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震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憤怒地看著正打成一團(tuán)的兄弟倆。
兩兄弟臉上都有些發(fā)燒:“爸!
“看看你們,都成什么樣子!我還沒死呢,我要是死了,你們兩個不打得你死我活?”柯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還醒過來干什么?”薛姨指著他尖叫,“你怎么不早點死,怎么不早點死!”
柯震的身體還很虛弱,他勉強(qiáng)從床上站起來,猛地朝薛姨扇了一耳光:“賤人!”
薛姨被他打得腦袋一歪,嘴角破了,流出一點血絲。
“賤人,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話!”柯震憤怒地說。
薛姨渾身發(fā)抖:“你,你……”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柯震冷酷地說,“你不過是個農(nóng)村出來的,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
薛姨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我跟了你快三十年啊!”
“當(dāng)年我說了給你一百萬,讓你去英國留學(xué),是你非要到我家來當(dāng)傭人!笨抡鹫f,“傭人就要有個傭人的樣子,還想轉(zhuǎn)正當(dāng)柯太太?你也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做這種白日夢?”
薛姨身體搖晃了一下,絕望地坐倒在地上。
“爸!”柯微上前一步,“你告訴我,她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柯震看了他一眼:“柯微,這個賤人想要害我,我要你發(fā)誓,這一輩子都不認(rèn)她,你就還是我的兒子,如果你要認(rèn)她,就和她一起滾出柯家!”
柯微臉上的表情很詭異,他緊緊握著拳頭,看了薛姨一眼,薛姨也在看著他。
過了幾分鐘,柯微做出了選擇:“我的母親只有蔣雪一個人!
柯震滿意了,薛姨卻很絕望。
柯震對薛姨說:“看在你在我們家工作這么多年的份上,今天我就不報警了,給我滾!
薛姨像行尸走肉一樣走了出去,柯震臉色好了一些,轉(zhuǎn)頭對我說:“這位大師,這次多謝你出手救我,不然我就要被這個賤人害死了!
我冷著臉說:“不用了,你兒子給了錢。我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tuán)聚,再見!
柯震說:“那我就不久留了,柯言,替我送送她。”
柯言送我出來,說:“對不起啊,讓你看到我家的這些齷齪事!
“沒事兒!蔽覠o所謂地?fù)]了揮手,他還要開車送我,我拒絕了,自己坐上了公交車。
“怎么樣?”周禹浩在一邊嘲笑我,“是不是有點后悔剛才自己跑太快了?”
我看了看他,嚴(yán)肅地問:“周禹浩,我有件事情要問你,你一定要說實話!
“問吧!彼麩o所謂地說。
“你有別的女人嗎?”
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不管你活著的時候,還是死了之后,你有別的女人,或者女鬼嗎?”我追問。
他奇怪地問:“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我很認(rèn)真地說:“我不想莫名其妙成小三!緪邸ァ餍 f△網(wǎng)w qu 】”
我嗤笑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那你可以放心了,我沒有女人,更對女鬼沒興趣,你算是第一個!
我松了口氣,莫名其妙被一個男鬼纏上已經(jīng)夠倒霉了,要是還莫名其妙當(dāng)上了小三,那我就虧大了。
他繼續(xù)說:“你以為我跟那些紈绔子弟一樣,不管什么樣的女人,只要長得好看都要?你在懷疑我的品位嗎?”
聽到這話,我心里有點竊喜,意思是說,我還是算優(yōu)秀的嗎?
回到店里,周禹浩就鉆進(jìn)那只餓鬼鼎里面吸收陰氣去了,到了晚上,他又從鼎里鉆出來,和我做那個。
整晚整晚地折騰,變換不同的姿勢,我都不知道他是到哪里去學(xué)的。
白天的時候,他又整天鉆在餓鬼鼎里,怎么叫都沒反應(yīng)。
轉(zhuǎn)眼過去五天了,這天高云泉給我打了電話,我便提著水果去看他,這次他的護(hù)士是個中年婦女,把他照顧得很周到。
我還有點忐忑,以為他要再提讓我做他女朋友的事情,但他沒有說,只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我跟他聊了幾句,總覺得不自在,告辭出來,才覺得輕松了一些。
回到店里已經(jīng)是傍晚了,一進(jìn)門周禹浩就坐在床上冷眼看著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扯了扯嘴角:“去看一個朋友!
“什么朋友?”他又問。
“高云泉!蔽覍⑸洗稳プソ┦氖虑榻o他講了一遍,只是沒有提高云泉向我示愛的事情,不然他估計現(xiàn)在就會殺到醫(yī)院去,要了高云泉的小命。
他冷眼看著我:“沒別的事?”
我不高興了:“還能有什么事?”
他冷哼了一聲,并沒有再追問,朝我招手:“過來!
“干什么?”我總覺得他那表情有些不對。
“過來伺候著!彼f。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怒道:“大白天的,別這么不正經(jīng)!”
“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計較高云泉的事情了!彼f。
我大叫了一聲流氓:“我跟高云泉根本沒什么!”
他露出兇相:“你過不過來?你不過來我就過去了!
我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還是乖乖走了過去,他抓住我的手,往床上一拉,瞬間就把我撲倒了。
我大怒,含含糊糊地罵了一句臟話。
他笑著說:“還有精力罵人,看來我還不夠賣力!
天還沒亮,他就拍了拍我的臉,讓我別再招蜂引蝶了,就鉆進(jìn)了餓鬼鼎里。
很奇怪,這幾天雖然總是折騰整晚,我卻沒有一點疲倦,我問過周禹浩,他告訴我說,他在吸收了餓鬼鼎里的陰氣之后,通過那個傳了一部分給我。
我是活人,是不能直接吸收這些陰氣的,只能靠這種方式吸收,對我很有好處。
我果然覺得視力、嗅覺、聽覺都好了不少,力氣也更大了,以前我有兩百度的近視,現(xiàn)在視力估計有5。
不僅如此,我發(fā)現(xiàn)我的“雷勢”現(xiàn)在能在短時間內(nèi)用兩次了,而且威力不會減少。
啪啪啪都能變強(qiáng),世上居然有這么好的事兒!
我吃了早飯,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二姨打來的。
二姨就是熊睿那小子的媽,她這個人,有些勢利,我們這邊有個風(fēng)俗,關(guān)系最親近的親戚朋友,過年的時候要輪流吃年飯,可能是怕我找她借錢,自從我爸過世之后,她就沒叫過我去吃飯。
她家跟我接觸最多的反而是熊睿,因為他要經(jīng)常來找我借錢。
二姨在電話那頭哭得撕心裂肺的,哭了足足十分鐘才停下來,我覺得有些頭疼,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一邊抽泣一邊說:“姜琳啊,你表哥被一個狐貍精迷住了!
我心想哪個女人這么不開眼啊,熊睿那就是一塊牛皮糖,要是被他粘上了,想跑都跑不掉。
“二姨,這不是好事嗎?”我說,“表哥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媳婦了吧?”
“好什么啊!倍炭薜,“對方要是個正經(jīng)女人我當(dāng)然高興,但她是個小姐!”
我暗暗發(fā)笑,正經(jīng)女人能看上你兒子?
“小姐也就算了,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是人!”
二姨說,這個女人是熊睿在一次找小姐的時候認(rèn)識的,后來他就迷上她了,每次去都只找她,都不去賭了,身上一有了錢,就拿去給她,那個女人說要買東西,無論多貴的東西,他借錢都要給她買,她要金項鏈,他就偷了二姨的項鏈送給她。
更恐怖的還在后頭。
有天熊睿回了家,二姨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纏著紗布,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那個女人想嘗嘗人肉是什么味道,他居然就割了自己手臂上的肉,給她做了一盤炒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