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得到這個答案或者說大疑點;我心里對以前的一些猜測,不得不再次翻了起來。
首當其沖的就是馮德亮的死,情殺的可能性再次被提了起來,汪氏勾奸馮大牛,再次有了情殺作案的嫌疑。
還有,汪氏明明不愛馮德亮,卻在我面前紅眼睛抹眼淚的表演,說要替馮德亮留下一個后,同樣沒有了動機支撐。
她既然對馮德亮沒有感情,又為什么要生一個什么孩子拖后腿?改嫁不是最好的辦法么?結(jié)合她這么長時間沒懷上,怕是有幾分可信度。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她又為什么盯上我呢?馮大牛不是挺賣力的么?
最不思議的是,在我明確拒絕的情況下她還對我用強。
等等……她該不會是想肉償封口吧?怕我把她和馮大牛的奸情說出去,所以出此下策?
這樣的話,貌似事情一下就變得簡單明了了,她和馮大牛勾奸,怕我亂說,所以干脆把我也勾奸了。
簡單、粗暴,一般來說也會有效,說不定她還能腳踩兩只船,夜夜做新娘。
至于馮德亮的死,或許是合謀,或許馮大牛那邊單方面動手,因為黃毛不止一次說過,說馮家背后有東西,完全具備條件。
一個陷入情欲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坐看馮德亮被殺,或者干脆與馮大牛合謀都有可能。
只是問題真就那么簡單?!
我撫了撫隱隱有些發(fā)疼腦門,總感覺真相不是這樣。
還是回到馮德亮身上,他有兩個同伴,就是林場的兩個護林員,其中一個叫劉文通,現(xiàn)在正埋在鬼槐木下,一個被我燒的半焦,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死去。
半焦的那個起尸跑了,馮德亮成了怪物,劉文通被馮家人丟進棺材,埋入了鬼槐木下面。
如果僅僅只是情殺,沒法解釋三個人同時死去,而且劉文通還是被僵尸咬死的。
由此我搖了搖頭,馮德亮真正的死因,還是因為琴棺。
他伙同劉文通等兩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一樣是琴棺,里面裝著紅衣女,一樣是長著銅綠的文物。
紅衣女來到我這里后就醒了過來,開始吸我的陽氣,黃毛和陳老根都說她很厲害,大概是沒有什么東西敢接近她。
而那個長了銅綠的東西就不一樣了,是個死物,所以就被拿走了。
一同拿走的,還有三條人命。
馮德亮是死后變成怪物的,生吃活雞,已經(jīng)算是一個尸怪,怕是不能算馮德亮本人了。他死之前在桌上用血寫下了一個“石”字,指向了我。
等等!
不對!
我突然腦海中電光火山,想起來一件事,名字里面有“石”字的人,還有一個。
我爺爺,尊名孟燕磯!
燕代表沖天之志,磯是伸出河岸的石頭,有抽江斷水的之意,名字的寓意挺重。
這個念頭一出來,幾乎就讓我肯定了。
一直以來,不管是黃毛也好,胡來也罷,甚至還有陳老根馮犟頭,都說我爺爺不是一般人,很可能非常的厲害,是法事行的人,等等等等,啰哩吧嗦一大堆。
卻偏偏沒有爺爺和這一系列詭事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線索和證據(jù)。
如果馮德亮指向的不是我,而是我爺爺,那就終于搭上線了,爺爺不再超然于詭事之外。
我越想越覺的可能,爺爺?shù)墓撞模有爺爺棺材里面的東西都是漩渦的最中心,自己不過是被卷入了進去。
馮德亮死之前寫的那個“石”字,極有可能也是指向漩渦的中心,而不是我。
馮德亮被害的時候,我爺爺已經(jīng)過世三年了,自己再怎么也不可能猜到爺爺頭上去。
但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后再回想,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那個石字指的是我爺爺,不是我。
關(guān)鍵的問題來了,馮德亮寫下石字的指向,到底是想要表達什么呢?或者更進一步,表達給誰看?
是琴棺和我爺爺有關(guān)系,還是我爺爺是兇手?
后一種可能讓我搖了搖頭,爺爺死后停靈三天,下葬的時候身上都有尸斑了,不可能是兇手。
那就只有第一種了,琴棺,或者說紅衣女和那間被奪走的文物,能與我爺爺扯上聯(lián)系。
無奈的是,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線索,爺爺法事行那一面自己不曾了解,紅衣女就更不用說了。
我抓了抓腦袋,這些事,迷霧重重,撲朔迷離。
要是能有一個領(lǐng)路人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就太好了;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販,都快被逼成刑偵高手了。
……
“啪!”
“啪嗒!”
就在這時,店子的門鎖忽然全部打開,同時一股無比熟悉的體香味飄了進來。
“嘩啦啦!”
緊接著卷閘門自動升起,露出外面一個紅色的魅影。
是紅衣女來了!
我長大了嘴巴,這么久以來,自己都沒親眼看過她開鎖,這回總算見識到了,那些鎖頭就像活過來一般,全部自動打開。
紅衣女看見我,魅惑眾生的臉竟然微微笑了一下,走進來,卷閘門再自動落下,上鎖。
第一次!
她居然笑了!
雖然笑的有些僵,不自然,但卻是一個巨大的變化,或者說突破。
一時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美顏一悅,就像雨后的紅蓮綻放,明艷、動人、嫵媚。
我心臟不可抑制的開始加速,目光落在她身上,盡管已經(jīng)是第N次看見她了,卻依然感覺如初見那般驚艷。
容顏精致,冰肌玉骨,一襲貼身的紅衣將曼妙的曲線襯托得淋漓盡致,青絲如瀑,最是那修長的美腿,如果把腳上的繡花鞋換成高跟……我急忙捂住鼻子,要噴血了。
她走了過來,有些奇怪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么捂鼻子,然后學我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頓時就覺的有幾分尷尬,說話她又聽不懂,不說話又不知道干什么,手足無措。
更關(guān)鍵的是,自己和她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了;親也親了睡也睡了,甚至糾纏著在樓上滿地亂滾過,盡管知道她不是人,但有些東西,習慣就自然了。
而且她剛才笑了,像一個活人一樣笑了。給我的感覺就是,她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要不然,試著教她說話?”我心里一個聲音在呼喊。
如果她能說話,那好處就太多了,第一,能從和她的交流中知道一些詭事的內(nèi)幕。
第二,降低她的危險性;她憑借本能行事,對自己其實很危險,弄不好就把自己吸成人干,但如果她會說話,那就能通過交流增進感情。不管什么東西,一旦產(chǎn)生了感情,不管是友情還是別的什么,就是羈絆,互相傷害的可能性就會極大降低。這點已經(jīng)有很好的苗頭了,證據(jù)就是她對我笑了,說明她看見我挺開心。
第三,互相幫助;她可以幫助和保護自己,現(xiàn)在金盆嶺上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兇,自己越來越需要這種保護。
當然自己也一樣可以幫助她,畢竟人和陰物是不同的,而且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了,那晚打雷夜她受了重傷就是來找的我。也正是從那次的幫助開始,她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抹人性的色彩。
打定主意,我決定嘗試一下,她都學會笑了,那說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了不起和人的發(fā)聲方式不一樣。
想了一下,我開口,道:“我教你說話好不好?”
可奇怪的是,她聽到了我的話只看了我一眼,又移開了目光,越過我看向自己背后。
我一回頭,驚的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電腦屏幕上,還放著汪氏和馮大牛顛鸞倒鳳的畫面,戰(zhàn)斗正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