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禹浩沒有再說什么,但他的眉目間,總有一抹化都化不開的憂愁。
我在心里暗暗嘆息,就算擔(dān)心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們也改變不了什么,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們連夜離開了黑壩自治州,在北川休息了一個晚上,我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上次煉化小鬼的怨氣團,得到了一個牽引之力的技能,不知道這次會得到什么技能?
其實,我對那個艷鬼操縱別人精神的技能很眼饞,你想啊,以后要是遇到了壞人,我直接操縱他的神智,讓他去攻擊自己的同伙,我只用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戲就行了,那多爽快啊。
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我根本沒有得到那種精神操縱的能力,我心里很憋屈,忍不住沖著窗外大吼了一聲。
然后,整棟樓的玻璃窗都被我震破了,街道兩旁停的車輛也沒能幸免,警報器一直叫個不停。
我得到的技能,居然是艷鬼最后用來對付我的那一招:獅子吼。
我欲哭無淚,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包租婆(梗來自星爺?shù)摹豆Ψ颉罚?br />
最后我不得不掏錢賠了人家的玻璃錢。
周禹浩這次煉化怨氣團,讓他也得到了一項新的能力,就是再生。
雖然周禹浩是靈體,但靈體如果被砍掉了胳膊,或者砍掉了一條腿,也不會自動長出來,將來就算復(fù)活了,肉身上的那條胳膊也廢了,雖然在,但根本動不了。
而他新學(xué)會的技能,就是四肢被砍斷了,也能再長出一個來,除非腦袋被砍,或者心臟被刺中,否則他就是不死的。
將來這個能力,還能帶到肉身之上。
我忍不住想吐槽,誰說我煉化了鬼王的怨氣團能得到莫大好處,他得到的好處比我大多了好嗎?
第二天晚上,鄭叔來了,他恭敬地朝我們彎腰行了一禮,說:“少爺,您讓我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當(dāng)時進入青松山的一共有五支隊伍,其中有一支來自于日本,一支來自于羅馬尼亞,其他三支隊伍都是國內(nèi)的勢力!
他頓了頓,說:“那三支國內(nèi)勢力中,有一支是葉家的!
周禹浩面色未變,點了點頭,道:“繼續(xù)說。”
以前他都不怕葉家,現(xiàn)在他的實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攝青鬼,怎么會怕?
鄭叔道:“根據(jù)調(diào)查,最先得到寶藏地圖的,是這個叫莫富華的人!
他遞了一張照片給我,正是那群悍匪的帶頭大哥——金邊眼鏡。
“這個莫富華是西川大學(xué)考古專業(yè)的教授,他一直對傳說中的鬼棺非常著迷!编嵤逭f,“這些年,他走遍大江南北,查找了很多古籍資料,據(jù)說在一本明代的孤本書中找到了一張手繪的地圖,地圖上是其中一口鬼棺的藏身地!
我很驚訝,原來他真的是做學(xué)問的啊。
鄭叔繼續(xù)說:“莫富華為了找到鬼棺,之前已經(jīng)花光了積蓄,還欠下了高利貸一大筆錢。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居然殺死了放高利貸的老大,搶了他的錢,還成功讓他的手下反水,奉他為老大,跟他一起進山尋找鬼棺!
“不過,在那些手下中,有一個綽號老牛的,曾經(jīng)受過老大的恩惠,假裝背叛,然后乘人不備,偷偷逃走了,就是他,將鬼棺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后來他被莫富華的人抓住,尸體已經(jīng)在黑壩州的一條河里找到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軍方,他們并不太相信真能找到鬼棺,只派出了一支小隊前去,就算沒有找到鬼棺,能抓到莫富華也不錯。但是那支小隊進山之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還有外籍人士進入山中,引起了他們的警覺,才有了后面的交戰(zhàn)。”
鄭叔說:“那些外籍人士有點本事,這場戰(zhàn)斗,戰(zhàn)死了一個日本人和一個法國人,活捉了兩個日本人和一個法國人,其他都潛逃了。至于國內(nèi)那幾支隊伍,都有些背景,葉家協(xié)助軍方,而其他兩支隊伍互不相幫,想要渾水摸魚,享漁翁之利!
周禹浩嗤笑了一聲:“可惜,他們打得你死我活,東西早就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
鄭叔說:“軍方?jīng)]有得到鬼棺,還死了不少人,非常震怒,現(xiàn)在各方都在查找拿走鬼棺的人!
他頓了頓,又說:“少爺,姜女士,你們放心,你們離開之時已經(jīng)清除了所有的線索,再由我運作一下,絕對不會有麻煩!
我暗自慶幸,幸好我當(dāng)時將那幾張符箓從士兵的尸體上拿回來了,否則后患無窮。
“少爺,姜女士,為免萬一,兩位還是暫時不要回山城市。”鄭叔說,“等風(fēng)聲過去之后,再回也不遲!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學(xué)校那邊還得繼續(xù)請假。
我們沒有回山城市,也不能留在西川,就開車進入陜西,一路游山玩水,過得倒也愜意。
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這天我們開著破面包車,經(jīng)過一座深山時,天空突然黑了,烏云集聚,層層疊疊,云中有雷聲隆隆,眼見著是要下一場暴雨。
這種天氣在山里開車太危險了,遠遠地看見遠處有炊煙,應(yīng)該是有村子,周禹浩便將車開了過去。
這個村子很偏僻,看起來比較窮,好多房子還是以前的泥土房,村口的大槐樹下有幾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粗布衣服,拿著啤酒瓶子抽煙、打牌。
我們將車停在村口,下了車,那些男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一個個都直勾勾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fā)毛。
周禹浩臉色一沉,擋在我的面前,牽著我的手走進了村子。
一進村子,我們就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鬼氣。
這種窮苦的村子,居然有這么厲害的鬼魂盤踞?
村口有個小賣部,是一家村民在自己家里開的,只有一個臟兮兮的玻璃柜,里面放著煙酒和一些落了一層厚厚灰塵的零食。
三個孩子在門前的地壩上玩兒,衣服臟兮兮的,都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