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義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對各種妖獸的認識遠不及楚云端。
他仔細尋思了一會土媾龍是什么東西,卻沒有一點兒印象。至于土媾龍的毒液,他更是不清楚功效為何。
羅義想詢問楚云端,卻發(fā)現墻上的趙太監(jiān),臉色變得尤為異常。
“這家伙怎么了?你的那個什么什么毒,到底是干什么的?”羅義驚疑不定。
他看到趙太監(jiān)的老臉突然變得通紅,好像被火點著了一樣。
楚云端回道:“跟你說了,那是補藥,超級大補呢。不過,補藥如果過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這補藥若是給正常男人服下,起碼還有處發(fā)泄,但一個太監(jiān)服了這么大補的東西,憋都能憋死……那種感覺,想必比各種刑法都讓他難以忍受吧。”
話剛說完,趙太監(jiān)就發(fā)瘋一樣地掙扎起來,渾身那種怪異難忍的感覺,令他覺得自己要炸了一樣。
可是,明明這么難受,卻又不是疼……趙太監(jiān)反而更希望是疼,起碼疼只要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但自從喝下那種奇怪的東西后,身體內仿佛有個巨大的火爐,又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渾身游蕩。
這種難受的感覺,卻又沒有一點辦法可以發(fā)泄、緩解……
羅義看到趙太監(jiān)的表現,心里竟是生出一股涼意:這小子給趙太監(jiān)喂的東西,有點厲害啊。趙太監(jiān)先前被嚴刑逼供,都沒像這樣……
之前的趙太監(jiān),看起來萎靡不振?涩F在反而是渾身充滿力量的樣子,不斷掙扎,滿身通紅。
“啊、啊、吼……”
趙太監(jiān)不斷發(fā)出難聽的嚎叫,已然不能自控。
“這藥勁有點大啊……”楚云端自己都覺得滲得慌。
趙太監(jiān)充滿血絲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扯著嗓子喊道:“你、你到底給我吃、吃了什么?!”
“想知道嗎?先前問你的幾個問題,打算如實回答了嗎?”楚云端道。
趙太監(jiān)使勁晃了晃腦袋,好似甩出一團熱氣,他咬牙切齒地道:“休、休想!”
“好好,我不急,等會兒!背贫瞬换挪幻,拖過來兩個石凳子,和羅義一塊兒坐下。
羅義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楚云端,心道,誰若是惹到了這小子,算誰倒霉……
雖說羅義無法體會趙太監(jiān)的感受,但他只是看到、聽到,都覺得心有余悸。
楚云端坐下之后,就不再說話,一點都不急。
趙太監(jiān)渾身難受,仿佛萬蟲噬體,卻又沒有疼痛,只有那種難以言傳的怪異之感,這種感覺,遠比疼痛更可怕。
趙太監(jiān)不斷掙扎,痛苦卻一點兒都沒有得以緩解。
甚至,掙扎半晌,他發(fā)現自己竟然還是力氣十足,那種痛苦還越來越明顯。
終于,趙太監(jiān)勉強發(fā)出一聲連貫的聲音:“我、我、我說,你、你給我解藥,我、我就說……”
這聲音雖然不太清晰,但羅義還是聽見了,他猛然站起,尚且不太敢相信:“你愿意招了?”
“解、解藥……”趙太監(jiān)兩只眼珠子死死瞪著楚云端。
“早說不就好了,何須白白受這等罪?”楚云端一臉遺憾的樣子,“放心,只要你說,我若有解藥自然會給你的。”
聽到這話,趙太監(jiān)終于如釋重負一樣,稍微舒了一口氣。
羅義搶著道:“你凈身之前的兒子,是不是后來的趙瑞?”
別的問題,已經無需多問,只要趙太監(jiān)承認這點,其他的事情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趙太監(jiān)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終于不堪重負,一字一頓地道:“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羅義深深呼吸一口,轉而敬畏地看了一眼楚云端。
想不到,竟然真的被他逼問出來了。而且,是用這種難以理解的手段。
羅義逼問這么久,就是為了確定趙太監(jiān)和趙瑞的關系。不然就算是有九成的把握,只要不是十成,后續(xù)的安排都不好做。
趙太監(jiān)承認之后,兩眼死死盯著楚云端。
楚云端沒有一點兒反應。
趙太監(jiān)有種想吃人的沖動,尖聲道:“解、解藥……啊啊”
羅義也很好奇地等著楚云端的回應,他很好奇,到底什么樣的解藥能解決如此奇怪的痛苦。
誰料,楚云端卻是一臉不明所以地樣子:“解藥?什么解藥?”
“噗——”
這回,趙太監(jiān)是真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當太監(jiān)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但還是從未見過如此出爾反爾之人。
“你、你、你!”趙太監(jiān)口齒不清。
“我、我、我,我什么我?”楚云端回道,“我剛才說了,我若有解藥自然會給你,若有,懂嗎?問題是,我沒有解藥,怎么給你?”
趙太監(jiān)的腦袋使勁向前一傾,再度吐血。
就連羅義都怔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太監(jiān)近乎癲狂,掙扎的幅度更猛。
“楚小……統領啊,你沒解藥,他萬一真的死了怎么辦?”羅義終于不太放心地問道。
“放心吧,死不掉,等補藥的后勁慢慢過去吧!背贫说溃澳闳绻环判,弄點涼水澆澆他,能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正當二人小聲說話的時候,墻上的趙太監(jiān)發(fā)出瘋狂的尖吼。
“啊啊、我兒子終將掌控這萬里江山!你們給我等著、給我等著!”
“啊啊、老子也要成為人上之人,老子也要當皇帝過過癮!”
“后宮三千又如何,老子要三萬……”
羅義捂了捂耳朵,厭惡道:“這家伙瘋了,嗎的,真是變態(tài),太監(jiān)還想后宮三萬!
說完,他也不打算給趙太監(jiān)澆涼水了,直接拉著楚云端離開石室,最后死死將門封死。
“老不死的東西,在里面叫喚吧!绷_義很不滿地道。
楚云端暗冒冷汗:“還以為你是真的好心呢……”
羅義冷哼道:“死太監(jiān),竟然有這種野心,活該!你剛才怎么不多喂他點藥呢?”
楚云端:“……”
羅義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接著道:“楚統領啊,方才臨時把你叫來,沒有與侯旭他們輪換,為了免得讓他們不滿,今天晚上維持宴會安全的事情,就由你去吧!
“宴會?”楚云端有些疑惑。
“就是江泰國的那個皇子,他來到這里,陛下自然要為他接風洗塵、開辦宴會。不管怎樣,這關系到兩國外交,表面工作得做足了!绷_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