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房間四周布了陣法,倒不用怕她又偷偷跑出去,
然后他抱著我來到餐廳,當著所有人的面,讓我坐在他的膝蓋上,然后端起魚片粥,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我,
我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看著我們,我急了:“你干什么啊,沒聽說過秀恩愛死得快嗎,”
周禹浩將一勺子魚片粥喂進了我的口中,說:“你知不知道,你俘獲了多少人的心,”
我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你美麗、強大,還賜給了他們強大的力量,這里誰不傾慕你,”周禹浩湊到我的耳邊,低聲說,“你生病這幾天,你知道多少人拿著禮物來看你,”
我翻了個白眼:“你太會吃醋了,他們只是單純感謝我罷了,”
“是嗎,”周禹浩微微瞇了瞇眼睛,“你看看那些男人的眼神,看你的眼神多狂熱,看我的眼神多憤恨,”
我滿頭黑線:“所以你故意這樣,宣示主權(quán)嗎,”
“沒錯,”周禹浩眼神有些危險,“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誰如果敢覬覦你,我絕對不會放過,”
頓了頓,他又在我耳邊說:“那個陳顯,他居然膽敢打你的主意,不管他家里的勢力多大,背景有多深,我也要讓他的家族敗落,家破人亡,”
我打了個寒顫,周禹浩還真是狠啊,
不過,一想到陳顯所說的話,他們家族居然是靠一個九陰之體的女人才崛起的,我就覺得萬分惡心,
這樣的家族,破滅了才好,
我順從地讓他喂完了飯,他又將我抱起往回走,我依稀聽到有人低聲說:“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
周禹浩也聽到了,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道得意的笑容,
我再次翻了個白眼,
忽然,我感覺到了一股怨毒的目光,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古蓉站在角落里,正恨恨地望著我,一見我看了過去,就立刻低下頭,
看來,我這仇恨拉得不小啊,
第二天中午,華夏的艦隊到了,其中居然還有那艘寧遼號航母,
地獄通道被封,鬼王也被殺掉,海里的鬼物們都消停了很多,他們的武器又精良,還配備了靈能武器,一路上只遇到了一次鬼魚襲擊,捕獲了一只鬼魚,
我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站在周禹浩的身旁,跟著其他人一起,迎接這支艦隊,
據(jù)說,率領(lǐng)艦隊的,是軍方大佬,
艦隊停在幾海里之外,幾艘小艇行駛而來,等他們上了岸,我一眼便看見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位,
他看起來五十多歲,出奇的年輕,身材高大魁梧,頭發(fā)整齊地往后梳著,國字臉,濃眉大眼,長相方正,
“立正,”方士洪大喊,“敬禮,”
軍人們齊齊向他敬了一個軍禮,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立刻便露出驚訝的神色,問道:“他們都經(jīng)過強化,”
我們這些人中,孫震的軍銜最高,上前道:“傅元帥,這些人全都經(jīng)過兩次強化,”
居然是個元帥,
果然是軍隊大佬,位高權(quán)重,
傅元帥上下打量他,說:“你是孫家的小子,”
孫震言簡意賅地說:“是,”
“他們中,最強的是誰,”傅元帥問,
孫震看向方士洪,方士洪道:“歐宇,出列,”
一個身材高大堪比施瓦辛格的壯漢走了出來,方士洪道:“給傅元帥展示一下,”
“是,”他看了一圈,來到一塊巨大的巖石前,那巖石足有兩人高,非常堅硬,用大炮都未必能完全轟碎,
他大喝一聲,一拳狠狠打在巖石上,巖石居然轟然碎裂,裂成了四五塊,滾落一地,
傅元帥大喜:“好,孫小子,方艦長,你們這次立大功了,”
“不,不,”孫震連忙說,“元帥,這不是我的功勞,我不敢居功,”
傅元帥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走了過來,溫和地說:“這位就是姜琳吧,周顧問,好眼光啊,”
我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意味深長,
周禹浩伸手摟住我的肩膀,笑著說:“元帥說的是,我的小琳不僅是六品修士,還是聞名天下的制符大師,能找到這樣厲害的女朋友,確實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他點出我的身份,就是要告訴傅元帥,我不是普通人,別想輕易對我下手,
想要將我抓起來,逼著我為他們強化手底下的士兵,門兒都沒有,
傅元帥也是聰明人,自然聽懂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說:“果然是年輕有為啊,今后我們軍方,還要仰仗二位,”
周禹浩不動聲色道:“元帥客氣了,只要是我們能做的,一定會盡量做到,”
言下之意,做不到的,就別勉強了,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傅元帥笑而不語,
荒島被軍方接管,由艦隊親自護送我們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傅元帥專門派出幾艘驅(qū)逐艦,獵殺黑骨鬼,還真捕到了兩條,
眼見著快要抵達軍事港口,傅元帥派了人來請周禹浩,說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周禹浩剛走沒有多久,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就沖了進來,
“媽媽,”小曦嚇得直往我懷里鉆,我目光一沉,怒道,“你們想干什么,”
為首的軍官面無表情地說:“姜琳,你涉嫌殺害陳顯上校,請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我眉頭皺起,陳顯居然是個上校,之前怎么沒聽說過他有軍銜,
我不動聲色地問:“陳顯明明是在荒島上失蹤,你們說他是我殺的,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自然是有的,”為首的軍官說,“在審問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展示給你看,請吧,”
說著,兩個軍官就想上來給我上手銬,
“慢著,”我高聲道,“這是傅元帥的命令嗎,”
為首的軍官說:“這是法律的命令,”
我冷笑一聲:“有意思,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傅元帥面前對質(zhì)吧,”
“這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為首的軍官說,“請跟我們走,姜女士,我們不想對你動粗,”
“對我動粗,”我笑了,“就憑你們,不要認為你們都是有品級的修士,就認為能打得過我,你們還不夠格,”
我驟然而起,為首的軍官只覺得眼前一花,我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后,手捏住了他的后頸,
只要我輕輕一用力,就能捏斷他的脊椎,讓他全身癱瘓,
我感覺到,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動也不敢動,
“姜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難道你要與軍方,與整個華夏為敵,”
“你們能代表軍方,代表華夏,”我冷笑道,“笑話,我倒要去問問傅元帥,這是不是他的意思,”
為首的軍官眉頭皺起,大喊道:“動手,”
所有的靈能武器全都對準了我,一陣掃射之后,再一看,我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糟了,”為首的軍官臉色驟變,
而我,幾個起落之間,已經(jīng)來到了傅元帥的艙房,兩個警衛(wèi)兵擋在我的面前,冷聲道:“站住,什么人,”
“我是姜琳,”我高聲道,“我要見傅元帥,”
艙門中傳來傅元帥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我徑直走進艙門,周禹浩也在里面,一見到他,小曦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爸爸,有人要抓媽媽,”
周禹浩臉色一沉:“傅元帥,這是怎么回事,”
傅元帥也很驚訝:“誰要抓你,”
我冷冷地看著他:“怎么傅元帥不知道嗎,沒有傅元帥的首肯,有人敢在傅元帥的船上抓人,”
傅元帥臉色一沉,說:“我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我立刻讓人去調(diào)查,”
說罷,他叫來艦長,命令他徹查,沒過多久,艦長就回來了,說船上有幾個軍官不在崗位上,下面的人還在尋找,
他拿來照片一看,正是那幾個來抓我的軍官,
“周顧問,姜女士,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他看向我,微笑道,“我相信,姜女士一定與陳顯的死無關(guān),”
我面色陰沉,道:“這個指控毫無道理,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他,我吃飽了撐的嗎,”
傅元帥笑道:“當然,當然,姜女士不必去理會那些流言蜚語,你看孩子都嚇壞了,周顧問,你陪她們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們告辭出來,我低聲說:“傅元帥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想請我為他畫一個符陣,”周禹浩冷著臉說,我皺眉道,“恐怕是想個由頭把你引走,好抓我吧,”
周禹浩眼中浮現(xiàn)危險的光,將我摟得更緊了:“小琳,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整個艦隊都開始搜尋查找那幾個軍官,傅元帥擺足了姿態(tài),讓人挑不出他的錯處,
很快,艦隊駛?cè)肓塑姼,遠遠地,就看見岸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些人有些來者不善啊,
艦艇駛?cè)肓塑姼,周禹浩在我耳邊低聲道:“那為首的,就是陳家的人,其他幾個是孫家、嚴家?guī)讉家族的人,”
孫震笑著解釋道:“我們的家人得到了消息,只是來接我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