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何娉婷這邊。
那日她看到春風(fēng)不知不覺間便開了這么大一家酒樓,而且還是在榮華街,心里眼紅嫉妒不已。
后來祖母竟然要自己跟著春風(fēng)好好學(xué)學(xué),簡直是笑話,她用的著跟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學(xué)什么嗎?
再說她何娉婷將來要嫁之人,一定是王公貴族家的子弟,這些事用的著自己來操心?
她恨得是,春風(fēng)這個窮酸賤丫頭,竟然一再的在祖母和自己的父親面前出風(fēng)頭,搞得自己現(xiàn)在在府里都像是透明人了。
對了,她盡然還想把陳家那個不知禮數(shù)的丫頭嫁給大哥。
是想將自己的人安插進(jìn)來,好兩人一起獨(dú)霸了整個國公府嗎?
想做自己的嫂子,有得看她有沒有資格了,不過是個兵部尚書家的嫡次支,父母還是個低賤的商人,有什么資格做這公府家的長孫媳婦?
何娉婷覺得,瞧著那陳嵐嵐一臉的風(fēng)騷樣就不是個什么好貨,所以這件事她一定要阻止,不給她攪黃了,她就不姓何了。
所以下午,何娉婷便去了王氏的房間,兩人關(guān)起門來說了還一陣子,才出來,也不知何娉婷跟她娘說了些什么?
顯然何娉婷清楚,祖母和父親那邊她是說不動的。
一來,祖母還有姑姑跟陳嵐嵐的母親十分交好,且祖母對春風(fēng)又如此偏愛,到時候春風(fēng)在中間說點什么,她完全插不上話。
二來,父親平時最重孝道,祖母說什么便是什么,而且還有春風(fēng)娘幫忙,那也不用花心思了。
所以唯一一個會跟自己站一線,且能在大哥的婚事上有絕對話語權(quán)的人,那就只有自己的母親王氏了。
可是何娉婷算來算去,卻漏算了一個最重要的人,那就是當(dāng)事人何洛華。
隨說這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抵不住人家真心相愛不是,就像當(dāng)年的春風(fēng)娘和春風(fēng)爹爹一樣。
……
陳嵐嵐在參加完春風(fēng)的飄香居開業(yè)之后便再沒漏過面,只聽有人傳言說,陳家五小姐得了一種怪病,容顏盡毀,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在京中大家小姐們中間的傳言,對于像何娉婷這種自從烏寒草中毒之后便鮮少出門的人,就是不知道了。
等到何娉婷知道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的事了,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這日,兵部尚書家后院。
瀟湘院內(nèi)!
“五妹妹,聽說你病了,這事怎回事?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陳嵐嵐的房門口突然傳入一道聽似十分關(guān)切,實際上卻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
“是三姐來了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給病了,祖母已經(jīng)給請過大夫了,三姐不必?fù)?dān)心。”陳嵐嵐淡然的坐在床上,輕輕的道。
床上的紗簾全都被放下來,在這夏日里看起來頗有有幾分悶熱的感覺。
“哎呀,妹妹病著,怎么還能捂的這般嚴(yán)實,要是在給捂壞了可怎么好,還是將紗簾拉起來比較好。”陳蕊兒說完便伸手去拉簾子。
陳嵐嵐驚呼一聲:“三姐,不要!”
但是卻依舊沒能來的及阻止陳蕊兒的手,簾子‘嘩’的一聲被拉開,隨之而來的便是海豚破音般的尖叫聲。
驚得旁邊的丫鬟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鬼啊……”
“五,五妹妹,你怎么,怎么變成了這副德行?”陳蕊兒都被嚇的語無倫次了,嘴唇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大夫說可能吃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人!
陳嵐嵐坐在帳子里面,小聲的說著,聽那聲音就像是在小聲的低泣著,讓人聽著覺得好不可憐。
“原來如此,那妹妹還是好生在屋里休息吧,姐姐有事就先走了!标惾飪号呐淖约旱男乜,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便逃也似的離開了瀟湘院。
原本陳蕊兒是聽說陳嵐嵐得了怪病,還毀了容顏,她是準(zhǔn)備過去確認(rèn)一下,順便在諷刺幾句來的。
結(jié)果卻沒想到,陳嵐嵐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陳蕊兒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張臉就覺得毛骨悚然,這簡直太嚇人了。
那還是一張人臉嗎?滿臉的膿包,上面還有些膿液往外滲,臉上的顏色也不再是之前的那般的白皙,反倒是變成了與些青紫的樣子。
簡直太可怕了,陳蕊兒不由的打了個冷噤。
再想到陳嵐嵐最后說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陳蕊兒再次渾身發(fā)麻,拿起錦帕將自己的手使勁的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將自己的手都擦紅了也還不肯停手。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又讓丫鬟們打水,洗了不下二十遍的手才算消停。
陳蕊兒坐在軟塌上,平復(fù)了自己心里的恐懼之后,臉上便浮現(xiàn)了一抹得意的笑容。tqR1
這樣也好,容貌毀了,就再也沒有資本來跟她爭什么了,倒是枉費(fèi)了她之前的那番安排。
不過這樣倒是讓她心里覺得更舒服了,沒有哪個女子不愛自己的美貌,毀了女子最愛的美貌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想必容貌被毀的滋味兒是不好受的吧!陳蕊兒甚至是得意的笑出了聲。
也就是這個原因,讓陳蕊兒從未懷疑過陳嵐嵐的‘毀容’是有蹊蹺的。
……
“小姐,三小姐走了!”綠荷走到門口看了看,見陳蕊兒的身影遠(yuǎn)去,才回來朝嵐嵐說道。
“哼,讓你來看我笑話,嚇?biāo)滥!”陳嵐嵐用錦帕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東西,皺著鼻頭說道。
錦帕擦干凈的小臉上只是有些密集的紅斑而已,并沒有陳蕊兒看到的那么恐怖。
“小姐,你真厲害,你是沒看見三小姐那落荒而逃的樣子。”綠荷笑咪咪的幫陳嵐嵐把臉上的東西擦干凈。
陳嵐嵐只是笑而不語的看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的想著一些事。
這幾日春風(fēng)一直比較悠閑,自己有空就去店里看看,其他的事有楚悠打理,她倒也輕松。
沒看著賬本上每天只升不降的數(shù)字,春風(fēng)心里的感覺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
這日上午春風(fēng)剛?cè)サ昀锊羁赐,在回府的路上還沒走到國公府,便有人來告訴她,說是飄香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