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鏡忍不住噗噗地笑了起來。
小樋也不裝了,垂下手去,冷冷笑道說:“那家伙,撒謊也不照照鏡子,我們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個‘千年(撥高音調(diào))’,像他這種才活了三十幾年的‘小屁孩(撥高音調(diào))’,撒謊能唬得了誰呀!”
“怎么了,老僵尸?”司空鏡忍不住好笑,他們現(xiàn)在還站在旅店老板的門外面呢,這老樓的隔音效果并不是那么的強,老僵尸說話時候,時不時地撥高聲調(diào),就算是隔著門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用說,這個時候旅店老板肯定沒走開,說不定就是躲在門板后面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呢。
所以,現(xiàn)在看見小樋這個樣子,司空鏡就覺得怎么那么好笑呢?
小樋拿出了手機,找出了證據(jù)遞給他們看:“之前在吃飯的時候,月月不是給我發(fā)了照片嗎?讓我們別給他們打包外賣了,因為她已經(jīng)找到吃的了,不是嗎?”
照片上,拍了一桌子的殘羹剩飯,只有一碟涼拌炒雞蛋是最新鮮出爐的。
感謝上天,讓現(xiàn)在的人們個個都變成神經(jīng)病,吃個飯都愛拍照發(fā)個朋友圈!
行家看一眼,就知道這照片真不真。
看了照片之后,三位行家就肯定了這照片是真的啦,朔月肯定是來過這里吃過東西的,如果那些食物都是障眼法的話,照片上肯定會出現(xiàn)什么詭異的節(jié)點的,但是照片上沒有,所以照片是真的,朔月就是在這個地方吃過東西。
但是老板為什么會說“沒有”呢?
那就可能是他心里有鬼了。
所以活該被小樋裝僵尸嚇唬。
“話說為什么月月發(fā)照片給你,卻不發(fā)給我?!”十殿不服!(╰_╯)#!
小樋笑了一下,軟軟地說道:“因為我是她的‘監(jiān)護人’啊!
十殿不爽:“你什么時候成為她的監(jiān)護人了?”
小樋笑:“很多年前就是了,她爺爺不在線的時候,就有委托我?guī)兔φ疹櫾略卵,所以月月平常給我發(fā)照片,這有什么好奇怪的?(→v→)”
十殿:“……(╰_╯)#”
“也不知道月月現(xiàn)在去哪里了!毙繃@了一口氣,說道:“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月月他們?nèi)フ夷莻S級女鬼的時候,不小心動了女鬼的封印,讓女鬼出來了……不對,能夠直接影響天氣的,起碼還要上升一個級別!”
十殿抬起頭,朝上看去,因為他也已經(jīng)很敏銳地感受到了濃郁的怨氣就聚集在頭頂之上!
這越來越明顯了。
難怪低級的小鬼都紛紛往樓下逃,那是因為上面出了一個大BOSS。
如果沒什么意外,朔月應該就在上面,和女鬼在一起。
就怕有個什么“意外”。
“好強的怨氣,我已經(jīng)好幾百年沒有見到過這么深重的怨氣了!笔钊滩蛔@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女鬼究竟懷著什么樣的怨恨,竟然能夠重到改變天氣。她一出世,必定是直接朝她的仇人所去,以她的怨氣,應該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即便是無辜的人,她也不會放過,看來這一次,恐怕是血流成河了!”
司空鏡抖了一下,害怕地說道:“遇神殺神?好可怕啊!我想我還是趕緊跑吧!我先閃了!”
咻~!
瞬間轉移,人不見了。
只剩下兩個小的還站在原地滿臉黑線。
“原來他的能力已經(jīng)恢復了呀……(十殿)”
“臥槽,他剛剛的瞬移是在和我們開玩笑的嗎?(小樋→_→)”
遇神殺神只不過是一個比喻詞而已!
那最流弊的神聽到后竟然逃跑了,這是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呀?囧!
好吧,既然司空鏡跑了,那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小的了,戲既然開了頭,那就必須演下去呀!
“嚇跑了一個,看來,我們也應該收拾一下東西,趕緊離開了。唉,說實話,我也好幾百年沒有見到過怨氣這么深重的怨靈了,好像留下來看看呢!毙繃@氣說。
十殿拉了拉他的衣袖,說:“別傻了!這么厲害的怨靈一出世,我們打不過她的,如果被她看見,搞不好她會過來殺死我們!看熱鬧雖然好玩,但卻容易死人。∥覀冞是走吧。我總覺得一般怨氣深重的女鬼一般都是為情而死的,我估摸這估計又是什么負心漢干的吧!不過那也沒什么關系了,那個女鬼出來之后,肯定會去找那個負心漢的!”
小樋眨眨眼,純良無比地問:“那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破解這個劫難呢?”
“破解個毛球!”十殿想也不想就說道,“你知道這世上那些捉鬼大師最大的煩惱是什么嗎?”
“是什么?”
“就是捉鬼呀!”
小樋囧,這話好腦殘,他可不可以不接?
十殿自顧自地說下去:“我永遠不理解為什么凡人的那些捉鬼大師一定要捉鬼,因為對方是怨靈、要殺人,所以他們就一定要站出來幫忙化解災厄,拯救蒼生——化解個屁!拯救個屁!其實怨靈報完仇就會自動升天了,就不會害人了,所以那些捉鬼大師根本就不需要出手做什么,等怨靈厲鬼殺完人報完仇,就會自己消失的,所以你說他們出手是不是自找煩惱?”
小樋囧:“這個道理很歪,但是卻是真理。所以,你想說什么?”
十殿嘿嘿一笑,說道:“我的意思就是,什么都別管,等那女鬼自己上門,這樣就真相大白啦!到底誰是她的仇人,到底誰會死,到時候都會自動水落石出的!”
“那走過路過的那些無辜人別殺死也不管了?”小樋無語地問。
“有什么好管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說完,十殿跺跺腳,身形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小樋一只僵尸在原地尷尬。
“我去,個個都在搞毛線?平常都不來這一套的,今天全都來個‘自動消失’?欺負我是僵尸我是實體,我沒法消失。“!”小樋嘆了一口氣,伸直雙臂,蹦、蹦、蹦,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