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家的院子里熱鬧而忙碌,直到晌午飯開宴的時候,春風才得以閑暇,照舊是村長,劉先生,陳家和春風一家坐一起,其他人則各自圍成一桌。
“來,春風,祝你生辰快樂!我敬你一杯!币幌蚬澎`精怪的陳嵐嵐端起桌上的米酒起身對春風說道,那樣子活像個走江湖的小子,透著那么一股子豪氣。
不過這樣子很對春風的性子,春風也是站起身豪爽的說道,“來,好姐妹,干一杯!”tqR1
說完一仰脖子就干完了那杯米酒,動作那叫一個利落瀟灑,就好像這個動作做了千百遍一樣的熟練。
看的一旁的陳青舒和劉逸軒,又是驚訝,又是癡迷!
但就在一瞬間,兩人都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和自己一樣看向同一個地方。
于是兩個男人之間暗潮涌動,似乎閃動著刀光劍影,不過這個也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
見春風放下酒杯,村長也適時的端起杯子便春風道:“春風,這些日子咱們村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這都多虧了你帶著我們大家一起種瓜,現(xiàn)在又帶著大家種菜,我代表咱們村的人,敬你一杯,表示我們對你的感謝!”
村長說的十分真誠,春風忙朝村長笑著應到,“村長您說什么呢!往日我們家困難的時候,多虧了鄉(xiāng)親們的幫助,我們一家才能熬到今天。
不說別的,就是大家給我們家送來的那些吃的,哪家不是從自己牙縫里擠出來的。
有句老話說的好,叫‘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何況大伙兒對我們家這么大的恩情,F(xiàn)今我能有了這一點掙錢的法子,能帶著大家一起把日子過得好點,也算是報答大家的一點恩情了!這酒該是我敬大家才是。”
說著春風又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米酒。
春風一席話說的在場的人都心下動容,心中又是慶幸又是感動。
慶幸當初幸好幫了他們一把,感動春風的心地是如此善良。
不得不說春風的這一席話說的實在是漂亮,即收買了人心,又提醒了村里人,要懂得感恩,可別下次一遇到個什么人一鼓動又要將她們一家趕出村去。
其實就算春風不這么說,現(xiàn)在也是不會有人想把她們一家趕出去的,春風這么會生錢,那在這村里就跟個活財神似的。
還會治病,且春風治病都是不收錢的,就是草藥錢都比鎮(zhèn)上的少了不知多少,村里人怎么舍得把他們趕走呢!
“是,春風說的對,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咱們得記住,這春風帶著大家伙賺了錢,我們可不能忘了這份情啊!”
春風的話說完了,酒喝完了,就聽到這么一個聲音。
這人一說完,就有其他人應和道,“是這么個理兒,春風娘這以后有個啥事的,盡管開口,咱們雖沒別的,倒還是有把子力氣的,只要我們能幫的上的,咱們絕對不二話!
“是,是,有事盡管說!”
“謝謝,謝謝大家了!大家今天都吃好喝好,至于有啥事兒,我們定會開口的!
春風娘也站起身招呼著大家,心里想著這春風的嘴巴可真夠會說的,不過她高興,女兒能干了,以后嫁人才不會吃虧不是。
看著春風漸漸長開的身形,春風娘便想到了春風姐妹倆以后嫁人的事,心里不由的有些發(fā)酸。
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吃著喝著,唯獨大伯娘母女面色陰郁。
“切,有什么了不起,再怎么折騰不還是個鄉(xiāng)下的泥腿子,瞧那些個鄉(xiāng)巴佬巴結的樣子?”大伯娘周氏心里酸酸的想著。
“憑什么那個賤丫頭每次都占盡風頭,那賤丫頭到底有什么好的!”柳香則是一臉恨毒的盯著春風如玉的小臉蛋。
心里如此想著,柳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米酒,起身走向春風。
“妹妹,今日生辰,姐姐祝妹妹越來越美!來,敬你一杯吧!”柳香舉著杯子對春風道。
“多謝柳香姐姐了,不過這酒喝多了就不好了,都說酒多亂人心性,這要是喝多了做出點不雅的事就不好了,我們姐妹還都是未出閣的閨女!
春風見柳香過來也未起身,只坐在原地,抬眼看著柳香淡淡的說著。
“妹妹說的是,不過今日是妹妹你的生辰,定當別論,況且只這小小的一杯米酒而已,又怎會醉人?妹妹可別不給姐姐這個面子!”
柳香見春風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樣子,心里雖憤恨,卻依然耐著性子勸著。
“切,你算老幾!憑什么要給你面子?還真拿自己當根蔥呢!”春風心里腹誹著。
突然一只修長好看,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過春風手邊的杯子,一飲而盡!
“好了,柳香姑娘,你敬春風的酒我替她喝了,你可以回去了!”
陳青舒說中話帶著一絲不耐,喝完酒便要趕人。
自打柳香來到春風身旁,陳青舒就覺得聒噪的很,有聽著她在那里跟春風磨來磨去,心里不由的有些厭惡。
于是拿過春風的杯子就喝下了那杯米酒,只巴不得這人早點離開。
陳青舒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都是十分幸福的,沒有那些個什么后宅的爭風吃醋,也沒那些什么虛偽迎合。
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這些,相反他最討厭的就是虛偽造作,沒本事又愛出風頭的人。
不幸的是柳香的所作所為,在陳青舒眼里就是他最討厭的那種,而當事人柳香還完全不自知。
看著陳青舒想也沒想的就拿起春風喝過的杯子喝酒,心里的妒意是蹭蹭的往上漲,當下便直沖沖的道。
“陳公子這是做什么,是我與春風姐妹見敬酒,你一個外人替她喝了怕是不合適吧!”語氣里透著常人不易發(fā)覺得酸氣。
不想一向對外人話不多的陳青舒,此刻卻出乎意料的反駁道:“我于春風妹妹的母親還要叫一聲姨母,你說我是外人,那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是外人了?”
“???”什么姨母?之前可從未聽說過春風娘還有什么親戚在這邊的,她的娘家不是在京城的嗎?難不成這陳家是從京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