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業(yè)和東方廣討論了許久,最后覺得計劃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當(dāng)然,這兩人也都十分小心謹(jǐn)慎,還是決定暗中調(diào)查潛入韋業(yè)書房的人。
這家伙既然盜走了奏章,肯定是想救楚弘望。
那么,韋業(yè)和東方廣就絕不能讓這人得逞。
楚弘望在北疆的軍兵心中,甚至像神明一樣,他一日不死,北疆一日不能徹底掌控在趙瑞的手中。
帶兵打仗,和比武打斗完全不同。
雖說楚弘望的個人戰(zhàn)斗力比不上很多高手,但是他在軍中的威望,卻是無人能及的。
而且楚弘望算是個名人,就算死,也得死得有個理由,所以刑場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韋業(yè)回去重新擬好奏章,靜等早朝。
…………
在韋業(yè)拜會廣親王的同時,國都內(nèi)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里,楚云端帶傷而歸。
他的腋下,還有些血跡。
所幸現(xiàn)在還是深夜,沒有什么人留意到。
楚云端輕聲進入自己的客房,直接坐在地上,將肩膀上的衣服拉下來。
在他腋下靠近胸膛的地方,赫然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細長傷口。
先前韋業(yè)用鋼針暗器偷襲,雖然楚云端反應(yīng)迅速,但鋼針還是擦著胸膛邊緣劃了過去。
雖說傷口看起來有點嚇人,但幸好還只算是外傷,所以楚云端倒也沒有慌張。
唯一令他覺得不安的,就是韋業(yè)的實力。
他萬萬沒想到,那座宅子內(nèi),最強的人不是韋業(yè)培養(yǎng)的武者,而是韋業(yè)本人。
楚云端當(dāng)時就斷定,韋業(yè),同樣是凝氣大成!
若非同等境界,絕不可能輕易發(fā)現(xiàn)楚云端的存在,甚至在暗處偷襲成功。
盡管,這其中也有楚云端大意的因素。但不論如何,韋業(yè)是個麻煩。
這令楚云端更覺得棘手。
他只是想把楚家安頓好,自己才能安心離開。卻沒想到,接連出現(xiàn)這么多意外的狀況。
接著,他心念一動,從仙府中取出一瓶傷藥。
正在這時,客房里面床上的司馬平翻身而起。
“楚兄,你怎么受傷了?”
司馬平睡得迷迷糊糊的,但現(xiàn)在看見楚云端身上的傷口,也是完全清醒,趕緊起身。
“沒什么,被人偷襲了一手!背贫说,然后將傷藥涂抹在傷處。這種程度的傷勢,一般的傷藥足夠了。而且,能夠立竿見影的靈丹妙藥,楚云端暫時也沒有。
司馬平盯著楚云端傷口,有些畏畏縮縮的樣子:“楚兄這樣的高手,竟然也能受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背贫瞬幌朐谶@個話題上深究。
司馬平發(fā)現(xiàn)楚云端真的不算傷得太重,于是安心許多,但又疑惑地問道:“對了,楚兄,我剛才在床上,看到你在空氣中抓了一下,就摸出來一瓶傷藥,這傷藥,是從哪兒弄出來的?”
楚云端這才想起來,司馬平只是個普通人,自然是沒見過空間法寶之類的事物。
他看到司馬平灼灼的目光,于是簡單解釋道:“空間法寶,你聽說過嗎?自成空間,只要法寶主人將意識滲入法寶空間中,就能任意調(diào)出其中的物品!
“竟是空間法寶!那不是唯有修仙宗門里的人才可能擁有的嗎?楚兄果真不是尋常人,連這種奇物都有!彼抉R平驚道。
他本想再追問幾句對方是不是仙人弟子,但想到之前得到的回答,于是作罷。
“司馬平,有件事我想向你打聽一下!背贫颂幚砗脗,又開口道。
“楚兄但說無妨!
楚云端仔細想了想韋業(yè)的手段,皺眉道:“你既然是國都官員的后人,那肯定知道韋業(yè)這個人吧?”
“韋業(yè)?不就是那個參知大人嗎。他怎么了?”司馬平道。
“這個韋業(yè),是不是一介文官,半點武力都沒有?”楚云端又道。
司馬平想也沒想,答道:“那是肯定的啊,韋大人在我……們國都,乃是純純粹粹的文官,聽說連殺只雞都難呢!
“我知道了!背贫说c頭。
司馬平的心里,卻是有些狐疑。
他雖然心性不太成熟,但腦子還是很靈光的。
“楚凡”剛受了傷,就詢問韋業(yè)的事情。司馬平自然會將楚凡的傷和韋業(yè)聯(lián)系起來。
只是,他胡亂猜測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么道道。反而是越來越覺得,楚凡的身上充滿很多神秘的色彩。
…………
之后,楚云端沒有多言,而是打坐調(diào)息,直到清晨。
司馬平不時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但看到對方如此認(rèn)真地在調(diào)息,就沒有說什么。
第二天一早,司馬平就主動告辭離去。
楚云端并沒有挽留,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這下子,司馬平反倒有些不樂意了:“喂,楚凡,你這人是不是有點太冷淡了?怎么說我倆也是共患難過的,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說幾句好聽的!
楚云端一頭黑線,心道,這個司馬平的年紀(jì),絕對不超過十八歲!
接著,他才帶笑起身,把司馬平送到客房外面,笑呵呵地道:“司馬老弟,后會有期了。我的事情還沒辦完,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去拜會你的!
“說定了,要去找我!彼抉R平又是伸出手掌。
楚云端無奈,和他擊掌一下。
司馬平這才心滿意足,昂首闊步地離開。
望著司馬平的背影,楚云端哭笑不得地呢喃道:“這家伙,孩子氣也太重了。而且明明是個老爺們,不但長得不陽剛,舉止也是怪異得像個女人!
楚云端心里剛產(chǎn)生這個念頭,卻見到司馬平突然轉(zhuǎn)回身來,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司馬老弟?怎么了?”楚云端不解。
這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司馬平大聲道:“喂,楚兄,你剛才說以后要拜會我,都沒問我家住何處?就這樣打算拜會我的?實在是太應(yīng)付人了!”
“呃……”楚云端啞然失笑,“是我的過失,敢問老弟家住何處?是哪家大官的后人?”
誰料,楚云端主動詢了,司馬平反而愣住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司馬平心中暗叫:哎呀,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