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驚喜的是,出口一下就近了,而且三人正在圍著一個很小的水泥樁轉(zhuǎn)圈,看樣子是遭遇鬼打墻了。
正是黃毛、胡來還有曹楠三人。
我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最里面是一部掘進(jìn)機(jī),陸凝香和那個鐵鏈鬼都不見了。
我猛松一口氣,陸凝香應(yīng)該是對付那個鐵鏈鬼去了,這里面的東西很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
說來就來,說沒就沒!
黃毛三人臉上都面帶焦急,額頭汗都下來了,快步急走,但卻一直繞著一個水泥樁子轉(zhuǎn)圈。
這是我第一次看別人鬼打墻,以前都是自己,或者自己是其中的一個。
“醒醒!”我大喊一聲。
三人激靈靈渾身一顫,連忙看向我。
“臥槽,你跑哪去了?”曹楠急忙跑過來抓我,感覺就好像我從天而降一樣,分外吃驚。
“什么情況?”黃毛也問。
“還什么情況,你們在鬼打墻啊!”我無語道。
“我們知道啊,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回來了?”胡來問。
我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出口在你們后面。”
三人急忙回頭一看,頓時滿臉驚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出口,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出去再說!”黃毛當(dāng)機(jī)立斷。
我們急忙沖出去,一看,天色已經(jīng)黑了,只剩下一點點的亮。
我們不敢停,取了車之后朝著山下狂飆,一直回到鄉(xiāng)里,才大松一口氣。
三輪車要從盜墓賊的營地門前路過,經(jīng)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三層樓的那個活動板房頂層站了一個人,目光正隨著我們移動。
“是盜墓男,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辈荛奂,道。
“別說話,快點過去!”黃毛道。
曹楠一扭油門,三路車飛奔而過,進(jìn)了圩場,回了曹楠的新房,我們急忙把門關(guān)上。
“我靠,大墓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不應(yīng)該進(jìn)去的!”黃毛心有余悸道。
“現(xiàn)在才說,馬后炮!”我白了他一眼。
“鬼知道那么兇險!”黃毛悻悻然,辯解道:“我本以為天還沒黑,是沒什么問題的!
“磊子,你那邊是什么情況?”曹楠問我,道:“我們走著走著一回頭你就不見了,嚇都嚇?biāo)懒;然后回去找你,結(jié)果就遇到了鬼打墻,怎么走都離不開那個地方!
“我是鬼封門!”我道,然后把遭遇鐵索鬼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鐵索鬼?”黃毛分外震驚,道:“你再把那個鬼描述一下,它帽子上真的寫字了?”
我點點頭,道:“很黑,像人,卻沒有一絲的人氣,托了一個黑色的鐵鏈,頭戴尖帽,上面寫著‘你死了’三個古字。”
“臥槽!”胡來難得爆了一句粗口。
“這事大發(fā)了!”黃毛也是臉色大變。
我心頭突突直跳,道:“什么情況,那個鬼很厲害嗎?”
同時心里有些擔(dān)心陸凝香,可別出了什么危險。甚至想到是不是現(xiàn)在回去,她如果受傷了,可能需要陽氣療傷。
“你遇到的那個確實是鬼,但卻不是一般的鬼!焙鷣硖蛄艘幌伦,道:“它是陰曹地府的無常鬼差。”
我頓時愣住了,陸凝香擋住它的時候,它就說什么阻擋陰差辦案,還什么罪加一等,陽壽已盡,讓我跟它走。
胡來這么一解釋,就對上了。
“陰曹地府的鬼差為什么來抓我,還讓我跟它走?”我頓時完全搞不清楚在怎么回事了。
胡來和黃毛對視了一眼,同時往后縮,遠(yuǎn)離我。
曹楠也一臉莫名,道:“你們兩個干什么,說話呀!
“鬼差拘魂,只有一個可能,你已經(jīng)死了!”黃毛直勾勾的看著我。
“只有死去的亡魂,才能看得見鬼差!焙鷣硪采仙舷孪碌拇蛄课遥⒌奈覝喩戆l(fā)毛。
曹楠一聽臉都白了,哆嗦道:“磊子,你……已經(jīng)死了嗎?”
我頓時渾身汗毛炸立,驚道:“你們別嚇我,我活的好好的!”
“死去的亡魂一般要七天后才能才能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并且回憶起自己的死因。”黃毛緩緩道。
我頓時整個人都哆嗦了,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死了?否則怎么會被鬼差拘捕?
黃毛說的沒錯,剛死的亡魂確實是懵懂的,要過了好長一點時間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然后回憶起自己的死因。
有些亡魂如果一直沒醒,吸納陰氣變成了鬼,便會本能的重復(fù)自己生前做過的事。
比如說,廚師死了,半夜三更能聽到廚房有做菜的聲音!
老師死了,教室里還能聽到他講課的聲音!
家里有人去世,總感覺客廳有人在走動!
這都不是幻覺,而是懵懂的亡魂在重復(fù)著生前的事。
想到這些,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整個人都傻了。
自己死了?
怎么死的?
還是個處男呢,竟然就這樣死了?
“哈哈哈……”
突然,黃毛和胡來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被嚇到了!”黃毛捶著大腿,捂著肚子狂笑。
胡來也沒好到哪里去,笑道:“你看看你的影子,怎么可能是死人!
我看了一下,自己果然有影子,頓時還能不明白,這是被耍了,遂沖上去“混蛋,老子跟你們拼了!”說完我掐住了黃毛的脖子。
“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秉S毛急忙反抗,還刻意轉(zhuǎn)移話題,道:“別動手,你能看到鬼差,不對勁,活人一般是看不到的。”
“少廢話,老子先弄死你在說,讓你也見一見鬼差!”我怒道。
“我們都看不見鬼差!”胡來說了一句,讓我愣住了,我本以為是法事行外的人看不見鬼差,他們竟然也看不見。
“當(dāng)真?”我心頭一跳,如果是這樣,事情就真的有些大發(fā)了。
“只有到賽玉兒或者你爺爺?shù)乃剑拍芨袘?yīng)到鬼差的存在,看不看得見還難說,你沒死的話,顯然不應(yīng)該看見鬼差!秉S毛急忙道。
“那……那這是怎么一回事?”我懵了。
黃毛和胡來搖頭,表示不知道。
“鬼差怎么會勾一個活人的魂魄,這不對吧?”曹楠問道
我急忙點頭,自己活的好好的,勾哪門子的魂,還讓我跟他走,喝多了?
“會不會是認(rèn)錯了?”胡來皺眉,扭頭問黃毛。
黃毛沉吟了一下,道:“那里剛剛死了五六個人,亡魂肯定就在洞里面飄著,鬼差出現(xiàn)很正常,但問題就出在,鬼差為什么沒認(rèn)出孟磊是活人?這不太可能,活人和亡魂的氣息相差天遠(yuǎn),要是鬼差這么糊涂,早被判官拿去填地獄了!
“那到底是為什么?”我無語道。
胡來和黃毛跟我說過不少鬼,鬼差也自然有所提及,但都說那東西基本可以當(dāng)做不存在,因為地府只負(fù)責(zé)勾魂和輪回,不會干預(yù)陽間的事情。
它實實在在,卻可以忽略。
黃毛摸了摸下巴,道:“問題要么出現(xiàn)在你身上,要么出現(xiàn)在大墓上,或者兩者皆有!
“怎么說?”胡來追問。
“注意一下時間!秉S毛打了一個響指,對我道:“鬼差勾魂,都是要等到晚上陰氣足夠重的時候才會出動,剛才天還沒黑透它就出現(xiàn)了,顯然是大墓的影響,你能活著看見鬼差,又顯然不只是環(huán)境的問題,自身肯定有緣由!
我聽了云里霧里的,感覺他白說了。
“那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個鬼差是假的,是別的鬼假扮的?”曹楠突然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黃毛和胡來頓時面面相覷,似乎無法反駁。
我心頭一跳,這個問題貌似只能問陸凝香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