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過了很久,里面?zhèn)鱽淼统恋哪新,他愣了一下:“周禹浩,姜琳呢,?br />
周禹浩沉默了片刻,說:“她被旱魃抓走了,”
“什么,”司徒凌猛然站起,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是怎么保護她的,見面再說,”
他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二十分鐘之后,司徒凌、周禹浩和司空少澤在警局見了面,司徒凌看周禹浩的眼神很不高興,冷聲道:“我記得你說過要保護她,你就是這么保護的,”
周禹浩根本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拿出了山城市的地圖,在面前鋪開,點了點道:“山城市之所以這么多僵尸,就是因為這一條橫跨山城市的靈脈,這條靈脈起于南邊的尚都山,終結于地虎山的柳將軍墓,”
司徒凌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柳將軍墓那邊,水很深,陸威權不敢去,”他點了點地圖,“因此,他十有九八,是在南邊的尚都山,尚都山是靈脈的龍頭,正好可以讓他聚集靈氣,溫養(yǎng)肉身,提高力量,”
司徒凌道:“尚都山山勢險峻,很多地方都還沒有開發(fā),地方又大,要查找不容易啊,”
“這個就交給我了,”司空少澤忽然開口,司徒凌看了他一眼,說:“這位先生是,”
“他就是司空少澤,與我們交好的那個旱魃,”周禹浩說,
“什么,你是旱魃,”司徒凌本能地就要伸手去腰間拔槍,周禹浩按住他的肩膀,說:“不要浪費時間,你的那些案子,都不是他干的,罪魁禍首是陸威權,”
司徒凌冷聲道:“我憑什么相信一個旱魃,”
“如果真是他做的,你現在還能好好地坐在這里跟我們說話,”周禹浩有些不悅,“就算你信不過我們,總該信得過小琳,”
司徒凌道:“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是旱魃,以人為食,誰知道他哪天會不會突然發(fā)狂,”
周禹浩淡淡道:“但他是除了陸威權之外唯一一個旱魃,因為下面這條靈脈的緣故,山城市是僵尸的天堂,以后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僵尸來山城市定居,如果沒有人約束他們,后果不堪設想,”
司徒凌皺眉,周禹浩繼續(xù)說:“僵尸的世界,都是強者為王,弱者服從強者,”他看了司空少澤一眼,“有他在,就能維持秩序,”
司徒凌沉默了半晌,緩緩地將放在槍把上的手收了回來,問道:“司空先生,你能做到嗎,”
司空少澤依然是那副面癱的樣子,平靜地說:“我很喜歡這個城市,我想要在這里平靜生活,”
司徒凌看了他很久,道:“好,我相信你,”
他看向周禹浩:“你們有什么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姜珂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在莊園里閑逛,路上我們遇到了那些飛僵,他們都用看食物的眼神看著我們,讓我們毛骨悚然,
逛了一圈,我們發(fā)現,只要不走出莊園,就不會有人管我們,畢竟家養(yǎng)的家禽,也是要散養(yǎng)的,老悶在籠子里,肉質會越來越差,
“姐姐,你看,這里居然種了玫瑰,”姜珂指了指那邊的玻璃花房,我們推開門進去,空氣中立刻彌漫起沁人心脾的玫瑰甜香,
之前莊園的主人應該很喜歡玫瑰,也不知道他們到哪里去了,想必是被陸威權給殺了吧,
這些玫瑰可能好些天都沒人照料了,枯萎了不少,我輕輕撫摸了一朵玫瑰,我能感覺到,它在對我說,它快要渴死了,
我連忙拿起旁邊的水壺,裝了水澆花,到了角落,我看到一朵開在夾縫里的小小白花,它看起來那么弱小,卻有著如此堅韌的生命力,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忽然,它傳遞給我一個信息,
三天之后,月圓之夜,午夜十二點整,
我心中一動,這是什么意思,
花傳給我的信息斷斷續(xù)續(xù),很不完整,
難道是周禹浩,
周禹浩知道我能與植物交流,所以他讓這朵白花給我傳遞消息,至于他是怎么將花種在花房里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說明周禹浩已經找到我們了,而且,他打算在月圓之夜做些什么,
等等,月圓之夜,午夜十二點,
月圓之夜十二點,是空間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這個時間,最容易出現地獄通道,
周禹浩打算在這個時間,重新打開通道,將陸威權扔回地獄,
“姐姐,”姜珂奇怪地看著我,
我沖他笑了笑,正要將這件事告訴他,卻聽見外面一陣喧鬧,
“走,去看看,”我牽著姜珂從花房里出來,看見一輛越野車停在了門前,兩個飛僵將車子的后備箱打開,從里面拉出了三個容貌美艷的少女,
那三個少女都被繩索捆著,嘴里塞著毛巾,驚恐地掙扎,
飛僵將她們扛在肩膀上,朝著屋子里快步走了過去,姜珂說:“姐姐,她們好像是最近非常有名的少女明星,組了一個團,叫蘿莉時代,”
我眉頭皺了起來,跟了過去,發(fā)現飛僵們將三個少女帶進了書房,
難道她們是陸威權今晚的食物,
我忍不住走了過去,書房門前守著兩個飛僵,他們擋在我們的面前,目光冰冷,
“讓他們進來,”書房里傳來陸威權的聲音,
兩個飛僵退到一邊,我推門進去,發(fā)現那三個少女被扔在白色的地毯上,滿臉驚恐,眼淚沖花了她們精致的妝容,
陸威權坐在紅木書桌之后,帶少女們進來的那兩個飛僵冷漠地看了我們一眼,說:“大人,這是我們獻給您的禮物,”
陸威權的目光在那三個少女身上一掃而過,最后落在左邊那個女孩的身上,
他朝那女孩指了指,說:“這個留下,其他的你們享用了吧,”
“是,多謝大人,”兩個飛僵露出陰邪的笑容,走過去將那兩個少女拖走,只留下長發(fā)的那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這個少女的氣質和我有些像,
陸威權站起身,來到我們的面前,意味深長地望著我們:“你們來找我,是想來求情,讓我放過她們的,”
我吞了口唾沫,說:“陸先生,這三個女孩,只有十六歲,”
“十六歲,正是最好的年紀,”陸威權緩緩來到長發(fā)女孩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說,“這個年紀的女孩,肉質最為鮮嫩,血液也最為澄凈,是我最喜歡的食物,”
我咬了咬牙,說:“和我的血比起來怎么樣,”
陸威權抬起眼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怎么,你想要用自己來救她,這兩天我只喝了你的血,卻沒有吃你的肉,我在外面狩獵,那些人的肉質呵呵,在品嘗過你的血液之后,吃那些肉,都讓我味同嚼蠟,”
他抓住少女的頭發(fā),用力一拉,將她拉了起來:“她長得很像你,想來味道也不會太差,”
我握緊了拳頭,那少女用祈求的目光望著我,我突然想起在我很小的時候,路過屠宰小攤時,一條待宰的土狗就用這種眼神望著我,
那個時候我無能為力,這個時候,我也無能為力,
我咬了咬牙,說:“你吃我的肉吧,”
“姐姐,”姜珂驚道,“你別沖動啊,”
陸威權眼神冷漠,嘴角卻帶著微笑:“怎么,割肉飼鷹,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愚蠢,”
說罷,他低下頭,一口咬在少女的脖子上,少女渾身的血液都涌進了他的口中,少女雙眼翻白,渾身不停地顫抖,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