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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之前瓦良格號回華夏的時候,有人罵,說弄這么個破銅爛鐵回來干什么,這艘船在國外某港口停了那么久,里面的設(shè)置肯定早就被某國間諜給勘察得一清二楚了。

  然后就有人回罵,沒有啟動的大型船只,里面就像是一座迷宮,要真有國家派間諜進去,估計早死在里面了。

  當(dāng)時覺得太夸張,如今一看,人家說得還算是保守的了。

  “跟我來!敝苡砗埔获R當(dāng)先跑了進去,我問:“你知道路?”

  他伸出食指點了點太陽穴:“那張結(jié)構(gòu)圖,我全記在腦子里了。”

  我頓時無語,你長得又帥,錢又多,還是個學(xué)霸,這讓我們這些吊絲怎么活?

  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空調(diào)總控室前,我心中有些打鼓,太順利,反而像是個陷阱。

  周禹浩也發(fā)現(xiàn)了,低頭對我說:“你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探探路!

  我點了點頭,拿起桃木劍警戒:“小心點。”

  周禹浩穿墻進入了空調(diào)總控室,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心中有些焦急,他怎么還不出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我咬了咬下唇,不行,我不能在這里干等著。

  我推了一下門,門竟然沒有鎖,自己悄無聲息地開了。里面除了一些設(shè)備之外,居然什么都沒有,安靜得有些可怕。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忽然房間最深處的那一座兩米高的儀器發(fā)出“刺啦——”一聲響,然后緩緩地移開了。

  儀器背后是一扇鐵門,上面有船舵一樣大的門鎖,那船舵門鎖自己轉(zhuǎn)動起來,然后鐵門發(fā)出咔噠一聲,無聲無息地打開。

  鐵門里是一片白,到處都掛著透明的塑料簾布,我緩緩走進去,挑開一條簾布,發(fā)現(xiàn)里面正在進行手術(shù)。

  里面并排放著兩張手術(shù)床,其中一個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另一個是滿臉皺紋的老人,年輕人被打開了肚子,一名戴著口罩的醫(yī)生正從他肚子里捧出一顆跳動的心臟,然后放入老人的胸腔當(dāng)中。

  而另外一個用塑料簾布隔開的小手術(shù)室里,躺著一對十幾歲的孩子,有個面黃肌瘦,另一個卻皮膚光潔,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那個瘦小的男孩被挖去了眼角膜,移植給了那個富家子弟。

  我看得渾身發(fā)冷。

  突然,身后有鬼氣浮動,我驟然回頭,看見一個身穿船長服飾的外國男人走來,他留著絡(luò)腮胡子,看起來四十多歲,很有紳士風(fēng)度。

  “哈薩特?”我后退了一步,手中捏著一張鎮(zhèn)邪祟符。

  哈薩特說:“我救了很多人,一個貧民的內(nèi)臟器官,可以救活好幾個富人,而富人對社會所創(chuàng)造的價值比窮人高上百倍、千倍!

  他指了指那個換心的老頭:“他是法國一家日化公司的董事長,一手建立了日化帝國,解決了無數(shù)人的溫飽。如果他死了,很多人都要失業(yè),不知道多少孩子會餓死!

  他回頭看向我,冷冷地說:“我是在做善事,為什么你們都不明白?”

  我冷笑一聲:“這些話,留下來去跟你們的上帝說吧,原諒你是他的事,我的任務(wù)就是送你去見他!

  話音未落,我的桃木劍就挑著一張鎮(zhèn)邪祟符一劍刺了過去。

  但我沒有刺到任何東西,反而是那張鎮(zhèn)邪祟符,嘩啦一聲燒成了灰燼。

  忽然,哈薩特的手從背后掐住我的脖子,我頓時便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被封住了,四肢酸軟無力。

  這個哈薩特,實力居然已經(jīng)無限接近攝青鬼!

  “阻礙我的人,都得死!惫_特冷聲說,“把她給我?guī)н^去,將她體內(nèi)的內(nèi)臟全都給我挖出來,不許給她打麻藥!

  幾個醫(yī)生和護士沖了過來,抓住我的四肢,將我拖向手術(shù)臺,我的四肢被束縛帶緊緊地纏住,他們推著推車過來,車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手術(shù)工具。

  我咬著牙關(guān),真是大意了,明明知道是陷阱,還一腳踏進來。

  一群醫(yī)生護士圍在我的身邊,他們個個臉色蒼白,眼睛漆黑,露出嗜血的光。其中一個主刀的醫(yī)生從護士手中接過手術(shù)刀,那把刀布滿了鐵銹,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我的衣服被脫掉,露出光潔白皙的肌膚,醫(yī)生在我胸口上比劃了一下,正要下刀,哈薩特忽然走過來,說:“先取她的眼角膜!

  護士用一種恐怖的儀器固定我的腦袋,然后又用一種夾子撐開我的眼睛,讓我無法閉上。

  主刀醫(yī)生將刀子刺向我的眼睛,我從來沒有感覺如此恐怖,可以想象,當(dāng)年的那些被剖走器官的人,是多么絕望,怨氣是多么深重。

  我的嘴里被塞了一顆塑料球,無法出聲,只能發(fā)出嗚嗚聲,眼見著刀子就要刺進我的眼睛,額頭忽然熾熱起來,熱得好像燒起來了。

  當(dāng)?shù)匾宦暣囗,主刀醫(yī)生手中的刀跌落在地,露出極度恐怖的表情。

  我的額頭射出金色光芒,幾個醫(yī)生和護士全都化為了一股黑煙,全都灌入了我的額頭之中。

  哈薩特大驚,后退了兩步,恐懼地說:“魔鬼!你是魔鬼!”

  話音未落,他的脖子就被黑色光鞭纏住,我頓時覺得四肢都能動了,用力掙脫束縛帶,抓起被丟在一邊的桃木劍,抬手刺進了哈薩特的心臟之中。

  哈薩特的傷口迸出了一縷黑光,那黑鞭用力一絞,將他的腦袋給絞了下來。

  金甲將軍正好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哈薩特殘破的靈魂上,開始歡快地吸食。

  四周的景色開始迅速衰敗,塑料簾子不見了,手術(shù)臺早已腐蝕生銹,變成了一間不知道廢棄了多久的廢舊房間。

  “小琳,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先在外面等我嗎?”周禹浩過來將我扶起,有些擔(dān)憂,“你受傷了嗎?”

  我搖了搖頭,又摸了摸額頭:“我額頭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周禹浩仔細地看了看:“沒什么東西,他們對你額頭做了什么嗎!”

  我忽然睜大眼睛:“小心!”

  周禹浩連頭都沒回,拿起我的桃木劍,反手就是一劍,刺中了一個護士厲鬼的腦袋,厲鬼頓時化作了黑霧。

  我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看見這間房里突然多了很多鬼魂,有醫(yī)生護士,有船員大副,還有一些被開膛剖肚的乘客,全都兇神惡煞地朝我們撲來。

  周禹浩沉聲道:“不好,我們殺了哈薩特,把滿船的惡鬼全都放出來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我急忙問。

  “殺出去!敝苡砗普f,“去中央公園找那個貴族青年,他有辦法超度所有鬼魂。”

  我揮舞桃木劍,切斷一個乘客鬼的腦袋,又扔出幾張符箓將幾個鬼魂燒死。

  “你怎么知道?”我問。

  他說:“剛才我進入了一個幻境,是這艘威爾號所營造出的幻境,我看到了一些東西,這艘船已經(jīng)徹底鬼化了,如果不能超度,船上的所有人都會被吞噬!

  此時的酒吧,熱鬧非凡,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忽然,頭頂?shù)牟噬D射燈忽然閃爍了兩下,熄滅了。

  搖擺著腦袋和腰肢的人們都停了下來,短暫的沉默之后是一聲凄厲的尖叫,幾個被開膛剖肚的鬼從墻壁中走了出來,朝著人群沖過去,雙手插進人的肚子里,嘩啦一聲就將對方的肚子給撕開了。

  “啊!”人們回過神來,倉皇往外跑,有身體弱的被擠倒在地,要么被后面的人踩死,要么被鬼魂撲上來殺死。

  頂樓的特等艙內(nèi),仍舊是聲色犬馬,酒池肉林,趙晨正摟著一個美艷的少女親吻,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從鎖骨到胸口,再到小腹。

  吻著吻著,他覺得不對,睜開眼一看,居然看到一個血肉外翻的肚子,再抬頭,發(fā)現(xiàn)原本十分艷麗的少女居然變成了一具腐爛的尸體,丑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