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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靜兒撅著嘴,看上去很委屈的樣子,然后狠狠白了宇文墨一眼,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宇文墨有些發(fā)懵,他好像一句話也沒有說啊,蕭靜兒為什么這般苦大仇深的樣子,就好像自己坐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你到浴桶里去!笔捵险Z直接對著宇文墨說道。
宇文墨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驚愕的看著蕭紫語,:“語兒,你說什么?”
“我說,讓你進到浴桶里去!笔捵险Z重復了一邊,很顯然,有幾分的不耐煩了。
“為什么啊?”宇文墨真的不太明白。
“你能不能不要問為什么,按我說的話去做呢?”蕭紫語強忍著怒氣說道。
宇文墨吞了吞口水,也不管其他的了,穿著夜行衣,就直接爬進了浴桶里。
蕭紫語卻一直站著,沒有動彈。
宇文墨雖然身上受了傷,但是并沒有皮外傷,這樣泡在熱水里,其實也蠻舒服的,尤其是想到蕭紫語曾經(jīng)在這浴桶里洗澡,他的心口處劃過絲絲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宇文墨不愿意離開。
話說蕭靜兒嘟嘟囔囔的就走了出去,一想到蕭紫語讓她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她就覺得好煩躁,恨不得把宇文墨拉出來打一頓。
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蕭靜兒還是很聽蕭紫語的話的,凡事都按照蕭紫語的話來做。
蕭靜兒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然后就走了出去。
宇文逸一臉的焦急,蕭靜兒卻直接說道,:“太子爺,我們小姐正在沐浴,我也進去看了,沒有任何的問題,麻煩太子爺帶著您的人趕緊離開!
蕭靜兒的語氣很不客氣。
而且給人一種想要宇文逸趕緊離開的感覺。
宇文逸本來就是個多疑之人,所以眸光緊緊的盯著蕭靜兒。
蕭靜兒似乎是有些緊張,而且眸光有些躲閃。
她看著宇文逸,提到了聲調(diào),:“太子爺,您還不走嗎?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家小姐正在沐浴,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您還是請回吧。”
宇文逸冷冷的看著蕭靜兒,問道,:“真的嗎?怎么孤看著你這么緊張呢?你在害怕是不是,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蕭姑娘被人劫持了?”
蕭靜兒眼中閃過一抹心虛,然后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胡說八道,方才我已經(jīng)進去看過小姐了,我家小姐好好的,而且小姐說,請?zhí)訝敾厝。?br />
“孤不相信你說的話。”宇文逸絲毫不買賬。
蕭靜兒也火了,:“太子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您不相信,我侍候了小姐這么多年了,我對小姐忠心耿耿,我會害小姐嗎?”很顯然,蕭靜兒真的是十分的生氣。
直接就這么對上了宇文逸。
宇文逸冷笑,:“那靜姑娘到底是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你以為孤是瞎的嗎?你的反應分明就是不正常!”
“我哪里不正常了,我再正常不過了,真不知道太子爺?shù)降资谴虻氖裁粗饕,非得要進我家小姐的閨房,太子爺,你的正妃名位早就定下來了,而且也要納了我家大姑娘做側(cè)妃,你現(xiàn)在要來糾纏我家小姐,這是個什么道理,你就當蕭家這么好欺負的嗎?”蕭靜兒反唇相譏,無比諷刺的說道。
宇文逸也火了,他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死丫頭。
蕭紫語怎么會有這么伶牙俐齒的丫鬟呢,說的話,是真的太難聽了。
如果闖進去,真的沒什么事情的話,那可就是真的對蕭紫語圖謀不軌了。
蕭紫語的身份非同一般,如果里頭真的藏著那個刺客還好,若是沒有,他真的交代不了,而且也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一時之間,宇文逸也有些猶疑,但是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看著自己身旁的心腹,低聲問道,:“你真的看到那人進去了嗎?”
心腹答道,:“屬下可以用性命擔保,那人真的進去了。”
宇文逸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靜姑娘,孤今天一定要進去看看,孤沒法相信你說的話,孤十分懷疑此刻挾持了蕭姑娘,然后來威脅靜姑娘,讓孤等人離開,不然的話,就會對蕭姑娘不利,孤從來不懷疑靜姑娘對蕭姑娘的重心,但是孤不能拿蕭姑娘的生命來賭,所以孤必須要進去看看!
宇文逸的語氣要比剛才冷靜了好多,而且說的話條理分明,讓人無法拒絕。
蕭靜兒氣的肺都要炸了,:“太子爺,你也太強詞奪理了吧,你若是進去了,唐突了我家小姐,毀了我家小姐的聲譽,你確定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宇文逸直接回道,:“相信比起蕭姑娘的安全,其他的都微不足道!
宇文逸說完,直接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蕭靜兒,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踹門的聲音很大,自然驚動了在凈房里的蕭紫語。
蕭紫語笑了笑,果然,她還是沒看錯宇文逸,宇文逸這種生性多疑的人,若是不進來看一眼,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今天,宇文逸注定要失望了。
她是不會讓宇文逸好過的。
蕭紫語迅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就這樣一絲不掛,未著寸縷的暴露在宇文墨面前。
宇文墨直接呆住了,如果到了這一刻,宇文墨還不知道蕭紫語想要干什么,那就真成了二貨了。
蕭紫語的面容十分的平靜,直接進到了浴桶里,然后坐了下來,浴桶的的水面上落滿了花瓣,正好擋住了蕭紫語的前胸,只露出了鎖骨。
“宇文墨,你可以閉氣的吧!笔捵险Z低聲問道。
宇文墨點頭,:“可以的,雖然受了傷,但是閉氣一會兒,也不成問題的!
“那就好,你沉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笔捵险Z沒有絲毫的羞怯,很沉靜的說道。
宇文墨此刻也來不及多想了,直接沉到了水下。
凈房在蕭紫語的閨房最里間,即便是宇文逸快步走進來,也是需要一點兒時間的,更何況,蕭靜兒還時不時的跑出來阻攔。
反正兩個人就這樣爭執(zhí)的進了凈房。
蕭紫語原本是閉目養(yǎng)神的,宇文逸和蕭靜兒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闖了進來。
宇文逸一進去也傻了,凈房雖然不小,但是一眼望去,根本就沒有藏人的地方。根本就無從可查。
蕭紫語的臉色登時變了,看著宇文逸,:“出去!”蕭紫語冷冷的喝道。
“蕭姑娘,孤并不是想要冒犯你的!庇钗囊菀灿X得十分尷尬,他其實真的沒想到,蕭紫語真的在沐浴,他以為蕭紫語肯定是被此刻給劫持了。
宇文逸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偌大的浴桶之上,一時之間,又開始猶疑不定。
蕭紫語連連冷笑,聲音更是冰冷無比,:“怎么,太子爺難不成懷疑我會把刺客藏到浴桶里嗎?那太子爺要不要過來看看呢?”
宇文逸被蕭紫語刺激的說不出話來,其實他是真的想過去查看一下,但是卻真的不太敢了。
蕭紫語真的不是好惹的,萬一沒有的話,只怕他這個太子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太子可以來看,但是我也把丑話說在前面,太子這樣闖進我的閨房,已經(jīng)對我是萬分的不尊重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如果太子還要在繼續(xù)侮辱我的話,那我只好一死以示清白!”蕭紫語一字一句的,很絕的說道。
宇文逸登時怔住了,他雖然不是很了解蕭紫語,但是知道蕭紫語的性格強勢,說話更是說到做到的。
蕭靜兒也急了,:“太子爺,請你立刻出去,不然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蕭靜兒正說著,凈房的門被打開了,蕭景宸的身影猶如一陣風一般的飄了進來,然后二話不說,甚至都沒去看蕭紫語,揪住了太子的衣領,然后直接就把人給弄出去了。
蕭靜兒也緊跟著出去了,跟著去查看情況。
蕭紫語這才送了口氣,然后趕緊的抓住宇文墨的身體,把宇文墨給提了上來。
宇文墨的臉色有些發(fā)紅,看來是閉氣憋得。
“你先在這兒呆著,不要出聲,等會兒我讓靜兒過來看你,今天,我非得要讓宇文逸扒一層皮不可!笔捵险Z冷冷的說道。
宇文墨抓住了蕭紫語纖細的手臂,問道,:“語兒,你這樣做值得嗎?今晚的事情,勢必是要折損了你的聲譽的。”
蕭紫語笑著問道,:“那你會在乎嗎?你會因為這個不娶我嗎?”
宇文逸連忙搖頭,:“當然不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娶你!
“那不就行了,說這么廢話做什么,一則能救你,二則能讓宇文逸付出待嫁,我折損一點名聲有什么要緊的!笔捵险Z說著,已經(jīng)站起身來,然后拿過剛才的浴巾,粗略的擦拭了一下身體,迅速將衣服穿了起來。
而整個過程,宇文墨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看著這個不管是面容還是身體都這么美好的女子,宇文墨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
這樣的一個奇女子,他真的感覺自己也配不上她,這全天下的男人,估計就沒有一個能配的上蕭紫語的。
不過同時,宇文墨也很慶幸,遇到蕭紫語,是他的幸運,也是蕭紫語的幸運。
蕭紫語就應該嫁給他,嫁給一個了解她,理解她,并且支持她的人。
宇文墨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古板的人,也許是受了母妃的影響吧,他從來不覺得女子就比男人差到哪里。
從來也不覺得女子就應該怎樣怎樣,所以宇文墨不會去遮蓋蕭紫語的光芒,相反的,他是真心的喜歡這樣的蕭紫語。
宇文墨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只會哭哭啼啼,天天就在后宅里,怨天尤人的那種女子,真的覺得那樣的女子就是神經(jīng)病。
能遇到蕭紫語真的是他的幸運,他一定會讓這份幸運永遠的持續(xù)下去。
他這一輩子,都會和蕭紫語攜手一起,并肩作戰(zhàn)。
想想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當蕭紫語出來的時候,蕭景宸已經(jīng)和宇文逸打起來了。
確切的說,是蕭景宸打宇文逸。
蕭景宸幾乎就是帝都的一個傳說,一個神話人物,文韜武略,基本上很少人能比的上他。
宇文逸雖然也會武功,但是和蕭景宸根本就不在一個段數(shù)上,遇到了蕭景宸,肯定也只有挨打的份兒了。
蕭紫語冷眼瞧著,他的父親蕭清和,二哥蕭景鵬,三哥蕭景晟,二叔蕭清風,三叔蕭清卓都來了。
女眷里來的是蕭大太太和蕭二太太榮氏。
當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是不可能不傳過去的,這個時間過來,也算是剛剛好。
蕭景宸直接招招都對著宇文逸的臉上招呼,把宇文逸揍得鼻青臉腫的。
宇文逸身邊的人想要上去幫忙,全都被蕭清和的人給控制住了。
蕭清卓看不下去了,禁不住勸道,:“大哥,這可是太子爺啊,打兩下就算了,在打下去,萬一真有個什么好歹,可怎么辦?”
“你閉嘴!”蕭清和冷冷的喝道。
太子爺,太子爺怎么了?他早就看宇文逸不順眼了,剛和蕭紫晴發(fā)生了這樣不清不楚,傷風敗俗的事情,現(xiàn)在又來冒犯他的語兒,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樣?
都欺負到他女兒頭上來了,他還要坐以待斃嗎?真的是笑話,今天的事情就是鬧到陛下跟前兒去,宇文逸也不占理。
宇文逸其實心里也嘔死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進去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人沒抓著,卻惹了一身的騷。
他現(xiàn)在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上,都遭受了很大的傷害,要說這蕭景宸下手也真是狠啊,但是也很有分寸,不會傷及內(nèi)臟,全都是皮外傷罷了。
蕭大太太只是無聲的掉眼淚,然后無比憤恨的看著宇文逸。
一個外男,竟然就這樣大刺刺闖進女子的閨房,尤其是還是在沐浴的時候,這樣的事情若是穿了出去,可怎么好?
蕭紫語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只是一頭青絲長長的披在身后,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深入人心,格外的光彩照人。
“小姐。”蕭靜兒幾乎是帶著哭腔的。
她是真的很傷心,小姐這樣用自己的聲譽來算計宇文逸,到底值不值得?
就算宇文逸逃不了好,可是小姐也不見得會有什么好處?
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做法,真的也是不可取的。
不過蕭靜兒也明白,這里面有一個唯一的受益人,就是九王爺宇文墨,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估摸著就連宇文逸也沒性情去追究刺客的事情了,宇文墨才算是真正的脫險了。
“夠了,別打了。”蕭紫語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緒來。
蕭景宸聽到蕭紫語的話,才停了手。
宇文逸的心腹忙上前把宇文逸給扶了起來。
宇文逸現(xiàn)在的樣子的確是挺好笑的,一張俊臉腫成了豬頭,本來面目都看不出來了。
“語兒!笔捑板沸耐粗翗O,他真的恨不得將宇文逸抽筋扒皮了,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能的。
“大哥,我沒事的!笔捵险Z輕聲說道。
蕭清和看著蕭紫語,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覺得蕭紫語有些反常,雖然這孩子的性情一向沉穩(wěn),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還能這樣冷靜,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語兒,你不要有負擔,這件事情,父親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笔捛搴秃芸隙ǖ恼f道。
他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被白白的欺負了。
蕭紫語笑了笑,反而一步一步的走向宇文逸。
宇文逸看著蕭紫語的笑臉,真的覺得從心底里的發(fā)寒,他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真的是怕了這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越是冷靜,越是帶著笑臉,他就覺得心越冷,越可怕。
“蕭,蕭姑娘,是孤唐突了你,孤真誠的給蕭姑娘道歉!庇钗囊莸穆曇舳加行╊澏,但是聽上去,還是十分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