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郊結(jié)合部是一片擁有帝都戶口,卻只是一般工薪階層的住宅區(qū)。
住在這里的人在外來人口面前很是扯高氣昂,但是到了帝都中心區(qū),他們卻成了夾起尾巴做人的存在。
誰叫帝都是商業(yè)中心,更是政治中心。
誰也不知道你隨隨便便得罪一個人,就會得罪到怎樣的大人物。
這里的住在區(qū)附近,也有很多小型的商業(yè)區(qū),雖然沒有帝都的繁華,到了晚上依舊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由于正是放假時間,晚上九點多鐘的街上到處都是打扮新潮,穿著各異的年輕男女。
他們或成群結(jié)隊往迪吧走,或在路邊攤圍成一桌吃吃喝喝。
沒有學(xué)業(yè)上的壓力,這個時候他們可以任意放縱。
江泉以前的同學(xué)約出來一起玩,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他是學(xué)音樂的,人長得也有些小帥。
自從放假以來,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朋友約他出來吃喝玩樂。
每次只要他一說關(guān)于帝都音樂學(xué)院的事情,他去參加了什么比賽,就會迎來一眾的崇拜目光。
這種被人捧著的感覺,他其實是很享受的。
但是,他今晚卻沒來由的總是走神。
終于有人看出了他在走神,一個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瘦高個男生用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客氣的問:“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搞的?我看你小子一直在走神!
這時,立刻就有人起哄,“難道是因為我們的江大帥哥在帝都音樂學(xué)院有了喜歡的美女,現(xiàn)在正在想人家!
另外幾個人馬上附和:“對,很有可能!
瘦高個卻不贊同的說:“你們瞎猜什么?江泉的目標(biāo)可是成為國際音樂大師,談戀愛這種小事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江泉不喜歡他們亂猜,就說:“鐘旭說得對,我怎么會把時間花在那些女人身上!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今天晚上就到這里吧,我要回去了。”
“唉,我們不是約好等一會兒去蹦迪嗎?”
“今天沒心情!
江泉說完這話就直接走了。
他剛走幾步,身上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江泉以為是他那些朋友打來的,臉上現(xiàn)出不耐煩,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他現(xiàn)在的老師打來的。
他忙接起起來:“老師……被我藏到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的……什么……好好,我馬上回去把那東西拿過來。”
掛斷電話,江泉的臉色突然間變得蒼白,他想也不想,收了電話后就立即朝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
葉瑾音來到江泉家所在的那處住宅區(qū)時,很多房子里面都是關(guān)著燈的。
這里的住宅區(qū)都是每家一棟面積不大的兩層小樓,小樓外還燒了一圈鐵欄桿圍成的小院子。
院子不大,卻被他們充分的利用來種花草和蔬菜。
江泉家的院子里面就種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盆栽花。
葉瑾音站在路燈照不到的角落,擴(kuò)散五感觀察了一會兒院子里的動靜,見里面并沒有人在,她就直接翻過兩米高的鐵欄桿進(jìn)了院子。
小樓的大門是緊鎖著的,這卻難不住葉瑾音,也不知道她怎么辦到的,只見她的手在鑰匙孔邊稍微一搗鼓,大門就開了。
推門關(guān)門,半個小時后,她就從小樓里面走了出來。
在她手里,赫然是一張曲譜的底稿,如果仔細(xì)看,還能看到她的小指上有一點點不小心沾上去墨水印。
——那是她剛才謄抄曲譜的成果。
誰也不知道,她那雙芊芊玉指,除了會彈琴,還能以假亂真的仿照出任何人的字跡。
就在這時,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葉瑾音立即閃到一顆大的盆栽后面。
下一刻,院子外的大鐵門被人打開。
就見江泉神色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又神情忐忑的打開小樓門走了進(jìn)去。
聽著房子里面?zhèn)鱽淼摹班忄忄狻奔贝倌_步聲,葉瑾音嘴角突然彎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她從盆栽后面走出來,大搖大擺直接朝鐵門外走去……
——
當(dāng)葉瑾音回到南山別墅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過。
她站在院墻外,先是感受了一下里面的動靜,見和她走時差不多,她就放心大膽的提起一口氣躍了進(jìn)去。
同樣很輕易的躲過了所有巡邏和監(jiān)控,葉瑾音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回到了她住的小樓附近。
也許是知道這里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人,葉瑾音立刻就放松了神經(jīng),慢慢的朝小樓走去。
只是,當(dāng)她走到小樓附近時,開闊的視野讓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在小樓外,周身散發(fā)著寒氣,氣勢強(qiáng)大,眼中冒著火的男人。
葉瑾音:“……”
秦墨寒一見葉瑾音,就沉聲問:“你去哪里了?”
天知道他到底哪根經(jīng)搭錯了,明明可以明天回來的,他偏偏今晚上就趕了回來。
在回來的一路上,他一直為自己這種不正常的行為找著借口。
他這么趕著回來,是因為想要聽了曲子睡一個好覺。
讓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可以讓他睡好覺的這個小女人竟然偷偷的溜出去了。
這讓他火冒三丈,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下令全城通緝,但是最后他竟然忍住了。
所以,他就這么傻傻的在小樓外站了兩個多小時。
葉瑾音看著秦墨寒黑漆漆的臉色,根本就不怕他的對他彎起嘴角。
她突然發(fā)現(xiàn),看著男人這么生氣,她竟然心情很好。
所以,她故意一臉無辜的睜眼說瞎話:“沒干什么呀,我只是出去散了一會兒步!
秦墨寒聽她這么說,有點兒手癢的想上前抓過她打她屁股。
他忍了忍,咬著牙朝她走去,邊走邊繼續(xù)問:“散步需要出別墅?散步需要兩三個小時?”
葉景音沒想到這男人今天鐵了心要問到底,她無趣的聳聳肩。
兩人很快面對面的站著,葉瑾音抬頭看向秦墨寒,才發(fā)現(xiàn),他不但臉色黑,就連黑框都是黑的。
“……”這人不會出了幾天差,就有幾天沒睡覺吧!
秦墨寒微低著頭看著葉瑾音,見她直直的看著自己,到嘴的責(zé)備竟然說不出口了。
半晌后,他微瞇眼睛收回視線,突然出手就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腕。
葉瑾音驚詫的睜大眼睛,一時間忘了抽回手,“……你干什么?”
秦墨寒見她震驚的樣子,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感受著手中的柔滑細(xì)膩,他就像被燙了一樣的立刻松開手,然后壓低聲音說:“去給我彈琴!”
葉瑾音并沒注意這點,繼續(xù)瞪他:“彈琴就彈琴,你抓著我干什么?”
秦墨寒給她理由:“防止你無緣無故又跑了!
葉瑾音被噎了一下:“誰要跑了……”
秦墨寒嘴角突然朝上:“如果我沒記錯,加上這次,你已經(jīng)跑了三次。”
葉瑾音:“……”
這話能這么說嗎?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別墅內(nèi),葉瑾音徑直朝古箏放置處走,秦墨寒則走向吧臺。
秦墨寒這次直接倒了兩杯紅酒醒著,然后他看向坐在那里的葉瑾音。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勾勒得那張面孔更是眉目如畫,小小的傲慢嬌縱只是讓人想要去縱容,竟然激不起半絲不耐厭惡。
還沒聽見琴音,這段時間以來的失眠引起的焦躁,就因為她在身邊而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秦墨寒心臟沒來由的一震,他不自覺收斂眼神,表面平靜,心里卻已是波濤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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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戀愛菜鳥將要開啟追與被追求模式,敬請期待……
謝謝D調(diào)肚腩的花花!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