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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語對榮萱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在意。
榮萱越生氣,就證明她心里還是很在乎榮敏這個妹妹的。
蕭紫語十分淡定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榮萱,榮敏還是跟了進來,也坐了下來。
榮萱一直都冷冷的看著蕭紫語,面沉如水,那種感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只怕現(xiàn)在蕭紫語已經(jīng)死在榮萱的眼神之下了。
但是蕭紫語是不會在意的,如果恨意真的可以殺人的話,那她大概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蕭紫語一直都深深的知道,如果恨一個人,想要一個人死的話,只能比那個人變得更加的強大,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所有的人都俯首稱臣。
所以對于榮萱的怒視也好,仇恨也罷,蕭紫語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姐,走吧,別在這兒了!睒s敏依舊耐心的勸說道。
如果不是看來姐妹之情的份兒上,榮敏真的不想管榮萱了,因為榮萱分分鐘都讓人隨時可能崩潰掉。
“你閉嘴!睒s萱冷冷的撇著榮敏,喝道。
榮敏的臉色不好看,平心而論,她真的是替榮萱好,而且她也不覺得榮萱留在這里,能討得了任何的好處。
“語表妹,你跟敏兒都說了些什么?”榮萱看著蕭紫語滿臉的敵意。
經(jīng)過昨天也好,方才的事情也罷,榮萱對蕭紫語真的有很深的防備。
她總覺得蕭紫語這張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簡直都可以顛倒黑白去了。
而蕭紫語對榮敏說了些什么,這也是榮萱最顧忌的。
蕭紫語似笑非笑的看著榮萱,:“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我和敏表姐說什么話,是我的自由!
榮萱死死的瞪著蕭紫語,恨不得直接上去抓花了蕭紫語的臉,榮萱已經(jīng)盡量在克制了,克制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發(fā)脾氣,可是這心里還是氣的不行。
蕭紫語就是有這個本事,能把人氣個半死的本事。
“蕭紫語,你不要太過分!睒s萱狠狠的說道。
“榮萱!笔捵险Z輕輕的開口喚道,語調(diào)不緊不慢的,更是讓人看不透她的情緒。
“你這樣,只會自取滅亡!笔捵险Z不重不輕的說道,但即便如此,說出來的話,卻更加的深入人心,讓人無法去忽視。
“榮萱,你如果夠聰明的話,就不要在繼續(xù)糾纏下去了,蕭家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大哥和你沒有關(guān)系,靜兒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和你就更加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了,你該回到榮家去,那里才是你的家,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相信你可以過的很不錯的!笔捵险Z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實蕭紫語真的不想和榮萱有什么瓜葛,如果不是榮萱太自以為是,非得要攪合到蕭景宸和蕭靜兒中間來,也不會弄成這樣。
“蕭紫語,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怎么樣,我就怎么樣,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榮萱冷笑道。
“那你想如何,你告訴我,你想如何呢?”蕭紫語輕笑了一下,:“你覺得依著你自己的能力,能與我抗衡嗎?榮萱,我一早就說過了,你贏不了我,因為我能凝聚整個蕭家來對付你,也不怕和榮家劃清界限,你能做到嗎?還是那句話,你能做得了榮家的主嗎?”蕭紫語的語氣帶著幾分嘲笑,:“很明顯你不能,你在榮家也沒有重要到那個地步,所以,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生活,就是你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否則,你只會自取滅亡!
蕭紫語其實也真的懶得和榮萱廢話,榮萱這般要強的性格,早晚是要吃大虧的。
榮萱真的是討厭極了,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榮萱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很喜歡凡事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她卻真的失算了,蕭紫語總是會出其不意的讓她敗落,而且,她還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好像不管怎么斗,她都贏不了蕭紫語,這種強烈的挫敗感,讓榮萱很討厭,很想逃離。
“蕭紫語,你別太得意了,小心越得意,以后的下場越慘烈。”榮萱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如果是你的話,大概會馬上收拾東西離開蕭家,以后再也不來了,因為真的是沒臉留在這里!笔捵险Z諷刺道。
蕭紫語真的很不想看到榮萱,雖然她知道,榮萱留在這里,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莫名的,他就是不希望榮萱在蕭家。
“我走不走,蕭紫語,你說了也不算!睒s萱冷哼了一聲,直接起身走了。
榮敏一直都沒說話,也并沒有跟著榮萱一起離開。
蕭紫語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榮敏。
榮萱大概真的是氣的狠了,竟然也沒有注意到榮敏沒有跟著一起走。
“敏表姐,你怎么不走呢?”蕭紫語問道。
“不想走,想多坐一會兒!睒s敏有些落寞的說道。
“語表妹,我和姐從小一起長大,從來沒有拌過嘴,吵過架,你信嗎?”榮敏看著蕭紫語,說道。
蕭紫語點頭,:“我信,你這樣的性子,估計也沒有人能和你吵起來!
榮敏性格爽朗,而且也不是愛計較的人,一般來說,是不可能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
“表妹對我的評價這么高?”榮敏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說的都是心里話,敏表姐的確如此,你的性格很好,憑你的頭腦和才智,以后會過的很好的!笔捵险Z由衷的說道。
其實蕭紫語這話說的也是沒錯的,上一世的榮敏的確過的很好。
雖然沒有到位高權(quán)重的地步,但是夫妻和睦,兩個人也一直恩恩愛愛的,反正直到蕭紫語死之前,榮敏的日子依舊過的很順遂。
這女人過的好不好,絕對是能看出來的,榮敏成親幾年后,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生,原先的榮敏其實很瘦弱,婚后卻越發(fā)的豐盈了,氣色也好,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可見日子是過的真的很順心。
“其實我也一般不會想太多的事情,有的時候也會不開心,但是只要想著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然后立馬就好了,我是不是有點兒沒心沒肺?”榮敏笑著說道。
蕭紫語搖了搖頭,:“不,這樣很好,真的很好!笔捵险Z其實都很羨慕榮敏的性格,能這樣想的開,其實真的也挺好的。
“我姐的性格是有點兒問題,她只是太要強了,一個榮家長房嫡女的頭銜,讓她太累了,不敢有一點兒的差錯,生怕丟了榮家的臉面,她就是一時想岔了,以后會明白過來的,這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不能勉強的,我會勸她的!
榮敏的話其實說的也不差,但是也不能讓蕭紫語打消對榮萱的厭惡。
“恩,我看的出來,我最瞧不上榮萱的是她的工于算計,如果說榮萱真心的喜歡我大哥,想要與靜兒相爭的話,那我沒話說,我也不會干涉,但是榮萱看重我大哥,說白了也不過是看中我大哥的家世和能力,只是覺得我大哥是良配,所以才會絞盡腦汁的想要嫁到蕭家來,這樣的目的,真的很讓人不恥!笔捵险Z說著,很是不屑。
榮敏又何嘗不知道,但是榮敏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替榮萱說話了。
“語表妹,我會看著我姐,不讓她亂來!睒s敏保證。
“恩,你盡力而為吧,凡事被太強求了。”蕭紫語嘆著氣說道。
有些事情,也是注定的,人力也無法改變。
“我先回去了,語表妹!睒s敏說完也起身離開了。
蕭紫語看著榮敏離開的背影,有些發(fā)怔,其實榮家這兩姐妹,也真的挺有意思的。
榮萱和榮敏是第二天一早離開的,打發(fā)人去榮家報信兒,然后榮家派車來接的。
蕭大太太親自把榮萱和榮敏送到了二門上,蕭老太太沒有出面,蕭紫語也沒有出現(xiàn)。
榮二太太也是跟著馬車來接的。
和蕭大太太寒暄了幾句,就帶著榮萱和榮敏走了。
蕭大太太看著榮家的馬車離開了,這心里,真的是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也挺快的,走親訪友的,反正過年也就這個氣氛吧。
一轉(zhuǎn)眼到了就到了正月十五這一天了。
嚴格來說,過完了正月十五,這個年才算過完了。
元宵佳節(jié),到處也是張燈結(jié)彩的。
這個十幾天的時間過的飛快,而宇文墨也沒有來見蕭紫語,但是宮里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就是賢妃娘娘的位分又晉封了。
正月初六的時候,泰和帝正式下旨,晉封賢妃為皇貴妃,在貴妃之上,皇后之下,等同于副后的地位了。
這是一件讓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因為圣旨上只說了晉封,但是并沒有說理由,各方各面都在猜測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什么?
沒過幾天,木貴妃因為這件事情,就鬧到了泰和帝跟前兒了,木貴妃肯定是最吃心的,賢妃出身不好,兒女上也沒有木貴妃多,但是卻做到了皇貴妃的位子,從前大宇朝是沒有皇貴妃這一位分的。
皇后之下就是貴妃,可現(xiàn)在倒好了,硬生生弄出來一個皇貴妃。
比她的地位還高,這賢妃如何能受得了呢?
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泰和帝給鬧開了,泰和帝怎么會容忍木貴妃的,當場就斥責了木貴妃。
木貴妃哭的死去活來的,但是就是不肯松口,非得要讓泰和帝給一個理由不行。
賢妃正好好的,也沒有立功,憑什么就晉封為皇貴妃,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泰和帝大發(fā)雷霆,當場差點沒跟木貴妃動手,最后直接讓人把木貴妃給叉出去了。
木貴妃也是丟盡了臉面。
木貴妃原本心情就不好,因為兒子女兒的事情,她以為泰和帝會念舊情的,可是沒想到泰和帝竟然這樣不顧忌任何的臉面,這樣的對待她。
自從木貴妃去碰了釘子之后,沒有人敢去問,而且也沒有到開朝的日子。
也就這樣生活下去了。
蕭紫語其實心里也很奇怪,這到底是什么原因,泰和帝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其實蕭紫語覺得宇文墨八成會知道。
可也真的是邪了門了,這些天,宇文墨自從那次匆匆透過密道來看了蕭紫語一次之后,就再也沒來過,對外頭宣稱的是,九王爺在府中養(yǎng)病。
可蕭紫語覺得宇文墨那個樣子,只怕在府里也呆不住,還不知道去哪兒了?
蕭紫語很想知道宮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賢妃為什么會成了皇貴妃。
但是這一次,宮里是一點兒風聲也沒偷出來。
這倒是讓蕭紫語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對于賢妃今日今日的地位來說,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的話,泰和帝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就下旨冊封賢妃。
賢妃的出身不好,等做到正一品賢妃,這個位分也已經(jīng)是到頂了。
所以賢妃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讓泰和帝心花怒放,才會如此的。
但是泰和帝的圣旨上,什么都沒說,為什么不說呢?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這件事無法說出口,當然,這個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側(cè)重于另一個原因了。
這件事情暫時不宜對外宣布。
如果是這樣的事情的話,那只怕也只有一件事情了。
賢妃懷了身孕。
所以才會龍心大悅,直接晉封為皇貴妃了。
蕭紫語非常善于分析,但這也是支持猜測罷了。
賢妃畢竟不年輕了,這把年紀懷了身孕,暫時不想公諸于世,也是對的。
其實等孩子過了三個月,穩(wěn)妥了,才昭告天下也是可以的。
再說歷來后宮里也是有這個規(guī)矩的。
母憑子貴,身懷龍種的可以晉封一級。
這都是規(guī)矩。
正因為蕭紫語前世是太子妃,是皇后,在皇宮之中生活了十年,才知道皇宮到底有多么的險惡。
尤其是懷了身孕的女人,更得是對什么事情都要防著,不然的話,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像前世的蕭紫語,剛剛嫁給了宇文逸沒多久,就懷了身孕。
當時蕭紫語真的是歡天喜地的,畢竟懷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孩子,那種甜蜜的心情,真的是難以言表的。
蕭紫語十分興高采烈的和宇文逸分享這個消息,宇文逸卻很意外,他的神情真的很意外。
不過意外過后,就是歡喜了。
蕭紫語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傻了,竟然沒有看出來宇文逸的不妥。
后來蕭紫語才慢慢的想明白了。
宇文逸大概是偷偷的給自己下了防胎藥,那防胎藥就放在了宇文逸送給她的胭脂之中了。
因為蕭紫語想過自己身邊所有的東西,只有這胭脂,是宇文逸送的。
可是后來蕭紫語記起來,蕭靜兒因為不信任宇文逸,也不待見宇文逸,這胭脂用了沒多久,就被蕭靜兒給換掉了。
所以蕭紫語竟然破天荒的懷了身孕。
但即便是懷了身孕有如何,孩子還是掉了。
蕭靜兒也是沒想到,宇文逸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害了蕭紫語。
再后來,蕭紫語失去了生育能力,蕭靜兒這才挺身而出,接下了幫助蕭紫語傳宗接代的任務(wù)。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蕭紫語身在迷局之中,這迷局,真的是磨鈍了蕭紫語的頭腦和能力。
主要是蕭紫語也實在是太傷心了,她無法生育孩子的消息,雖然被封鎖了起來,但是蕭紫語還是知道了。
這是蕭紫語永遠難以言喻的傷痛。
所以她太知道在皇宮之中,應(yīng)該要拼盡全力的保護自己的孩子。
后來蕭靜兒懷孕之后,那十個月,為了保護這個孩子的平安降生,蕭紫語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護著蕭靜兒。
當然,蕭紫語也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了,當初蕭靜兒為了懷上這個孩子,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好在最后也將孩子生了下來。
蕭紫語很理解賢妃為什么不愿意把懷孕的消息昭告天下,如果是她的話,她肯定也會這么做的。
只是上一世,她連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真的讓蕭紫語很傷心,也是永久的傷痛。
蕭紫語雖然猜到了,但是和誰也沒說,她覺得應(yīng)該替賢妃,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皇貴妃保守秘密,而且畢竟,這也是她的猜測,還是藏在心里吧。
其實過節(jié)也有點兒沒意思,無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罷了。
蕭家現(xiàn)在也是四分五裂的,大房和二房的關(guān)系,幾乎是水火不容。
榮氏恨不得撲過來咬死她和蕭大太太。
而最近蕭三太太的孕吐特別的厲害,幾乎是吐得昏天黑地的,無數(shù)大夫來瞧過,方子也開了,各種湯藥都喝了,但是孕吐卻怎么也止不住。
最后還是李大夫上陣,用了個土方法,才好了些,但是蕭三太太這人卻瘦了一大圈。
差不多一陣風就能刮跑了。
李大夫說,蕭三太太是因為年紀有些大了,懷了身子,才會反應(yīng)如此厲害的,只要挺過這兩個月,月份到了三個月,這孕吐自然就會慢慢的好了。
除此之外,也是別無他法,只能忍耐著。
因為蕭三太太的孕吐,所以今晚的宴席也并沒有出席。
大家都很體諒蕭三太太。
尤其是蕭大太太,真的是各種方法都配合了,她生了三個孩子,而且蕭景昊才一歲多,不過當時蕭大太太也沒有這個樣子。
不過李大夫也說了,這孕吐也真的是因人而異的。
蕭三太太也同意,當時他生前兩個兒子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啊。
真不知道肚子里到底懷了個什么孩子,怎么這樣能這樣能折騰人呢,這才怎么一丁點兒就這樣了,長大了還了得嗎?
蕭大太太還取樂道,:“三太太等孩子生出來,先打一頓出出氣!
蕭大太太也是淡笑不語。
蕭紫語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蕭靜兒也沒過來,反正蕭老太太還是不怎么待見蕭靜兒,所以蕭靜兒就留在靜馨閣了。
蕭紫語其實真的很替蕭靜兒打抱不平,但是也沒有說什么,如今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錯的,還不如躲開了好。
如今這宴席上也沒有外人。
榮氏和蕭紫云都懨懨的,蕭紫云最近倒是挺老實的,也沒鬧出什么事情來,真是挺難得的。
蕭老太太看了一眼蕭紫云,然后對蕭大太太和榮氏說道,:“從明天開始,給云姐兒相看親事,云姐兒也十三了,親事該定下來了!
蕭老太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很堅決,絕對不容人置疑。
榮氏一聽頓住了,蕭紫云才是呆住了,直接抬頭望著蕭老太太,蕭老太太也正看著蕭紫云,滿臉的寒意,沒有一絲的溫度。
蕭紫云嚇了一跳,頓時一肚子的話,也不敢言語了。
她是真的不甘心,就這么說親,可是現(xiàn)在全部的人,都反對自己嫁給榮成,她的堅持還真的可以嗎?
連她的親哥哥,蕭景晟都一點兒也不支持她,父親,母親,祖母,反正就沒有一個人看好她和榮成。
最可怕的是,連榮成也不愿意搭理自己。
榮成是當眾拒絕了她的,而且說的這么決絕。
蕭紫云這段時間的心都快碎了,心碎過后,也算是有些醒悟了,雖然她還是滿心的怨恨,但是也真的是無可奈何了。
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榮成似乎都不肯娶她,她還有什么方法呢?
只是她真的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蕭老太太見蕭紫云沒有說話,然后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三丫頭的親事也定下來了,所以云姐兒的親事,也該盡快定下來。”
蕭老太太直接一句蕭紫晴都沒提,可見在蕭老太太眼中,蕭紫晴已經(jīng)不是蕭家的姑娘了。
等蕭紫晴到了東宮之后,估摸著也就和小家徹底沒有關(guān)系了。
“是,老太太!笔挻筇兔柬樠鄣馈
榮氏也點頭,:“兒媳明白了,一定會給云姐兒好生相看親事的!
蕭老太太皺眉道,:“老大媳婦,老二媳婦,這件事,最終決策權(quán)還是老身來決定,老身只是不愛出門,讓你們想看,但是誰若是敢背著老身做主的話,老身絕對饒不了你們!”
蕭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說道。
榮氏倒是吃了一驚,不太明白蕭老太太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為什么她這個親娘倒是不能決定女兒的親事了,還一定要讓老太太最后決策,這也有些太沒道理了吧。
可能榮氏沒有聽出來,但是其實蕭老太太這話就是說給榮氏聽的,畢竟蕭大太太并不是親娘,對蕭紫云的親事,不可能會做決策的。
這樣的事情,蕭大太太也就是參考一下,甚至連參考都不一定多想?yún)⒖嫉摹?br />
所以蕭老太太主要針對的人是榮氏。
蕭老太太其實真的不是很放心,榮氏雖然不贊同蕭紫云嫁給榮成,但也是一門心思的想把蕭紫云推到高門大戶里去。
肯定是男方的家世越顯赫越好,她越高興。
蕭紫云這性子,說實話,蕭老太太真的很頭疼,不知道該選擇一戶什么人家才好。
但是她若是要由著榮氏給蕭紫云選親事,那最終肯定會坑死了蕭紫云。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老太太,您說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云姐兒可是我親生的姑娘,我怎么就不能決定云姐兒的親事了?”榮氏實在是忍不住了,才開口問道,因為這樣的決定,榮氏覺得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宴席還是和大年夜的時候一樣,擺在飯廳,男女分開坐的,但是相隔的不遠,說話基本都是可以聽到的。
榮氏說了這話,語氣也是有些急切的。
蕭景晟聽到了,忙過來說道,:“母親,您怎么可以對老太太如此說話呢?”
蕭景晟看著榮氏,勸道,:“母親,祖母不會害了二妹妹的,祖母也是要給二妹妹把關(guān),才會如此說的,母親可不要辜負了祖母的一番好意啊!
蕭景晟這話說的蕭老太太心里十分的妥帖。
她如果不是為了蕭紫云好,隨便榮氏怎么折騰都好,她才懶得去操心呢,不最終還是狠不下心嗎?
而且如果蕭紫云丟人了,蕭家能有好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
榮氏仔細想了想,也倒是這么個道理,蕭老太太畢竟是親祖母,也不可能坑害蕭紫云的。
而且如果蕭老太太出面說親的話,只怕說的親事更加的好。
畢竟蕭老太太在帝都這個地位,可是無人能及的。
這是蕭紫語并沒有公開說親,而是直接被指婚了,如果蕭紫語放出要說親的消息,只怕蕭家的門檻兒都要被踏破了。
就算是換做她的云姐兒,也是一樣的,云姐兒從小也是在蕭老太太跟前兒長大的,而且這般的天真爛漫,這般的可人兒,雖然性子有些驕縱,但都是在家里鬧騰,外頭是一點兒影響也沒有的,所以榮氏倒是不擔心蕭紫云的親事不好說。
就算是蕭紫晴和太子的事情,到現(xiàn)在也沒鬧出來,對蕭家姑娘的聲譽,也沒有什么影響。
“是兒媳想岔了,沖撞了老太太,請老太太原諒。”榮氏趕忙賠罪。
蕭老太太隨意的點了點頭,:“好了,老身也不與你計較了!
如此飯畢后,大家也就各自回了房間。
蕭紫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沒有什么精神,好像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來一樣,干什么都覺得沒勁兒。
到底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蕭景宸似乎也瞧出來了,就追著蕭紫語走了出來。
“語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無精打采的?”蕭景宸關(guān)切的問道。
蕭紫語嘆了口氣,:“我看著真的有這么沒精神嗎?”
蕭景宸重重的點頭,:“好幾天前我就發(fā)現(xiàn)你不打?qū)艃海褪怯X得你沒有精氣神兒!
蕭紫語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覺得干啥都提不起勁兒來!
蕭紫語想想其實也覺得有些擔心,難不成是因為宇文墨那個死家伙好久都沒有出現(xiàn)的原因嗎?
還是因為最近的生活實在是太安逸了些嗎?
上一次狠狠的算計了宇文逸,因為還沒有開朝的緣故,所以還沒有引起風波來,趕明兒正月十六,正式開朝,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如今支持太子的多數(shù)都是文官,肯定會掀起一個不小的風波,不過似乎也沒什么用了,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了十幾天,圣旨都下了,難道還讓泰和帝收回圣旨不成嗎?
不過因為此,暫時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否則的話,也許真的會引火燒身了。
有些事情,也真的是著急不得的。
“不說了,回去休息了!笔捵险Z對著蕭景宸擺了擺手,說道。
蕭景宸想說什么話,但是卻沒說出口。就看著蕭紫語離開了。
蕭紫語無精打采的回到了靜馨閣,看著蕭靜兒正在燈下做針線。
蕭紫語走過去,湊到蕭靜兒身邊,坐了下來,:“靜兒,我心里不舒服!
蕭靜兒看著蕭紫語無比矯情的樣子,忍不住抿嘴樂道,:“小姐,您是不是惦記九王爺了,如果是的話,我讓人打聽一下九王爺最近在忙什麼?”
蕭紫語似乎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胡說,誰惦記那個無賴了,我才沒有。”
破天荒的,蕭紫語有些臉紅了,她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其實蕭紫語有的時候,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想起宇文墨來,而且現(xiàn)在想他的頻率,似乎也真的有些頻繁了。
這倒是奇了怪了,怎么會點擊那么的無賴之人呢?
“好啦,小姐,你就是心里喜歡九王爺,還死扛著不肯說,九王爺每次來,你都冷著一張臉,不肯給人好臉色,可是在這帝都之中,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嫁給九王爺,小姐您這不是把九王爺往外推嗎?”蕭靜兒勸說道。
蕭紫語皺了皺眉,:“我真的對他那么差嗎?”
蕭靜兒重重的點頭,:“是的,真的很差,小姐可以對九王爺稍稍溫柔一些,最起碼不要冷著臉嗎?”
“可是,那個人就是一個無賴,一點兒正形都沒有,我看到他就想罵他!笔捵险Z忍不住說道。
蕭靜兒點頭,:“其實這也不錯,起碼小姐對別人卻沒有這個意思,就拿小姐對榮大爺來說吧,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情緒,一直態(tài)度都溫溫和和的,起碼你也沒有想要罵榮大夜的沖動啊。”
蕭紫語點頭,:“好像是,對榮表哥的確是沒有想罵他的沖動。”
蕭靜兒得意的笑笑,:“所以小姐是喜歡九王爺?shù)陌桑憔统姓J吧!
“好啦,喜歡就喜歡吧,也許就是命中注定的吧,反正橫豎也是要嫁給他的,這樣也挺好的!笔捵险Z帶著幾分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也答應(yīng)了宇文墨要和他好好的相處,只是宇文墨這家伙,說不出現(xiàn)就不出現(xiàn),真的是太過分了。
“小姐,我還燉著燕窩呢,我去看看火,過會兒就可以了,你喝一盅,早些休息吧!笔掛o兒說著就起身出去了。
蕭紫語聽了蕭靜兒說的話,心里有些亂,隨手拿了一本書,看起來,但是卻怎么都看不下去的節(jié)奏。
而榮氏和蕭紫云回了二房,蕭紫云就開始抱怨,:“母親,您真的要給我相看親事了嗎?”
榮氏點了點頭,:“是啊,老太太都吩咐了,自然就該相看了,不過你放心吧,母親肯定會給你尋一門好親事的!
蕭紫云皺了皺眉,:“不能嫁給榮表哥,其他的人我都不樂意嫁。”
榮氏一聽,禁不住十分的焦急,:“云姐兒,你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說這話呢?榮成自己不肯娶你,當眾羞辱你,你難道還不肯改變心意嗎?”
蕭紫云神色懨懨的,:“我知道,我不會在惦記著榮表哥了!
榮氏這才笑著點頭,:“這才對,這才是娘的好孩子,這帝都里的青年才俊多的是,你為什么就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榮成雖然好,但也不是唯一的,不是嗎?”
“我知道,但是如何說親,肯定也不如蕭紫語嫁得好,蕭紫語可是要嫁給九王爺,做王妃的,我可沒有那個命了!笔捵显普f著,心中更是無比的嫉妒。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不如蕭紫語了,蕭紫語如今都已經(jīng)和九王爺定親了,榮成還對蕭紫語念念不忘的,也真的是太過分了。
一想到這些,蕭紫云就覺得特別的不甘心。
“唉,真沒想到這丫頭這么好命,能當王妃,我真是不明白了,素來老太爺,老太太都很反對和皇家結(jié)親,偏生就把蕭紫語嫁給了九王爺,這真的是太令人吃驚了!睒s氏其實也有些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就說老太太偏心,什么都偏心蕭紫語,蕭紫語選擇什么人都可以,我就不行,真是不公平!”蕭紫云怨毒的說道,:“我倒要看看蕭紫語能得意到幾時!”
母女二人正說著話,有丫頭進來說道,:“二太太,二姑娘,三爺來了!
蕭榮氏一聽兒子來了,忙說道,:“快讓三爺進來。”
丫頭忙把蕭景晟引了進來,蕭景晟的臉色有些發(fā)紅,想來是方才飲了酒。
榮氏不由的起身上前,拉住了蕭景晟,:“你這孩子,飲了酒怎么不回去歇著,還跑過來做什么?”
蕭景晟喝了酒,有些酒氣上涌,頭也有些疼,趕明兒他也要回書院了。
所以實在是想過來在叮囑榮氏和蕭紫云幾句,趁著現(xiàn)在還情形,有些話還是說一說比較好。
“母親,明兒一早我就要回書院了,你在家里,要好好的,千萬不要在使性子了,否則兒子也是放心不下您!笔捑瓣啥诘馈
蕭景晟嘆了口氣,看著一旁的蕭紫云,他們兄妹二人自從上一次鬧了那一場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說話呢。
“云姐兒,你也要好好的,祖母已經(jīng)要做主給你說親了,以后修身養(yǎng)性,出嫁后,好好的生活,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哥哥也會做你的后盾,但是千萬不許在鬧小性子了,知道嗎?”蕭景晟也不是多么心狠的人,上一次,雖然真的很生氣,但是現(xiàn)在時過境遷了,也不可能真的就不管蕭紫云了。
蕭紫云聽了這話,也禁不住落了淚,原本聽到蕭景晟來了,蕭紫云故意坐在一邊,別著頭,也不肯看蕭景晟的,但是聽到蕭景晟這話說的極其走心,也忍不住就落了淚。
“哥。”蕭紫云哽咽的喊道。
榮氏看著兄妹二人和好如初,心里真的是說不出的高興。
蕭景晟又頂住了母女二人一番,難道榮氏和蕭紫云也都應(yīng)了,蕭景晟酒量不是很好,這會子更是酒氣上涌的厲害,榮氏讓丫頭端了醒酒茶喝了一大碗,然后讓人送著蕭景晟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