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亭子內(nèi)的女子見自己一招無效,不禁冷哼一聲,狠狠瞪了一眼牛震天。
牛震天被瞪,不禁嘟囔道:“這么狠心的女人,怪不得找不到男人呢!
翼青也是有些不快,道:“這女人,差點把我的毛打掉!”
自始至終,不論是自家弟子對客人出手,還是牛震天嘟囔,那位俞姓老嫗都沒有說過話,仿佛完全看不見一樣。
“好了,牛師兄,別到處觀察女人了,若是被方婉師妹知道你這樣,肯定有你好看的!背贫巳滩蛔√嵝训。
提到方婉,牛震天也是收斂了一些,不再去到處觀賞。
說話的時候,楚云端不免朝著亭內(nèi)看了一下。
這看,卻是發(fā)現(xiàn)亭中女子有些面熟。
這女人是……
楚云端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他第一次去南仙城的時候,就碰到過這個女子。
“我記得,她是叫唐霜吧?”楚云端心道。
當(dāng)初,他在南仙城和慕蕭蕭重逢,唐霜和另一個叫做吳珍的女弟子和慕蕭蕭同行。那時候,兩女的性格就很火爆、狠毒,要殺楚云端。
沒想到,即便是在自家宗門,對待客人,唐霜還是如此狂妄。
“到了,幾位姑且先在這里休息吧!闭藭r,俞姓老嫗停了下來,指著前方一片整齊的房舍。
這些房舍一看就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不過,偌大的一片區(qū)域中,并沒有什么人員往來。顯然,七絕宗內(nèi)很少會有客人過來。
“有勞俞大姐了!标愄鞄煹恍Γ痪o不慢地朝著其中一座敞亮的房舍走了過去。
這種房舍里房間不少,足以容納十來個人。
俞姓老嫗交代完后,卻是二話不說,徑自離去。
待得老嫗消失,牛震天的膽子也大了,說道:“這個老太婆真是的,就這么把我們丟在這里,什么也不說,也不問問我們來干什么的嗎?區(qū)區(qū)一個帶路的!
“區(qū)區(qū)一個帶路的?可別小看了七絕宗的任何一個前輩啊!蹦嫒说,“你們剛剛看到的那位老嫗,本名俞綺,論資歷和修為,乃是直逼宗主徐慕之的人物!
聽到這話,牛震天、魏良等人不禁露出驚色。
只是一個帶路的老嫗,竟有這么大的來歷?
牛震天想到自己剛剛偷看女弟子的行為,不禁暗覺后怕。
“這位俞大姐并不會管七絕宗內(nèi)的雜事,如你們所見,她就是一個強大的守門人。不論誰來七絕宗,第一關(guān)都要經(jīng)過她。她不放行,誰都進(jìn)不來!标愄鞄熝a充道,“她能把我們帶來這房間里落腳,已經(jīng)算是給飛鶴宗和水月派的面子了。”
“這么說來,我們豈不是就要在這里干等?”魏良道。
“即便俞大姐沒有去告知宗主,七絕宗的高層,肯定會知道我們的到來。按理說,要不了多久,徐宗主會親自過來的。”陳天師回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畢竟么,七絕宗的人辦事無法用常理推測,誰知道徐宗主會不會突然哪根筋不對勁。
“不管怎樣,我們暫且安心等等,現(xiàn)在不過剛剛正午而已。”墨霜真人對眾人說道。
于是乎,一行人就在正廳內(nèi)坐下,默默等候。
至于翼青,則是留在了房舍外面,也沒有離開太遠(yuǎn)。
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直到日落,楚云端都沒見到一個人影。
“這七絕宗的人,不會把我們晾在一邊吧?”牛震天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半天不見到一個正主,陳天師和墨霜真人多少也是有些不滿的。
他們怎么說也是宗主級的人物,即便徐慕之臨時有事,也應(yīng)該派幾個長老來接待一下,做些解釋吧?
可事實上,只有俞綺出現(xiàn)一下,之后就沒來過有點身份的人物。
“這么多人來了,七絕宗的高層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她們沒現(xiàn)身,就擺明了是故意的。要不然,就是有急事不能脫身!睏钌盒÷暤。
魏良這樣好脾氣的人,也是略顯煩躁地道:“剛剛看七絕宗內(nèi)部一切正常,能有什么急事不能脫身的?再不能脫身,派個長老來招待一下總沒問題吧?”
“好了,都別吵了!背贫舜驍嗔藥熜謳熃銈兊淖h論,“此行本身就不輕松,怎么可能一切順心如意?”
提及此,魏良等人也是紛紛閉嘴。
“再者說,我們來的目的,徐宗主肯定能猜出七七八八。很早之前,我就曾和她撕破臉皮。如今,陳天師和墨霜掌門都在,她一時不便現(xiàn)身,也不算意外!背贫擞值。
“這倒也是……”魏良他們默默點頭。
的確,兩位掌門人不是一般人。正是不一般,或許徐宗主才要好好考慮一下怎么辦。
她只要現(xiàn)身,就代表要把楚云端和慕蕭蕭事情劃出個道道。
想要劃出道道,可不是容易的。
不答應(yīng),就要得罪飛鶴宗和水月派,F(xiàn)在正是正邪兩派局勢緊張的時候,七絕宗也不可能想輕易得罪兩家上流宗門。
但如果答應(yīng)吧,就要把愛徒拱手讓人、還要自毀七絕宗的規(guī)矩。
這么一想,反而是徐宗主這一方更加不好辦。
“天色已晚,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人來了,諸位都先去臥房休息吧。明天再說,反正也不急著一時。”陳天師望了望外面的月亮,道。
“是!背滔牡热思娂姼嫱恕
楚云端也是隨便找了一間臥房,心情有些沉重地進(jìn)去了。
剛剛他雖然說了那些話,解釋了徐宗主為了不見客人,但他其實很清楚,不見客就意味著徐宗主態(tài)度很堅決。
倘若徐宗主想服軟,就不會避而不見,也不會糾結(jié)“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的問題了。
“果然啊,想靠大局觀讓徐宗主改變態(tài)度,并不容易。”楚云端難免考慮到了最壞的打算。
倘若,這次七絕宗絲毫不給陳天師的面子,死活不答應(yīng)楚云端,那么,最后楚云端也只能用蠻力解決了。
最無奈之舉,就是等楚云端的個人修為達(dá)到超強,并且飛龍派也發(fā)展到不弱于超級宗門的程度。然后,強行逼迫七絕宗屈服。
只不過,這種方法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qū)崿F(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