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香水的事都還沒解釋清楚呢,他居然還背著自己藏了秘密,還不告訴自己!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沈夜惟打算好好跟他算算賬。
“再怎么說,也不可能是那個姓沈的人殺的。”領(lǐng)隊拿起骨頭看了看,說:“那個人看起來最多二十來歲,跟這骨頭在這里的時間差不多,不可能是他!
這還算是句像樣的話。
沈夜惟板著臉,朝樹下的少年走了過去,手里捏著那只500米范圍的魂鈴。
他勾了勾手指,又搖了搖魂鈴,示意少年跟自己過來。
魂鈴的聲音有的凡人也能聽到,這只調(diào)查隊伍里就有這樣的人。
那個人聽到鈴鐺聲的一剎那,起了一身的冷汗,問:“你們有沒有聽到鈴鐺聲?那邊傳來的!
“沒有聽到。”
“我也沒有,這荒山野嶺的,哪有鈴鐺聲。俊
“你幻聽了吧!
“可是我真的聽到了……”
閻桓看到他們的反應,笑著搖了搖頭,跟上了沈夜惟和少年的步伐。
……
少年和村子里的那些人有些不同,他身上沒有太多怨氣,只是個普通的魂魄。沈夜惟想不明白的是,他應該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餓了,為什么他會在這里逗留這么長時間。
“叫什么名字,還記得嗎?”沈夜惟問道。
少年意識到他能跟自己說話,興奮地點了下頭,“我叫何榮。你們是陰差嗎?”
“你見過陰差么?”閻桓在一旁問道。
“嗯,見過,有陰差會從山上經(jīng)過!焙螛s回答道,“他們不肯帶我走。我自己也走不出這片樹林,只能一直在這里逗留,也不知道多久了……”
“他們?yōu)槭裁床豢蠋阕撸俊?br />
何榮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們說話,他們好像看不見我似的。但我知道他們是陰差,我看見過他們拘人!
“什么時候的事?”
“我忘記了……好像沒多久之前,來了兩個陰差,拘走了好幾個我不認識的男男女女。”
何榮指了下村子所在的方向,回答道:“從我們村的方向拘來的!
“既然知道村子的方向,你怎么不回村子呢?要自己待在這里?”閻桓問道,“村子里也許有你的家人。”
“村子周圍屏障,我過不去!焙螛s說道,“我知道,我媽媽和奶奶都在村子里,她們被困在村子里了,出不來!
沈夜惟決定帶著何榮去一趟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這些調(diào)查人員也不能不管,他放了一道守護法術(shù)在那些調(diào)查人員的必經(jīng)之路上。只要他們經(jīng)過那段路,一般的小意外是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的。
返回村子的途中,何榮對兩人講起了自己記憶中的一些事。
他們原本生活在另一個地方,后來村子里發(fā)生了一些變故,村莊里的人似乎全部都停止了生長。
他們不會繼續(xù)變老,不能生育,但是很容易得病,也會死。
村長以為他們村里的人是染上了什么怪病,就向外求助。后來的細節(jié)何榮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村里來了一幫陌生人,把他們帶到了這座山上,在深山里建立了村子。
“所以,你的實際年齡是?”閻桓問道。
“我死的時候應該已經(jīng)57歲了!
何榮攤了攤手,說:“但是你看,我長不大。我們村子里的人也都生不出孩子,F(xiàn)在我才理解,當時那些人是怕我們這種怪病會傳染到外界,所以把我們隔絕在了這個地方!
“唔……那你是怎么死的?”沈夜惟若有所思地問,“其他人都死在了別處,怎么只有你死在了那個位置?”
何榮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回憶了很久,說:“那天,我和我爹,村長,還有村里其他幾個人一塊進山打獵。在那邊的山頭上有一處溫泉,我們外出打獵一般都要好幾天,經(jīng)常在那個溫泉附近休息。”
“現(xiàn)在想想,村長其實都是有預謀的。外出打獵的第三天晚上,他在我們的晚飯里放了一種毒草,然后把我們都騙進了溫泉附近的山洞里!
“我當時暈暈乎乎的,四肢都不聽使喚,就聽到村兒里的一個小叔叔喊救命,我爹也一個勁兒地讓我快跑,別回頭!
“我跑了幾步就從山路上摔了下來,摔傷了腿,連滾帶爬地回到了村子。然后我就看到,村長和他媳婦,還有他孩子,拿著斧子在到處砍人。我媽還有我奶奶,全村的人都被他們娘倆砍死了!
“村長他孩子發(fā)現(xiàn)我以后,就跟發(fā)了瘋一樣,拼命地在后面追我,我就只能往村外跑。不過,后來我還是被他給追上了,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三個人來到村子的入口處,何榮停下了腳步:“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沈夜惟看著村子里荒涼的模樣,默默道:“按照你說,村民們都被他們砍死了,那他們的尸骨現(xiàn)在在哪里?村長他們一家子,都還活著么?”
“村長也死了!
何榮說道,“我死后在這附近飄了很久,后來我就飄到了當時村長殺人的那個山洞。我看到了我爹,小叔叔,雯姨,以及其他幾個人的尸骨。不過村長的媳婦和他兒子,我不知道,也許他們還在村子里!
這事把沈夜惟繞的一頭霧水,他繼續(xù)問道:“那你見過你爹的魂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