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秦墨寒再不高興賓利插手,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也是把熊瞎子給解決了。
樓下傳來的恐慌,尖叫更加刺耳,兩只成年熊瞎子已經(jīng)爬到了滑雪道入場口,眼看就要朝這邊走過來。
這個時候滑雪場的保安已經(jīng)全體出動,他們每人一支獵槍,快速做好了隨時射擊熊瞎子的準(zhǔn)備。
熊瞎子直接朝這邊咆哮著走來,吼叫的聲音震耳欲聾,加上龐大的體重,每走一步都震得樹上和房屋上的雪嘩啦啦的掉。
小樓里面的賓客更加驚慌失措的尖叫著。
“叫什么?你們還嫌你們的聲音引不過來那兩只熊瞎子嗎?”旅館負責(zé)人比較有經(jīng)驗,一聽見他們尖叫,就立刻呵斥。
站在窗邊看著下面的陌千說:“嘖嘖!他們竟然還用的是xx年的獵槍,槍支一彈一發(fā),最遠射擊不超過十米的老古董!
丁成也對他們的槍支嗤之以鼻,“這個時候還用這種老古董,熊皮糙肉厚,我真懷疑他們這種槍能不能打傷那兩只畜生!
陌千:“xx國槍支管控雖然沒有我們帝國那么嚴(yán)格,但是想要弄到搶也不容易,滑雪場這邊的老板也算有點本事,至少弄來這么多獵槍。”
兩人說著話,下面就開起了火。
那只跑在前面一步的公熊被一發(fā)彈藥打中,身上流出來的血立刻惹怒了本來就在暴怒中的它們,兩只熊直接狂奔過來。
然后用山一般的身體橫沖直撞,更是用長長的手臂橫掃破壞著阻礙物和抓那些保安。
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保安受了傷。
他們手中的槍支也被毀壞了好幾只,保安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實在抵擋不住,就快速退回了旅館內(nèi),然后關(guān)緊大門。
兩頭熊直接朝著賓館緊閉著的大門撞來。
樓下的賓客雖然不敢再大喊大叫,但全都驚恐的朝樓上跑。
聽著門外慌亂的腳步聲,秦墨寒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賓館里面應(yīng)該有殺害小熊的氣味!鼻啬蝗婚_口。
喬治、丁成和陌千三人同時面面相覷一眼。
“難道有人事先安排了這一切。”
先是除雪車故障,再是殺害小熊,明顯就是為了把這兩頭熊引到這里來。
葉瑾音也皺起了眉頭,她突然拉開陽臺上玻璃房的窗子,凌冽的雪風(fēng)迎面刮來,吹起了她的長發(fā)和衣領(lǐng)。
她毫不在意,直接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的氣息。
其他幾人看著她,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葉瑾音才睜開眼睛,她對秦墨寒說:“那人很聰明!
秦墨寒聽了這話,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意思,眉頭舒緩了一點。
他知道,她這么說,就代表已經(jīng)感受到那人的氣息了。
秦墨寒沉默了一下,直接說:“那人混在了外面那群旅客中!
其他三人聽后,神情一凝,神經(jīng)更是崩得越來越緊。
——能掩藏所有殺氣,裝成普通游客,證明那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暗語組織的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排行前十的那些人。
“來的是紅魅!”丁成肯定的說。
葉瑾音看向他,不解的問:“紅魅?”難道就是那天那兩人口中所說的紅姐?
丁成解釋:“對,紅魅是暗羽組織排行第八的殺手,最擅長偽裝和魅惑。”
葉瑾音聽了這話,嘴角反而翹了起來:“隱藏和魅惑,這兩樣還真有意思!”
剛好她最喜歡玩捉迷藏,更好奇那人的魅惑術(shù)和她的音律比會怎么樣。
這時,他們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禮貌的敲了幾下。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門邊,丁成和陌千直接把槍上膛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喬治則拿著槍護在兩人身邊。
丁成走到門邊,故意用不高興的聲音大聲問了一句:“是誰?”
“幾位尊貴的客人,我是賓館負責(zé)人!
其實賓館負責(zé)人一開口他們就聽出了聲音,不過丁成并沒有放松警惕。
不過他的語氣稍微好了一點,“有什么事情?”
“熊瞎子眼看就要闖進來了,樓下的賓客全部在樓上,能不能讓幾位客人到你們房中躲躲!
“不行!”
“這……”
碰!
丁成突然狠踢了一腳門,門立刻發(fā)出一聲巨響,顯得脾氣很不好。
他同時還對著門兇狠的吼了一聲:“滾!”
門外的人立刻就閉上了嘴巴,然后就傳來離開的腳步聲。
陌千無聲朝丁成豎起大拇指。
丁成朝他嗤牙一笑,然后轉(zhuǎn)身看向秦墨寒。
葉瑾音這時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窗子。
兩人一起朝里面走。
秦墨寒走過去拿起筆記本坐在那里,又開始在上面打了一連串的數(shù)字。
葉瑾音站在他旁邊看著,不解的問:“你又在干什么?”
秦墨寒頭也不抬的回答她:“看看這里的監(jiān)控!
葉瑾音不說話了,直接緊盯著屏幕。
很快秦墨寒就調(diào)出了這里所有的監(jiān)控,尤其是賓館大門前的那個監(jiān)控。
葉瑾音睜大眼睛認真的看著每一個進出的人,秦墨寒把監(jiān)控視頻放了快進,一分多鐘后,他突然按下暫停鍵,畫面停格在一個年輕的外國女人身上。
外國女人長相普通,從身形和走路的動作看,和一般的普通人無疑。
葉瑾音還沒有看出她有哪里不同,秦墨寒在這時開口:“這人右手食指慣性彎曲,明顯是常年握槍的表現(xiàn)。”
葉瑾音立即把目光放在那個女人的右手食指上,此刻定格的畫面中,她的右手食指就是彎曲著的,那樣子,的確是扣動扳機的姿勢。
秦墨寒等葉瑾音看完后,又把監(jiān)控按了播放鍵。
畫面繼續(xù),又過了一會兒,秦墨寒再次按下暫停。
這次的畫面卻停格在一個偏瘦的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正拿著一副滑雪裝朝賓館外走,邊走邊擺弄著護腕,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滑雪愛好者。
秦墨寒又開口:“同樣的地方!
葉瑾音又把目光朝男人的手指看去。
接下來秦墨寒又定格了好幾個人。
看著不同的面貌,和不同的走路方式,葉瑾音驚訝得瞠目結(jié)舌:“他們竟然是一個人!”
“對!鼻啬芸隙ǖ幕卮,不過眉頭又在這時皺了起來。
葉瑾音也皺起眉頭,“這人如此擅長偽裝,又能隱藏身上的氣息,這樣我們就很被動了。”
葉瑾音能在遠處感受到殺氣,卻只能在看見人的時候感受到那人到底有沒有偽裝,這樣……他們的確就很被動了。
秦墨寒卻在這時合上了筆記本,他站起來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微瞇著眼睛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讓那人進來吧!
葉瑾音聽了他的話,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們甕中捉鱉?”
“對!”
其他三人一臉平靜。
心里卻同時想到:爺要發(fā)威了!
葉瑾音考慮后,朝他點點頭。
有她在,即使那人會偽裝和魅惑,即使有槍林彈雨,她照樣能護著他!
不過在這之前她打算找樣?xùn)|西。
想到這里,她突然朝這個房間的四處看去。
她要找的是可以發(fā)出聲音的器具,在外人面前,只有用音律最能神不知鬼不覺。
秦墨寒見她四處看,就問:“你要找什么?”
葉瑾音頭也不回的回答他:“我想找一件可以發(fā)出聲音的樂器。”
秦墨寒立即就知道了她想要做什么,所以就幫著找。
其他三人也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陌千這時候叫了她一聲:“葉小姐!
葉瑾音轉(zhuǎn)頭看向他。
陌千突然從褲兜里拿出一只口哨,有點不確定的問:“這個可以嗎?”
葉瑾音還沒開口,丁成就受不了的直接懟他:“口哨是樂器嗎?你這個音樂白癡!”
陌千不滿的看了丁成一眼,他是音樂白癡又怎么了,總比某些人五音不全要好。
丁成立刻看出來了丁成的意思,不滿的瞪回去。
葉瑾音卻在這時開口:“吧口哨給我!
幾人同時看向她。
“口哨有用?”秦墨寒問,然后他拿過陌千遞過來的口哨,目光深沉的看了一下,突然抬眼看著陌千,問:“這只口哨你吹過沒有?”
陌千:“……”
面對自家爺越發(fā)深沉的目光,陌千竟然有點不敢說實話,他突然有種:如果自己回答吹過,就會倒大霉的錯覺。
葉瑾音奇怪秦墨寒會這么問,就說:“口哨就是拿來吹的,你問這個干什么?”
秦墨寒用淡淡的眼神看了一眼陌千,轉(zhuǎn)回頭對她說:“這上面有他的口水,臟!”
陌千突然有種被會心一擊的苦哈哈感覺。
葉瑾音卻認真的考慮了一下他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就點頭:“你說得對,這么臟的東西我不用了!
陌千再次被會心一擊。
秦墨寒高興了,他把口哨扔回給陌千,接著還語氣不善的對他說了兩字:“礙眼。”
陌千:“……”
站在旁邊的喬治和丁成同時用同情的眼神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葉瑾音決定不用陌千的口哨,就再次朝房中看去,這時她突然看見一個裝飾品上面有很多貝殼。
她嘴角突然一翹,在幾人不解的目光中直接走過去把那些貝殼拿起來,問幾人:“誰身上帶了匕首!
丁成和陌千都有。
丁成把匕首拿給了葉瑾音。
秦墨寒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用匕首把貝殼的頭部快速打個小孔,等全部打完,就用一根裝飾用的彩繩子把他們串聯(lián)在一起。
不一會兒,一串貝殼手鏈制成。
葉瑾音把貝殼手鏈戴在手腕上,笑著向秦墨寒炫耀,“怎么樣?好看吧!
秦墨寒的目光卻放在她那只白皙滑嫩的手腕上,“嗯,好看!
葉瑾音并沒注意,聽他夸獎,嘴角的弧度更大。
她抬起手腕搖了幾下,貝殼的碰撞聲清脆悅耳,特別好聽。
然后才說:“可以讓那人進來了!
秦墨寒這才轉(zhuǎn)身示意守在門邊的兩人。
丁成和陌千很有默契,一人開門,一人走到秦墨寒和葉瑾音身邊,和喬治一左一右保護在兩人身邊。
丁成打開門,門外依舊是一片兵荒馬亂,他朝門外大聲說了一句,“我們這里還能躲幾個人,要進來的就快點!
話落,就有四個離得近的人沖了進來。
丁成放進來四個人后,就阻止了其他人的進入,馬上關(guān)上門。
進來的是兩男兩女,年齡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間,年長的一對男女應(yīng)該是戀人或者夫妻關(guān)系,他們一直手挽著手;另外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一男一女并不認識對方。
四人一見坐在那里的秦墨寒和葉瑾音,就被兩人身上的氣度震懾住。
同時又被站在兩人身邊的三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凌厲氣勢給嚇得縮了肩膀。
他們畏懼的盡量縮著身體,想通過這種方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房間里面變得很安靜,這樣就顯得樓下傳來的沉重撞門聲更加震耳欲聾,這種聲音,就像撞在幾人的心口上一樣壓仰。
幾人也不敢開口,全部擠在門邊的角落里。
喬治在這時還用警告的語氣朝幾人開口:“我家主人不喜歡吵鬧,你們最好安靜,不許發(fā)出動靜!
“好的,好的!睅兹嗣Σ坏c頭。
秦墨寒和葉瑾音并沒說話,喬治這時給兩人倒了茶。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顯得樓下的撞門聲和門外的驚叫更加讓人膽戰(zhàn)心驚又毛骨悚然。
縮在門邊的幾人嚇得頭頂冒汗,臉色發(fā)虛,全都是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輕的女人突然抿了一下干裂的唇,聲音懦弱的問:“請……請問,能讓我也喝一口水嗎?我實在太口渴了!
幾個男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向她,葉瑾音卻指著另一邊的那個茶壺說:“你去倒吧!
“好的,謝謝這位小姐!
年輕女人說著就朝那邊走。
葉瑾音不再看她,一臉無聊的撥了一下手上的貝殼手鏈。
在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糁校贻p的女人直接繞過他們身邊,朝放茶壺的桌子走去。
丁成故意轉(zhuǎn)身用緊迫進人的目光看著她。
年輕的女人被他看得臉色發(fā)白,倒茶水的手更是顫抖得厲害,倒茶時差點因為手抖把杯子掉到地上。
丁成嗤了一聲,一臉瞧不起她這副膽小模樣的轉(zhuǎn)回頭。
變故卻在同一時間發(fā)生。
剛才還懦弱膽小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覺拿出一把手槍,一臉冷漠的朝背對著她的秦墨寒后心處開了一槍。
她的臉上同時現(xiàn)出嘲諷和志在必得。
同一時刻,坐著和站著的幾人都動了,葉瑾音拉住秦墨寒的手瞬間一閃,本來以為志在必得的那顆子彈直接飛過去,打在了對面的一個裝飾花瓶上。
在花瓶碎裂的聲音中,進來的其他三人頓時嚇得尖叫連連,立刻抱著頭蹲了下去。
丁成和陌千同時轉(zhuǎn)頭,一臉冷漠又從容的對著女人連開數(shù)槍。
那個女人反應(yīng)也快,腳一踹,立刻把那張桌子踢翻擋了一下,又在地上連續(xù)打了好幾個滾躲避,才險險避開。
秦墨寒和葉瑾音神色自若的退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喬治保護在他們面前。
丁成和陌千則直接快速的繼續(xù)朝她開槍。
紅魅不愧是暗羽組織排行第八的高手,即使被甕中捉鱉,也撐了好一會兒才被子彈打中。
看著她承受不住的跌跪在地上,丁成和陌千拿著槍指著她走上去。
丁成沉聲說:“紅魅,乖乖束手就擒吧!”
紅魅嘴角突然掀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是我小看了你們,沒想到你們能夠猜中是我!
說完她突然抬頭用眼睛直直的看著丁成的眼睛,快速開口:“殺了你旁邊的人!”
陌千暗道一聲不好,本想拉開丁成,卻還是晚了一步。
丁成身體猛地一轉(zhuǎn),就把槍對著了陌千。
紅魅笑了,笑的猖狂。
這時,房中突然響起貝殼碰撞的清脆悅耳聲音。
葉瑾音用同樣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原來這就是魅惑術(shù),也不過如此。”
她的話剛落下,丁成就清醒了過來。
紅魅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她,“原來你除了樂器,竟然可以用任何音律控制人。”
“哈哈!”葉瑾音笑得一臉單純,“是呀,所以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紅魅同樣很自信:“哼!我倒要和你比比,看誰控制人更厲害!闭f著就故意制造機會把幾人的目光朝她引去。
葉瑾音眉頭一挑,一臉不削,她用眼神控制人,怎么比得過她的聲音控制人!
直接伸出手搖起了手中的手鏈。
卻發(fā)現(xiàn)紅魅并沒被她的手鏈發(fā)出來的悅耳聲音影響。
紅魅朝她露出嘲諷挑釁的笑,然后朝她開了一槍,“去死吧!
葉瑾音只是愣了一秒就朝旁邊閃開,直接躲過了那顆子彈。
秦墨寒卻怒了,這個該死的人竟然敢對他的寶貝開槍,簡直找死!
他直接朝紅魅那只開槍的手和兩只耳朵同時開了三槍。
在血花四濺中,紅魅的右手以及兩只耳朵同時被射穿。
紅魅慘叫一聲,槍掉在地,左手更是不知道該去捂住哪里。
丁成和陌千立刻上去制住她。
“哼!”秦墨寒冷哼,聲音陰沉冰冷:“既然你用東西堵住耳朵,那就別要了!”
葉瑾音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是提前就堵住了耳朵。
她也不高興了,她高抬下巴,讓丁成他們把她堵住耳朵的東西拿了,然后直接抬手搖動手腕。
紅魅在這種聲音中立刻就失了神。
葉瑾音這才抬步走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秦墨寒也走了過來,直接開口:“把她處理了。”語氣狠厲又冷漠。
丁成直接舉起搶朝她的心臟處開了一槍,失神中的紅魅毫無所覺就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房間里面死了人,讓其他進來的三人簡直下破了膽。
喬治還問了一句:“爺,這幾人怎么處理?”
葉瑾音在秦墨寒開口前說:“我來。”
然后又抬起手腕搖動手鏈,三人先是驚恐萬狀,然后直接閉上眼昏迷了過去。
她直接清除了他們的記憶。
喬治三人對葉瑾音更是刮目相看。
秦墨寒卻攬過她的腰,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三人一眼,在三人精神一凝的同時,帶著她朝沙發(fā)處走,同時還說了一句:“把那個女人扔下去!
“是!”
陌千直接提著那個女人就朝陽臺走,然后打開玻璃房的窗子把她給扔了下去。
樓下的那兩只熊像是聞到什么氣味一樣,直接朝那個女人撲去。
一陣撕扯抓咬,女人很快就被兩只熊給撕扯得面目全非。
做完這一切,兩只熊并沒離開,反而更加兇猛的朝旅館大門撞。
砰砰砰的聲音,仿佛砸在眾人心口上。
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大門終于被撞開,樓下立刻傳來破壞力驚人的巨響和慘叫,眼看聲音離樓梯越來越近。
樓上的人更是驚恐萬狀。
房間里面的幾人同樣全神貫注的聽著樓下的動靜,嚴(yán)陣以待。
“我們這間房離樓梯口最近!倍〕烧f出這個比較嚴(yán)重的事實。
“直升機還有多久才到?”秦墨寒突然問。
丁成忙接通直升機駕駛員,然后回答:“至少五分鐘。”
秦墨寒繃著臉,突然站起來,拉了葉瑾音就朝窗邊走:“我們從窗戶下去。”
其他幾人忙跟上。
打開窗戶,凌冽的暴風(fēng)雪夾雜著沖天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就在這時,葉瑾音拉了拉秦墨寒,突然指著上山的那條路,對眾人說:“有人來了。”
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雖然只看見一團模糊的影子,但是重型滾輪碾壓雪覆蓋的路面所傳出來的那種特別的嘎吱嘎吱聲,讓幾個男人立刻就明白了來的是什么。
秦墨寒不高興的微瞇起眼睛。
心里已經(jīng)做下決定:賓利想和帝國合作開發(fā)航空母艦的計劃可以暫時擱置下來了!
坦克速度不快,但也不慢。在兩只熊朝樓上來的時候,終于到了100米以內(nèi)。
兩只熊一聽到這種聲音,又被刺激到了,立刻就轉(zhuǎn)身憤怒的朝門外咆哮著跑去。
樓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葉瑾音目光炯炯的看著開過來的兩輛坦克,有種氣勢磅礴的感覺,眼里的震驚和驚嘆擋也擋不住。
秦墨寒卻在這時突然轉(zhuǎn)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后,用特別認真的語氣對她說:“沒有什么好看的,我們國家的坦克比這里的更先進,精良。你如果想看,回去我?guī)愕教箍搜邪l(fā)基地去看!
站在旁邊的三人聽了他家爺?shù)脑挘樕系募∪馔瑫r繃不住的跳了一下。
——他家爺,這是在吃醋了吧!
葉瑾音卻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真的?那回去我要去看!
“好。”
秦墨寒說著就不動聲色的攬著她的肩膀朝里面走。
葉瑾音還想轉(zhuǎn)身去看外面,秦墨寒卻攬緊她,然后在她肩上拍了拍,柔聲說:“我想聽你彈奏音樂了!
同時還命令后面的三人:“把東西收了,等一下我們就回去!
“……”三人有種想要去掏耳朵的沖動,同時對他家爺毫無下限的哄走葉小姐的話表示受不了,面上卻一個比一個正經(jīng)嚴(yán)肅。
“是,爺!”
葉瑾音聽秦墨寒說想聽她彈奏音樂,馬上就收回了思緒,一臉擔(dān)心他是不是暴躁癥患了的反拉著他朝沙發(fā)邊著,邊走邊說:“我身邊沒有古琴,手鏈發(fā)出來的聲音對你應(yīng)該沒有多少用處!
心里卻想著,看來她只能動用識海里面的七玄琴了。
秦墨寒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怎么會讓她把他弄暈,就又開口:“其實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你只要讓我抱一會兒就可以了!
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仿佛他真的沒有胡說八道!
葉瑾音這個時候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是不想讓她看外面,失笑的看著他,認真的說:“你是不想讓我看外面的血腥場面吧,我不怕的!
相反,她很想看看坦克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秦墨寒的正經(jīng)臉有點繃不住:“……”
喬治三人的嚴(yán)肅臉也差點崩掉:“……”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轟隆的巨響。
葉瑾音好奇的轉(zhuǎn)頭,身體卻被秦墨寒?dāng)埦o動不了,她又回頭看了一眼秦墨寒,用眼神示意他放手。
秦墨寒裝著沒有看見,直接把她帶到沙發(fā)上坐下來,長臂一伸,就把電腦拿了過來,然后哄著她:“你如果真想看,我把外面的視頻調(diào)出來,我們就在電腦上看吧!
葉瑾音:“……”現(xiàn)場就在幾米外,看視頻和看現(xiàn)場的感覺都不一樣了好嗎!
這男人今天怎么這么奇怪?
秦墨寒任由葉瑾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一臉淡定的開了視頻,打算調(diào)出外面那個攝像頭的視頻,卻又在外面的一聲轟隆聲中,視頻突然中斷,只剩下一片雪花點。
葉瑾音看著他,說:“攝像頭被炸壞掉了!
秦墨寒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心里卻不屑的評價著賓利派來的兩輛坦克——小國就是小國,連開坦克的技術(shù)都這么差!
這時,丁成突然向他匯報:“爺,外面的熊瞎子已經(jīng)被制住了。”
秦墨寒嘴角一抿,站起來對葉瑾音說:“走吧,我們到下面去!
葉瑾音:“……”
幾人從樓上下來,樓上的賓客也已經(jīng)全部聚在了門外。
他們臉上有著興奮和崇拜。
“沒想到賓利殿下這么好,竟然派了兩輛坦克來解決熊瞎子,我們終于得救了。”
“傳聞賓利殿下不親民,看來傳聞都是假的!”
“對,肯定是覬覦他統(tǒng)治者位置的那幾個閣下傳出來的!
廣大群眾的腦洞向來都大,而且他們堅信他們看見的,所以賓利的形象立刻在他們心中高大上起來。
語氣中更是對賓利殿下濃濃的感激。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兩輛坦克停下后,他們看見了賓利本人。
看著那個在燈光中緩緩走過來的高貴俊美的男人,在場的女士忍不住捂住嘴,控制著尖叫,心臟卻是不受控制砰砰砰的狂跳著。
賓利踩著優(yōu)雅的腳步來到葉瑾音面前,語氣溫柔的對她說:“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葉瑾音頓時成了在場女士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葉瑾音看著他搖頭:“沒有,我們一直在樓上待著!
賓利:“這里已經(jīng)被破壞,今天晚上回市區(qū)去吧!
一想著姓秦的帶著葉瑾音來了這里,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后來他直接特意派了人跟著過來,才知道發(fā)生這種事,他才會這么及時地趕來。
至于為什么要調(diào)派兩輛坦克來。
當(dāng)然是男人之間的攀比心里作祟了!
他就不信,他一個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還比不過秦墨寒這個商人了!
秦墨寒微瞇著眼睛看著賓利,眼中厲光瞬間一閃,這人當(dāng)他是死的嗎?
這時,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秦墨寒看也不看賓利,直接對葉瑾音說:“賓利殿下親自前來收拾發(fā)怒的熊,救了這么多的游客,還要處理善后工作,電視臺新聞臺的人應(yīng)該馬上就到,這么親民的他,我們還是不要打擾,走吧。”
葉瑾音抬眼看著飛近的直升機,朝賓利點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見!
賓利用冷飄飄的眼神看了一眼秦墨寒,收回目光依舊溫柔:“好!明天晚上我等你!
秦墨寒冷眼看著他,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動了一下,身上突然散發(fā)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暴虐氣息。
嚇得他的三個手下神經(jīng)緊繃,隨時擔(dān)心著他會不會直接掏出槍把賓利殿下給蹦了。
賓利卻對葉瑾音笑得更加溫柔。
葉瑾音立刻就感覺到了秦墨寒的戾氣,她轉(zhuǎn)眼看向他,“怎么了?”
秦墨寒一臉平靜,“想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沒有處理!
葉瑾音擔(dān)心他今天晚上又睡得晚,就說:“那我們走吧!”
秦墨寒看了一眼賓利,用著勝利者的姿勢摟著葉瑾音的腰轉(zhuǎn)身就走,要不是這人幫他家寶貝擋了一槍子彈,他早就和他翻臉了!
看著兩人走向直升機,賓利垂下眼瞼,誰也沒有看見他眼中閃過的那道光。
——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放棄,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