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23分59秒了,就算是過去了23小時59分,辰旭還是沒有醒過來。
朔月終于了解到——事情鬧大發(fā)了!
“我只是想幫他克服心理障礙,讓他作為神的生涯里不再懼怕貓,少一個弱點能夠讓他變得更完美!但是我沒想到他真的會長睡不醒!”
在辰旭的房間內(nèi),朔月驚恐地咬著手指!
如果辰旭像過去一樣,被嚇暈后很快就會醒過來,那就沒事,不會有人說什么,最多說一聲“你好不人道”!
但是如果辰旭再也醒不過來,那,朔月就成了千夫所指!
尤其是寵弟狂魔上線的司空鏡!
如今他坐在辰旭的床邊,交叉著雙臂,雙目含淚,悲憤交加地瞪著朔月:“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臭丫頭,你賠我一個弟弟!”
朔月驚恐地吃手手:“我上哪兒去給你再找一個弟弟啊?嚶!”
“吻醒他!”司空鏡憤怒地指著辰旭說!
朔月Σ(°△°|||),倒抽了一口涼氣:“兄弟!你開什么玩笑?這哪跟哪。
司空鏡捏著拳頭,言之鑿鑿地說道:“童話里都是這么說的,王子暈倒后,公主能用真愛之吻吻醒他!”
朔月囧:“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而且,你那個太扯了吧?童話故事里明明一般是王子吻醒公主!大神,你說話可不可以根據(jù)事實依據(jù)來編!”
“反正我不管,也許有用呢?”
朔月嘴角一抽,無奈地說道:“別鬧了!童話里都是騙人的,王子吻醒公主或者公主吻醒王子都是別人編造出來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就別開這種玩笑了好嗎?還是說說該怎么解決這件事才是正事!對了,你們神有沒有專門管治病救人的神醫(yī)?”
“沒有!
“那你知道二百五到底是為什么會昏迷不醒嗎?”
“我寶貝弟弟叫貓兒,不叫二百五!”
朔月囧,還真的是人好好的時候沒人會計較這些事,等人昏迷之后,就開始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而且不僅計較,還一副“你丫再叫一聲二百五試試”的拼命架勢!——不好惹啊!
“好好好,貓……貓兒,他昏迷不醒了,大神,你知不知道原因,以及拯救他的辦法?”朔月眨眨眼,妄圖裝個無辜。
司空鏡一秒肅靜:“不知道!
朔月微笑,額頭青筋暴跳:“不知道你還bb那么多?”
“那不然我該怎么辦?”
“……涼拌!”
兩人泄氣地坐到了一起,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朔月嘆氣,是因為她真的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她最初只是想整整這個二百五,讓他別太囂張!而且,你看白三葉和無名的那種警告方式,分明就是挑唆她的好奇心,越不讓她做,她就越想去做!
她也不想事情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呀!
現(xiàn)在看到過去討厭的男人現(xiàn)在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心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好奇怪,這種說不上的感覺究竟是什么呢?
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么,可是朔月比誰都更明白,其實,看到二百五在床上躺尸,她比誰都更不好受。
在辰旭陷入沉睡之后,她,心里竟然有一點點不舍,覺得沒有這個二百五在,這個世界變得安靜了許多,也,似乎變得落寞了……
*
對于辰旭忽然陷入沉睡之中,所有人都一籌莫展。
原以為,只是一場例外,誰想到,辰旭真的會昏迷不醒呢?
沒有對策的人們只好就這樣放著辰旭的身體不管,該干嘛干嘛去。
到了固定的喂飯時間,朔月又到院子里面去喂貓了。
她臉色沉沉,似乎滿懷心事。
然而,她喂養(yǎng)的巨貓卻開開心心地吃著貓糧,和她截然相反,是完全的沒心沒肺呢!
“喵——嗚——!”
忽然一聲凄厲的貓叫聲引起了朔月的注意。
但那個慘叫聲很快就消失了。
朔月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大白貓。
大白貓仍然在沒心沒肺地吃著貓糧,怎么看,那張幸福的貓臉也不像是會發(fā)出凄慘叫聲的樣子呀!
朔月問:“你在叫?”
大白貓:“什么?”
“剛剛……我好像聽到了貓叫聲。”
“肯定不是我在叫!贝蟀棕埩ⅠR說。
“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我只是披了貓的皮,但是我不會學(xué)貓叫。”大白貓篤定地說。
朔月汗:“說好的精通72門外語呢?”
大白貓:“很不巧,貓語是第73種外語。”
朔月囧!
“喵——嗚——”
朔月冷汗。
大白貓冷汗。
朔月盯著大白貓說:“真的不是你在叫呢,我都沒有看到你張開口!
而下一秒,大白貓鉆進(jìn)了貓屋里,抓著自己的小被子蒙住頭,碩大的身軀在狂抖:“好可怕!好可怕的叫聲!嚶嚶嚶。è撁蟥摚
朔月囧:“臥槽!大白!你好歹也是上古神獸啊,竟然會被貓叫聲給嚇倒?”
“喵——嗚——!”
那凄慘的貓叫聲,變得更加清晰了!
下一秒!
大白貓看著和自己一起擠在貓屋里搶被子、渾身發(fā)抖的朔月,無語地說道:“為什么你也會害怕?”
朔月顫抖,臉色發(fā)白:“這個貓叫聲太凄慘了,跟鬼似的。我們這個44號棺材鋪本來就有很多鬼,僵尸也有一大票,所以聽到這種聲音,我感覺就像是有怨鬼來找我們報仇一樣!嚶!等等……”
朔月臉色恢復(fù)正常,她從被窩里鉆出來,疑惑地問:“奇怪,我們這哪兒來的貓叫聲?我們這里出了鬼和僵尸,哪兒來的貓?”
大白貓斜了她一眼,說:“你師父?”
朔月:“??”
“哦不,現(xiàn)在那已經(jīng)不是你師父了!贝蟀棕埛磻(yīng)過來,說道:“店鋪里除了我,不是還有另外一只黑貓嗎?”
朔月說:“可是那只黑貓已經(jīng)被老爺子拿符封印起來了。大白,你先和我說清楚,‘我?guī)煾浮窃趺匆换厥卵??br />
“沒什么!贝蟀棕埑宰ψ,話音剛落,院子里又響起了那凄厲的貓叫聲: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