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翻過天一大早徐嬌嬌竟然來了。
一改昨天的浪騷,變成了清純鄰家小妹打扮,薄施粉黛,笑吟吟走進店子。
我不由心中一動,她來肯定有事。
“孟磊!
徐嬌嬌走到柜臺前,手里還拿了一件衣服,道:“我給你買了一件衣服,喜歡嗎?”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這也真是個極品,把我設定為了三歲小孩?不爽甩臉色,有求舔著臉就來了?
好像給顆棗自己就該屁顛屁顛把之前的不愉快徹底忘卻一般。
“你來,有事吧?”我沒接茬,想探探她的底細。
“我來看看你呀,前段時間我和一個親戚去外地了,今天剛回來,怎么了,不高興了?”徐嬌嬌道,說這話還抓著我的手,嗲聲嗲氣的。
我被惡心的不行,急忙把手抽了,道:“你還是說事吧!
去外地?
昨天還跟一個小白臉去了會所,尼瑪公交車一個,裝哪門子純。她估計是想著,撒撒嬌自己就該暈頭轉向了。
徐嬌嬌臉色變了一下,但掩飾的飛快,笑容依舊,道:“昨天我回去和我爸媽商量了一下,覺得后面追加的聘金是有些不合適,要不然就算了,反正我們以后也是一起過日子的,那是我爸媽堅持要的,想給我攢點私房錢,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就別怪他們了,好不好?”
我強行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道:“你還是說事吧,沒事的話我這差不多要開張了!
她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往父母頭上推,這伎倆還真是……低級啊。我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靠傍上那個小白臉才當上屠家三兄弟的頭?否則以這種弱智的行為,憑什么?
“上樓吧,上樓我和你說!毙鞁蓩傻馈
我本能的心里不愿,但轉念一想她的底細還沒打聽清楚,上去也無妨,就看看她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于是我拉下店門引她上樓,上了樓,徐嬌嬌拉住我進了房間,反身把房門關上了,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別生氣了好不好,只要你答應不生氣,我今天就把身子獻……獻給你!痹挼阶詈,她還“嬌羞”的咬住了嘴唇。
我呵呵一笑,把房間門打開,冷冷的回了一個字:“滾!”
徐嬌嬌的“嬌羞”頓時凝固在臉上,由青轉紅,又由紅轉青,氣道:“孟磊,你別給臉不要臉!”
“臉?”我火氣蹭蹭的往上冒,都:“你有臉么,在哪?”
“你什么意思?!”徐嬌嬌橫眉豎眼。
“沒什么意思,就是今天有點反胃,你走吧,不想看見你,惡心。”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看這婚,你是真不想結了!!”徐嬌嬌又開始了威脅的老招數(shù)。
“你不提醒我還忘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婚約解除,以后各走各的道,互不相干!蔽业馈
“好,既然你毀約,那聘金就別想要回去!”徐嬌嬌怒道。
“送你了,夠你買一輩子的露臍裝了,不用謝!”我不客氣的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好!”徐嬌嬌氣的渾身顫抖,銀牙緊咬,指著我鼻子:“本來還想留你一條生路,既然是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給我等著,你會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前面求我的,我保證!”說完她摔門離去。
我一時間有些驚疑,狠話自然聽的多了,但徐嬌嬌撂下的狠話,似乎有所指。難道是她們要有所行動了?
問題是徐嬌嬌到底來干嘛的?修復和自己的關系,然后和自己結婚?
當初偷聽她和盜墓男說話的時候,盜墓男傳達“老主”的意思,說必要時刻,徐嬌嬌哪怕和我假戲真做,真結婚也未嘗不可。
難不成,現(xiàn)在已經道了所謂的必要時刻?
我搖搖頭,事情沒那么簡單,徐嬌嬌突然要主動“獻身”于我,肯定懷揣著某種目的。
我不禁想到汪氏,汪氏也一樣,明明懷上了,有了馮大牛的情況下,還對我下藥,也有那么點強“獻身”的意思。
最后是賽玉兒了,她是擺明的直接勾引我,只是我很少和她接觸,她沒抓到機會。
徐嬌嬌、賽玉兒、汪氏,是不是有共通的地方?
我不認為是自己是突然走了什么桃花運,女的都上趕著要和我共度春宵。尤其是這些參與或者隱然參與詭事的女人們。
事既反常必有妖!
但我想不通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共同點。
“小磊!”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樓下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竟然是汪氏。
我心頭一跳,她怎么也來了?
來干什么?
想了想我急忙下樓,汪氏挎了一個籃子,正站在門口。
“汪,汪嬸,你是有什么事嗎?”我有些尷尬,上次她對我下藥,雖然沒辦成事,但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了。
透過她的衣服,我都能知道她里面長什么樣,一個半月不見,她更加白里透紅了,眼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水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更加勾人和媚態(tài)了。
馮大牛不愧是頭牛,這田是越耕來越肥了,難怪上次看到他感覺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差點連我都沒打過,我和曹楠聯(lián)手輕輕松松就把他制服了。
汪氏臉上升起一抹紅霞,低著頭,手好像都沒地方放了,道:“我在家多鉤了兩雙鞋,想著你一個人沒家沒口,就給你送兩雙來!闭f完她從挎藍里面拿出來兩雙毛線鉤的拖鞋,毛茸茸的,上面還有花紋,手藝相當不錯。
“這個,汪嬸要不算了吧,我有穿的!蔽冶灸艿木芙^,這時候絕對不能釋放錯誤的信號。萬一她又來一次上次下藥的事,結果就難料了。
最關鍵的是,她不對勁!
肚子里明明有東西,還打折懷孩子的借口做那事。
“我都拿來了,就收下吧,也不值錢!蓖魦鹦π,說完將鞋子塞在我懷里。
我沒法再推遲,只得道了一聲謝。
結果汪氏說完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低頭紅臉,也不知道在尋思什么,弄的我都尷尬了。
心說你送完東西趕緊走哇,咱倆之間沉默讓我如坐針氈。
“那個,上次的事是嬸娘糊涂了,你……你別往心里去!背聊艘魂,汪氏終于開口,臉更紅了。
“那啥,能……能理解,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我道。
“好!蓖羰宵c點頭。
又沉默了一下,我心里有些癢癢,忍不住試探了一句:“汪嬸,你這……懷上了嗎?”
汪氏搖了搖頭,道:“還沒呢!
說完,她抬起頭看向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心臟一抽,急忙在她還沒開口的時候打斷,道:“汪嬸,你的好意我領了,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一個東西吧!
說完我進廚房,把之前從胡來那黑來的兩罐土蜂蜜拿出來一罐,遞給她,說:“這東西補,或許會你懷孕有幫助!
我的意思很簡單,不欠她的,否則下次她提要求就不好拒絕了,劃清界線的意思。
但汪氏不知道是沒會到這重意思,還是干脆會錯了意,竟然有些歡喜的樣子,接過蜂蜜罐,說下次再給我織一件毛衣,就離開了。
我愣在原地,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自己是不是該拒絕的直白一點?
就在這時,黃毛和曹楠探頭探腦,賊兮兮的從店門口跑了進來。
“汪氏這是又來勾引你了?”黃毛兩眼冒綠光。
“她是不是還想那啥?”曹楠也是兩眼放光。
“一邊去,你們覺的可能嗎?”我瞪了他們連個一眼,汪氏明顯在撒謊,自己怎么可能上當。這回也就是送的是鞋子,她要是送吃的,這會兒已經丟垃圾堆里面去了,前車之鑒。
“那有什么不可能,或許她沒你想的那么復雜,就是比較饑渴呢?”黃毛不以為然道,說完一把拿起柜臺上的鞋子,都:“這是她給你鉤的鞋?”
我臉色一滯,道:“甭管她送什么,反正我是拒絕的!
“但你收下了!辈荛敛豢蜌獾耐绷艘坏。
“我沒白收,我還了她一罐蜂蜜,互不相欠!”我辯解。
“噓噓噓……”黃毛和曹楠同時噓了起來,黃毛道:“還禮尚往來,看來你拒絕的也不是那么干脆嘛!
“就是,還互贈小禮物了。要不磊子就從了她算了,順帶再介紹一下我!辈荛獌裳勖肮猓蟀刖浜喼本褪遣灰樍。
“滾滾滾!
我不爽了,道:“你們要是想上趕緊去,她還沒走遠呢,別拿我開涮!
黃毛和曹楠頓時不接話了,翻眼看向天花板,尋我開心的樣子原形畢露。
我無語,道:“說正事,剛才徐嬌嬌來了,我和她攤牌,解除了婚約!
“早就該這樣的了!”曹楠氣不打一處來,道。
但黃毛卻沒應和,而是追問:“她來找你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好像也沒別的什么說辭,于是道:“她好像,是想勾引我!
“臥槽!”黃毛和胡來同時爆了一句粗口,曹楠一臉被打擊的樣子,道:“怎么你的桃花運這么旺,我就沒有?”
“你這是化身成禽獸,還是更禽獸的拒絕了?”黃毛又兩眼冒光。
“你說呢!蔽野琢怂谎,道:“覺的惡心。”
看慣了陸凝香的冰清玉潔,我發(fā)現(xiàn)自己都有潔癖了。
黃毛一臉無語,道:“我靠,你完事再翻臉也行呀,白花十幾萬聘禮,你虧不虧呀你?”
我一愣,好像也是哦,十幾萬聘禮錢,得辛苦兩年做生意,結果連嘴都親過,確實血虧。但我很快就轉過彎來了,昂頭道:“老子要是吧處男身給了她,那才叫虧的底掉! “喲喲喲,處男還光榮了是吧?”黃毛一臉不屑。
“下次如果你要童子尿,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我直接懟回去。
頓了頓,我正題扯會正題,把剛才徐嬌嬌臨走前說什么“本想放我一條生路,現(xiàn)在要我做狗求她”的威脅說了一遍。
黃毛這才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嚴肅道:“你要小心,她這句話,恐怕真不是撂狠話,而是真的!
“不是吧?”我心頭一跳,自己剛攤牌,就惹到麻煩了。
“我聽說有一個稀土資源勘探的公司從三大林場手里買走了金盆山的產權,要開發(fā)那里,弄不好就是徐嬌嬌那幫人謀劃的!辈荛
“稀土勘探?”我皺眉,嶺南地區(qū)確實有很多稀土資源,但這個時機,明顯不對味。
“那當然是幌子,他們是要大張旗鼓的挖陵!”曹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