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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靜兒也不想這個樣子的,但是也是沒有什么辦法,她這一兩年,一直都沒有跟著蕭紫語,不是朝夕相對了,很多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海天也聽出來了。
海天看著蕭靜兒,問道,:“那現(xiàn)在誰在親王妃身邊貼身侍候?”
“秀心和秀青,不過已經(jīng)跟著小姐失蹤了。”蕭靜兒有些無奈的說道。
海天也有些無奈了,看來事情真的是很棘手的。
“那也不要緊。”海天說道,:“我還有別的方法!
蕭靜兒看著海天,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沒想到,在她這里,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可是海天竟然還能有線索。
蕭靜兒禁不住問道,:“還有什么線索?”
海天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蹲在地上,開始觀察車輪的印記。
海天仔細觀察著。
蕭靜兒剛想說話,蕭景宸卻拉住了蕭靜兒,:“別說話,海兄做事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攪的。”
蕭靜兒只好不說話了。
海天的樣子很認真,蕭靜兒此刻倒是沒有那么的討厭海天了。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蕭靜兒對海天的印象真的很差,很差很差。
恨不得直接打死算了。
可是這一刻,海天很認真的樣子,看起來,卻真的挺讓人從心里敬服的。
過了一會兒,海天站了起來,他看著蕭靜兒和蕭景宸說道,:“有線索了!
蕭靜兒覺得這句話真的是猶如天籟之音啊。
她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了。
蕭靜兒立刻就沖了過去。
蕭景宸也湊了過去。
兩個人都想知道,海天到底得到了什么線索。
海天指著幾條縱橫交錯的車輪印記說道,:“這痕跡是蕭家的馬車所留下的,想必二位也知道,歷來各大世家的馬車,大多數(shù)都是在一處定制的,各自所有的車輪也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皇室卻跟世家的有所不同。剛才我也查過馬車的輪胎,能對得上,但是這邊的車輪印記,我瞧著卻有些眼熟!焙L熘钢赃厧讞l清晰的印記,說道。
蕭靜兒真的覺得看起來都差不多,根據(jù)這花紋,竟然還能推敲的出來是哪家的馬車,這也真的是神了,這會子蕭靜兒開始有些佩服海天了。
也總算是理解了為什么蕭景宸會讓海天留下來了。
“那這馬車是哪家的?”蕭靜兒問道。
“具體是那一家的,我也不好確定,但是我卻能認得出來,這是皇族出門乘坐的馬車!焙L旌芸隙ǖ恼f道。
蕭靜兒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海天,問道,:“你能確定嗎?真的是皇室中人?”
海天重重的點頭,:“在下這些年也算是辦案無數(shù)了,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蕭景宸也算是比較相信海天的。
海天進了大理寺這幾年,也算是辦了不少的案子。
經(jīng)驗十分的豐富,心思也十分的細膩。
觀察的細致入微。
“那如果是皇室中人的話,那目標就能縮小好多了吧!笔掛o兒說道。
“對,能對語兒做出這等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三位了,那三位也是都有嫌疑的吧!笔捑板穳旱吐曇粽f道。
蕭靜兒自然知道蕭景宸所指的這三個人到底是誰?
蕭靜兒心里也是懷疑這三個人,只是這三位都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如果調(diào)查的話,只怕也是不那么容易的吧。
想到這些,蕭靜兒也開始犯愁了。
“那該如何是好呢?我們總不能這樣大刺刺的去調(diào)查吧!笔掛o兒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啊,不能明目張膽的去調(diào)查,事情的確是很麻煩的!笔捑板焚潎@著說道。
海天一直都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此刻卻說道,:“的確是有些麻煩,不過怎么說呢,這事兒也不是太麻煩,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根據(jù)這車輪印記,咱們跟蹤一番,說不定能找到羽親王妃。”
蕭靜兒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海天,沒想到海天竟然還有這個能力。
“這樣真的可以嗎?真的能夠找到我家小姐嗎?”蕭靜兒問道。
海天點了點頭,說道,:“看看吧,盡力而為吧!
“那就拜托海大人了!笔掛o兒俯身說道。
海天沒想到蕭靜兒竟然會如此彬彬有禮了,和剛才那毫不客氣的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也只能是盡力而為,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海天說道。
“你能嘗試一下,我們也覺得很好了,這樣也真的是個好消息!笔掛o兒連連說道。
海天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們只能步行,如果騎馬或者乘坐馬車的話,可能看的不那么的真切,也有可能會錯過線索!
“好,沒問題,步行就步行吧。”蕭靜兒答應的很痛快。
海天想了想,說道,:“前些天下了幾場小雨,有些地方還是有些泥濘的,靜姑娘可以嗎?”
“沒事兒的,你們不必考慮我,只要能找到小姐就可以了,別的我都可以克服!笔掛o兒直接說道,蕭靜兒真的是不在乎。
她不怕吃苦,之前的時候,她也跟著李大夫去四處義診,所到之處,比這環(huán)境差的很多,她都沒有皺眉。
現(xiàn)在為了找蕭紫語,她更是不會在乎了。
于是,蕭景宸,蕭靜兒,蕭景晟,海天,四個人帶著幾個隨從,就出發(fā)了。
一行人當中,就只有蕭靜兒一個女人。不過蕭靜兒卻一直跟在海天后頭,海天走的不快不慢得,有的時候,會低頭觀察一會兒,然后仔細的看一會兒,想一想,才能決定往哪里走。
蕭靜兒也沒有出言打擾,只是一直都跟著海天。
蕭靜兒今日出行也是穿的便裝,十分的簡單利落,沒有穿那些繁瑣復雜的裙裾襦裙之類的。
不然的話,在這種鄉(xiāng)間的小路上,還真的是走不快。
蕭靜兒雪白的靴子上,沾上了不少泥土,但是蕭靜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海天看到此情此景,也覺得蕭靜兒一點兒都不矯情。
不像那些世家千金小姐,裙角被弄臟一點點,也要著急忙慌的去換衣服。
真的是不可理喻。
關(guān)鍵是,誰會在乎裙角那一點點小小的灰塵,完全都是自己沒事兒找事兒吧。
難道不覺得太矯情了嗎?
這邊都在十分著急的尋找蕭紫語,而蕭紫語也非常淡定的呆在宇文逸的別院里。
蕭紫語知道這別院的大體位置,距離皇城大概有大半天的路程,看來宇文逸也是昨天半夜,把她給送來的吧。
蕭紫語用過早膳后,就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其實早上都有點兒心慌了,也是餓的,覺得有些難受的,現(xiàn)在倒是感覺好很多了。
體力也恢復了一些,只是還是有些覺得累。
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是一個從來都不覺得害怕的人,可是現(xiàn)在,卻也真的是有些沒主意了。
蕭紫語嘆了口氣,門卻被打開了。
宇文逸就這樣突兀的出現(xiàn)在蕭紫語面前。
蕭紫語看著宇文逸,其實這一刻是很氣憤的,但是蕭紫語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越是到了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蕭紫語才覺得一定要沉穩(wěn)下來,不能暴露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所以蕭紫語看到宇文逸,眼神淡漠的就是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一絲的波瀾。
宇文逸沒想到蕭紫語會是這樣一個反應,根本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自己。
蕭紫語不是應該驚慌失措的嗎?怎么現(xiàn)在卻是這樣一個反應呢,這也太不尋常了吧。
不過很快宇文逸就釋然了,蕭紫語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是尋常的女子,只怕他也不會這樣的著迷了吧。
蕭紫語只是淡淡的看了宇文逸一眼,然后就轉(zhuǎn)過頭去,直接裝作沒有看到宇文逸一樣。
宇文逸走到蕭紫語面前,坐了下來。
“語兒,你在這里,就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嗎?”宇文逸問道。
“沒什么可驚訝的,肯定是你帶我來這里的,對不對?”蕭紫語問道。
“是我?guī)銇淼,你就不怕嗎?”宇文逸反問道?br />
“我害怕有用嗎?我害怕你就會送我離開嗎?你費盡心思將我安排在這里,會因為我的態(tài)度而改變嗎?”蕭紫語反問道。
宇文逸笑了笑,:“不會。”說的十分的篤定。
“那不就好了,那我為什么還要擔心,還要害怕呢?”蕭紫語問道。
“語兒,你真的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真的是太不一樣了,也正是因為你的與眾不同,才讓孤這么的著迷,孤付出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能留你在身邊,你可不要辜負了孤對你的一番心意啊!庇钗囊菘粗捵险Z,眼神癡迷的說道。
蕭紫語冷笑了一下,:“宇文逸,我真的是覺得你有病,而且還是病得不輕啊。”
蕭紫語已經(jīng)不想去說什么了,總覺得說什么也沒意思。
“是,孤是病的不輕,孤也覺得自己太荒唐了,竟然把自己的親弟妹給帶到別院里來了,語兒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答應孤的要求,跟孤在一起嗎?”宇文逸有些急切的說道。
“我不會答應你的,我早就說過了,我也不想答應,我的夫君是宇文墨,我這輩子,都會懟他從一而終,宇文逸,你就算是把我?guī)磉@里,也沒有什么用處,我和你也不會有任何的結(jié)果!笔捵险Z斬釘截鐵的說道。
拒絕宇文逸,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蕭紫語說的話也是一次比一次的絕情。
蕭紫語真的就不明白了,她還沒有來找宇文逸的麻煩,宇文逸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是個什么道理。
“語兒,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你真的沒有任何機會選擇了,你已經(jīng)進了我的別院,羽親王妃失蹤,時間久了,你覺得你還能回得去嗎?你出身蕭家,出身高貴,應該對皇族秘辛也是知道一些的,對于那些失蹤的王妃,親王妃,甚至是側(cè)妃,連皇妃都算在內(nèi),都是一個什么樣的下場呢?”宇文逸反問道。
蕭紫語在后宮呆了這么多年,當然知道,也明白這個朝代對于女人的不公平待遇,別說是親王妃了,就是尋常人家的媳婦若是走失了,再回來,八成也是回不去的,因為會有大大的失節(jié)兩個字印在頭上的。
沒辦法,大宇朝最看重禮教名節(jié),雖然風氣不是特別的保守,但是卻被貞潔看的十分的重要,不能丟了臉面。
如果說她這個羽親王妃失蹤很久,一直都不出面的話,肯定會引起很大的波瀾,到時候,勢必也是會很麻煩的。
宇文逸大概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把她給帶到這里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