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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上下打量我,笑了笑,說:“小高啊,這么多年,我還沒見過你對哪個女孩子這么上心呢!
高云泉笑著說:“霍老,這位姜女士只是我的普通朋友!
霍老笑道:“明白,明白,小高啊,要加油啊!
我滿頭黑線,怎么感覺這老人家有點(diǎn)為老不尊。
霍老又對我說:“小姜啊,你從進(jìn)門起就盯著這件衣服看?怎么,你對古代裝束也感興趣?”
我對這位霍老還是很有好感的,便說:“霍老,不知道您這件衣服,是從哪里買來的?”
話音剛落,那邊一個中年女人就嗤笑一聲,說:“老東西不能隨便問來處,怎么連這個規(guī)矩都不懂?”
霍老忙說:“小姜年紀(jì)輕,不懂也正常。”
我沒理那個中年女人,對霍老說:“霍老,這件衣服,您還是不要掛在這里了。”
霍老奇怪地問:“有什么說法嗎?”
“霍老,這茶樓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發(fā)生一些怪事?”
霍老臉色一變,又立刻露出笑容:“這個咱們待會兒再說,今天來了很多客人,不好讓大家久等,先看看古玩!
看來被我說中了,只不過我當(dāng)著這么多人說出來,似乎有些唐突,高云泉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我沒事。
我對古董沒有多少興趣,但是那些人拿出來的東西,有好幾件陰氣都比較重,應(yīng)該是從墓里出來的,但都沒有什么大問題。
其實(shí)老物件本身就是有靈的,墓里出來的沾染陰氣也是常事,放到太陽底下曬一曬,陰氣也就散了。
但若是遇到了兇物,買回家來,輕則影響運(yùn)氣,倒霉事一件連著一件,嚴(yán)重的話,是要命的。
比如說這套清代裙子,陰煞之氣這么重,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很多。
這時,那邊一個姓楊的藏家拿出了一卷畫軸,打開一看,是仇英的仕女圖。那位楊先生很得意,炫耀著說,這畫是他從市場上撿漏撿來的,只花了二十五萬,現(xiàn)在仇英的畫是無價之寶,2009年春季香港的拍賣會拍賣,仇英《文姬歸漢長卷》,成交價高達(dá)12億美元。
我有些無語,這幅畫雖然模仿得很像,但有些繪畫技巧其實(shí)是西方的,外行人很難看得出來。
今天來的藏友大多數(shù)都有真本事,好幾個都看出了問題,卻沒有多說什么,這可是得罪人的事兒。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給他面子,比如那個姓趙的中年人,他似乎跟姓楊的有點(diǎn)不對付,笑道:“老楊啊,你這個畫有點(diǎn)不對啊!
老楊臉色一變:“老趙,你可別胡說八道啊!
“我哪里是胡說,你看,仇英的仕女圖,風(fēng)格上刻畫細(xì)膩,神采飛動,精麗艷逸,這個這么刻板呆滯。還有你看這畫法,根本就是西方油畫的畫法嘛,還仇英,我看是斯密史·英!崩馅w看笑話地說。
老楊大怒:“老趙,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對吧?”
“我是實(shí)話實(shí)說!崩馅w說,“老楊啊,不是我說你,你不懂你就不要瞎玩古董,雖然你楊家有錢,但也經(jīng)不住你這么敗啊!
老楊瞪大了眼睛,氣得發(fā)抖,忽然,我感覺到一股陰氣鉆進(jìn)了他的口鼻之中,他大吼一聲:“老趙,你,你,我跟你拼了!
說完,他扔下畫,抓起桌上用來削水果的水果刀,朝老趙胸口刺了過去。
我反應(yīng)很快,在陰氣入體的時候就跳了起來,沖過去攔了一下,老楊那一刀正好劃在我的手臂上,血一下子就涌了起來。
高云泉大驚,沖上來將我拉開,然后幾下子打掉老楊的刀,老楊后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一臉茫然。
眾人都被這場變故給驚呆了,霍老不敢相信地說:“老楊,你,你瘋了嗎?”
老楊看著我血淋淋的胳膊,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煞白:“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腦子一下子就懵了。不可能啊,我怎么會做這種事!”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很愧疚也很痛苦,我捂著傷口,說:“楊先生,你不必在意,這個不能怪你!
說完,我轉(zhuǎn)頭朝墻上所掛的那套裙子看了一眼,眾人也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裙子的裙擺居然輕輕地飄動了一下。
屋子里根本沒有風(fēng),何況裙子被玻璃罩罩住了,怎么會動?
眾人都覺得后脊背有些發(fā)涼。
“霍老啊,我突然想起家里面還有點(diǎn)事,就先告辭了啊!蹦莻中年女人站起身,拿著她的明末青花瓷盤匆匆離開。
其他幾人也紛紛告辭,只有老楊留了下來,先送我去醫(yī)院將傷口處理好,還好不深,只縫了幾針,老楊堅(jiān)持,說等傷口好了,他會出錢給我做個植皮整容手術(shù),免得胳膊上留疤。
回到茶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屋子里的陰氣更重,明明房子的朝向很好,采光也應(yīng)該很好,但此時卻陰暗得幾乎看不見。
霍老打開燈,才稍微好了一些,他看著那套衣裙,低低地嘆了口氣:“這套衣服是兩年前我女兒從北方買回來的,她是專門研究古代服飾的,可是一年前,她就出了車禍,走了。這套衣裙是她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所以我才把它掛在這里,看著它,就像看著女兒一樣!
“可是,自從這衣服掛上去之后,我這茶樓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我也沒在意,反正我也不缺錢,這茶樓本來就只是開著玩兒的。”
“但最近幾個月,又接連出了很多怪事,剛買回來的茶葉,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黑土,還是很臭的那種黑土。有時候廚房里準(zhǔn)備好的茶點(diǎn),一轉(zhuǎn)眼,茶點(diǎn)就變成了一堆蟲子!
“剛開始,我以為是請的那些工人偷吃,也沒跟他們計(jì)較,但怪事卻越來越多,為此我還解雇了兩個工人,因?yàn)樗麄冊趶N房里打架。上個星期,還有兩個客人,來的時候都高高興興的,喝了兩杯茶,居然打起來了,還打傷了煮茶的女服務(wù)員。”
他又嘆了口氣,說:“你看我這茶樓里冷冷清清的,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打算過幾天就把茶樓關(guān)了,把衣服給帶回家里去!
我連忙說:“千萬不要,幸好你是放在茶樓,要是放在家里,早就有血光之災(zāi)了!
霍老看了那衣服一眼:“難道這衣服真的是不詳之物?我女兒也是因?yàn)樗拧?br />
我說:“霍老,可以把衣服拿下來仔細(xì)看看嗎?”
霍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親自打開罩子,將衣服取下來,放在長桌上。
晚清的衣服,花紋都很繁瑣,有所謂的八鑲八滾,也就是說,衣領(lǐng)衣袖上,要縫上好幾層顏色花樣不同的鑲邊。
我輕輕撫摸著衣裙,那些鑲嵌的布料不說,主料摸起來很軟很滑,入手冰涼。
“霍老,您知道這是用什么布料做的嗎?”我問。
霍老搖了搖頭,說:“聽我女兒說,好像不是絲綢,而是一種皮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居然這么柔軟光滑!
我的手指輕輕撫摸裙子,卻突然一疼,連忙縮回來,發(fā)現(xiàn)食指上多了一個牙印,冒出鮮紅的血。
我被咬了!
我抬頭一看,裙子粘上了我的鮮血,那滴血被迅速吸收,消失得無影無蹤。
忽然,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股濃烈的甜香味,吸一口進(jìn)去,腦子里就一陣陣地發(fā)暈。
接著我就有種狂躁的感覺,心頭有股無名火,想要發(fā)泄,看見什么都想把它砸碎。
不行,我得守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