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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看著這條短信,我倒是突然想起2005年的時候,我、老羅、張靜我們?nèi)齻人辦過的一個詐騙案。

  反正漫漫長夜,我已無心睡眠,距離上次講故事也過去幾個月了,我也該抖點兒新東西出來了。

  還是那句話,故事我準備好了,酒你們準備得怎么樣了?

  第001章 欺詐血案

  渴不飲盜泉水,熱不息惡木陰。

  ——陸機

  1

  2005年11月底12月初,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天色漸晚,日已西沉,我和老羅騰出手到律所開戶的銀行對賬,和我們對接的柜臺服務員羅四海正準備給我們辦業(yè)務,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忽然插了進來,滿臉的急迫。

  “同志,我著急,能讓我先辦嗎?”老太太急切地說道。

  “大娘,我這是對公柜臺,不辦私人的業(yè)務。”羅四海耐心地解釋道,“再說,您得領號排隊!

  “我知道,我這不是著急嘛!”老太太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這也是對公的業(yè)務,同志,你就幫幫忙,我急著救命!”

  聽她這么說,老羅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讓這個老人先辦。

  “大娘,你別急,慢慢來,別弄錯了。”老羅好心提醒道。

  “羅哥,這可不行,就快下班了,給她辦,你們今天就辦不了了!”羅四海急道。

  “沒事兒!币娎咸哪樕行╇y看,老羅連忙說道,“今天辦不了就明天唄,反正也不是最后一天,來得及!

  “快點吧,晚了就來不及了!”老人遞給羅四海一張銀行卡,又遞給他一張攥得皺皺巴巴的紙條,催促道,“麻煩你往這個賬戶轉(zhuǎn)十五萬四千九百八!

  紙條上是一個醫(yī)院的賬戶,聽到這個匯款數(shù)額,羅四海皺了皺眉:“大娘,你這算是對私的業(yè)務,得到個人業(yè)務柜臺辦理,我這只能辦現(xiàn)金存入的!

  “咋是對私的呢?那邊不是醫(yī)院賬戶嗎?”老太太不滿地說道。

  羅四海一臉的無奈:“大娘,不是業(yè)務里牽扯到對公賬戶就是對公業(yè)務了。按規(guī)定,你這就是個人業(yè)務,得到個人柜臺辦理!

  我和老羅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排著長隊的個人柜臺,知道羅四海是察覺了什么,找借口不想給老太太辦。

  “大娘,我能問一下,你給這醫(yī)院匯款是為啥嗎?”我上前問道。

  “是我那個小孫子!崩先送蝗徊亮瞬裂劢,說道。

  大概就在一個小時前,老人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電話的人自稱是醫(yī)院的大夫,說老人在外地上學的小孫子趙子晨心臟病突發(fā),正在醫(yī)院搶救,讓老人把醫(yī)療費用匯過去,如果醫(yī)療費用沒有及時到賬,出了問題醫(yī)院概不負責。

  近年來,這種電話詐騙多了,老人也有所耳聞,她原本是不打算理會的,但畢竟事情牽扯自己的孫子,她還是有些慌,便撥打了小孫子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人,這個人自稱是他孫子的老師,趙子晨的確心臟病突發(fā),在醫(yī)院搶救。

  到這個時候,老太太還有些理智,她問明了這個老師的姓名,撥打了學校的電話,獲得這個老師的手機號后,和這個老師取得了聯(lián)系。正是剛剛和她通話的那個人。

  這下,老太太才慌了手腳,她忙不迭地帶著銀行卡來到了銀行。

  羅四海仔細查看著老太太報上來的賬戶,那確實是一家醫(yī)院的賬戶,沒有任何問題,但他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就算沒有錢,對于重大疾病,醫(yī)院也是先行搶救,費用事后再說,更不可能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他在銀行工作這么多年,還沒聽說醫(yī)院要求患者家屬直接把錢匯入對公賬戶的。

  “大娘,你不會讓人騙了吧?”羅四海性子耿直,想到了這些就直接說道。

  “我都問過了,沒錯,你趕緊的吧!晚了,我孫子的命可就沒了。”老太太催促道。

  “大娘,你這個我真不能給你辦!绷_四海說著,把銀行卡和寫著賬戶的紙條推了出來,“你得先到那邊把錢取出來,再到我這來辦現(xiàn)金繳存,要不你直接去別的柜臺辦電匯也行。而且你最好再核實一下,我還沒聽說醫(yī)院沒錢就不搶救了的,那可是犯法的,對吧,羅哥?”

  老羅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我,顯然,這小子已經(jīng)把老師教給他的那些東西都還回去了。我剛要說話,老太太就豎起了眉毛,厲聲道:“你還讓我咋核實?!你這個小同志怎么這樣?我這可是急著救命,你不給辦,我小孫子出事了,你擔得起責任嗎?”

  “萬一那邊是騙子呢?”羅四海針鋒相對,“你孫子要是死了,那是他活該倒霉。我要是給你辦了,錢沒了,到時候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我一個月才掙幾個錢?再說,我這兒也確實辦不了這個業(yè)務啊!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老太太急道,“年紀輕輕的,你有沒有點兒素質(zhì)?”

  “大娘,大娘,別急!別急!”我趕緊上前勸道,“銀行有銀行的規(guī)矩,這位同志也是為你好。而且啊,咱們國家法律還真有規(guī)定,對于病情危急的患者,必須先行搶救,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絕施救。你這事兒,確實有點兒奇怪,你看這樣,要不咱們讓警察來處理?他們有經(jīng)驗,能看出到底是不是騙子。”

  “那就來不及了。 崩咸钡媚ㄖ蹨I直轉(zhuǎn)圈,“我孫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咋整啊,我就這一個孫子!”

  “你孫子上學的地方離這兒遠不?要是不遠,我開車帶您老跑一趟得了,要不然你不也得過去嗎?對公轉(zhuǎn)賬也不一定是即時到賬的,我看那個賬戶也是跨行的,是吧,四海?”老羅突然說道。

  “嗯,咱這是工行,那邊是建行,最快得兩個工作日到賬呢!绷_四海答道。

  “你看,還不一定比咱們送過去快呢。”老羅笑道。

  “那就麻煩你了,小伙子,我孫子上學的地方離這兒不遠!甭犃_四海這么說,老太太一把抓住了老羅的手,拖著他就往外走。

  “我?guī)Т竽锶タ纯,老簡,這邊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崩狭_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

  “下雪呢,慢點兒開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老羅或許就是意思一下,可情急之下的老太太可管不了那么多。

  “我孫子要是出事了,我饒不了你!”臨走前,老太太惡狠狠地對羅四海說道,轉(zhuǎn)頭對老羅報了個城市名,就在鄰市,開車大概一個半小時就能到。

  看著老羅帶著老太太離開的背影,羅四海撇了撇嘴:“羅大哥還真是愛管閑事!

  “他就那人,不用管他。”我把材料遞給羅四海。

  “你說這都叫什么事兒啊!绷_四海一邊幫我對賬,一邊說道,“她孫子死不死關我什么事?又不是因為錢的事兒她孫子才死的。”

  “這話你可別亂說,人家孫子畢竟還沒死呢,要是真死了,老太太非鬧死你不可。”我笑道。

  “可拉倒吧,有簡大哥你這個大律師,我怕她鬧?羅哥要是再出手,她不趕緊搬家滾蛋就不錯了!绷_四海不屑地說道,“我還是覺得這事兒是詐騙,不過現(xiàn)在這騙子還真牛,都用上對公賬戶了!

  “你羅哥現(xiàn)在改邪歸正了,是守法好公民!蔽倚α艘幌。看來老羅背后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啊,不過,他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也是為了我好吧。

  這件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在銀行對完賬之后,我就回家了。第二天一早,我剛到辦公室,就見老羅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他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

  這可不像他,除非情況特殊,要不然他絕不會兩天都穿同一件衣服的,這是張靜對他的特殊要求之一。

  “起來了!蔽阴吡怂荒_,罵道,“你個當領導的,帶頭在辦公室睡覺,底下人看到有樣學樣,咱這買賣還干不干了!”

  老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干笑了一聲。

  “那個趙什么的,咋樣了?”我一邊整理桌子上凌亂的文件,一邊問道。

  “死了!

  “死了?”我愣了一下,沒想到羅四海這張烏鴉嘴還真說中了。

  老羅嘆了一口氣,“嗯”了一聲,“我們沒還沒到地方,醫(yī)院那邊就來電話說沒搶救過來。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死透透的了!

  “大好的花季年華啊,就那么沒了!毕肫鹉莻孩子的年齡,我不由得有些唏噓。

  “老簡,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聲!崩狭_站起身,走到了門邊,一手抓上了門把手。

  “啥事?”我不解地看著老羅的舉動。

  “我用咱的車拉著他們回來的!

  “你說啥?”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調(diào),老羅這小子卻已經(jīng)拉開門,一陣風一般跑了出去。

  大概過了一個禮拜,在這事兒我們都忘得差不多的時候,我那種不祥的預感卻突然應驗了。

  那天上午,我和老羅上了一個民事庭,大獲全勝后,正研究著晚上要不要帶上張靜去慶祝一下。那丫頭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現(xiàn)了,神秘兮兮的,也不接我們的電話。少了她,連我們律所都冷清了不少。律所的助理卻突然來了個電話,讓我們趕快回去,有個大案子,刑事案件。

  我和老羅匆忙趕回律所,就見幾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人正坐在會議室里,他們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律所的行政助理小王正忙著給這幾個人端茶倒水。

  見到我和老羅,這幾個人也沒有起身,只是招了招手,讓我們過去。

  這個舉動說不上禮貌,換了以往,老羅肯定是裝作沒看見這幾個人。不過老羅今天卻是點頭哈腰、一路小跑著進了會議室。因為這幾個人都是我們開戶的那家銀行的頭頭,同時也是我們的客戶,每年光是顧問費就足夠養(yǎng)活律所這群人了。

  “劉行長,什么風把您老給吹來了?”老羅從助理手里接過茶水,親自給居中而坐的禿頭行長倒了一杯茶水,“有什么事兒,您來個電話,我們上門服務就是了,還麻煩您親自跑一趟,這我們可承受不起。”

  “你手機停機,簡律師的手機關機,我倒是想讓你們跑一趟,也得能找到你們啊!眲⑿虚L嗤笑了一聲,說道。

  老羅尷尬地撓了撓頭:“你看這事兒鬧的,電話停機我都不知道。小王,去幫我把話費交了,先交兩千!彼罋飧稍频叵蛐姓碚f道。

  “羅頭兒,你昨天剛預支了兩千,這個月的工資不夠扣了!毙⊥醯吐曊f道。

  劉行長剛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點兒全噴了出來:“你們這日子,過得有點緊啊!

  “下個月的也預支了!”老羅咬了咬牙,“有財神爺在這兒,你怕啥?”

  小王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帶著詢問。

  “走我的賬吧。”我無奈地說道,“扣光了你們羅頭兒的工資,下個月他就得吃我的去了!

  “實在不好意思,劉行長,我剛剛在開庭!蔽覍⒛抗庵匦峦断蛄藙⑿虚L,問道,“出了什么事兒?我聽助理說,是刑事案件,是挪用公款,還是瀆職?”

  “都不是。”劉行長搖了搖頭,“羅四海,你們認識吧?羅律師的本家!”

  “是我們的專員啊,哪能不認識!崩狭_說著,皺了皺眉,“這小子犯事兒了?不應該啊,除了嘴臭點,他沒別的毛病啊!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他被警察帶走了!眲⑿虚L說著,苦笑了一下,“說起來,這事兒還和你們兩位有關系呢!

  “和我們有關系?”我和老羅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劉行長。

  “大概一個禮拜前,有個老太太插隊,讓羅四海辦個業(yè)務,這件事你們知道吧?”

  “知道啊。”老羅點了點頭,“那老太太還是我給送走的,按理說,四海沒辦這個業(yè)務沒問題,那應該沒事啊。”

  “壞就壞在他沒辦這個業(yè)務了。”劉行長嘆了口氣,慢慢說出了緣由。

  老羅拉著老太太和她孫子的尸體從鄰市回來后,老太太一家就張羅著孫子的后事,這一忙就是兩三天過去了。等把后事忙完,老太太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如果當時羅四海辦了這個業(yè)務,救命錢及時到賬,她的孫子就不會死。

  恰好,她的家族里有一個律師,兩個人一合計,干脆報了案。牽扯人命,還有一個頗有能耐的律師參與其中,警察也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拘留了羅四海,對這件事展開了調(diào)查。

  “他們要多少錢?”聽完了劉行長的話,老羅想都沒想就問道。

  “你怎么知道是要錢?”劉行長愣了一下。

  “這不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嗎?”老羅笑道,看了一眼尷尬的劉行長,恍然意識到劉行長也是個禿子,連忙說道,“我不是說您。這事兒我和老簡當時都在場,四海沒問題,要告也是告醫(yī)院去!

  “他們還真就告了!眲⑿虚L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光是醫(yī)院,連學校也一起告了。告我們拒絕辦理業(yè)務耽誤了醫(yī)院急救,告醫(yī)院沒盡到搶救義務,告學校沒盡到監(jiān)管義務。一家索賠五十萬!

  “警方目前是怎么認定的?”我問。

  “警察說這案子可大可小,操作好了就是個民事糾紛,賠點錢就行了。”劉行長說,“要是操作不好,那四?赡芫偷眠M去待幾年,該賠的錢我們還得賠。對方律師認為四海是瀆職,過失致人死亡!

  “這不是扯犢子嗎?!”老羅眼睛一瞪,忍不住說道。

  “不管結果是哪一種,四海那孩子……”我皺了皺眉。

  “對,那孩子還年輕,可能就這么毀了!眲⑿虚L嘆了口氣,“這筆錢我們不是出不起,可是這錢出得不明不白,還搭上一個孩子,我們不甘心啊!

  “老簡?”老羅看了我一眼,試探著問道。

  “這案子,接了!蔽蚁攵疾幌刖驼f道,“這件事情我們很清楚,四海和銀行這邊肯定沒有過錯。”

  “那太謝謝你們了!眲⑿虚L說,“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蔽疫B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