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閻桓瞪大了雙眼——夫人變成七個了!
而古琴奏出的這首曲子也熟悉。七年前,閻桓因沈夜惟的劫期而醉酒迷離,拿著古琴彈奏的,便是這一曲!
“師兄,這七個人里,只有其中一個是師父的真實殘影,其余六個都是我們假扮的。你能分辨的出來嗎?”
小詩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似乎是躲在哪里用喇叭說的話。
閻桓已經(jīng)看呆了,甚至都沒想著去接小詩的話。
比起那夜擁有沈夜惟,更美好的是什么?
是同時擁有七個沈夜惟。
這一刻閻桓在腦海中都已經(jīng)模擬好了,新婚之夜,洞房之前,他想先看沈夜惟表演分身法。
他想看看,沈夜惟一次到底能分出幾個分身來……
“首領(lǐng),小詩他在跟你說話呢!鳖佉菰谝慌蕴嵝训溃八f你可以劃船過去,離近點看看!
“好,好!”
閻桓看上去像是丟了魂,他徑直走到小木船旁,一把將船推入水中,直接跨了上去。
“首領(lǐng),小心點兒啊!”
“首領(lǐng),我們在后面替您送風(fēng)!”
躲在暗處的小詩拿著望遠鏡看著這一幕,瞇起眼睛說道:“他上鉤了!快,告訴他們,可以開始了!”
……
閻桓劃著小船緩緩駛向湖中心。
兩條黑色的、暖瓶粗細的巨大水蛇從小船底下驟然略過,閻桓的耳朵動了動,故意裝作沒有看到,繼續(xù)著手上的劃槳動作。
黑蛇在水中隱匿了半分鐘,而后猛地撞擊了一下木船的船底。閻桓已經(jīng)有了防備,腳一踩直接從船內(nèi)跳了出來,騰空站在水面上。
“呼~你這些年收的徒弟,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啊……”
閻桓喃喃自語:“光想著怎么為難他們未來的師公了,也不怕日后我給他們穿小鞋!
“師兄此言差矣!
湖中的一條黑蛇無意中聽到了,回應(yīng)道:“他本是我們大家的師父,你卻要把他娶過門……可無論我們怎么想,師父他老人家愿意,我們也只能祝福。最多就是,在你接親的路上給你添添堵罷了,師父的喜酒我們還是要喝的!
閻桓聽著聲音的來源方向,找準了機會,直接一個突進,伸手把藏在水面下的那條黑蛇給抓了出來。
“啊啊!師兄饒命!快放開我!擠到心臟了!”
“嘻嘻,看來你是個老實人!”
閻桓一道定身法就定住了那條掙扎的黑蛇,“得罪了!等喝喜酒的時候,師兄定會陪你多喝一杯!”
說完,他將黑蛇放回水中,踩著水花快步朝著那七個翩翩起舞的青色影子跑去。
另一條黑蛇見狀,直接向閻桓發(fā)起了進攻,企圖把他拉入水中;閻桓念了一段口訣,湖中心被炸出了一道圓形的水墻。
閻桓直接瞬移進了水墻,抱住其中一個影子,又瞬移到了半空中。
他低下頭,微笑著看著懷里的蒙著眼睛的人。
那人沒什么表情,只是在閻桓瞬移到半空中后沒多久,緩緩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了。
至于另外六個冒牌的,這會都被閻桓的水墻打的現(xiàn)了原形,正兜著穿不習(xí)慣的衣服在水上吵吵呢。
過了一會,閻桓回到岸邊,和小詩在那里碰了面。
“師兄,恭喜你。【谷灰谎劬湍芸创┠膫是殘影!對了,我的紅包呢?”小詩開心地問他。
“沒了!遍惢腹室獾溃澳銊倓傆譀]問我要,這一關(guān)我已經(jīng)過了,沒有了!
小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瞪大了眼睛看著閻桓,似乎下一秒就要發(fā)作了。
“首領(lǐng),別逗他了!鳖佉菰谝慌孕÷暤。
“好吧好吧,架不住有人胳膊肘外拐啊!遍惢敢馕渡铋L地看了顏逸一眼,把身上藏著的幾個紅包拿給小詩,“去吧,給他們都分分!
“好嘞!謝謝師兄!”
小詩重新笑了,問道:“對了,那人影是師父親自弄的,另外六個替身也是師父親自上的障眼法,我和白師姐都沒看出什么破綻。你是怎么分辨的。繋煾刚f,你在水上的時候嗅覺靈敏度會降低,肯定不是聞出來的吧?”
“想知道?”
“嗯嗯!
“紅包還我一半!
“……”
“好吧,趁我這會心情好,就告訴你吧!遍惢笁旱吐曇,“是腰圍!
小詩:“???”
“那七個影子,每一位障眼法的腰圍和站位,都是按順序排的。”
閻桓小聲說道,“就像排號一樣,多一分少一分的,我從小看到大,師父是什么尺寸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小詩:“…………”
真好,又知道了一件師父和師兄過去的秘密。
“既然你守在這里……”
閻桓仰起頭,朝山坡上看去,“已經(jīng)過了湖,也能看到別墅的屋頂了。后面的山路抬著轎子會很不好走,殷師弟,給我們帶個路?”
小詩點點頭:“嗯,師兄,請。”
“咳……該改口了。”
“改口費?”
“顏逸,再給他拿個紅包!
“謝謝師公!走吧~這邊有一條路,我們已經(jīng)提前清理過石子和藤蔓了!
“呵,算你有眼力見,沒喊我?guī)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