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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語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她一抱宇文彤就不哭了。
也許真的是應(yīng)了皇貴妃那句話,她和宇文彤真的是有緣分嗎?
蕭紫語對此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她可是真的很喜歡彤丫頭。
皇貴妃也說,讓蕭紫語沒事多進宮來看她,也和彤丫頭一起玩玩。
蕭紫語和蕭大太太自然答允了,可終究進宮不是那么方便的,所以自宇文彤滿月之后,蕭紫語也沒有再見過宇文彤。
不過今天經(jīng)琥珀一說,她倒是真的有點兒惦記彤丫頭了。
蕭靜兒笑了笑,看著蕭紫語說道,:“小姐是不是也想七公主了,別說七公主雖然是個奶娃娃,可是真討人喜歡,我心里也惦記的很呢。”
蕭靜兒也隨著蕭紫語一同入宮了,自然也看到了宇文彤,宇文彤雖然只是個滿月的娃娃,可那樣子是真真可愛。
真的很討人喜歡。
“是啊,彤丫頭真是惹人喜歡,都這么久沒見了,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蕭紫語說的心里還真有點兒想宇文彤了。
回想從前的時候,宇文昭出生的時候,也是可愛的緊,不過也很鬧騰,那個時候蕭靜兒的身子不好,宇文昭基本上是蕭紫語親自帶著,小嬰兒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變化可快了。
真不知道宇文彤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七公主也快百天了吧,百日宴的時候,肯定也要很隆重的!笔掛o兒點著頭說道。
滿月宴的時候,泰和帝就要大肆操辦,被皇貴妃給攔下了,皇貴妃說一個小奶娃,受不起。
不過泰和帝還是將滿月宴操辦的不小,如果不是皇貴妃攔著,還不知道會辦成什么樣子。
為此,德妃,淑妃,都都是一肚子的怨氣。
如果說泰和帝偏疼女兒,可是淑妃也是生了二公主的,還有木昭儀生大公主宇文嬌的時候,也沒見泰和帝高興成這樣子。
偏偏對這個七公主,疼愛到了這種地步?
反正個人心里都是有些吃味兒的,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皇貴妃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不想引起后宮的公憤,一個勁兒的勸著泰和帝要低調(diào)一點。
泰和帝也沒有往心里去。
反正泰和帝自此宇文彤出生之后,整個人興奮的沒邊兒了。
天天的樂呵呵的,抱著彤丫頭不撒手。
彤丫頭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尿在泰和帝身上了,泰和帝也依舊樂呵呵的,從來都不惱,可見真的是疼愛彤丫頭到了極點。
“應(yīng)該快了。”蕭紫語點頭說道,的確快到宇文彤的百日宴了。
她想到那個胖胖軟軟的丫頭,心里也是喜歡的不行了。
蕭靜兒剛想開口,繡心卻進來了,看著蕭紫語說道,:“姑娘,二太太跟老太太報備了一聲,帶著二姑娘回榮家了!
蕭紫語禁不住說道,:“這速度可是真夠快的,看來二太太真的是等不及了!
蕭紫語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蕭紫云的年紀(jì)也不大,雖然快十四周歲了,可是論起來,也沒到嫁不出去的地步,榮氏這是著急成什么樣子了。
非的這么快給蕭紫云說親,其實在過個一年半載的,也沒什么啊。
當(dāng)然,蕭紫語有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榮氏和蕭紫云看到蕭紫語現(xiàn)在成了準(zhǔn)王妃,心中如何不著急的,還有就是蕭紫云好不容易放下了榮成,榮氏還不趕緊的給蕭紫云定下親事啊。
琥珀撇撇嘴,:“也不知道二太太這到底是要干什么,老太太都不肯出面,榮老太太就做的成嗎?”
“榮老太太出了會裹亂,還真不知道能做成什么事情呢?”蕭靜兒直接說道。
對于榮老太太這種極品生物,蕭靜兒覺得還是遠離一些比較好,可榮氏和蕭紫云還偏生上趕著去找她,可不是真的自討沒趣兒嗎?
“這個和咱們都不相干,祖母都不管了,我們也不用管,讓她們母女折騰去吧,隨便折騰!笔捵险Z淡淡的說道。
蕭紫語從來都是不愿意管這些閑事兒。
“對,咱們才懶得管呢,隨她們折騰去!
幾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議事廳那邊來人尋蕭靜兒,蕭靜兒就過去了。
蕭紫語就去練字了。
采青是讀書識字的,雖然稱不上才女,但是伺候筆墨什么的,還是比較在行的,采青就在一旁伺候著研磨。
蕭紫語最擅長的是梅花小篆。
采青伺候蕭紫語的筆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看著蕭紫語下筆時的神態(tài)和筆力,總覺得這不應(yīng)該是一個十幾歲的蕭姑娘寫出來的。
采青比蕭紫語大幾歲只是命不好,她的父親中過舉人,而年幼的時候,父親教過她讀書識字,所以她懂得一些。
別的可以進步很快,可是一個人寫字的功力,完全是一點一點的練就出來的。
可看蕭紫語這熟稔的樣子,只怕也得由十幾年的功力了。
只是蕭紫語現(xiàn)在才十四歲不到,不可能從一兩歲的時候就開始練習(xí)書法吧。
練字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很鍛煉耐性。
可看蕭紫語的樣子,已經(jīng)足足寫了一個多時辰了,還是那么沉穩(wěn)的樣子,絲毫沒有心浮氣躁的情緒,真的是太難得了。
采青這一點真的很佩服自家姑娘。
“怎么了,這會子一直盯著我瞧,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蕭紫語問道。
采青的確是只顧著愣怔怔的看著蕭紫語,都忘了研磨。
采青忙道,:“沒事的,姑娘,奴婢只是瞧著姑娘些的字太好看了!
蕭紫語輕笑了一下,并沒有過多的情緒,好看嗎?她自己都不覺得了,前世無數(shù)個不眠之夜,蕭紫語除了下棋,就只有練字,才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那種怎么都看不到任何溫暖和希望的日子,她絕對不要再經(jīng)歷一次了。
“姑娘,您都寫了一個多時辰了,休息一下吧。”采青忍不住說道。
蕭紫語也覺得有些累了,手腕有些酸了,于是放下了筆。
“好,休息一下吧!笔捵险Z走到了窗邊,慢慢的推開了窗子,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呢,不過這夕陽西下的時候,看上去也格外的美呢。
不過已經(jīng)到了深秋季節(jié),多少還是有些冷的。
采青拿過披風(fēng)披在了蕭紫語身上,:“姑娘,天快黑了,起風(fēng)了,披上披風(fēng)吧!
秋日的風(fēng)還是有些涼的,蕭紫語裹了裹披風(fēng),還真的是覺得有些涼了,她轉(zhuǎn)過頭,對身后的采青說道,:“你下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兒待會兒!
采青知道蕭紫語的性子從來都是喜靜不喜動的,所以就轉(zhuǎn)身下去了。
蕭紫語一個人趴在窗臺邊,欣賞著夕陽西下的美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突然一個放大的俊臉,就這樣突兀的出現(xiàn)在蕭紫語面前,把蕭紫語嚇了一跳,直接退開了好幾步。
蕭紫語突然盯著宇文墨掛著笑意的臉,原本沉靜的面容,也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這到底是怎么情況啊。
這天還沒黑呢,宇文墨竟然就這樣大刺刺的出現(xiàn)在這里,蕭紫語覺得自己的腦子發(fā)懵。
“宇文墨,你是不是有。俊笔捵险Z毫無波瀾的神色,終于沾染了一絲怒氣,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和宇文墨說什么好了。
雖然不是光天化日的,可就這樣在蕭家來去自如的,蕭紫語真的覺得蕭家的護衛(wèi)對于宇文墨來說,都成了擺設(shè)嗎?
宇文墨笑吟吟的走了進來,湊到蕭紫語跟前兒,:“怎么了?我實在是惦記著你,就過來了,看站在窗戶前發(fā)呆,看這邊沒人,就故意走過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竟嚇著你了!
蕭紫語覺得宇文墨對她耍無賴真的是到了不要臉的地步了。
主要是現(xiàn)在宇文墨也沒什么事情,雖然對外稱靜養(yǎng),但實際上宇文墨早就沒什么事情了,甚至比牛還壯。
如此也不過是借著病來避世罷了。
蕭紫語看著宇文墨這個樣子,趕忙拉著宇文墨去了此間,雖說她院子里伺候的人,早就被蕭靜兒把持的嚴(yán)絲合縫,連一根針都插不進來。
真的比蕭家任何一個地方都嚴(yán)實,但是蕭紫語一向都是比較小心的,斷然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的。
采青自然是看到了宇文墨,不過采青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因為宇文墨已經(jīng)是?土耍@一年,他沒少來騷擾蕭紫語,從最初的不適應(yīng),到現(xiàn)在,大家都習(xí)慣了。
采青的性子沉穩(wěn),很知趣的退了出去,到外頭守著。
蕭紫語關(guān)好門,才沉著臉問道,:“你這個時候跑了來,到底是想做什么?”蕭紫語很不滿,主要是這天都沒黑呢?這也太扎眼了。
宇文墨揶揄道,:“語兒你的意思是只有天黑了我才能過來嗎?”
這話說的極其曖昧,蕭紫語真的很想抽宇文墨幾個大嘴巴。
宇文墨生的極好,尤其是一雙眼睛,極其的漂亮,這一年的事情,宇文墨身量長了不少,蕭紫語雖然也長了很多,但是現(xiàn)在身高只能到宇文墨的肩膀處。
而且宇文墨的身材瞧著也魁梧了好多,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傾倒眾生的類型。
蕭紫語是見過二十幾歲以后的宇文墨,其實和少年的時候,相差的并不是很大,只是少年時候的宇文墨略顯青澀而已。
“宇文墨,你閉嘴,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笔捵险Z怒道。
蕭紫語真的是覺得自己敗給宇文墨了,起碼和別人相處的時候,蕭紫語從來沒覺得會有這種憋氣的感覺,可是蕭紫語總能挑起他的怒火。
“語兒,我今天忙了一天了,又累又渴,然后就跑到你這里來了,怎么給點飯吃吧!庇钗哪穆曇艨蓱z巴巴的,顯得十分矯情。
蕭紫語白了宇文墨一眼,:“又沒人叫你來,難道你的九王府的人能餓著你。”
“我就想吃你這兒的飯菜,可不可以?”宇文墨腆著臉湊到了蕭紫語跟前兒,就差靠在蕭紫語身上了。
蕭紫語對于宇文墨這種抽風(fēng)不要臉的行為,也有些頭大。
她真的覺得宇文墨有病,對外的時候,怎么沒見他這個樣子呢,可是一到自己這里,簡直就是不正常了,她真的很想大喊幾聲,宇文墨,你能要點臉嗎?要臉嗎?要臉嗎?
可蕭紫語知道自己喊了也沒用,因為宇文墨會直接回道,我就是不要臉,你能怎么著?
蕭紫語真的是敗給了宇文墨了,也不想和宇文墨爭執(zhí)了,大概慢慢的,也就習(xí)慣了如此厚臉皮不要臉的宇文墨了。
“我一會兒要去母親那里用膳,沒功夫搭理你。”蕭紫語冷冷的說道。
宇文墨滿臉的受傷,:“語兒,你真的不理我了嗎?你真的忍心嗎?看著我挨餓,你不心疼嗎?”宇文墨的樣子傷心的不行了。
“夠了,你想吃什么,跟琥珀說,我讓小廚房做給你吃,吃飽了趕緊滾蛋!笔捵险Z氣呼呼的說道。
宇文墨重重的點頭,:“我在這兒等你回來,還有話跟你說呢!
蕭紫語真的懶得搭理宇文墨,看外頭也快到了晚膳的時辰了,她已經(jīng)跟蕭大太太說好了,過去陪著她和蕭清和用晚膳。
蕭景宸也會過去的。
蕭紫語直接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采青在外間守著呢,蕭紫語直接對著采青說了幾句。
采青忙點頭,:“姑娘,我留下伺候九王爺吧,讓琥珀跟著您去太太那里,琥珀性子太不沉穩(wěn)了,我有點兒擔(dān)心她!
蕭紫語贊同,:“好,你留下吧,這人麻煩的很,不用對他客氣,一會子靜兒回來了,讓她直接過去找我吧,大哥今日應(yīng)該也在家!
采青應(yīng)道,:“姑娘,奴婢知道了,奴婢先讓琥珀伺候著姑娘過去!
采青找了琥珀進來,琥珀就跟著蕭紫語去了蕭大太太那里。
采青這才進了此間,恭敬的福了福身,:“九王爺,姑娘讓奴婢來侍奉九王爺,九王爺有什么吩咐可以跟奴婢說。”
蕭紫語不在的時候,宇文墨就恢復(fù)正常了,對別的女子,都是冷若冰霜,當(dāng)然宇文墨對蕭紫語身邊的丫頭還好一些,最起碼不會給人一種隨時會把人給凍死的感覺。
但是也是一臉的淡漠。
“也沒什么可吩咐的,去把蕭靜兒做的糕點給本王端一些過來吧,本王先吃一點!庇钗哪苯诱f道。
蕭靜兒做的糕點,的確是好吃,以前只是把蕭紫語的嘴巴給養(yǎng)叼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宇文墨的嘴巴也連帶著養(yǎng)叼了。
采青頓了頓,才說道,:“王爺,姑娘讓奴婢伺候王爺用膳,請問王爺想吃些什么,奴婢好去吩咐小廚房。”
宇文墨抬頭看了一眼采青,其實宇文墨和采青接觸的不多,除了蕭紫語,宇文墨基本上是別的女子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他真的是覺得這丫頭有點兒死心眼。
宇文墨不吃小廚房的東西,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不是餓的不行了,只怕連糕點也不會吃。
“你家姑娘讓你伺候本王,你現(xiàn)在就得聽本王的,先去那些糕點來,別的不需要。當(dāng)然,泡壺茶來。”宇文墨說著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如果要是別人的話,估計宇文墨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也就是蕭紫語身邊的人,宇文墨到底還是多一些耐心的。
采青也聽出來宇文墨話中的不耐煩,知道這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還是別多問了。
采青忙去按照宇文墨的吩咐,正巧蕭靜兒昨晚上蒸的糕點,先放著,稍微再蒸籠上熱一下就得了。
不多時,就連同茶水帶著糕點都給宇文墨給端過來了,放在炕桌上。
宇文墨直接揮手道,:“你下去吧,本王知道分寸,絕對不會出去,本王在這兒等你家姑娘回來!
采青也沒有多言,只是微微福了福身,行了禮,然后就退了出去,也不敢走遠了,就在外間侍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