱藏進來,顯然出乎了禿頂中年人和盜墓男的預料,否則不至于出現(xiàn)火并的現(xiàn)象。
只能說明一點,老主掌握的資料,也很片面,他并不知道這座祭臺的秘密,被人當成到了開路先鋒和大手。
高麗人“席八席八”的大罵,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奮力掙扎的力量就只相當于一個七八歲的兒童,而自己緩一緩,恢復恢復,還能有一半的力量。
優(yōu)勢太過明顯。
很快,青色的木系神石珠也被我抓在了手里,高麗人憤恨不已,知道回天乏術,奮力一滾,順著石階梯滾了下去,也是摔在最下面一動不動了。
失去了神石珠,他根本不敢停留,否則必然四分五裂,摔下去才有一線生機。
看著手里的青色石珠,我大喜,老天保佑,設置了這么一個絕佳的環(huán)境,讓自己比這些高不可攀的頭頭腦腦還要“強大”,順利奪下了兩顆神石珠。
完全不同于火系石珠,這個石珠里面是一株幼小的青蓮,已經(jīng)張開了三片葉子,也就是荷花。植株青翠欲滴,沒有一絲的雜色,就像是神話世界里面的寶蓮。
氤氳的青光透過透明的石皮射出,就好像讓人置身于茂密的森林中一樣,帶著純粹的草木氣息。青嫩的蓮葉微微搖曳著,似乎在呼吸一般。
沒二話,我木系石珠也貼身收好,追趕佐木。
佐木明顯比高麗人和南洋人強,已經(jīng)追到了白人毛子不足二十階的地方。
而白人毛子,已經(jīng)到了一百二十多階了。
他體格強壯,同樣依靠神石珠,耐受能力要比高麗人南洋人強一個檔次。
我快步追,佐木自然看見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臉色凝重。
實際上,他雖然強一些,但同樣沒有多少優(yōu)勢,因為他一條手臂中槍,受傷了。
白人毛子和佐木都不約而同加快了速度,但越往上,承壓越大,這樣的效果自然越來越慢。
很快,我就追到了八十階。
離著佐木還有二十五階。
但這里我也難受了,不管怎么休息,身上都想壓了一百斤大米一樣,很難輕松起來。
我也試過神石珠,但這東西貌似需要催動才能抵御祭臺的力量,自己不會,發(fā)揮不了功能,只能硬扛。
再往后,每上一階,我都要休息一分鐘,而且時間越來越長。
一個小時候。
佐木到了一百二十階,我追到了一百一。
剩下的十階距離,至少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彌補。
佐木受傷,還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以及切割的鋒利,臉色有些蒼白,但仍在苦苦支撐,不斷的適應著,以最快速度往上攀。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我兩腿酸軟,干脆坐下來休息,這時候離著佐木,已經(jīng)只剩三階了,真的撐不住了。
這力量,已經(jīng)加到了一百五十斤左右,只能停下來適應,站立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佐木也撐不住了,上去一階,也是一屁股坐了下來,渾身都被汗?jié)窳恕?br />
我們坐下,上面一百五十階的白人毛子,也頓坐在地,同樣撐不住了,猛喘氣。
“你竟然可以只身上來,告訴我,為什么?”佐木盯著我,氣喘道。
“這就不牢佐木先生費心了!蔽易匀徊豢赡苌岛艉舻娜セ卮,笑笑,道:“話說你一個東洋人,跑到華夏的土地來攪風攪雨,不合適吧?”
“哼哼!”
佐木冷冷一笑,道:“孟磊閣下,你應該知道,寶物是沒有國界的,尤其是無主的寶物,上天給予,我們就應該大膽去索求!
我心頭一跳,道:“寶物?”
本能看了一眼那架馬車,心說他們上去,都是尋找寶物的?問題是,什么樣的寶物?
佐木捕捉到了我臉色的變化,笑了起來,道:“看來,孟磊閣下似乎還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寶物!
“你知道?”我問。
“你離我這么近,是競爭關系,按理,我不應該解析你的疑惑,但是,相比于和東亞文明毫無關系老毛子,我覺的,說說也無妨!
佐木一口純正的漢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東瀛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他道:“先秦時代是修煉者的絕響,練氣士是修煉者最后的余光,那是一個令人向往的時代,我輩法行之人,無不在尋找屬于哪個時代的榮光,可惜,末法時代磨滅了一切有關于修煉者的東西,這世間已知還有遺存,只有秦始皇陵和大越武王陵。打開它們,或許就能打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你聽說過一個傳說嗎。”
我微微一愣,道:“什么傳說?”
佐木笑笑,道:“傳說,神封閉了通往神話世界的大門,末法時代后,會有一個人重新打開大門,神話將重新降臨人間!
“打開神話世界的大門?”我聽的心頭突突直跳。
末法時代是所有是和修煉者的絕望時代,越是適合修行,詛咒就越深,甚至成為不祥人。
如果神話重新降臨這個世界,那豈不是意味著,不祥人的詛咒不光會消失,還會因為是和修煉,變成天之驕子?雖然這只是一個很模糊推測,卻讓我心臟不爭氣的顫了兩下。
神話時代,那是怎么樣一個光怪陸離的時代?
“神話世界是什么世界?”我急忙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不論是東土的天庭,西方天堂,還是我扶桑的神宮,都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他們生活在神話世界,封閉了人世間通向那里的大門,并非虛構(gòu)?”佐木盯著我,笑笑道。
“那又怎么樣,與我們何干?”我小心戒備,他的笑容我感覺有些不安,可不能被他麻痹了。
“如果祭臺上面就是一扇通往神話世界的大門,那你覺的傳說中打開神話世界大門的人,是你,還有是我,又或者是上面那個西伯利亞毛子?”佐木神秘嘴角微微上揚。
“祭臺上面是大門?”
我更加迷糊了,這哪跟哪呀,心說這家伙是在忽悠自己,以恢復體力,還是三分真,七分假的胡扯,但我從他的眼睛和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此刻的佐木,跟我不像是敵人,反倒想是久別坐下來聊天的朋友。
“看來,孟磊閣下知道的并不多,那我就給你補補課吧!弊裟舅闪艘幌虏弊樱溃骸按笤轿渫醯墓讟,就陳列在在祭臺最上面,他很聰明,故意躲戰(zhàn)死的神靈旁邊,這樣就沒有人能接近他的棺槨了,即使知道,也無法盜取,歷經(jīng)歲月流逝,保存到了現(xiàn)在,可謂是機關算盡!
我本能的看向,祭臺頂端,之前在下面看不見,現(xiàn)在一看,還真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角棺槨。
不由醍醐灌頂。
如果佐木沒說出,那這座廟確實有玄機了。
大越武王保護自己棺槨的最核心,是利用這一出停尸地的殺機,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就葬在這里,也沒看能開他的棺材,甚至連靠近都做不到。
猛獸巢穴附近的草木總是格外茂盛,因為沒有食草動物趕靠近猛獸的曹雪。
這是一個道理,大樹底下好乘涼。
“看清楚了嗎?”佐木問我。
我視線轉(zhuǎn)向他,不由心底咯噔一聲,因為他此刻的臉上,掛著一絲陰謀得逞的冷笑。
下一刻,他手一揮,一股黑色什么東西直撲我面門,頓時將我的眼睛迷住了。
緊接著胸口微微一疼,自己被踹了一腳,乒乒乓乓的滾了下去。
我大驚,上當了!
佐木跟自己聊天,就是為了拖延時間適應承壓,恢復體力,然后說上面有棺槨,我本能的就會被吸引注意力,他便偷偷趁注意力轉(zhuǎn)移的瞬間準備好了偷襲的黑粉,一下把自己迷了。
我眼睛火辣辣的,像著了火一樣,一絲光亮都看不見了,滾了二十幾階才停下,摔的渾身都快散了架,差點沒昏過去。
而這時候,佐木的腳步聲從上面下來了,冷道:“孟磊閣下,雖然你的能力讓我匪夷所思,但你太嫩了,如果你爺爺在這里,他一定會告訴你,如果你不打算立刻攻擊一個陌生人,那么就請離他遠一點,呵呵……”
我腸子都悔青了,當時就應該當機立斷,干掉他再說!
敵人都是陰險的,那笑,不過是毒蛇的笑,可笑自己還在他面前放下了防備,這下完蛋了。
這東西好像是毒,不光辣眼睛,而且順著眼睛、鼻子和嘴,不斷的深入體內(nèi),根本無法阻止。
佐木機關算盡,干掉我,還能白得兩顆神石珠。
等他有了三顆,在干掉上面的白人老毛子,贏家通吃!
他沒說錯,是自己太嫩了。
“好好享受一下火鴆毒粉吧,這是你足厚的感覺,兩個神石珠,我就笑納了!弊裟居值。
我感覺渾身快要著火了,又辣又熱,無比難受,滿地打滾,又滾下去了幾個石梯。
佐木很有耐心,一點都不著急。
上去很難,但跟著我往下滾,卻很容易,他可以輕松做到。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游走一樣,然后順著身體往上。
頓時,一股冰涼傳遍全身,令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熱辣被對沖,很快就感覺舒服多了。
我渾身一松,幾乎癱在地上。
那些東西還在游走,但痛覺和火辣的痛相比,便算不得什么了。
佐木以為我斷氣,將手深入我懷中,要去抹那兩顆神石珠。
我猛的張開眼,一把抓住他的手,順勢就把他翻在地上。
“不可能,你中了毒,怎么……”佐木大驚失色,他現(xiàn)在只有一條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耍陰招是吧,我弄死你!”我狠狠的揪住他的領子,大怒。
佐木盯著我,嚴重閃過一絲驚悚,大叫道:“你體內(nèi)竟然有蠱蟲,是蠱蟲把火鴆毒吃干凈了!”
我本來要一拳頭砸下去的,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