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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西皺了皺眉頭:“你說誰?”

  “別裝傻!蔽覅柭暤,“今天下午七點多,你是不是在美院后校門抓走了一個女孩?”

  “沒有!毕那辔鲊烂C地說,“好漢做事好漢當,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如果不是我做的,我也絕對不會背這個黑鍋!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心中有點猶豫,難道真不是他做的?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彭楠打來的,他告訴我,他聯(lián)系了警方的朋友,宋宋的事情有眉目了。

  居然真不是夏青西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放開了他,拍了拍他的衣領,笑著說:“不好意思啊,誤會,誤會。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告辭!

  “等等!毕那辔髡f,“這樣就想走?”

  說完,一群袍哥擋在了我的面前,我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他:“你想怎么樣?”

  夏青西從一個袍哥手中接過一瓶酒,人頭馬xo,滿滿一瓶,往臺球桌上一放,說:“把這瓶賠罪酒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又是喝酒?

  我眉頭皺了起來,我是喝一杯就倒的人,要是喝完這瓶,估計直接就進醫(yī)院了。

  難道今天要打出去?可是這么多人,我還真有點虛,只能放金甲將軍了。

  就在這時,金甲將軍忽然告訴我,它喜歡喝酒。【愛↑去△小↓說△網(wǎng)w qu 】

  金甲將軍不能說話,但我和它有契約,心靈相通,它的想法,我能知道,我的想法,它也能感覺到。

  去遲疑了一下,拿起那瓶人頭馬xo,打開瓶蓋,直接往嘴里灌。

  辛辣的液體流入喉嚨,進入胃部時便消失了,我咕嘟咕嘟將整瓶酒全都喝下,然后往臺球桌上一放,看向夏青西:“我可以走了嗎?”

  夏青西已經(jīng)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豎起大拇指:“女中豪杰,都讓開!

  袍哥們讓開一條路,我從酒吧出來,看了看手心里的金甲將軍,喝了酒之后,它身上帶著一層淡淡的紅色,似乎喝醉了,趴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我滿頭黑線,一只蟲子,居然喜歡喝酒。

  將金甲將軍收好,我去學校和彭楠會合,彭楠告訴我,他一個鐵哥們是派出所的所長,他將宋宋的事情告訴那個鐵哥們后,他們派人找了一下,根據(jù)后校門口的攝像頭,找到了綁架宋宋的那輛車。

  那輛車被丟棄在一處待拆遷的老房子前,車是偷來的,從錄像上來看,抓走宋宋的是幾個穿著普通衣服的男人。

  難道是人販子嗎?

  警方讓我們回去等消息,我心有點涼,我曾在網(wǎng)上看到過,說中國每年失蹤的人口高大八百萬,我不知道這些數(shù)字有沒有夸大,但是這些失蹤的人,找回來的很少。

  我想去看看那輛車,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彭楠跟他的朋友說了,那車停在派出所的停車場里,正等著車主來領。

  我一打開車門,臉色就變了。

  尸氣!

  車子里充滿了一股濃烈的尸氣。

  就在這時,我體內(nèi)的金甲將軍騷動起來,它告訴我,它能夠追蹤尸氣。

  我從派出所里出來,彭楠安慰了我一陣,讓我先回去,一有消息,他就通知我。

  我跟他道了謝,分開之后,金甲將軍便鉆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在它的指引下開車,繞過小半個城市,車子停了下來,我下車一看,居然是一家醫(yī)院。

  那是一家民營醫(yī)院,裝潢得非常漂亮,醫(yī)院名字在霓虹燈的彩色光芒下閃閃發(fā)亮。

  華夏芳華醫(yī)院。

  我曾在報紙上看到過這家醫(yī)院的廣告,據(jù)說是西南地區(qū)最好的民營醫(yī)院。

  我遲疑了一下,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給司徒凌打了個電話,請他幫我查查這家醫(yī)院最近有沒有什么負面的消息。

  司徒凌很快就給了我答復,他說上周有一些家屬報案,說他們剛死的親人尸體放在醫(yī)院停尸間里,本來想第二天一早送去殯儀館的,沒想到當晚尸體就失蹤了。

  而且還不只失蹤了一兩具,整整失蹤了三具。

  這三具尸體都是壯年男人,他們都死于同一場車禍。三人都是農(nóng)民工,當時坐在一輛金杯車上,本來想去一處工地找活兒干,卻被一輛超速的奔馳車給撞了,三人當場死亡。

  那輛奔馳車逃逸了,當天晚上,肇事司機到當?shù)嘏沙鏊栋缸允祝⒉皇擒囍,只是車主請的司機,因為著急去機場接老板,超速行駛,才造成了這起悲劇。

  司徒凌將三個死者的照片發(fā)給了我,我一看,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竟然與劫走宋宋的那幾具尸體所穿的一模一樣。

  我皺起眉頭,就算他們尸變,出來尋仇,也是去找害死他們的仇人,來找宋宋干什么?

  宋宋不是本地人,父母都在江蘇,這個交通肇事案不可能跟她有關啊。

  我進了芳華醫(yī)院,找到太平間,守門的是個老頭子,我在他面前掉了幾滴眼淚,說我爺爺剛剛?cè)ナ懒,我剛從外地趕回來,想見爺爺最后一面。

  老頭子看我可憐,問我爺爺叫什么,我說姓陳,他找出登記表,看了半天,說:“是不是陳杰啊?”

  我連忙點頭,他打開太平間的門,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冰柜抽屜被拉了出來,他吃了一驚,慌忙跑過去:“怎么回事?這柜子怎么打開了?難道又有人來偷尸體?”

  忽然,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去,看見停尸間的房門自己關上了,露出了一個躲在門后的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醫(yī)生白大褂,戴著帽子和口罩,目光陰森地盯著我。

  男人長得很高大,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針管,幾步就沖了過來,我慌忙往他胸口踢了一腳,踢斷了他的肋骨,卻被他一針打在手臂上,透明的液體被推進了我的身體。

  我頓時覺得頭暈眼花,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那個看門老頭沖過來與男人搏斗,幾下子就被他打倒在地上。

  金甲將軍從我衣服里飛了出來,撲到白大褂男人的后頸,白大褂男人渾然不覺,從冰柜抽屜里拖出一具年輕女人的尸體,脫下褲子,居然對女尸做起那種事情來。

  我惡心得快吐了,正要讓金甲將軍動手,卻發(fā)現(xiàn)三個動作僵硬的人走了進來。

  我抽了口冷氣,那幾個人,不就是抓走宋宋的那三具僵尸嗎?

  他們的動作很怪異,看起來有點像電影里面演的喪尸,白大褂男人在女尸身上賣力地動作,口中不停地發(fā)出悶哼和呻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了。

  那三具尸體搖搖晃晃地來到白大褂男人的身后,忽然齊齊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大褂男人驚叫一聲,看到三張在車禍中支離破碎的臉,嚇得那話兒立刻就軟了,他拼命地掙扎,踢打著那三具尸體,但尸體的力氣非常大,將他按在地上,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

  他被掐得臉色青紫,都快要翻白眼了,那三具尸體居然放開了他,又搖搖晃晃地拉出了三只空的冷柜抽屜,鉆了進去。

  那白大褂直接嚇暈了過去。

  金甲將軍又飛回了我的身邊,我聽到急促而紛亂的腳步聲,那一針麻醉劑的藥效起來,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醫(yī)院的床上,正掛著水,彭楠和司徒凌都在我身邊,司徒凌拉長了臉,一臉嚴肅地把我教訓了一頓,說我太魯莽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次的確是我太沖動,我突破了二品,實力大漲,就有些飄飄然,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沒有縝密的計劃,遲早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