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把云溯帶回家。
不正常,很不正!
“抱歉啊,云艦長,剛剛有些唐突!奔o舒趕到云溯面前致歉,順帶把北極光“牽”來。
“沒關(guān)?系阿姨,叫我云溯就好!痹扑莸。
講完,目光又重新落回北極光身上。
“也?別再外面說了,走,進去坐,進去說,”紀舒招呼道,這時?才想起自己的丈夫,她又喚來自己的丈夫介紹道,“云溯,這位是我的丈夫,北城瑞!
“叔叔你好!
“嗯!
北城瑞低聲應(yīng)道,比起云溯,他更關(guān)?注自己的女兒。
客廳內(nèi),紀舒熱情招呼著云溯,無關(guān)?身份,紀舒對客人朋友總是熱情的。
北城瑞不喜與外人打交道,他了解云溯的身份有些特殊,怕給對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進而?影響自己女兒的工作,離場前他特地清晰講道:“我去車庫修車……光,把手環(huán)給我!
“給,爸,謝謝!”
一開始,北城瑞就注意到了女兒損壞的手環(huán)。
車庫內(nèi)多的是可替換零件,小小手環(huán)不在話下。
“云溯,”紀舒說的明顯要比北極光輕松,“怎么會來地球呢?”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透露,抱歉阿姨!
“哦,沒事沒事,沒關(guān)?系!奔o舒又將?目光落到自己女兒身上,妄圖在北極光那里取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北極光并沒有收到母親的暗示,或者她收到了卻選擇了自動屏蔽。
母親的話側(cè)面點醒自己,自己帶艦長來是為了讓艦長好好的休息,現(xiàn)在怎么沒邊際的聊起來了呢?
“媽,星呢?我今晚和她一起睡!”
“在田邊控制收割,說是學校的作業(yè)。你的屋子一直給你打掃著,你在你屋里睡就行?!
“不是,媽,我是打算讓艦長睡我的床,然?后我和星睡一張!”
“哦,這樣啊……”
紀舒向嘴里送口茶,她還?以為,云溯只是路過看看,沒想到還?會留宿。
一位位高權(quán)重的艦長會找不到住宿?
她不信。
這里面有事,絕對有事。
“媽,我回來了,外面有個?無人機送餐,是你定的嗎?”
“是我是我,我去取,星,你去吧家里的瓜子、糖什么的拿出?來,招待客人!奔o舒起身走向門外。
“這個?時?間段家里還?會來客人?”北極星換好拖鞋,將?泥土素裹的農(nóng)靴放入清潔器內(nèi),她向屋內(nèi)探腦望去,驚喜內(nèi)還?有些許震驚:“姐,還?有云溯艦長?”
“星,終于回來了,教你農(nóng)務(wù)課的是不是馬修老師?”
北極光迎了上去,擁抱是姐妹間的互動日常。
北極星雙手環(huán)上去,目光在云溯身上停留,半晌她伏在北極光耳邊問道:“云艦長怎么來我們家了?”
云溯靜靜注視著姐妹倆,北極光長得更像自己的父親北城瑞,北極星則是更像自己的母親紀舒。
兩人發(fā)色、瞳色并無相似之處,五官也?是各有各自的挺秀,即便這樣,人們也?從不懷疑兩人的姐妹關(guān)?系。二人身上,同有一種不屈的精神?,一方?是張揚的野火,一方?是隱忍的暗焰。
她們互補、相通。
除了一點,云溯瞧得出?,北極星的左眼是機器義眼。
“云艦長,您好。我叫北極星,她妹妹!
北極星開口道,指了指身旁的北極光。
她今年?十四歲,要比自己姐姐矮半頭,臉上還?有些稚氣。
“叫我云溯就好。你姐可是你的頭號粉絲,我們艦隊,半數(shù)人都知?道你。”
“哈?姐,你平日在艦隊都做些什么?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那么推銷我干什么?”
北極星玩笑?道,她打開櫥柜找出?瓜子糖果,分盤裝備送至茶幾,她對云溯說道:“這樣吧,我叫您云溯姐,直呼名字還?是有些不太禮貌。”
一旁的北極光瘋狂點頭,直呼大名太不禮貌,這也?是她想告訴云溯的事情。
“星,去車庫叫你爸來吃飯,光,過來幫我收拾。”紀舒有序指揮道。
坐在沙發(fā)上的云溯起身,準備幫忙的她被?紀舒攔下。
“云溯你是客人,你坐下,這些事情讓我們來做就好了!”
餐盤擺滿長桌,如此熱情招呼,搞得云溯有些許的不自在。
餐桌上只有她與北城瑞,母女三人還?在廚房忙,聊著笑?著,其樂融融。
好久沒有經(jīng)歷這種事情了,云溯上次與他人一同用餐,還?是在三年?前……
“艦長,快嘗嘗我媽的手藝!”北極光端來兩碗熱騰騰的面,一碗放在云溯面前,一碗放在自己座位前。
紀舒跟在女兒身后補充道:“上車餃子,下車面。但凡這孩子懂點事,早告訴我你要來,也?不至于這么著急準備了!
“沒關(guān)?系阿姨,已經(jīng)很豐盛了!
這句并非云溯的客套話,長桌上集滿的餐盤可不會說謊。
“艦長,”北極光小聲說道,“我們家晚飯前會有一個?簡短的禱告,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和媽媽說一下,這次就不弄啦!
“不不不,你們繼續(xù)就可以!痹扑莶辉偌m正北極光的稱呼,她未能想到北極光一家還?有餐前禱告這一儀式,畢竟據(jù)她觀察北極光家中沒有任何與宗教相關(guān)?的裝飾,除了北極光胸前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