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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望著聲線的來源。
正是柔弱的蕭紫雙。
蕭紫雙,說完,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后跪了下去。
其實(shí)經(jīng)過這連番的折騰,蕭紫雙的身子的確是不差,經(jīng)過這連番的折騰,看著她跪下去的樣子,似乎都有些上不來氣。
但是蕭紫雙的神色卻十分的堅(jiān)決,硬撐著跪在那里。
蕭紫語可以看的出來,蕭紫雙的內(nèi)心是非常的緊張的,因?yàn)樗蛟谀抢,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尖都有點(diǎn)泛白了。
不過蕭紫雙能說出這番話來,蕭紫語還是很替蕭紫雙開心的。
蕭紫雙即便在柔弱,也是蕭家的姑娘,內(nèi)心還是有蕭家姑娘的傲氣的。
其實(shí)她做出來的這個決定,也是很正確的,因?yàn)檎骈T親事,對她是一點(diǎn)兒好處都沒有的,她最多也就能擁有一個五王妃的頭銜,說不定還有可能隨時被病故或者被氣死。
有點(diǎn)腦子的人,也是可以想到的。
不過只是有些人,被權(quán)利給迷了眼睛,五王妃這個頭銜,還是很吸引人的。
蕭紫雙能看透這一點(diǎn),蕭紫語覺得很不錯。
蕭紫雙這話一出,其實(shí)也著實(shí)震驚到了不少人。
泰和帝目光深沉的看著蕭紫雙,想從這個姑娘身上看出些什么來,不過他能察覺的出來,這個姑娘很緊張,但是卻很堅(jiān)定,她是真的不想做這個五王妃,并不是什么欲擒故縱。
不過蕭紫雙越是這樣說,泰和帝反倒是有幾分注意起蕭紫雙來了。
蕭家姑娘的教養(yǎng),泰和帝還是很有把握的,這個蕭紫雙身子看上去雖然不好,比平常人孱弱不少,但是腦子夠用。
除了是庶女出身,其實(shí)說起來,也能配得上五王妃這個頭銜。
泰和帝也相信,蕭紫雙能做好五王妃。
蕭老太太倒是不動聲色的開始打量蕭紫雙,蕭紫雙這個丫頭,平時不聲不響的,卻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有主見的。
其實(shí)對于嫁與不嫁,蕭老太太也沒有太好的主意。
因?yàn)檫@的確是讓她覺得有些矛盾。
不嫁的話,蕭紫雙的名節(jié)算是毀了,只怕以后的親事也不好說,可是嫁過去的話,也未必好。
蕭老太太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若是蕭老太太是個心狠的人,肯定會讓蕭紫雙嫁過去,至于蕭紫雙嫁過去之后過的是好是壞,那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可是蕭老太太還真的狠不下這個心,蕭紫雙這個孩子也實(shí)在是夠可憐的,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蕭紫雙可以過的好。
現(xiàn)在最郁悶的應(yīng)該是五王爺宇文鴻了。
宇文鴻沒想到自己還沒拒絕,蕭紫雙倒是先開口拒婚了!
當(dāng)然,宇文鴻也著實(shí)不想娶蕭紫雙,但是這不一樣好不好?
他可是堂堂的當(dāng)朝五王爺,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子給拒絕了,這若是傳了出去,他的臉面要往那里放?
宇文鴻真的是快要?dú)馑懒恕?br />
當(dāng)然,在宇文鴻的心里,他是可以拒絕蕭紫雙的,但是蕭紫雙是不能拒絕他的。
還應(yīng)該要死要活的才對。
要不說這男人的心里都是矛盾的,而且還是虛榮的。
泰和帝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蕭紫雙,開口問道,:“你不愿意嫁給朕的兒子?”
蕭紫雙身子明顯的哆嗦了一下,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皇帝,雖然蕭家也是位高權(quán)重,但是蕭紫雙從小到大,是沒怎么出過自己的院子的,她身體不好,蕭家每一個人都知道。
所以蕭紫雙從前根本就沒見過一次泰和帝。
第一次面圣,原本蕭紫雙就很緊張,而且剛才她還說出拒婚的話,讓蕭紫雙內(nèi)心更加的恐懼。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實(shí)在是很大膽,但是沒辦法,她如果不爭取,有可能自己就真的要嫁給宇文鴻了。
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結(jié)果。
蕭紫雙總體的算起來,也是個明白人,她不想自己將來落入一個悲慘的境地。
她雖然不知道五王爺為什么會親自下水救她,但是肯定不是因?yàn)樗麜瓷献约菏裁吹,說不準(zhǔn)五王爺也是被人給算計了的。
五王爺只要不是心甘情愿的娶自己過門,那等待她的就是莫大的悲劇。
她這樣的出身,根本就做不了五王妃,以后要的路肯定坎坷無比。
況且她這樣的身體,能在五王府活幾年?
綜合上頭所有的原因,蕭紫雙還是決定,要拒絕這么婚事,她寧可終身不嫁,反正這個世上,也沒有她想要嫁的人了。
九王爺不喜歡她,她既然跟不了九王爺,還不如一輩子不出嫁,反正她這樣的身子,不嫁人應(yīng)該也沒有人逼迫她。
蕭家也不是養(yǎng)不起她這個姑娘。
但是到了這一步,面對泰和帝的詢問,蕭紫雙還是很緊張。
如果自己說錯一句,很可能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zāi),萬一連累了家族,蕭紫雙可就成了罪人了。
但是蕭紫雙也明白,在這個時候,家里也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幫助她。
她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蕭紫雙定了定神,抬起頭,神色恭順的說道,:“回稟陛下,不是小女不愿意,而是小女不能拖累五王爺,小女的身子孱弱到如斯地步,而且出身低微,著實(shí)配不上五王爺,五王爺今日救了小女,就是小女的恩人,所以小女不想拖累了恩人!
這話說的倒也是十分的妥帖,讓人聽著也很是入耳。
泰和帝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心里緊張害怕,甚至是恐懼,但是也沒有徹底的亂了方寸。
這姑娘,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卻也是十分不錯的。
果然是蕭家的好教養(yǎng)。
如果蕭紫語知道泰和帝此刻心中的想法,應(yīng)該也是會吐槽的。
泰和帝是沒有見到蕭紫晴和蕭紫云才會這樣說的吧。
如果他見識過這兩位的話,估摸著就會覺得這兩位不像是蕭家的姑娘。
蕭老太太此刻心中也有了主意,既然蕭紫雙自己也不愿意嫁,五王爺也不愿意娶,那也就隨了兩個孩子的心意吧。
畢竟親事還是要兩廂情愿的,婚后的日子是兩個人過,若是成了怨偶,對誰也沒有好處。
蕭老太太雖然把蕭家的臉面看的十分重要,可主要是這親事做了實(shí)在沒什么意思。
還不如算了。
等過個三年兩年,事情淡了,可以給蕭紫雙尋一門遠(yuǎn)一點(diǎn)的親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大不了就以權(quán)壓人唄,如果有不怕得罪蕭家,得罪五王爺?shù)谋M管來試試。
想到這里,蕭老太太的思路也就越來越清明了。
“皇帝啊,依著老身看,這門親事就作罷了吧,老五這孩子也不愿意娶,六丫頭這身子的確是不好,只怕子嗣上也艱難,老五可是堂堂親王,若是娶一個這樣的正妃,只怕也是太委屈了老五,皇帝還是以后再給老五尋一個好的吧!笔捓咸蝗婚_口說道。
泰和帝看著蕭老太太,其實(shí)泰和帝倒是覺得蕭紫雙著實(shí)不錯,是個堪當(dāng)大任的,但是蕭老太太這樣說,泰和帝反而不好反對了。
泰和帝看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宇文鴻,頓時覺得滿腔的怒火都遷怒到宇文鴻身上了。
他不是不了解宇文鴻心里的想法,不就是嫌棄蕭紫雙是蕭家的庶出嗎?如果今天他賜婚的對象是蕭紫語,只怕宇文鴻能樂的上天了吧。
泰和帝冷冷的瞥了宇文鴻一眼,很是不待見他的樣子,只可惜宇文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滿腔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親事上,他是絕對不能娶蕭紫雙的,原本想著最多也就是個側(cè)妃,他也認(rèn)了,可父皇實(shí)在是太偏心了,為了給蕭家交代,竟然讓自己娶這樣一個正妃,他是真的不能接受。
所以宇文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泰和帝對他的不滿。
泰和帝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說道,:“既然姨母都開口了,那這門親事就此作罷,當(dāng)朕沒有說過吧!
蕭老太太聽得笑逐顏開,蕭紫雙也松了一口氣,當(dāng)然,最松口氣的人還是宇文鴻,不管怎么樣,他終于不用娶蕭紫雙了,這對他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結(jié)果了。
宇文墨自始至終都沒什么表情,可是看著宇文鴻面露喜色,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宇文鴻雖然自視甚高,但還是不夠了解泰和帝,這也是宇文鴻的悲哀吧。
雖然這一次,宇文鴻不用娶一個庶女為正妃,但是卻也是失了泰和帝的歡心了。
泰和帝只怕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給宇文鴻好臉色了,而且極有可能,也不會讓宇文鴻娶到一個高門女子為正妃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宇文鴻是絕對不可能娶到蕭紫語了,這一點(diǎn),宇文墨可以很肯定。
宇文逸倒是有些可惜,自己損了一名培養(yǎng)多年的心腹,才將宇文鴻陷入甕中,難道就這么輕飄飄的算了嗎?
當(dāng)然,那個將宇文鴻引入甕中的女子,早就一命嗚呼了,因?yàn)樗揪筒荒芑钪,雖然宇文逸知道宇文鴻不一定會說出有這個丫鬟的存在,但是宇文逸卻不敢冒一點(diǎn)兒的風(fēng)險,所以只能將那個丫鬟視為棄子了。
說實(shí)話,在蕭家培養(yǎng)出一個心腹來,也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為了能將宇文鴻算計進(jìn)去,他也不在乎。
不過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可是讓他有些失望了,但是他卻一句話都不能說,甚至是連個不滿的表情都不能露出來。
因?yàn)樗麄儙讉兄弟不管在背地里怎么算計也好,但是在父皇面前,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絕對不能露出一點(diǎn)兒不和來。
對于這一點(diǎn),宇文逸還是知道的。
泰和帝同樣也看的出來宇文鴻很高興自己的這個決定,心里頭的不滿就更加的嚴(yán)重了。
冷冷的瞥了宇文鴻一眼,:“老五,今日之禍全都是你造成的,若是不懲罰你,也實(shí)在是讓朕難以交待。”
宇文鴻立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很真誠的說道,:“兒臣懇請父皇責(zé)罰!
泰和帝沉聲道,:“最近你就閉門謝客,好生在府里反省吧,也不必上朝了!
宇文鴻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這是讓他遠(yuǎn)離朝堂的節(jié)奏啊,并且也沒說閉門謝客,反省到什么時候去?
天哪,這個懲罰也實(shí)在太嚴(yán)重了,如果讓他王府里反省個一年半載,那么再出去的話,朝中還有他立足之地嗎?
宇文鴻的心都涼了半截了,難道父皇是真的生氣了嗎?
他雖然是做錯了,但也認(rèn)錯了,而且態(tài)度良好,最后也是蕭紫雙自己說不嫁的,這有關(guān)他什么事情啊?
宇文鴻越想越不甘心,為了這么點(diǎn)小事,就這樣對待他,這也是實(shí)在是太不公平了吧,父皇怎么可以這樣偏心呢?
蕭家雖然重要,但是他這個兒子就不重要了嗎?
不過宇文鴻也不敢說什么了,只是低頭應(yīng)道,:“兒臣遵旨!
泰和帝處理完這件事情,也不想再留在蕭家了,總之今天的事情,實(shí)在是讓他很郁悶,本來是來賀壽的,可是現(xiàn)在反倒是弄的蕭老太太不痛快,不開心了。
所以泰和帝也就借著這件事情離開了。
蕭老太太沒有挽留,其實(shí)她知道泰和帝是一番好心,只是皇家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多了,這些個人,就沒有一個是省心的,全都在這里鬧騰。
蕭老太太只是拉著泰和帝說道,:“皇帝不要惦記著老身,還是要注意自己的龍體,老身這里一切都安好。”
泰和帝忙點(diǎn)頭,:“朕知道姨母關(guān)心朕,朕會照顧好自己的,姨母也要注意身體!
泰和帝是打從心里把蕭老太太當(dāng)作母親來敬重的。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蕭清和親自將泰和帝一行人送了出去。
蕭老太爺也回了前頭書房,對于后宅的這些事情,蕭老太爺一直都是不愿意管的,全部都交付給蕭老太太和蕭大太太處理的。
蕭老太太揉了揉眉心,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蕭紫雙。
“行了,六丫頭起來吧,別跪在地上了!笔捓咸珖@著氣說道。
蕭靜兒忙上前把蕭紫雙給扶了起來,蕭紫雙又咳嗽了好一陣。
蕭靜兒將蕭紫雙扶著坐在了一處的座位上,如此房間里只剩下蕭老太太和蕭大太太,全都是女眷。
蕭老太太精明的眸子掃過蕭紫雙,:“現(xiàn)在六丫頭你來告訴老身,你到底是為什么避開丫頭,一個人偷偷的跑出去,你那些說辭糊弄一下別人還行,但是老身卻是不信的!
蕭紫雙心里咯噔一下,她其實(shí)覺得自己說的也算是比較貼近事實(shí)了,但還是沒有瞞過蕭老太太。
蕭紫雙有些不知所措,求救般的看著蕭紫語。
蕭老太太自然看到了,立刻冷著臉說道,:“你不用看你三姐姐,你最好和老身說實(shí)話!
蕭紫雙思慮了一下,才低聲說道,:“我其實(shí)是想要得到大家的關(guān)注,才會故意偷偷的跑掉的,老太太,我知道錯了。”
蕭老太太這才算是相信了蕭紫雙的說辭,其實(shí)一開始的時候,蕭老太太并沒有懷疑最初蕭紫雙說的那些話,但是后來就想不通了。
蕭紫雙身體不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她為什么非得要在自己壽辰的這一天鬧出事情來呢,這不符合蕭紫雙的性格。
可聽了蕭紫雙這話,倒是覺得更加的真實(shí)一些,只怕這孩子也是想要得到自己的關(guān)注,才會偷偷的跑出去,引起別人的重視吧。
蕭老太太頓時覺得有些不哭笑不得,果然是孩子心性。
蕭紫語卻也是松了口氣,其實(shí)她還真的有些緊張呢,萬一蕭紫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那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跟老太太交代自己和宇文墨的事情呢。
不過蕭紫雙這反應(yīng)也的確是夠迅速的,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相處這么好的借口,果然是不錯的。
蕭紫語總算是放心了。
“好了,這次老身就不責(zé)罰你了,畢竟你也收到了懲罰,你好生回去歇著吧,以后千萬不能再胡來了。”蕭老太太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蕭紫雙連連點(diǎn)頭,:“老太太,我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
不可否認(rèn),蕭紫雙的認(rèn)錯態(tài)度是十分良好的,讓人聽了也覺得舒服許多。
蕭老太太也不想和蕭紫雙計較了,只是揮了揮手,蕭靜兒會意,扶著蕭紫雙離開了。
蕭老太太是真的覺得累壞了。
過個壽辰一點(diǎn)兒都不消停。
“三丫頭,你說今年老身這個壽辰過的,真是的太堵心了!”蕭老太太嘆著氣說道,
蕭紫語忙勸道,:“祖母,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宮里歷來就是是非最多的地方,記上前些日子賢妃的復(fù)起,大概是讓太多人都接受不了,所以才會如此的!
蕭老太太冷笑了幾下,:“從前老身瞧著貴妃,淑妃,德妃,這幾個都還是不錯的,沒想到年紀(jì)大了,這一個一個的也越發(fā)的鬧騰的厲害了。”
蕭紫語笑了笑,:“幾位王爺?shù)哪昙o(jì)大了,這幾位娘娘的野心自然也就大了!
蕭老太太看了看蕭紫語,沒想到蕭紫語能說的這么直接,而且還一語說到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
“淑妃中毒的事情,三丫頭,你怎么看?”蕭老太太問道。
蕭紫語的語氣很平靜,:“祖母,我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看?”
蕭老太太贊賞的看著蕭紫語,:“三丫頭,如果人人都像你活的這么明白就好了!
蕭大太太其實(shí)真的有些不明白蕭老太太和蕭紫語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蕭大太太知道自己在這些聰明人面前,顯得特別的笨,她也沒有插話。
“不過大太太今天受委屈了!笔捓咸粗挻筇f道。
蕭大太太搖了搖頭,:“我沒事的,老太太不用擔(dān)心我!
蕭老太太帶著幾分歉意說道,:“老身知道你是個好的,也識大體,不過木貴妃這件事情,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木貴妃她算個什么東西,蕭家的人也是她能動的嗎?遲早會讓你出這口氣的!
蕭老太太說的很肯定。
可見蕭家的人都是十分護(hù)短的,雖然從前蕭老太太不是很待見這個兒媳婦,但是也輪不到木貴妃來欺辱。
蕭紫語笑了笑,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木貴妃肯定要倒霉了。
蕭大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爺爺說過給我做主的話,我勸了他,說不要為了我惹那些麻煩了。”
蕭老太太擺擺手,:“這怎么能是不必要的麻煩的,這也是咱們蕭家的事情,木貴妃這是在打蕭家的臉,若是蕭家就這么人了,以后她還以為蕭家的人是她隨意欺辱的呢!
蕭大太太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媳知道了,兒媳一切都聽老太太的。:”
“恩,這就對了,行了,你也下去歇著吧!笔捓咸f道。
蕭大太太也被折騰的有些累了,也就起身離開了。
蕭大太太剛走出壽安堂,就看到蕭清和的身影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
蕭大太太忙迎了上去,蕭清和走過來,很親昵的說道,:“今天累壞了吧!
蕭大太太搖搖頭,:“不累,就是有些心疼六丫頭,六丫頭身子一向不好,今天落了水,還連番受了刺激,咱們一起去瞧瞧她吧。”
蕭清和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陪你去看看她!
二人一路走著,蕭大太太忍不住嘆氣道,:“老爺,你說這往后六丫頭得親事可怎么說。拷裉斓氖虑橐矊(shí)在是鬧的太大,往后,只怕有些底蘊(yùn)的人家,是不會要她了!
蕭清和也知道這是事實(shí),不過他并不是很在意,:“這也沒什么,我的女兒還愁嫁嗎?實(shí)在不行也可以低嫁,六丫頭得身子不好,嫁的好了,也未必過的好!
蕭大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妾身明白得,橫豎六丫頭也不大,過幾年再說親也是可以的,到時候風(fēng)聲也過去了,因該不會有太大的妨礙的。”
其實(shí)蕭大太太也不贊成蕭紫雙嫁給宇文鴻做五王妃,不過蕭大太太的想法沒這么負(fù)責(zé),蕭大太太只是覺得,蕭紫雙這樣的身子,真的是經(jīng)不起折騰的,皇家規(guī)矩這么多,非得活活壓死她不可,為了她得身體起見,還是不要結(jié)這門親了吧。
夫妻二人一同去了流光院,看蕭紫雙。
而這邊蕭老太太和蕭紫語也正在談話。
蕭老太太對著蕭紫語,基本上沒有任何戒心的,:“語兒啊,今天老身瞧著六丫頭倒是個明白人,可比大丫頭和云丫頭好多了!
這一點(diǎn),蕭紫語是絕對同意的,蕭紫晴和蕭紫云這對姐妹就是一對標(biāo)準(zhǔn)的奇葩。
若是再說的難聽一點(diǎn)兒,根本就是神經(jīng)病。
簡直就是沒法理喻!
“是的,六妹妹是個聰慧的人,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是心明眼亮,所以她才會自己拒絕這門親事!
蕭紫語很肯定,這要是放在蕭紫云或者蕭紫晴身上,一聽是五王妃的頭銜,只怕也會不顧一切的要嫁過去的。這就是差距,有腦子和沒腦子的差距。
“可惜了六丫頭這樣靈秀的心思了,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她也不會有什么好前途了。”蕭老太太帶著幾位惋惜的口吻說道。
“祖母別這么說,六妹妹之所以做出了決定,心里肯定也能想到這些的,她所求的也不過是個安定罷了,五王府這趟渾水,若是攪合進(jìn)去,以后還不定要生出多少事情來呢?”
蕭老太太點(diǎn)頭,:“沒錯,如今朝中局勢不穩(wěn),就是你說的幾位王爺都大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咱們家是決計不能攙和進(jìn)去的!
蕭老太太并不是那種單純的內(nèi)宅婦人,當(dāng)年也沒少牽扯到宮里的事情來,大局觀是非常清晰的,所以更加知道蕭家如今要面對的是什么。
蕭紫語沒有搭話,其實(shí)蕭老太太雖然也考慮的深遠(yuǎn),但是遠(yuǎn)不如蕭紫語前世接觸的深。
其實(shí)朝局遠(yuǎn)遠(yuǎn)沒有蕭老太太考慮的這么簡單。
蕭家一直都想著獨(dú)善其身,前世的時候就一直都想躲開這場奪嫡,效忠君上。
雖然蕭老太爺心明眼亮,蕭清和也是睿智無比,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幾位皇子對權(quán)利的熱衷和渴望。
他們是勢必要拉蕭家下水的,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
所以,他們都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找到突破口。
蕭紫語敢說,前世,她即便不被宇文逸算計,也極有可能會被其他的幾位王爺算計,終歸,這幾位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的什么不相干的人的。
蕭紫語并不想說這么多,因?yàn)楝F(xiàn)在奪嫡的局勢還沒有那么的緊張。
她和宇文墨的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不過蕭紫語現(xiàn)在首要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說服蕭清和,暗地里站在宇文墨這一邊。
“祖母,您先休息會兒,下午的家宴,還是要辦的,而且都是自家的親戚!笔捵险Z說道。
下午的客人也不算少,但全都是蕭家自家的族人。
當(dāng)然,這里頭也有蕭老太爺?shù)膸孜恍值艿挠H眷,不過早就分家了,但是今日蕭老太太的壽辰,還是要來的。
蕭老太太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去吧,不過好歹沒有外人了,簡單一些吧,今天你也夠累的了!
“鐘媽媽,你好生侍候祖母,我先去了。”蕭紫語對一旁的鐘媽媽說道。
“老奴送送三姑娘!辩妺寢屨f著跟了出去。
蕭紫語看著鐘媽媽似乎是有話要說,出了門,才忍不住問道,:“鐘媽媽,你是不是有話要囑咐我?”
鐘媽媽說道,:“三姑娘,只怕今天下午二老太太和三房的大太太都會過來,你也知道,三房的大太太那個人,三姑娘還是留心些吧,別回頭在惹了老太太不痛快。”
蕭紫語知道鐘媽媽說的人是誰,三房的大太太,就是蕭老太爺三弟的長媳。
三房大太太羅氏,這一位,也真是個傳奇人物,出身倒是不錯,但是這性子,實(shí)在是讓人不敢茍同,實(shí)在是太事兒了。
老是愛管閑事不說,還總是覺得自己是正義的,是真理,簡直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了。
尤其是那個嘴碎,口無遮攔,說話嘴上沒個把門的。
不過好在以往的時候也沒人跟她一般見識,畢竟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可今天不同,蕭老太太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若是羅氏在來胡說不大,只怕蕭老太太會忍無可忍,直接把羅氏給丟出去。
“好,我會注意的,大不了我讓三太太一直看著她,總之別讓她惹出什么事情來就好!笔捵险Z點(diǎn)頭道。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二房因?yàn)橛卸咸冢詢合眿D不來也是可以的,但是三老太太過世的早,也只能由嫡長媳出來應(yīng)酬了。
鐘媽媽點(diǎn)點(diǎn)頭,:“實(shí)在是辛苦三姑娘了!
“媽媽不必客氣,趕緊的回去侍候祖母吧,這些日子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可別氣著祖母了。”
鐘媽媽忙去了。
蕭紫語也繼續(xù)忙著下午宴客的事情了。
而與此同時,宮里早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回宮之后,賢妃就徹底展開了調(diào)查,將所有人的衣服均檢查了一邊,當(dāng)然,也包括她自己的。
最終卻在德妃的衣服上測到了毒物的反應(yīng)。
就在那一刻,淑妃懵逼了,而且是徹底懵了,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了,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這明明就是她和德妃設(shè)的局,為的就是陷害賢妃啊,淑妃明明記得自己將毒物抹在了賢妃身上的,可為什么最后卻這下毒的人卻成了德妃呢?
淑妃看著德妃,德妃同樣的震驚,并且絲毫不亞于淑妃。
但是賢妃還是十分鎮(zhèn)定的,當(dāng)然,同樣鎮(zhèn)定的,還有二公主宇文露。
宇文露自始至終都靜靜的站在淑妃身邊,淑妃的身子不好,是躺在軟榻上的,但是她現(xiàn)在大腦似乎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
德妃看著淑妃,冷冷的笑著,:“賤人,是你算計我的吧!
淑妃真的是懵了,面對德妃的怒罵,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回?fù)袅恕?br />
賢妃只是靜靜的說道,:“來人,先把德妃帶回去,等陛下回來發(fā)落!
德妃死死地盯著賢妃,無比陰狠的說道,:“林悅?cè),你這個賤人,你竟然聯(lián)合淑妃算計本宮,陛下不會相信你們的!
賢妃并不動怒,只是淡淡的回道,:“證據(jù)確鑿,容不得你抵賴,壓下去。”
宮人上前想要拉扯德妃,德妃甩手就是一耳光,:“放肆,你們算是什么東西,也敢來碰本宮!”
“真是沒想到啊,德妃姐姐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我還以為德妃姐姐可以永遠(yuǎn)保持著和善的面孔呢,真是不容易啊。”賢妃挑眉,帶著幾分嘲諷說道。
德妃氣的心口發(fā)懵,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了計的,根本就沒有人碰過她,她的衣服上怎么會有毒的。
突然一個激靈,德妃想起來了,她死死的盯著宇文露,一臉淡然的宇文露,突然笑了起來,:“二公主,二公主真是厲害,真是厲害啊。”
德妃真的沒想到,她會栽倒一個小丫頭手里,德妃和淑妃都是愛孩子愛到極點(diǎn)的人,所以根本就不會讓孩子參與自己的計劃。
所以德妃一直都沒有防備宇文露,因?yàn)樗J(rèn)為,宇文露并不知道她和淑妃的計劃。
如果說碰到過自己的人,她仔細(xì)的想了想,就只有宇文露,宇文露的性子很和善,和她關(guān)系也不差,有的時候,有些接觸,根本就是在尋常不過的了,德妃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的。
可是,除了宇文露,能碰到自己的,全都是自己的心腹了,那些人是不會害自己的。
所以,只能是宇文露。
宇文露仍舊情緒沒有半點(diǎn)的波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德妃,看著德妃用那種怨毒到了極點(diǎn)的目光看著自己。
淑妃突然把宇文露拉過來,她掙扎著站起來,想把宇文露擋在自己的身后,淑妃的這種反應(yīng),基本上是一個母親的天性使然。
都會毫不猶豫的保護(hù)自己的孩子,這是每個母親的天性。
“德妃你要怒火沖著我來,不要遷怒二公主!”淑妃冷冷的說道。
“好了,帶德妃下去吧。”賢妃打斷了這一切,宮人再也不客氣,上前強(qiáng)行把德妃給拉走了。
德妃被帶下去之后,賢妃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淑妃的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因?yàn)槭珏鞘芎φ,為了照顧淑妃的身體,所以搜查是在淑妃宮里進(jìn)行的。
寢宮里只剩下淑妃和宇文露,還有淑妃的宮人。
宇文露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nèi)枷氯グ,母妃這里有我就可以了!
宮人們也不敢違背宇文露,所以動匆匆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宮殿只剩下母女二人。
淑妃似乎有些不認(rèn)識自己的女兒了,她的女兒,已經(jīng)十五歲了,生的花容月貌,溫婉賢淑,早就出落成了美人坯子。
已經(jīng)不是那個纏著自己撒嬌的小姑娘了。
淑妃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宇文露,問道,:“露兒,你現(xiàn)在總歸該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宇文露嘆了口氣,終究臉色有些動容,面對德妃的時候,她可以面不改色,因?yàn)榈洛莻和她毫不相干的人,可是眼前的女人,終歸是她的親生母妃,她心里還是擔(dān)心她,愛著她,放不下她的。
“母妃,是我換了你的藥,你抹在賢妃身上的,只是普通的藥粉罷了,而德妃身上的毒藥,是我抹上去的!”宇文露一字一句的說道。
淑妃有些崩潰,大聲質(zhì)問道,:“為什么,你這是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出賣我,選擇和賢妃合作,我可是你的親生母妃啊,你這是為什么啊,露兒!”
淑妃真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shí),她無法接受,到了最后,導(dǎo)致她們功虧一簣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兒,是她從小疼到大,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兒,這換了誰,只怕也是接受不了的吧。
宇文露的神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看著淑妃這么的歇斯底里,反而格外的平靜了。
宇文露能理解此刻淑妃心里的憤怒,可是她也可以對天發(fā)誓,她這樣做,都是為了淑妃好,同時,也是為了她自己好。
淑妃見宇文露不說話,更是忍不住的逼問,“露兒,你告訴我,這些年我虧待你了嗎?你到底為什么要這般殘忍的對待我,對付你的親生母妃!”
宇文露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說道,:“母妃,我這樣做,只是不想看到你的愚蠢把我們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地步,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不管你們怎么努力,怎么去陷害賢妃,父皇的心里始終只有賢妃一個人,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這一點(diǎn),從來沒有改變過,只是,一直不肯承認(rèn)的,一直自欺欺人的都是你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