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嵐外婆看著外孫女,越發(fā)得意:“我就說嘛,我那女兒就是個天賦好的,我外孫女怎么會是個廢柴?哼,就該讓他們潘家看看,讓他們后悔莫及!
“是該讓他們看看!迸嗽茘寡壑新冻鲆荒ū涞墓,看得我心中一震。
云嵐外婆驚道:“孩子,你想要干什么?”
潘云嵐道:“也沒什么事情,就是去找他們家講講道理。”
云嵐外婆連忙說:“這可使不得,潘家勢力大,你去是要吃虧的。”
我笑道:“老太太不必擔(dān)心,云嵐現(xiàn)在是六品初級的修為,那潘家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六品初級,云嵐去,絕對吃不了虧,何況,還有我呢。”
我側(cè)過頭去,對云嵐說:“我去給你撐撐場面,怎么樣?”
潘云嵐客氣而疏離地說:“還是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老是麻煩你也不好!
我摸了摸鼻子,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呢,唉,沒想到我高云泉也有被人徹底嫌棄的時候。
潘云嵐出門了,云嵐外婆不放心,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求我跟去看看,我沒辦法,只得悄悄地跟了上去。
今天是潘家的大日子,潘老爺子定下了一個規(guī)矩,每年都要在家族之中進行一場比武,篩選出年輕一輩中佼佼者,以后家族就會重點培養(yǎng)。
在修道家族之中,這也是常事,畢竟沒有人愿意將數(shù)不清的資源傾注在扶不起的阿斗身上。
潘云嵐到的時候,比武剛剛開始不久,一個少年打敗了另一個少年,正得意洋洋地說:“下一個是誰?”
“我!迸嗽茘固卤任鋱。
潘家是租用的一處籃球場,四周都是樓梯,潘家的人都坐在樓梯上,而前面有個主持臺,上面坐著潘家老爺子和幾個重要的成員。
潘云嵐的出現(xiàn),如同一塊石頭入水,激起了千重浪。
潘父首先站了起來,怒道:“胡鬧,這也是你來的地方,給我滾出去。”
周圍的潘家人也一個個冷嘲熱諷。
“切,一個廢物,也敢來這里丟人現(xiàn)眼!
“這是大伯的女兒吧?我聽說她小的時候天賦很強,可以用驚才絕艷來形容,可是后來卻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廢了。”
“哼,廢了就是廢了,管她是因為什么廢的?這世上向來是以成敗論英雄,廢掉的天才,也不過是個廢柴。”
潘云嵐根本不去管那些議論,淡淡地說:“聽說這個比武,只要是潘家人就可以參加,怎么,各位認為我不是潘家人?”
潘父愣了一下,這話他可不能說,現(xiàn)在這個女兒和高家扯上了關(guān)系,他要是不承認是潘家人,那潘家不就攀不上高家這個高枝了?
高家可是新貴,這人人都知道。
潘父放緩了語氣,說:“云嵐,我也是擔(dān)心你啊,要是你在比武臺上有個什么好歹的話,叫我怎么跟你過世的娘交代?你還是先回去,等過幾天,咱們的事再商量!
潘云嵐根本就不接招:“你只需要說,我是不是潘家的人?”
潘父氣得牙癢癢,這個女兒簡直冥頑不寧,跟她那作死的媽一樣。
潘父還沒說話,潘家老爺子先怒了:“這種地方,由不得人胡鬧,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說罷,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人員就沖了上來,這些人全都是三品的修為,他們認為,拿下潘云嵐不過是眨眼的事情。
周圍的樓梯席位上,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冷笑了一聲,眼底滿是不屑和怨毒。
就在這個時候,潘云嵐動了,她飛身而起,一腳踢在離她最近的保安身上,將那人踢飛了出去,又一個回旋踢,踢飛了另一個。
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她竟然將幾個三品修士全都踢飛了。
潘父臉色有點變,周圍的潘家人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是說大伯的女兒是個廢柴嗎?我看一點都不廢啊。”
“哼,她這是出其不意,乘著那幾個保安輕敵,才把他們給打退了,要是讓他們緩過神來,她肯定討不了好。”
“對啊,你看她那幾招,根本沒有使用靈氣,說明她根本不能使用靈力,只不過是學(xué)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罷了!
那個貴婦人眼中的怨毒更深了。
潘云嵐的目光在主席臺上一掃,說:“現(xiàn)在我有資格比武了嗎?”
潘父還想說什么,潘老爺子冷哼一聲:“既然你要找死,那就由著你。群兒,別理她,讓她受點教訓(xùn)也好!
潘父只得坐了回去。
潘云嵐轉(zhuǎn)過身,看向站在對面的少年,說:“你是三叔家的老二吧?叫潘圭?”
潘圭高昂著頭,說:“我早就聽說過你,家族的恥辱,廢柴一個,就憑你也配向我挑戰(zhàn)?”
潘云嵐平靜地說:“別賣嘴皮子,盡管放馬過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好,我就替大伯好好教教你做人!闭f完,他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一腳踢向潘云嵐的腦門,他的腳上帶著真氣,潘云嵐要真是個普通人,這一腳踢實了,能讓她的腦袋當(dāng)場開花。
沒想到這么小的年級,對自己的家人都如此狠毒。
潘云嵐卻一動不動。
“哈哈,你們看,她被圭弟弟給嚇傻了!币粋圍觀群眾笑道。
另一個說:“就是,你看她,連躲都不躲,可見嚇得不輕!
“她在外面那么多年,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當(dāng)然要嚇傻了!
就在潘圭的腳即將踢上她腦袋的時候,她忽然大喝了一聲,潘圭只覺得胸膛里一陣內(nèi)氣翻涌,喉頭一甜,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半天,卻站不起來。
靜。
死一般的寂靜,潘圭是三品的修為,在潘家年青一代里算是佼佼者了,卻被她一聲喝倒,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怎么回事?”潘老爺子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潘云嵐怎么會這么強?”
潘云嵐的目光在周圍緩緩地掃過,說:“還有誰,要上來挑戰(zhàn)我?”
臺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潘云嵐冷笑一聲:“都是一些無能之輩。既然你們不肯自己上來,我就點了。”
按照規(guī)矩,如果沒有人愿意上場挑戰(zhàn),擂主是可以挑選對手的,只不過挑選的人實力不能相差太大。
潘云嵐看向之前那個貴婦人身邊,說:“潘云義,你來!
潘云義是潘父的兒子,后娘生的,但比潘云嵐還大了一歲,不用說,這個貴婦人自然是一早就養(yǎng)在外面的小三,這個兒子是個私生子。
而潘云嵐母親死后,這一對母子就名正言順地進了潘家。
不過,潘家也沒人敢看不起這對母子,因為潘云義天賦很高,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升到了四品,是潘家年青一代的最強者。
潘云義站起身來,一個箭步?jīng)_上比武場,眼底浮起一抹惡意,說:“云嵐,我看你是我的妹妹,不想與你計較,你卻咄咄逼人,這是什么道理。”
潘云嵐冷笑道:“我媽就我一個女兒,我哪里又冒出來一個哥哥!
這句話戳中了潘云義的心尖,他做了將近十年的私生子,對于自己的身世,這是他的隱痛,潘云嵐卻在這么多年面前大聲說出來,讓他非常憤怒。
他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惡毒的光:“既然你不念兄妹之情,我也不必對你手下留情了。請吧。”
說罷,他雙手一分,一道火光出現(xiàn)在手中,化為一條火龍,朝著潘云嵐席卷而來。
“好,好強!迸思胰梭@嘆道。
“看來潘云義的實力又有增長!
“再這樣下去,潘云義估計能與那些頂尖家族的天才比肩了!
“這個潘云嵐竟然還敢跟他爭輝,真是找死!
而這個時候,潘云嵐居然直接朝那條火龍跑了過去。
“她在干什么?找死嗎?”
“哼,就算要死,怎么不死遠一點,免得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可是……聽說他不是攀上了高家嗎?”
“切,就她那樣子,高家估計也沒有認真對待她。不然,為什么人家高先生不肯幫我們潘家呢!
“也對!
眼見著潘云嵐就要受傷,本來旁邊席位上有幾個高手,是專門負責(zé)安全的,一旦有人要受重傷,他們就會出手。
但現(xiàn)在,他們連一點出手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這時,潘云嵐已經(jīng)沖到了火龍前,她的眼中忽然亮起一道精光,眼神變得無比犀利,然后猛地朝前打出一拳,打在那火龍腦袋上,竟然生生將火龍給從中劈成兩半,然后穿過火龍,繼續(xù)往前,打向潘云義。
轟。
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潘云義的面門上,將他打飛了出面,鼻梁被打斷了,滿臉都是血。
眾人再次驚呆了。
四品的潘云義,居然,居然被人家一拳就給打敗了?
如果之前還可以說潘云嵐是僥幸,但她能一路僥幸下來,僥幸到把一個天之驕子給打。
這個,誰都不會信。
眾人直勾勾地盯著潘云嵐,仿佛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