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圈店出來之后,朔月他們就抱著東西回陳家大院了。文到達(dá)地方的時候,夜幕剛好降臨,陳家大院顯露了出來,時間正好。
“臥槽,院子很大,我們怎么找大叔大叔可沒說今天晚上我們究竟要在什么地方匯合呀!敝x九云為難地說道。
朔月說“我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
朔月從包里面掏出紫竹簫,隨意地吹了一聲,遠(yuǎn)處便響起了笛聲。朔月把紫竹簫收了起來,聳聳肩,甩頭示意說趕緊過去,要找到對方具體方位,就是那么簡單。
謝九云傻了一下,看見朔月已經(jīng)抬腳走過去了,他這才回過神來,忍俊不禁,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看起來,你也不怎么討厭大叔嘛,這不是很心有靈犀嗎”謝九云低笑著說。
朔月瞪了他一眼,臉色自然不太好“別多嘴!
“我不多嘴,就怕你要鉆牛角尖了!敝x九云好笑地用眼角余光斜她,“你就是這樣的個性,一言不合就鉆牛角尖。別以為我沒看得出來,從清玄宗山上下來,這一路上,你看都不看大叔一眼,要是沒必要,你連話都不同他說。喂~”謝九云用肘子撞了一下朔月,低聲問“你這樣子別不別扭呀”
朔月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挪開了身子。
“好吧,我知道你個性一倔起來,什么話都聽不進去,我就不說那么多了,我就送你一句話,”謝九云揪著低頭朝前走,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朔月的后領(lǐng)子,誠懇地說道“有爹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啊!
朔月實在是不耐煩了,一直憋在心里面的話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我不想要”
謝九云瞪眼“喲呵這還能自己選擇的”
“對,就因為自己不能選擇,我真特么的郁悶自己怎么就在當(dāng)年的那一場賽跑中比賽贏了”朔月生氣地說。<>
謝九云疑惑“什么賽跑”
“蝌蚪賽跑。”
“噗”謝九云秒懂了,對,人生苦短,要是當(dāng)年的蝌蚪賽跑中不贏了比賽,也許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痛苦的人生了。謝九云擦了一抹憋笑出來的眼淚,說,“你還不如說恨不得你爹當(dāng)年把你射在墻上呢,這樣我們都能明白”
朔月哼了一聲。
“好吧,”謝九云拍拍朔月的肩膀,柔聲安撫她說道,“反正比賽都贏了,來到這個人世間不是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嗎你看看,你遇見了喵神,遇見了我們別告訴我,你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半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
“我至少記得你坑我的錢去買泡面”朔月氣呼呼地說,可是說完這句話,她眼圈就紅了。這泡面的梗究竟是氣人的、還是感人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醺紅的眼圈就是答案。不管在44號棺材鋪里是挨打過了、還是打人過了,但是回憶起來,哪怕眼前的人像豬頭一樣用最惡心的表情去吃泡面,那畫面也是她想要珍藏的回憶。
謝九云張開手臂,抱了一下她。
“好吧,只有喵神不在的時候,我才能夠抱抱你!敝x九云嘆著氣說,他拍拍朔月的背,低聲說“這次在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這會不會是我們見的最后一面、相處的最后一段時光在見了你之后,我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你在想什么,就算你最后還是想要離開我們,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一定要把你追回來。還是說這個時候我就應(yīng)該直接把你打昏,不管這陳家什么破風(fēng)水局了,把你扛回黃泉路去反正這陳家風(fēng)水局跟我們本來就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打昏、扛走這就是44號棺材鋪的風(fēng)格,簡單粗暴
謝九云的懷抱讓朔月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推開他,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硬著嗓子說“什么追不追的我要是做到天涯海角,難道你也要追著我到天涯海角去說這話,你也不害羞”
謝九云吊兒郎當(dāng)?shù)匾宦柤,厚著臉皮說“我說的是實話啊我敢保證,只是我一個人要追你到天涯海角,小羊羔也一定會去找你的。<>他一天不和你打一架,渾身就皮癢癢。至于老大唉那個死宅男,你就別指望他出遠(yuǎn)門,又或者在外面呆上十天半個月了!
對,阿城,太宅了。
朔月聽到這些話,心里好笑好氣又感動,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對啊,這些人于她、就如后院小魚池于辰旭一樣,在他們心里面占據(jù)的份量太重太重了,正是因為這樣重要的份量,才令她沒有辦法做出離開的抉擇。
“我要走,可是天大地大又哪里有我落腳的地方呢”朔月迷茫地說,“只要想到以后又要孤單一個人,我就會感到?jīng)]來由的害怕。”
謝九云哼哼“落腳的地方別的地方你想都別想,除了黃泉路,除了44號棺材鋪,你哪兒都別想去”
朔月扁嘴。
“表介樣看著我,我不是老大,也不是喵神,不吃你這一套表情包。”
朔月抬腳就踹“臭二師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欠揍”
謝九云伸出兩根手指給自己戳酒窩,萌裝可愛“哪有有人告訴我說,我是賤萌型好男人,女生都喜歡我這一類!
“嘔”朔月捂著胸口裝吐,“你夠賤,但你絕對不萌!
“那我是帥。<>”謝九云臭美地拂一拂劉海。
“瘦下來就是個美男子,可惜你胖了!
“我不胖,這都是肌肉”
“就是胖了!
遠(yuǎn)方的笛聲曲調(diào)一變,從帶著期盼的喜悅變成了等不及的哀怨,引起了正在斗嘴的兩人的注意力。
謝九云搓搓鼻子,說“這笛聲像怨婦似的!
“他丫就是個怨婦!
“對,他就是一個怨婦,你高興,說什么都對。”謝九云縱容地說,“現(xiàn)在我們要過去了嗎”
“慢點兒走吧,反正他都習(xí)慣了等待,等了年了,還差我們這幾分鐘”朔月翻了一個白眼,說,“讓他繼續(xù)怨婦曲吧!
“好~”寧靜的夜幕下,一個男孩帶著溺的眼神看著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