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的“好”字還沒說出口，一旁的閻桓就很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去給你們開路�！�
“用不著！”小詩回懟道，“我?guī)煾杆顷幉�！這些魂魄見了他，都是要避讓的！”
閻桓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陰陽怪氣道：“好的呢，今天我還是頭一回知道這事的呢，你知道的可真多。”
沈夜惟在胳膊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別貧了。經(jīng)過的時候留意一下那樹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聚集這么多魂魄。
正如小詩所說，那些魂魄見到沈夜惟靠近，紛紛開始避讓，自動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閻桓跟在最后，他捏了一小把泥土，摸了摸，再看看四周的魂魄，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這里以前是墳地�！遍惢篙p聲說道，“不過，我看，這些亡魂里還有最近幾年才來的新人。這也是有點奇怪，我沒見到有墓碑�！�
“我也沒看到。”沈夜惟壓低了聲音，“那棟樓會建在這種地方，絕對不正常。這附近好像也沒多少活人，應該都集中在那棟樓里了�！�
這棟大樓看起來和其他街道上的樓沒什么區(qū)別，門口坐著一個看門的保安，腰上別著手電筒。
“首領(lǐng)，呃，我聞到一股血氣�！鳖佉菪÷曊f著，指了一下前面的那棟樓，“前面?zhèn)鱽淼�。�?br />
沈夜惟做了個止步的手勢，轉(zhuǎn)過身對小詩說：“我要偷偷潛入調(diào)查一下，小詩，你去調(diào)查一下遠處的那個湖泊。天黑之后，我們在剛剛的十字路口匯合�！�
“好的，師父�！毙≡婞c了下頭。
“閻桓，你和你的部下，你們?nèi)齻�一起�！鄙蛞刮├^續(xù)道。
“不，沈師傅，我不是你徒弟，你命令不動我�！遍惢改�。
沈夜惟：“……”
這會怎么又分的這么清了？！
“顏逸，你陪小詩一起吧�！遍惢缚戳丝辞胺降拇髽侨肟�，自顧自地說：“我要進去調(diào)查一下�！�
“你是存心來給我搗亂的？”沈夜惟這樣問他。
“如果萬一里面有壞人呢？某人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閻桓默默道，“比如，劫期？”
這棟大樓確實給沈夜惟一種異樣的感覺，很邪惡，所以他才想著把小詩先支開。省的他遇到什么不測，又應對不了。
“行吧，你愿意跟著就跟著吧�！鄙蛞刮﹪@了口氣，叮囑道：“小詩，顏逸，你們倆調(diào)查完湖泊之后，一定要離這里遠一點。這里……我感覺不大對勁�！�
小詩點點頭：“師父，你也要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
因為這附近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幾個，非常顯眼，那個保安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幾個了。
沈夜惟只好朝那個保安走了過去，閻桓跟在他身邊。
“你們是做什么的？”保安揣著手，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倆。
“外賣員�！遍惢钢苯踊卮稹�
“別糊弄我！我知道外賣員，你們給幾樓的誰送外賣��？你們的外賣箱子呢？”
沈夜惟悄悄一指，保安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呆滯。
“三分鐘后他就回過神來了，我們快進去吧�！彼馈�
閻桓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監(jiān)控。他們倆都用了障眼法，恐怕經(jīng)過監(jiān)控區(qū)域的時候，視頻畫面會出現(xiàn)卡頓的現(xiàn)象了。
一層只是個很簡陋的大廳，擺著木桌子和茶杯，還有一個老式的報箱；二層在裝修，到處都是灰塵和水泥，還有一些遺留的建筑工具。
三層亮著燈，門口的玻璃門上寫著“xx有限公司”的字樣。
前臺的桌子上寫著“接待處”三個字，里面坐著兩個穿襯衣的女人。一個在看手機；另一個在看著電腦屏幕發(fā)呆。她們目光呆滯，看起來非常沒有精神。
沈夜惟一眼就看到了，在她們背后，有一團不成型的黑霧。
她們對于有人突然到訪感到十分意外，并沒有像別的地方那樣直接起身打招呼。
其中一個人問他們：“你們……是誰的客戶？來找誰的？”
閻桓抹了一把臉，胡扯道：“確實是有人介紹我們過來，我們是來應聘的。”
第16章 沈富貴與閻萬金
“噢！原來是這樣��！”前臺朝他們笑了笑，伸手從桌上拿了一份文件：“請你們跟我來，我?guī)銈円娫蹅児镜慕?jīng)理�！�
她起身從前臺出來的時候，其中一部分黑霧跟在了她身后；另外一部分還待在原地，跟在另一個女人的身后。
她帶著兩人在三層七拐八繞。
沈夜惟注意到，這里大部分的房間都是空的，毛坯狀態(tài)，墻和地板都是水泥；還有一部分房間的門都上了鎖，過道也沒有燈，看起來非常簡陋。
到了三層另外一頭的樓梯間，她帶著兩人一路上到了五樓。
“這里還有一個樓梯？挺隱蔽的。”閻桓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女人笑著解釋，“電梯壞了，真抱歉。”
也難怪閻桓會發(fā)問，因為這里的樓梯每一層都有個鐵柵欄，上面都掛著鎖，好像生怕樓上的人會下來一樣。
她拿著鑰匙開了鎖，帶二人繼續(xù)向上上。
如果說三樓的裝修是簡陋，那五樓的裝修就更是破爛，連個燈都沒有，她不得不用手機的閃光燈做照明。
沈夜惟在心里默默記下了這個功能——手機還能用來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