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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語說完之后神色還是淡淡的,沒有什么太多的變化。
賢妃上下打量著蕭紫語,有些說不出話來,這丫頭的聰慧,真的是無人能及的,這種眼界和能力,真的很讓賢妃佩服。
“語兒,你這般的聰慧,真叫我不知道說什么好?”賢妃倒是有幾分的感嘆了,俗話說慧極必傷,蕭紫語的聰慧,眼界,和能力的背后,應(yīng)該都是步步血淚吧。
賢妃是過來人,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她在宮里走過來的那些路,一步一步的,她都不想回過頭去想。
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蕭紫語到底經(jīng)歷過些什么?
蕭紫語能感覺的道,賢妃是打從心里關(guān)心她的,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娘娘不必心疼我,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其實老天還是很眷顧她的,給了她一次重來一次的機會,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賢妃嘆了口氣,看著宇文墨,鄭重其事的說道,:“墨兒,以后好好對待語兒,不許欺負她,如果你真的喜歡語兒,母妃建議你,這一輩子,和語兒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要有別的女人!
這話一出,宇文墨還未反應(yīng)過來,蕭紫語卻真的是吃了一驚。
她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賢妃,她真的沒想過賢妃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賢妃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歷來婆媳關(guān)系都是天敵,就沒有婆婆能看的慣兒媳婦的。
尤其是婆母,更加看不慣兒子和媳婦蜜里調(diào)油,恨不得蜜月期還沒過,就往自己兒子房里塞人了。
蕭紫語其實覺得蕭老太太算好的了,從來不插手她父母房里的事情,除了父親成婚之前,給父親挑選了通房丫頭,之后,也沒在往父親房里塞過女人,這真的已經(jīng)算很開明的婆母了。
遇到那些掌控欲強烈的,用各種手段,往兒子媳婦房里塞人,而且做媳婦的什么都不能說,把人領(lǐng)回去,還要好生伺候著。
但是賢妃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宇文墨一生一世只有她一個女人,這種想法,連蕭紫語都吃了一驚。
吃驚的并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而是賢妃對他們竟然有這樣的期望,這真的很讓蕭紫語意外,意外到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宇文墨其實并不算意外,他畢竟賢妃的兒子,從小跟著賢妃長大的,對于賢妃內(nèi)心的想法,宇文墨還是很了解的。
宇文墨其實比較能理解,當初為什么賢妃不太看好他們的親事。
因為在賢妃的心里,一直都是這種期望,她希望宇文墨一輩子只會對一個女人,能夠找一個相知相愛的人,度過余生。
所以這個人,賢妃肯定是要特別挑剔的。
賢妃一直都覺得蕭紫語實在是太聰明過人了,而且比宇文墨還要優(yōu)秀,這樣的女子,與她攜手一生,并不一定能夠幸福。
也是因為這個遠遠,賢妃不看好兩個人。
但是和蕭紫語相處這些日子,她卻真的是被蕭紫語折服了,她對蕭紫語很滿意,非常的滿意。
和蕭紫語相處,其實也很簡單,因為蕭紫語的聰明,所以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當然,也不單單是因為蕭紫語聰明,聰明的人有很多,有太多的人聰明反被聰明誤,可蕭紫語不會。
蕭紫語做事,考慮的十分周全,而且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強勢,仿佛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在她面前都是可能的。
“語兒,你不要意外,我說的是我的心里話,你不要用別家婆母的標準來衡量我,我自己得不到的,我希望我的兒子可以得到,我是真心希望你們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以就這么彼此相愛下去,直到永遠!辟t妃的語氣有些心酸,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在她的那個年代,全都是一夫一妻,可是在這個朝代,卻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她掙脫不開命運的枷鎖,她最錯的就是愛上了泰和帝,她所求的不過一份完整的愛情,可是她愛上的這個男人,偏偏是天下最不能專一的男人,這真的是莫大的諷刺。
蕭紫語有些不明白,她真的是糊涂了,看不懂賢妃的心思,更加的不明白。
其實重活一世,蕭紫語根本都不想考慮感情的問題,因為她早就不相信愛情了。
上輩子,她為了她的愛情,犧牲了那么多,其實宇文逸的女人真的是不少,兩個側(cè)妃,四個庶妃,還有七八個侍妾。
太子府的女人,真的很多,每當宇文逸娶回一個女人來,蕭紫語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而宇文逸也不是沒對她許下三生之約,也說過只愛她一個女人,但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抬進了太子府。
一開始,宇文逸還會對她解釋,說自己的身不由己,是被迫的。
到了后來,似乎連解釋都沒有了,而她也已經(jīng)學(xué)著默默地接受了。
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她不想再去承受了,所以這一世,她不想再被感情所牽絆,根本就不想考慮這個問題了。
今天賢妃的話,帶給了她太大的震撼。
讓她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語兒,我知道你很震撼我所說的話,我跟你說的這些話,我曾經(jīng)也對墨兒說過,我說過如果他遇到了心愛的女人,就一輩子不要辜負她,不要說什么女子該大度,該賢良,該忍受丈夫找女人,找小妾,這些話都是狗屁不通。”賢妃說的有些激動,:“憑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該從一而終,我從來不覺得女子就該依附著男人活著,語兒,從前我不看好你們的親事,是因為我覺得你太優(yōu)秀了,我不想讓我的兒子有壓力,可是現(xiàn)在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子,所以這是我對你的建議,但是你們會怎么做,我還是不會干涉的!
賢妃說的這些話,全都是發(fā)自肺腑的,但是具體蕭紫語能不能接受,她也不知道。
賢妃在這個朝代活了三十多年,太了解這個朝代的女人,幾乎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賢良淑德,對于男子納妾這回事,幾乎看的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賢妃其實也不抱什么希望的。
“娘娘的話,我是第一次聽說,而且我竟然覺得您說的很對,說出了無數(shù)女人的心聲吧!笔捵险Z雖然心中十分的震撼,但是表面上仍舊是平波無奇。
蕭紫語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無時無刻的掩飾自己的情緒,這似乎已經(jīng)成為蕭紫語的本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蕭紫語都是這副樣子,恐怕這天底下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觸動她的心弦。
蕭紫語也期待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希望破滅了,這一世,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并不打算付諸感情。
“墨兒,你能答應(yīng)我嗎?”賢妃看著宇文墨,問道。
宇文墨鄭重其事的點頭,:“我答應(yīng),這輩子,我只會愛蕭紫語一個人,永遠不會改變!
蕭紫語心口處一陣刺痛,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箍住了一般,她說不清楚這是什么滋味兒,其實宇文墨對她的表白不是一次兩次了,蕭紫語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感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覺得好痛。
這種心痛的滋味兒,她不是沒嘗試過,但是現(xiàn)在的感覺,好像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樣。
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否還有愛的能力,上輩子,真的是因為她愛的太多了。
賢妃看到蕭紫語的臉色變了,以為蕭紫語也是感動的,才欣慰的說道,:“看到你們這么好,我這心就可以安定下來了!
“墨兒,你放心吧,只要你能堅持不娶側(cè)妃,你父皇那里,我會周旋的,絕對不會讓你父皇給你們尋麻煩!辟t妃拍著胸脯說道。
蕭紫語調(diào)整了一刻,剛想開口說什么,宇文墨卻先一步說道,:“多謝母妃了!
蕭紫語看著宇文墨,宇文墨卻不停的對著蕭紫語打眼色,讓蕭紫語不要說話。
賢妃看著這情況,忍不住抿唇樂道,:“好了,知道你們有話說,我也懶得在這兒討人嫌了,你們說會子話吧,我去內(nèi)殿歇著!闭f著就起身離開了。
賢妃進了內(nèi)殿之后,宇文墨直接走到了蕭紫語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之間的約定不可以告訴母妃!
蕭紫語皺眉,:“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我無法瞞著賢妃娘娘了,我覺得我還是應(yīng)該要告訴娘娘,我們只是合作的關(guān)系,而沒有男女之情。”
宇文墨搖頭,:“不可以說,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你不要有太大的負擔(dān),我說過不會勉強你的!
蕭紫語看著宇文墨,:“宇文墨,我說過,我不想和你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合作者,可唯獨,不可能是愛人,你明白嗎?”
宇文墨的臉色不太好看,似乎是在努力隱忍著,他看著蕭紫語問道,:“為什么,我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蕭紫語淡淡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我不愿意!
宇文墨突然笑了,情緒陡然變了,笑容如沐春風(fēng),:“你只是不愿意,而不是不想,對嗎?”
蕭紫語好像罵人,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這有什么不同之處嗎?”蕭紫語一臉的無奈。
宇文墨輕笑了一下,:“對我來說,區(qū)別大了,你不愿意是因為有太多的顧慮,只是用理智來壓制感情罷了,說明在你的內(nèi)心深處,對我還是有一些未知的情愫的,對嗎?”
蕭紫語抬頭,看著宇文墨,:“宇文墨,你有些自以為是了吧!
宇文墨邪笑了一下,勾了勾唇角,:“我有沒有自以為是,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
宇文墨看到了蕭紫語眼中的不自然,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宇文墨發(fā)現(xiàn)了,宇文墨直到今天才明白,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被搞瘋掉的。
你迫切的想要去了解的所有,連她細微的表情變化都不會放過。
宇文墨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態(tài),蕭紫語哪怕一點點的情緒變化,宇文墨都不會放過了。
這也真的為難宇文墨了,蕭紫語從來都是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對誰都是如此,就算她發(fā)怒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她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宇文墨有的時候,真的覺得想要捉摸蕭紫語的想法,真的是太難了。
但是再難,宇文墨也不會放棄的。
他永遠都不會放棄蕭紫語,宇文墨估摸著,這輩子,他也就只會愛這一個女人吧。
“我不清楚,我不想看到你,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笔捵险Z有些惱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是覺得心里很緊張,想要落荒而逃。
看到蕭紫語這個樣子,宇文墨心里更加的篤定,他對于蕭紫語來說,也是與眾不同的。
當初,是蕭紫語先來找他合作的,他不是沒猜忌過蕭紫語,但是到了今天,不管蕭紫語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會放手。
這樣一個女人,真的是讓他無法抗拒。
“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宇文墨賤笑道,那模樣真的很欠揍,當然,也很迷人。
蕭紫語覺得自己是瘋了,怎可能看著宇文墨這個樣子,還覺得帥的無可救藥呢?
蕭紫語真的不想搭理宇文墨了,宇文墨這個人,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跟你瘋鬧,對于這種人,就應(yīng)該不理他,愛怎么樣怎么樣。
蕭紫語轉(zhuǎn)身想走,卻被宇文墨給拉住了,:“不要走啊,語兒,我們好久都沒有好生說說話了!
蕭紫語真想給宇文墨兩個大嘴巴,問問他到底要臉不,要臉不,要臉不?
是誰有事沒事的就大晚上跑出來嚇人,非得纏著自己說話,不然的話,她會對他說這么多嗎?
蕭紫語以前覺得宇文墨很高冷的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這么不要臉呢?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上一世兩個人也交手了無數(shù)次,她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宇文墨這么的不要臉呢。
“宇文墨,你說這話要臉嗎?”蕭紫語冷笑著問道。
“我怎么不要臉了,你說說,我到底哪里不要臉了?”宇文墨很驚奇的問道,而且是一臉的無辜。
蕭紫語覺得和宇文墨,根本就沒法好好的交流,:“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宇文墨死死的攔著蕭紫語,:“不放,就是不放,你在陪我說一會兒話好不好?”宇文墨一臉乖寶寶的樣子,反正那樣子就是賴上蕭紫語了。
蕭紫語笑了笑,對著宇文墨勾了勾手指,宇文墨顛顛的就把臉湊了過去,以為蕭紫語要說什么的。
蕭紫語抬起腳狠狠的踩到了宇文墨腳上。
宇文墨一個不方,被踩的很是結(jié)實,那感覺,的確是很疼的,當然,沒有疼的透徹心扉,但是這一腳,也著實不輕。
宇文墨瞬時就松了手,蕭紫語頭都沒回,直接走人了。
宇文墨抱著腳,站在原地,疼的瓷牙咧嘴的。
正巧在這個時候,宇文露和蕭靜兒一道回來了。
碰到了蕭紫語正殿門口。
宇文露和蕭靜兒見蕭紫語氣呼呼的樣子,宇文墨忙開口問道,:“語兒妹妹,你這是怎么了?就算是輸給賢妃娘娘,也不至于氣成這個樣子啊,難不成是賢妃娘娘悔棋了?”宇文露腦洞大開。
蕭紫語更無語了,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宇文露其實也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的人。
“沒有,露姐姐,你想多了!笔捵险Z答道。
“那你怎么了?”宇文露百思不得其解。
蕭靜兒也問道,:“對呀,小姐,到底誰惹你了。课胰湍憬逃(xùn)他。”
宇文墨直接無語了,合著他這么大的一個人站在這里,就是被人無視的,好歹他也是大宇朝第一美男子好不好,怎么這些女人眼里就看不到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