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公雞,我回到店里,高云泉已經(jīng)昏迷了,而且發(fā)起了高燒。
書里說,蠱蟲除去之后,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處理好傷口,不讓它感染,用不了多久就會退燒。
我?guī)退幚砗昧藗,看著這個躺在我床上的男人,心中暗暗驚嘆,身材真好啊,隆起的胸肌、八塊腹肌、完美的人魚線,簡直都可以去當(dāng)模特了。
“你是我的女人,不許盯著別的男人看。”耳邊忽然響起周禹浩的聲音,嚇得我差點尖叫。
我轉(zhuǎn)過身,看見他站在墻邊,雙手抱著胳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說要保護(hù)我嗎?”我氣憤地說,“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玩消失,果然就算相信世上有鬼,就不該相信男人這張嘴。”
他淡淡地看著我,并沒有多解釋,只是說:“今天是第七天,我又該走了。”
我正在氣頭上,揮了揮手:“走走走,我看見你就生氣!
他握住我的肩膀,我能感覺到他身上冒出的寒氣,冷得我一連打了幾個寒戰(zhàn)。
“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才讓你在我面前這么放肆?”
我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后背一陣陣發(fā)涼。
或許是這段時間我們?nèi)杖找挂乖谝黄,同吃同住,他對我也很溫柔,所以給了我錯覺。
甚至讓我?guī)缀跬怂莻鬼魂。【愛↑去△小↓說△網(wǎng)w qu 】
他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們之間并不是真正的戀人。
我對他一無所知。
他并沒有義務(wù)幫助我,保護(hù)我。
我的臉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淡:“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高云泉不是個簡單角色,你要和他打交道,自己要小心!
我的回應(yīng)很冷淡:“知道了!
他繼續(xù)說:“你解了他身上的蠱毒,給他下蠱的草鬼婆會找來,但她們這一行也有規(guī)矩,如果對一個人下手,只能下兩次,兩次不成功,就不會再糾纏。”
“我會小心應(yīng)付的!蔽尹c頭道,語氣很客氣。
他眼底有了幾分怒氣,捏住我的下巴,說:“這七天,你自己安分些。今天那件衣服,不許再穿了,等我回來,再穿給我看!
“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我的冷淡似乎讓他很憤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fā)泄,低下頭狠狠地吻住我的唇,與我唇舌糾纏了大半天,露出沉迷的神色。
我木然地回應(yīng)他的動作,久久才分開,我不想看到他,轉(zhuǎn)過臉去,他怒氣沖沖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消失無蹤。
不知為何,我心里一陣陣地揪痛。
在他心中,到底把我看成什么?
他找到我,占有我,只是因為我對他有用而已。
像他這樣的男人,活著的時候肯定不缺女人,那些女人哪個都比我好看,比我出身好。
或許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得查清楚,他到底利用我在進(jìn)行什么儀式,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害死。
我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高云泉,他能幫我嗎?
我暗暗下定決心,和他打好關(guān)系,建立起交情,說不定以后什么時候有用呢。
我悉心地照顧他,找了冰塊給他降溫,又給他喂了兩顆消炎藥,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的高燒終于退了。
我累壞了,趴在床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地似乎有人往我身上蓋了一條毯子,我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他那雙狹長的眸子。
“你醒啦?”我打了個哈欠,“餓了吧?我去買點早點!
“嗯。”他答應(yīng)了一聲,我出門在街頭老王那里買了豆?jié){油條,遞到他的面前,“這個……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他接過去吃了起來:“油條炸得有些老!
我滿臉尷尬,這一個個有錢人真難伺候。
我岔開話題,說:“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蠱嗎?”
他警惕地看向我,我連忙說:“不是我打聽,草鬼婆可不是好惹的,他這次沒能殺死你,還會再出手,到時候可能連我都要遭殃!
他沉默了片刻,說:“我是在湘西那邊中的蠱,半個月前,那邊破了一宗販毒案,抓了幾個販毒的毒蟲。”
我吃了一驚:“你是警察?”
“不是!彼o我簡單講了事情經(jīng)過。
高云泉手底下的公司,有一個比較大的旅游項目在那邊,因為那邊販毒集團(tuán)比較猖獗,對他的項目影響很大,而他又有些背景,在他的壓力下,警方下定決心要打掉那個販毒集團(tuán)。
高云泉利用手中的各種資源,協(xié)助警方破了案子,搗毀了這個位于深山里的制毒販毒的毒窩。
案子破了沒幾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肚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
高云泉因為家庭的緣故,從小學(xué)武,本身就是個武功高手,一般的特種兵,四五個都不能近他的身,現(xiàn)在卻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在他肚子上劃一道口子。
他當(dāng)即聘請了好幾個高手做保鏢,提高了自己家的安保等級。
但是,第二天他的肚子上又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
他終于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了,他身上的傷口很深,卻不流血,也沒有長好,每天睡醒都會多一道傷口,直到那些傷口組成了一個鬼臉的形狀。
他看了很多醫(yī)生,都沒什么用,后來他找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yī),老人家看了一眼,就告訴他,他中蠱了。
后來他才知道,那個販毒集團(tuán)之中,有一個草鬼婆,這個草鬼婆是毒販頭子的女人,當(dāng)時警察沖進(jìn)毒窩的時候,毒販頭子持槍拘捕,被當(dāng)場擊斃了,而那個草鬼婆,當(dāng)時并沒有在毒窩里。
現(xiàn)在,是那個草鬼婆來報復(fù)了。
高云泉這次來山城市,就是聽說這邊有人能解蠱毒。
解蠱毒這種事情,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做的,一來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二來,草鬼婆很難纏,你解了蠱,就是和人家結(jié)了仇。
草鬼婆都很陰險,雖然她們只對同一個人下手兩次,但你有親戚朋友吧?她挨個把你的親戚朋友都下蠱下一遍,那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只有千年殺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惹了草鬼婆,要么想辦法跟她和好,要么就要先下手為強(qiáng)。
“你找到那個解蠱毒的人了嗎?”我問。
他搖頭道:“陳東明是山城市的地頭蛇,我找他,就是想請他幫我找這個人!
“那個人叫什么?”我問。
“不知道,那位老中醫(yī)告訴我,早年間,大家都叫她七娘!
我臉色微微一變,他敏銳地問:“你認(rèn)識?”
我連忙搖頭:“不認(rèn)識!
囑咐他好好休息,我來到二樓,翻出我祖母的遺物,里面有一只銀鐲子,鐲子內(nèi)圈刻著三個字:贈七娘。
我奶奶,就是七娘?
有的時候,不得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
或者說,高云泉的運(yùn)氣真是好到逆天,去喝個花酒,都能遇到七娘的后人。
高云泉休息了一天一夜,體力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他很守信,直接往我的卡里打了十萬,還要再出十萬,請我暫時當(dāng)她的保鏢,防著那個鬼草婆再次對他下手。
我既然要巴結(jié)他,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他提議讓我暫時以他女友的身份跟在他身邊,我連忙拒絕了,周禹浩那個惡鬼我可惹不起。
最后,他說我是他遠(yuǎn)房表妹,暫時借住在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