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雪囧。
但是她的勁終于松弛了下來。
朔月松了一口氣,同樣松開了她。
“不可能啊,日期不對……”葉曼雪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
朔月翻了一個白眼給她:“有時候,大姨媽可能會提早一個星期來,或者晚一個星期來,其實都是正常范圍內(nèi)!
葉曼雪囧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踹到一旁的班主任徹底懵逼臉。
朔月聳肩:“不知道,這個你得問當事人。”
班主任指著她問:“那你怎么會在我家?你從哪兒進來的?”
朔月指著陽臺:“老師你住2樓一定要記得裝防盜網(wǎng)!”
“我已經(jīng)裝了,你怎么進來的?呃……”當班主任看到窗臺上的防盜網(wǎng)被強行扭出一個容許一個人通過的口子的時候,他徹底囧了。
朔月以一個讓自己特別放松的姿勢坐在地上,她晃晃雙腿,見葉曼雪還在發(fā)著呆,于是忍不住踢了一下她,說道:“愣什么愣呀?是不是來大姨媽,難道你還不清楚?老師還等著你解釋呢,你總不能拿著菜刀砍完人之后又說自己是在做夢吧?”
葉曼雪哭了:“我真的是在做夢!”
“但是后面的事情,你是自己清醒的。”
“對不起,我……我分不清楚夢和現(xiàn)實,我……嗚嗚嗚……”葉曼雪再也無法控制住情緒,像一個孩子一樣啕號大哭。
朔月嘆了一口氣,走到這一地步,她也懶得解釋那么多了。她對班主任說:“能給我一碗水嗎?”
班主任以為她是渴了,于是就趕緊倒了一碗水遞給她。
朔月一手端著碗,另一只手從口袋里面抽出一張符紙,手指一晃,符便自己燃燒了起來,她將燃燒起來的符塞進碗里面,灰燼與水融為一體,變得黑乎乎的,還散發(fā)著焦味。
“喝了它,以后你就不會再做那種夢了!彼吩掳阉f給葉曼雪,說。
葉曼雪看著黑乎乎的水,露出了一個惡心的表情。
朔月也不逼迫她,她把水放在葉曼雪的面前,低聲說道:“余生是在恐懼中度過,還是和正常人一樣度過,你自己選擇咯。反正自己選擇的路,以后再難也要哭著走完,不是嗎?”
“這是什么呀?”葉曼雪忍不住嫌棄地問。
“藥!
“騙人,藥才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呢!”
朔月托著臉,笑了:“還是你更喜歡**神病院醫(yī)生給你開的藥?別想那么多了,這是治療你現(xiàn)狀最好的良藥,雖然很惡心(自己也不會喝的),但是一劑包藥到病除。趁著病情還輕的時候,你有病趕緊治病!
“你才有!”葉曼雪生氣地說道。
朔月笑:“是誰半夜拿著菜刀砍人呀?”
葉曼雪臉色頓時變得紅彤彤的,這一反應過來一切是場夢,她馬上就變得尷尬了,都不好意思抬起頭去看班主任了。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鼓起勇氣把朔月制作的符水給喝掉了。
“呃……”喝完第一感覺就是想吐,這玩意一點都不好喝。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葉曼雪疑惑地看著朔月問,“我最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我會做那些奇怪的夢?為什么我會拿著槍射擊人?那明明不是我的本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你知道是為什么,你一定要告訴我是為什么!我絕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就被退學!”
朔月站起來,如果哄小孩一樣,憐憫地摸摸葉曼雪的頭,說道:“為什么呀?因為,你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有病就要及時去看病,知道嗎?最適合你的門診就是精神病院,你回家之后去精神病院檢查一下吧,如果精神病院說你沒問題了,那你就是沒問題了!
“?”葉曼雪懵逼了。
朔月松了一口氣,和班主任打了一聲招呼:“老師,大概沒有什么事了,我想我應該回宿舍睡覺了。還有那個防盜網(wǎng),就請你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不要怪罪我吧,我不賠錢(大實話)!
班主任懵逼中:“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剛剛是怎么了?”
朔月天真無邪學妹笑:“這件事,你問葉曼雪最清楚了,拿刀砍你的人是她又不是我。老師,晚安~~”說完就推開門走出了,留下三臉懵逼。
葉曼雪的事就算是解決了吧。
她猜的沒錯,女鬼并不是因為別人看見了自己而想要殺人,基本上鬼魂發(fā)現(xiàn)有人類能看見自己,最多只會覺得新鮮而去接近能看見自己的人罷了,甚至,有心愿未了的鬼魂會纏住那人,并請那人幫自己完成心愿罷了,并不會去殺人。
紅衣女孩在葉曼雪的意識中種下的是恐懼,如果不根除,以后葉曼雪跟誰接觸都會因為暗示而產(chǎn)生對他人的負面恐懼,并因此而傷害別人。
現(xiàn)在葉曼雪就要退學了,以后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她確實應該在葉曼雪離開學校之前,先除去紅衣女孩對她下的暗示,不然葉曼雪的一生也就只能如此了。
“有人用一滴淚,會紅顏禍水;有人丟掉稱謂,什么都不會。只要你足夠虛偽,就不怕魔鬼……”
手機響了。
深更半夜會給她打電話的,除了鬼也沒人了。
她掏出手機,看清楚是誰打來之后,她愣住了。
是顏心心。
這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竟然給她打電話,難道她也跟葉曼雪一樣,會夢游?
“喂?”朔月接了電話。
電話里面?zhèn)鱽砹耸殖臭[的背景音,還有顏心心急得快哭了的聲音:“朔月你快回來吧!學姐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