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亮遲疑了一會兒,然后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你想要怎么樣?不,應(yīng)該說,你會對我女兒怎么樣?”
朔月說:“我會把她送去她該去的地方!
“她該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你說呢?”
這個反問將所有的問題都拋回給了劉廣亮,劉廣亮感到不解極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答案!
于是朔月解釋說道:“我會將她先送去陰司審判,如果陰司判定她沒有罪,就會將她送入黃泉4路(嬰靈之城)居住,直到她陰壽結(jié)束,要進(jìn)入輪回了,就會有專人送她上路的。”
“如果審判有罪呢?”
“你說呢?”朔月沒有直接說出答案,但是劉廣亮已經(jīng)明白了答案。
根據(jù)傳統(tǒng)神話的傳說,有罪的人都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不論人是老幼病殘,只要有罪,就一定會接受相對應(yīng)的懲罰。
“不行!我怎么能忍心看著我的女兒被打下十八層地獄呢!”劉廣亮激動地說,他哀求的看著朔月:“你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夠讓我的女兒不受到地獄之苦!
朔月輕輕搖頭,說道:“這就不是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了,但是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她在陰司那邊好過!
“什么辦法?”劉廣亮緊張地問。
“那就是,你要找到被她傷害過的人們,只要你能夠彌補(bǔ)你女兒所犯下的錯誤,那么她在陰司那一邊就算是和她傷害過的人們達(dá)成了一個和解,陰司就絕對不會再為難她了。”
“紅紅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劉廣亮聽后先是一愣,緊接著又狂喜不已,激動地指著自己說道:“紅紅傷害過的人指的不就是我和我老婆孩子嗎?我們原諒他呀,我們肯定會原諒他的,她是我們的寶貝女兒,不管她是人是鬼,不管她做對了事情還是做錯了事情,我們都會無條件的原諒她的!”
“不止!彼吩?lián)u頭。
劉廣亮不解地問:“還有什么?”
朔月說:“被你女兒傷害過的人其實并不止你們一家人,我曾經(jīng)說過你的女兒是因為車禍而死的,她變成鬼魂之后就一直徘徊在她死去的路段上,只要有經(jīng)過的司機(jī)在行駛過程中看見她就一定會釀成車禍,所以其實被你女兒傷害過的人并不止你們一家,還有其他人!
劉廣亮苦著臉說:“可是我并不知道還有誰被她傷害過呀!”
朔月說:“在交警那里,會有備案記錄,你可以通過熟人去那里查一查,應(yīng)該能夠找得到最近這段時間里面、在那段路上發(fā)生的車禍。你女兒已經(jīng)死了七年了,所以在這七年里面的車禍應(yīng)該都有她促成的因素!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找到那些出車禍的人,向他們賠禮道歉,請他們原諒小紅紅——只要他們肯諒解,那我女兒就沒事了吧?”
朔月點頭:“大概就是這樣的!
“哦。我明白了!
朔月微微一笑,在枕頭上貼了一張符,和劉廣亮解釋道:“您女兒是地縛靈,所以她的行動能力并不是那么強(qiáng),必須得依附一樣?xùn)|西或者人的身上才能夠移動,她現(xiàn)在附在枕頭上,想走也走不掉。但為了不影響到其他人,所以我就先貼張符減少他的影響了!
“哦哦!
“你先收拾一下,至少先安撫一下你兒子吧,你看他,都被嚇傻了!彼吩轮钢∷烧f。
“哦哦!”劉廣亮趕緊跑到小松身邊,把兒子抱在懷里,但男人天性笨拙,也實在是不知道究竟該怎么安慰他。但是對于孩子來說,只要被家人抱在懷里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安慰了,所以小松也就漸漸地停止了哭泣聲。
朔月走到徐夢竹身邊,把她扶到沙發(fā)上,并施法要為她恢復(fù)神智。
劉廣亮站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提醒朔月說道:“我妻子自從腦袋被撞傷之后,她就像是變成了神經(jīng)病一樣,抱著枕頭說那是女兒。你說,這到底是被撞壞腦袋了,還是中邪了?”
“都有。”朔月說,“人的大腦在受到撞擊之后,腦電波會有所改變,所以更容易接收到鬼魂磁場里發(fā)來的電波,這也就是你妻子為什么那么容易會見到女兒的原因。”
“那能治嗎?”
“如果是中邪,我治得了;如果大腦神經(jīng)還是有所損傷——這個你得找醫(yī)生了,我可治不了。”朔月說完,就開始施法喚醒徐夢竹的神智。
不出三分鐘,徐夢竹就慢慢地醒轉(zhuǎn)了過來,她恍恍惚惚地看了一下家里,然后又捂著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劉廣亮十分緊張,趕緊湊上前去問:“老婆,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徐夢竹看了他一眼,滿臉奇怪,然后說道:“知道!你是我老公!”
“那這個呢?”他把兒子遞過去,但是又害怕妻子要打兒子,所以也不敢把孩子遞得太前面?墒,這并不單只是他害怕,現(xiàn)在就連兒子看到妻子,也馬上躲回去,緊緊地抱著他,不敢靠近母親了。
徐夢竹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這是我的寶貝兒子!”
聽這話的語氣,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種發(fā)誓一定要打死兒子的狠厲了,于是劉廣亮就放松了下來,知道這是妻子回來了。
徐夢竹就像是剛睡醒一樣,她困惑地打量著狼藉的屋子,然后又忍不住嘶嘶呻吟了幾聲,說道:“好奇怪,為什么我全身上下就像是挨人暴打了一頓一樣呢?”
劉廣亮緊張地問:“老婆,你還記不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徐夢竹搖頭說:“不記得了,剛剛……剛剛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看她迷茫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時候,朔月微微一笑,說道:“恭喜阿姨和叔叔,看來這一次阿姨只是中了邪,大腦神經(jīng)并沒有受到損傷呢,又可以免了一大筆醫(yī)藥費(fèi)了。”
徐夢竹這才留意到站在身邊的女孩,她疑惑地問:“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