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忽然刮起了大風,風聲嗚咽,凌厲如刀,綠頭發(fā)的鬼王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還沒來得及退開,小曦猛地張開了嘴,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洞,連整個世界都能吸進去,
綠頭發(fā)的鬼王慘叫一聲,身體忽然化成了一道煙霧,被她生生吞了下去,
穎初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其余幾個鬼王都露出極為恐懼的神情,
云麒皺起眉頭,手一伸,地上的宋宋被他扛在了肩膀上,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聲音中有著幾絲譏諷:“誰還想上來試試,”
沒人敢上來,全都被小曦嚇到了,
云麒冷笑一聲,抬手一劃,鬼空間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他跳進裂縫之中,揚長而去,
“陛下,那個女孩是什么怪物,”一個女性鬼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她居然能一口吞下一個鬼王,”
穎初沉默良久:“先按兵不動,等我稟告紅帝之后再說,”
此時,小曦死死抓著云麒的衣服,滿身大汗,小臉慘白:“云叔叔,我,我肚子好疼,”
云麒關(guān)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說:“你吃多了,”
“我想吐,”話還沒說完,小曦哇地一聲,居然又將綠發(fā)鬼王給吐了出來,
綠發(fā)鬼王一臉茫然:“我,我還活著,”
“不,你已經(jīng)死了,”云麒面色一沉,一團黑色幽火從地下升了起來,包裹住綠發(fā)鬼王的身體,
云麒遮住了小曦的眼睛,揚長而去,
小曦似乎很累了,小腦袋一點一點,云麒輕聲道:“靠著云叔叔的肩膀,好好睡一覺吧,”
“媽媽”小曦口不清地說,
“放心,我會轉(zhuǎn)告你媽媽,她很快就會來接你的,”云麒聲線柔軟,笑容溫暖如春風,
此時,在x檔案調(diào)查處總部之外,故宮已經(jīng)清場,大批軍隊將總部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程將軍,”士兵來到一個穿著軍裝,微微有點啤酒肚,但氣勢攝人的老將軍面前,說:“我們已經(jīng)與里面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最后一次聯(lián)系是三個小時之前,那個時候,里面的情況已經(jīng)完全失控,”
程將軍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將軍,不能再拖了,”身邊一個年輕人說,看他肩膀上的肩章,是個上尉:“一旦里面的鬼物沖出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啟動地下基地自毀程序吧,”
程將軍似乎有些猶豫:“如果啟動自毀程序,地下基地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全都毀于一旦了,”
那個上尉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比首都被鬼物肆虐的好,”
程將軍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開始吧,”
“是,”那個上尉向他行了一個軍禮,正要去啟動程序,卻忽然聽到一聲悶響,
基地的大門居然開始緩慢地打開,程將軍臉色大變:“怎么回事,基地不是被完全封鎖了嗎,”
鎮(zhèn)守在外面的軍隊全都緊張起來,在封鎖線后面,有幾個臨時帳篷,這時,臨時帳篷里沖出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驚喜地叫道:“程將軍,基地下面的鬼氣已經(jīng)降低到了安全值了,”
程將軍臉色一喜:“這意思是,”
“意思就是,基地下面的鬼物,全都被消滅干凈了,”那個科研人員大聲道,
這個時候,基地的大門徐徐打開,眾人還是很緊張,手中端著靈能武器,死死地盯著門內(nèi),
我手中提著烈炎偃月刀,一馬當先走了出去,
外面的軍人們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當他們看到我身后所跟著的黑甲軍人的時候,驚訝又變成了驚恐,
此時的我,全身是血,x檔案調(diào)查處總部下面還藏著不少地獄土著鬼物,弄得我一身紅的白的綠的,全是它們的血,
想來我的樣子是很恐怖的,宛如地獄之中的殺神,
我們一步一步走出大門,給了外面那些軍人很大的壓力,
“站住,”一個端著槍的軍人高聲道,“來的是什么人,”
我高聲回答:“姜琳,”
程將軍一愣,說:“你就是那個姜琳,”
我點了點頭,他又問:“里面的情況怎么樣,”
“里面的鬼物大部分已經(jīng)殺盡,還有一小部分,也關(guān)進了隔離室,”我說,
程將軍驚了,所有人都驚了,
“是你和你身后這些干的,”程將軍好半天才問出這么一句,
我并沒有正面回答,從包里拿出一疊符箓,往空中一扔,鎮(zhèn)獄軍將士們化為一縷縷黑色煙霧,鉆進了符箓之中,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里,我將這疊符箓放進了包里,徑直往外走去,
“等等,”程將軍擋住我的去路,“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
我臉色一沉,程將軍身后那幾個科研人員說:“很多地獄土著鬼物身上有病毒,你需要消毒之后才能出去,”
我沉聲道:“不用,我既然能殺得了它們,就不會怕這些病毒,”
“不行,”軍方的態(tài)度很強硬,“我們不能拿整個首都的人開玩笑,”
我氣得咬牙,身體里猛然竄出一道火焰,將我的身體完全包裹焚燒,嚇得眾人全都后退了好幾步,
幾個軍人提著滅火器就上來了,我一揮手,那火焰又鉆回了身體之中,我身上的所有血跡全都燒得干干凈凈,我的肌膚比洗了澡還要干凈,
“現(xiàn)在滿意了嗎,”我怒道,
程將軍呆了一會兒,臉頓時就紅了,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給姜女士拿套衣服過來,”
我接過士兵手中的軍裝,眾人只覺得一晃眼,我就不見了蹤影,
我急匆匆地往周公館趕,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
我整個人都仿佛泡進了冰水之中,冷得刺骨,
小曦,宋宋,
“姜女士,”一個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警戒線外面,站著一個老男人,正是周家的園丁,
“老李,”我急忙道,“小曦呢,我女兒呢,”
“您別著急,”老李連忙說,“小曦小姐沒事,她被人救走了,”
我終于松了口氣,額頭上全都是冷汗:“老爺子呢,還有我朋友宋宋呢,”
“老爺子沒事兒,現(xiàn)在在別館住著呢,姜女士,您快跟我來,”老李帶著我來到周家別館,一進門,周家大姑周云嵐就沖了上來,指著我罵道:“你這個掃把星,就是因為你,還有你那個小雜種女兒,我們周家臉祖宅都沒有了,”
“云嵐,閉嘴,”屋子里傳來周老爺子的怒吼,周云嵐急道:“老爺子,難道我說錯了嗎,以前我們周家過得好好的,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之后,我們周家就經(jīng)常出事,這下倒好,連房子都沒了,”
周老爺子氣得發(fā)抖:“不要說了,這怪不得小琳,”
“誰說怪不了,我說就怪她,”
“好了,你少說兩句,”周云嵐的老公過來拉她,我臉色一沉,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怎么,你還有脾氣了,”周云嵐指著我的臉,說,“說就說,你是個掃把星,你女兒是小雜種,你們走到哪里哪里就”
“啪,”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她一時間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后暴怒不已,大罵道:“你這掃把星敢打我,”說著便沖了上來,我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扭,押著她,讓她彎下腰去,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女兒,”我的聲音冰冷,仿若寒冰,能夠刺入骨髓,“如果下次你再罵我的女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我將她一推,把她給推了個狗啃屎,
她老公連忙過來將她扶起,但她臉色發(fā)白,顯然是嚇得不輕,雙腿都有些發(fā)抖,她老公連忙把她給拖走了,
周老爺子見我當著他的面修理他最寵愛的女兒,臉色有些不好看,在他的心中,我始終是外人,比不得親生兒女的,
我也不在意,問道:“老爺子,小曦是被誰救走了,”
周老爺子說:“救走小曦的是一個年輕人,他自稱云麒,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你可以到老地方找他,”
云麒,
我皺起眉頭,居然是他,
“謝謝你,老爺子,”我誠懇地說,“是我連累了周家,你放心,今后我不會再到周家來了,”
“等等,”周老爺子連忙叫住我,“小琳,你別誤會,我是絕對不會怪你的,”
我未置可否地笑了笑,說:“老爺子,周公館我會出錢重建,這段日子,多謝您的照顧和愛護,”
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大步朝門外走去,周老爺子似乎想叫住我,但最終沒有開口,只是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遠在山城市的莫非凡,正騎著小黑,鉆進了山城歷史博物館,
這座博物館中收藏著不少珍貴的文物,今天正好是閉館的日子,它們乘著看門的大叔不注意,悄悄地鉆了進去,來到三樓的珍寶館,
珍寶館中所展覽的藏品,全都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巴國的出土文物,都是國寶級別的,
“就是這個,”莫非凡從狐貍身上跳了下來,他面前的玻璃展臺上放著一塊玉璧,漫長的歲月,遮蔽了它的光輝,上面所雕刻的古樸花紋也有些模糊,早已不復(fù)當年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