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四人大吼一聲,舉刀沖了上來,這是準備拼命了。
我冷冷地說:“就憑你們,就算全將性命留下,也動不了我分毫!
我拿出吸魂鈴,鈴鐺一搖,將他們四人的命魂生生抽出,吸入鈴鐺之內(nèi),被吸走了靈魂,就只是植物人,四人直挺挺撲倒在地,再無聲息。
就在這時,車廂外面完全黑了下來,濃郁的鬼氣籠罩四周,我嘴角上鉤,淡淡道:“正主終于來了嗎”
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看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我心中一驚,那人影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我居然躲不開。
“嚓!
血肉模糊的聲音響起,那人影手中的榔頭離我的腦袋只有一步之遙,卻生生停住了,黑龍破天戟穿透了他的胸膛。
周禹浩手執(zhí)長戟,嘴角上勾,說:“終于把它給引出來了。”
那也是一個礦工,只不過,它的實力達到了鬼王級別,手中的榔頭就是他的本命結(jié)晶,上面有黑色流光,可以敲破任何東西。
礦工鬼王的身體開始消融,變成了一塊塊細碎的礦石,掉落了一地。
而那個榔頭卻沒有消息,哐啷一聲落在我的腳邊。
我俯身撿起來,在手里掂了掂,感覺不錯,很趁手。
這就像游戲打怪一樣,周禹浩打死了大boss,爆了件裝備,被我撿了。
我拿著這把榔頭,忽然一個轉(zhuǎn)身,將那榔頭扔了出去,榔頭在空中旋轉(zhuǎn)著,穿過艙門,打向外面的一個漂亮女乘務(wù)員。
那個女乘務(wù)員迅速轉(zhuǎn)身,擦著她的胸膛過去,我手腕一轉(zhuǎn),又用牽引之力將榔頭吸了回來。
那榔頭在回程的路上,女乘務(wù)員躲閃不及,正好打中了她的后背,她身體往前一撲,撲倒在我們的腳邊,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其實,從我們上車開始,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商務(wù)座的這些乘客有問題了,但是,為了引出他們背后之人,我們按兵不動,看看他們要耍什么花招。
榔頭打碎了她的脊椎,她已經(jīng)完全癱瘓,我一腳踩在她的后背,冷冷道:“是你在操縱這些礦工”
女乘務(wù)員咬著牙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拿在榔頭,在她臉上比劃了一下,說:“你只是一個四品的修士,為什么能操縱鬼王為你辦事你要是識相的,就乖乖從實招來,否則,我就將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打得稀爛!
女乘務(wù)員笑容瘋狂而冰冷,說:“我們地獄聯(lián)盟,是效忠地獄的統(tǒng)治者紅帝的。紅帝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并不是我在操縱這些鬼王,而是紅帝在操縱它們。”
我的臉色有些沉,地獄聯(lián)盟已經(jīng)徹底投靠了那只遠古鬼物紅。
紅的真身壓在地獄的第十八層中,但他對人間的影響越來越深。
原本以為抓住了穎初,它們會安生一段時間,但如今看來,如果不能殺死紅,它還可以培養(yǎng)第二個、第三個代言人。
“你們的總部在什么地方”我冷冷道。
“你休想知道!闭f罷,她臉色一白,雙眼發(fā)直,嘴里流出了一口黑血,中毒而死。
我皺眉道:“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會有人為了保守秘密,服毒自盡,為什么地獄聯(lián)盟的人都這么死忠咱們這邊的人卻個個心懷鬼胎,動不動都內(nèi)訌!
周禹浩冷聲道:“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利益。”
我無奈地嘆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這個車站很快就被軍隊接管了,礦工鬼魂基本上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因為有我們幾人在,死亡的無辜乘客并不多,只有五個,只不過大部分人都受到了驚嚇,軍隊對外宣布,是一群流竄作案的恐怖殺人團伙下的手。
至于乘客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經(jīng)過軍方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了一樁塵封了多年的舊案。
幾十年前,高昌鎮(zhèn)上的礦工們并不是因為礦產(chǎn)枯竭離開了,而是因為一場礦難全部死在了礦洞里。
當年也不講科學挖礦,只是亂挖一氣,結(jié)果礦坑垮塌,封住了出去的路,而礦場的負責人卻害怕被追究責任,對外宣布礦產(chǎn)枯竭,解散了礦場,遣散了礦工,然后逃之夭夭。
沒有救援,有些礦工是被砸死的,有些礦工卻是在下面被活活餓死的。
可以想象,當年的礦坑底下,發(fā)生過多么可怕的事情,為了茍延殘喘,礦工們互相襲擊,靠吃人肉才能多活一段時間,可到最后仍然躲不過活活餓死的命運。
他們的怨氣,大得可怕。
軍人們挖開礦坑,在礦坑下面看到了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一具具破碎的白骨被抬出,那些骨頭上還能清楚地看到牙印。
在礦坑的最深處,發(fā)現(xiàn)了唯一一具完整的尸體,那是礦工里最強壯的一個,他在礦坑下面活了將近二十年,全靠吃人。
吃了那么多人,到了最后,他已經(jīng)不再是人類,已經(jīng)鬼化了。
他用榔頭敲碎了自己的腦袋。
這具尸體,就是那個拿著榔頭的鬼王。
軍人們給它淋上汽油,燒了個干干凈凈,燒尸體的黑煙升騰而起,仿佛洗滌盡了一切罪惡。
之后的旅途很順利,我們到達烏市的飛機場,坐包機回到了首都。
周公館已經(jīng)重建了,和之前的那座一模一樣,但我曾經(jīng)說過,再也不會進周家的門,因此,我住進周禹浩在首都郊外的那座別墅。
聽說了之前發(fā)生的事,周禹浩十分震怒,也不知道回去做了什么,周家大姑被送去了國外,而周老爺子親自上門,來請我回去。
周老爺子顯得很愧疚,仿佛比之前老了十歲,他朝小曦招了招手,說:“小曦,來,到爺爺這里來。”
小曦高興地撲到他的懷里:“爺爺,小曦好想你。”
周老爺子臉上的愧疚更深了,他抱著小曦,親昵地撫摸她的頭發(fā),嘆了口氣,說:“真是個乖孩子啊。小琳啊,之前是我聽了人挑唆,對你和小曦有了成見。禹浩回來后,已經(jīng)跟我說清楚了,你為了救他,連命都可以不要,能夠找到你這樣的兒媳婦,是我們周家的幸運!
我微微低著頭,說:“老爺子,您謬贊了。”
周老爺子真誠地望著我,說:“小琳啊,回來吧,只有你回來了,那個家才像個真正的家啊!
他看著懷中撒嬌的小曦,說:“不瞞你說,大家族之中,總有那么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親兄弟親姐妹之間,也整天爾虞我詐,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親情了!
我有些無奈,周老爺子都親自來請了,我如果還矯情,那就真的不近人情了。
當天晚上,我就搬回了周家,周家的下人,除了那幾個老人之外,全都換了個遍,這些人對我極為尊敬,隱隱間已經(jīng)把我當成了周家的當家主母,什么事情都要來向我請示。
我懶得管這些俗事,便都交給了管家去打理。
周老爺子對小曦更加喜歡,連去跟幾個老伙計下棋喝茶,都帶在身邊,這是向所有人宣布,他已經(jīng)承認了這個孫女,如果誰敢再對小曦說三道四,他第一個都不會答應(yīng)。
周禹浩離開的這段日子里,周家的產(chǎn)業(yè)又遭到了阻擊,如今的周家,就像一頭肥美的羔羊,如果周禹浩不在,那些餓狼就會撲上來,想盡辦法將它分食干凈。
周禹浩展開了雷霆手段,開始對那些家族進行報復,首都寧靜如死水的局勢又掀起了波瀾。
最后,還是上面那幾位出面說和,并保證今后一定會保護周家,周禹浩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