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虛的話,令楚云端精神一震。
吞靈圣果……
并不是吞靈果?!
楚云端的腦中,快速出現(xiàn)了一些關(guān)于吞靈圣果的信息。
早些年他跟隨師傅修行的時候,師傅就將天底下的種種天材地寶介紹過了。
而這吞靈圣果,算得上是“強化版”的吞靈果。
如果說,一顆吞靈果足夠一位筑基高手吸收一個月,那么吞靈圣果,就夠十個月!
一顆吞靈圣果的價值,也至少是吞靈果的十倍以上。
只是因為吞靈圣果太過罕見,上百年間都未必會出現(xiàn)一粒,所以楚云端一開始壓根就沒有朝著上面去想。
直到老虛如此肯定地說出“吞靈圣果”四個字,楚云端才想到這種天材地寶。
“竟然是吞靈圣果的果樹,我一開始居然沒看出來……”楚云端呢喃著道。
老虛笑道:“這兩種果樹的外觀差不多,而且這棵果樹還是幼苗,更難以辨識。不論如何,主人能得到這課吞靈圣果,放在仙府內(nèi)必定能帶來巨大的好處。”
說完,老虛輕輕揮手,那果樹從花盆中飛出,然后緩緩朝著仙府內(nèi)的藥園子中飄過去。
于是,果樹徹底在仙府內(nèi)扎根。
“吞靈圣果啊……”楚云端望著那小小的樹苗,雙眼放光。
不過,平靜下來后,他的喜悅很快就沖淡了幾分。
雖說吞靈圣果十分珍貴,用處也極大。可是,楚云端得到的,終究只是一棵果樹。真要說實際作用,也就是在仙府內(nèi)生成靈氣而已。對楚云端而言,遠(yuǎn)不如一粒果實有用。
老虛似是看出了楚云端的想法,安慰道:“主人不用擔(dān)心你享用不到果實,在仙府內(nèi),果樹發(fā)育的速度很快。隨著你修為進步,還會更快。我估摸著,等你達到金丹境界,果樹上就會出現(xiàn)第一顆果實了。到了元嬰境界,果實能掛滿一樹!
“金丹境界么……就是我前世的程度了,也不算遙遠(yuǎn)!背贫瞬]有太過貪心。
畢竟,一般人能擁有一粒圣果就算天大的福緣,他卻有機會擁有一整樹。
老虛略微遲疑了一下,接著道:“主人馬上就要筑基了吧?”
楚云端沒有多想,道:“身體與天地間的聯(lián)系越來越強,明晚月圓之時,應(yīng)該就要開始筑基了!
“還有一天時間么……”老虛的神色間似乎有些惋惜。
“怎么了?”楚云端不解。
老虛沉吟道:“其實我是想,如果能在讓主人在筑基之前服用一粒吞靈圣果,必定對筑基大有裨益。不過只有一天,時間不太來得及。”
楚云端更加疑惑:“難道,你有辦法獲取圣果?”
老虛很自信地道:“主人還是小看的太虛仙府,這果樹種在里面,如果主人愿意耗費大量仙府中的靈氣,借以催生果實,確實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強行催生出一粒圣果!
“竟然還有這種功效!背贫舜蟾幸馔。
“如果主人愿意多等上一個月,老虛可以為你催生出一粒果實出來!崩咸摻又。
吞靈圣果的誘惑,無疑是巨大的。但是,楚云端很快就否決了老虛的想法。
修仙,最忌強求。既然上天安排他在明天筑基,就應(yīng)當(dāng)順應(yīng)天意。
假若為了圣果而故意延期,未必是好事。
更何況,為了催生圣果,還得消耗大量的仙府之力。這些力量,早晚都得楚云端想辦法給補上。這種拆東墻補西墻的方法,算不上明智。
“老虛,里面的藥園子,就勞煩你打點吧,在筑基之前,我就不進來了!弊詈,楚云端交代一句就離開了仙府。
…………
當(dāng)天晚上,楚云端將王飛所需的治病良藥準(zhǔn)備好,等王飛來拿,自是不必細(xì)說。
王飛剛把藥拿走,就興沖沖地回去煎服了。
楚云端一看這小子如此猴急,就知道今晚醉春樓的姑娘們,又能賺到不少小費了。
之后,楚云端又接到一個病人,賺了點靈藥后就回楚家莊了。
他心中筑基的**愈發(fā)強烈,已是無法抗拒。
最遲明晚,必定要經(jīng)歷修仙一途中極其重要的一步了。在這之前,得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做好心理準(zhǔn)備。
…………
當(dāng)晚,沈府的五名凝氣高手,則是再度聚在了一起。
“秦大哥,明天,十五月圓,就是楚云端的死期了吧!
五人圍坐在一起,馬寧的語氣很是陰森。
秦虎同樣森然一笑:“我這小腿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正好明天殺個人慶祝一下。”
接著,又咬了咬牙,看著桌子上的藥箱子,狠狠地道:“在那之前,得先把這事給處理了!孔盛,你去把沈遠(yuǎn)財給老子拖過來,嗎的,送我們的靈藥,居然全是廢物!”
其他幾人也是憤怒多時,孔盛立馬應(yīng)聲而去。
這幾人昨天剛把沈遠(yuǎn)財送來的靈藥給瓜分了,稍微熬制成一些補品后,卻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居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最后,他們驚奇而憤怒的發(fā)現(xiàn)。這一整箱賣相極好的靈藥,居然全無藥力,虛有其表!
這怎么能忍?
幾人私下里一合計,就決定好好給沈遠(yuǎn)財一點教訓(xùn)!
敢拿假藥戲弄我們哥幾個,簡直是找死!
不一會兒,沈遠(yuǎn)財就帶著諂媚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跟著孔盛過來了。
沈遠(yuǎn)財本以為幾位高手有什么吩咐,卻沒想到,他剛到幾人面前,迎面就是一巴掌!
“啪!”
秦虎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沈遠(yuǎn)財扇得頭暈?zāi)垦!?br />
沈遠(yuǎn)財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覺得門牙上嗖嗖發(fā)涼,顯然是牙都掉了。
“幾位壯士……這是……”愣了半晌,沈遠(yuǎn)財才反應(yīng)過來。咋回事?他們怎么二話不說就打我?
“草你大爺?shù)模B老子都敢耍!”馬寧也是毫不客氣,一腳朝著沈遠(yuǎn)財?shù)男⊥榷亲吁吡松先ァ?br />
沈遠(yuǎn)財被痛得哇哇大叫:“怎么了啊,沈某難道是哪里做得不對?”
他雖然無故被打了,卻只能硬著頭皮忍著。
但是,秦虎等人鐵了心要教訓(xùn)沈遠(yuǎn)財,毫不客氣,一擁而上,把沈遠(yuǎn)財打得癱倒在地,連連叫苦……
…………
與此同時,遠(yuǎn)在封云國的北疆,軍營內(nèi),一道圣旨降下。
接著沒過多久,軍中那位威名赫赫的楚弘望,一人一馬,直奔國內(nèi)的五河郡而去。
眾軍兵望著那蕭瑟寒風(fēng)中的背影,早已有人默默垂淚。
“將軍此去,真的回不來了嗎?”
“唉,雖說楚將軍帶兵有失,可也不至于……唉!
“將軍一生征戰(zhàn)沙場,縱然不算那些赫赫的戰(zhàn)功,也有無數(shù)苦勞,陛下怎地如此絕情!”
“噓……快住口!陛下也是我們能隨便指點的?腦袋不想要了吧!”
“話說回來,就這樣讓楚將軍自己回鄉(xiāng),不怕他私自逃掉嗎?”
“可別瞎說,我們的將軍,會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將軍背后還有一個大家族,他跑了,自家大批的族人怎么辦?”
“唉,可憐、可惜一代虎將能臣……唉……”
聲聲嘆息中,冷冷的北風(fēng)刮過,仿若無數(shù)細(xì)密的小刀子,割得軍兵們的臉皮生疼。那股子心酸的情緒,也更濃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