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搶!蔽遗,兩百大洋,平均一天半才能賺的回來,下館子搓一頓也才三四十塊錢,還加酒水。
“咋那么小氣呢,哥知道你不敢去小紅樓,所以舍生取義替你去了!秉S毛大義凜然道。
“少來,你先說事,值這個錢我再給。”我開了條件。
黃毛無奈,道:“賽玉兒昨天去追人,結(jié)果沒追著,那個人準備非常充分,逃脫了!
“就這?”
我頓時大失所望,沒抓到人,難保他不會對我再一次動手。
黃毛點點頭,我拿出錢夾,從里面抽出一來一張十塊,遞過去,道:“給!
“才十塊。”黃毛怪叫一聲,“哥哥,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好幾里路呢,十塊連包煙都不夠!
“不要拉倒!蔽野彦X收了回來。
“沒說不要!秉S毛眼疾手快,急忙搶過去揣進了口袋里。
我想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老梁家不是做了法事么,沒給茶水費?”
鄉(xiāng)下做法事都是要給錢的,胡來胡神仙的大名傳遍金盆鄉(xiāng),出手那就更不用說了,只貴不便宜。
“對呀,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黃毛聽了一拍大腿,轉(zhuǎn)身就跑,余音傳回來:“老子今天要發(fā)財啦!”
我無語,這家伙到我這拿錢都成本能的反應(yīng)了。
回頭看著旁邊的垃圾堆,我不禁沉吟起來,能不能把那個翻垃圾的人找出來?來個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既然賽玉兒那邊沒追到人,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想了想,我立刻上樓找了一些廢舊的東西丟入垃圾堆里,為了盡量顯眼一些,還多弄了一點,堆了兩尺高。
然后上樓把臥室的監(jiān)控移到了后面?zhèn)}庫的窗戶上,對著垃圾堆。
要是再有人翻垃圾,就能錄下來。
之后我回前面做生意,一邊做一邊監(jiān)視,但直到天黑也沒有人來。
晚上我又監(jiān)控了好幾個小時,還是沒人。無奈,我只得先去睡覺。嬰煞已經(jīng)用過一次了,再用的可能性已經(jīng)很低了,或許不會再來了也說不定。
但第二天讓我驚喜的是,起床一看,垃圾堆又被人翻過了,而且明顯少了一些東西。
我立刻奔下樓打開電腦,先快速過濾一下,發(fā)現(xiàn)前半夜后半夜都沒人,直到凌晨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才終于出現(xiàn)在店子后面,戴了一頂草帽,左看右看沒人,便開始翻垃圾堆,還把部分東西用一個蛇皮袋裝走了。
臨走前他又張望了一下,還抬了一下頭,露出來的一張臉,我讓驚了一下。
馮三順。
馮家人,和馮大牛同支,是個游手好閑的家伙,以前自己和馮家人碰撞的時候,他也在。
沒二話,我立刻打電話給曹楠。
曹楠很快過來了,聽我把事情一說,道:“沒什么可說的,抓人審問,這可是關(guān)系到命的事情!
我急忙說好,但問題來了,馮三順這家伙住在梁家灣,我們?nèi)サ脑,怕是人沒抓到倒先被馮家人暴打一頓。
有上次我們沖進馮家灣抓了馮犟頭的先例,馮家人對我們十分警惕。
曹楠想了一下,道:“必須把他釣出來才能動手!
“怎么釣?”我急忙問。
“馮三順愛賭錢,劉二龍應(yīng)該有他的號碼,我們找個由頭把他約出來。”曹楠道。
我點點頭,然后曹楠打電話給劉二龍要了馮三順的號碼,我拆了一張新的電話卡,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扎金花三缺一,河邊碉堡見。
金盆鄉(xiāng)的河邊有一座以前日本人建的碉堡,里面能遮風(fēng)避雨,是些烏煙瘴氣喜歡賭博之人的“根據(jù)地”。
馮三順賭癮非常大,十有八九能把他勾出來。
很快,那邊便回了短信:等老子。這分明是個新號碼,他居然問都不問就答應(yīng)了。
我和曹楠立刻趕到河邊的碉堡,找地方藏了起來。
沒多久,馮三順果然叼著煙一步一搖的來了,走到碉堡旁邊還喊了一句:“誰特么約老子?”
我和曹楠立刻從后面靠了過去。腳步聲驚動了馮三順,他轉(zhuǎn)身看到我們,臉色一變,煙頭一甩轉(zhuǎn)身就跑。
“哪里跑!”
我已經(jīng)足夠靠近了,跳起來一把將他撲倒在地。
曹楠立刻幫忙,直接把他摁在地上。
“你們干嘛,敢惹馮家人,你們兩個找死!”馮三順平明的掙扎,怒道。
“是么,那我倒要試試!”我毫不客氣一拳就砸在他臉上;這種人別跟他客氣,拳頭是最好說話的東西,說別的沒用。
馮三順被我一拳打的七葷八素,曹楠趁機把他翻了過去,用麻繩把他手捆了。
之后,我們把他往碉堡里面拖,馮三順破口大罵:“草泥馬的,你們死定了,敢惹馮家人,你們不會好過的……”短短半分鐘不到,他就把我和曹楠全家五代人罵了個遍。
曹楠毛了,丟進碉堡就是一頓拳腳。
我也沒客氣,這種人打服他,什么都好說,馮犟頭我都打過,他一個小輩,算個球。
馮三順被打的哇哇大叫,剛開始還敢咒罵兩句,到后面就只剩下求饒了:“兩位哥哥饒命,饒命,你們有話說,別打了!”
眼看打的差不多了,我和曹楠停下,高臨下看著他,道:“馮三順,你干了些什么你自己知道,老實交代,別說你,馮大牛馮犟頭還有屠家三兄弟哪個不比你強,都被我收拾過,你要覺的你骨頭比他們硬,那你就保持沉默。”
“別別別!”馮三順鼻青臉腫,哭喪著道:“服了,服了!”
“說,你在我店子后面的垃圾堆翻什么東西?”我踢了他一腳,喝問。
“找……找女人用的東西!瘪T三順道。
這個答案讓我和曹楠愣住了,找女人用的東西,哪跟哪?
“敢撒謊?!”曹楠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過去。
“沒撒謊,沒撒謊!”馮三順慘叫一聲,道:“有人給我錢,讓我去收集所有貼身的東西,特別是女人用的,兩百塊一次,我最近手氣不好,就答應(yīng)了!
我皺眉,這事不搭呀,那個害我的人,不應(yīng)該是找我的東西么,怎么會是找女人的;但看馮三順又不像撒謊的樣子,警惕性那么差,不像主謀。
女人?
我心頭電光火閃,陸凝香!
有人在調(diào)查陸凝香,而且已經(jīng)肯定陸凝香的存在,至少知道她是個“女人”。
難道自己歪打正著,找到了調(diào)查陸凝香的人,種瓜得豆?
想想好像也是,如果是害我的那個人,翻一次垃圾堆就夠了,有必要再來翻么?
“你翻了多久了?”我立刻問。
“半……半個月了!瘪T三順道。
“什么時候去翻的?”曹楠追問。
“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鄉(xiāng)里晚上不太平,我不敢出門!瘪T三順一五一十道。
我和曹楠對視了一眼,這家伙沒撒謊,說的幾個點都對上了。
“是誰讓你翻垃圾堆的?”我又問。
馮三順哭喪著臉:“我也不知道啊,沒見過!”
“找死!”
我和曹楠二話不說,又是一頓打。
結(jié)果馮三順哇哇大叫,愣是說不知道,說有一個人給他發(fā)短信,讓他來翻找我店子后面垃圾堆里面所有貼身的東西,特別是疑似女人用過的。
馮三順一開始認為有人無聊開他的玩笑,結(jié)果第二天起床發(fā)現(xiàn)窗臺上多了兩百塊錢,他才信了。
后來他每翻一次垃圾堆,窗臺上就會多出二百塊錢,從不食言。
至于翻找到的東西,他就放在屋子外面,隔天晚上放出去,第二天就不見了。
雙方?jīng)]碰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