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趴在窗口,癡癡地望著遠(yuǎn)方的空氣漩渦發(fā)呆。
那個名字叫做“君衍”的奇怪小男孩已經(jīng)走了,在君衍走后,朔月就一直趴在窗口,疑惑地望著那空氣漩渦發(fā)呆。
那個小男孩實(shí)在是太奇怪了,今天和她說了那么多話,她總覺得他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平白無故說的。
她的角,真的是因?yàn)楸唤┦啻瘟,尸毒引起的變異?br />
說完她的角了,又莫名其妙地指著修羅界和她說修羅的事情,難道她的角和僵尸沒有關(guān)系,卻和修羅有關(guān)系
修羅在地獄之下,而她出生于人世間,難道這其中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吱嘎~~”
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這老舊的房子連門扉都是殘破的,外面的人每次推門進(jìn)來都會令門扉發(fā)出沉重的、刺耳的聲音。
一道寬厚的身影從門里走進(jìn)來了,是之前匆匆見過一面的邋遢大叔,據(jù)謝九云介紹說,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無名”。他實(shí)際的身材是瘦瘦高高的,之所以身影顯得很寬厚,那是因?yàn)樗┝艘惶讓捄竦亩放裢馓,那斗篷外套很不合身,他一張開雙臂,衣服的陰影就會令他的身影顯得很寬厚。
無名走過來,將東西放在桌面上。
“這是什么”朔月問。
無名的聲音低沉沙啞:“吃的,喝的!
回答的語句真有個性,但這個吃的和喝的
朔月為難地?fù)炱鸨P子里一撮草,不敢置信地指著這一撮草,看著無名,問:“吃的”
“嗯!睙o名點(diǎn)頭。
朔月捧起水杯,看見杯子里面的水里還漂浮著沙粒,她頓時就囧了,她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喝的”
“嗯!睙o名又點(diǎn)頭。
朔月頓時苦逼了:“這水能喝嗎還有你讓我吃草呀你當(dāng)我是兔子還是羊羔呀”
無名面無表情地說:“無間地獄里面什么都沒有,就算是草也很難挖到,你喜歡吃就吃,不吃拉到!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后,朔月滿臉嫌棄地捻起一撮草,一想到自己要吃這個玩意,她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接近于扭曲我去,正常人誰能吃草啊那個無名大叔不會騙她吧不過他也沒有理由要欺騙她,欺騙她能有什么好處呀
這個草,應(yīng)該能吃。
朔月嘗了一口,當(dāng)她嚼碎草葉的時候,那草汁在牙齒縫隙中滲了出來,然后
“嘔”這酸爽的滋味
朔月連忙端起水杯漱口,但下一秒就全都噴了出來,因?yàn)樗锩娴乃锩娑紦街嗌常纫豢,嘴里面就全都是泥沙了,她把水噴出來之后,嘴里面還殘留著許多泥沙,朔月此刻萬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灌水漱口了,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本來嘴里面還有點(diǎn)口水的,現(xiàn)在一噴,連僅有的唾沫星子都給吐出來了。
她翻著白眼離開吃的地方,趴到窗口邊上,過了好一陣子才能夠把嘴里面的那些酸苦的味道給清除了去。那個草的味道是什么樣子的呢
是濃焦味的。
無間地獄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被地獄火燒烤著的,即便能長草,那草也是長在濃焦的土地上的,因而連草汁也變成了濃濃的枯焦味道。
這簡直就是坑啊
在這個無間地獄里,難道唯一食物就是草嗎
天吶,要是讓她在無間地獄里面吃一輩子的草,那她還不如給自己的脖子抹一刀呢
朔月握緊小拳頭,堅(jiān)定了趁早離開無間地獄的決心
過了一會兒,那個叫無名的人走進(jìn)來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端來的食物,看見杯子空了,可是草卻沒有絲毫減少,不由得臉色一冷。但他什么都沒說,收拾收拾東西便就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朔月看到他走出去,不由得生氣,叫道:“喂,你拿草來給我吃是什么意思是玩我嗎”
無名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冷冷地說道:“誰玩你”
“草是人能吃的東西嗎”朔月生氣地說道,“能吃草的是牛羊,我是人,我怎么能吃草呢你拿草來給我吃,是欺負(fù)我吧”
無名哼了一聲,他也不辯駁一句,默默地拿起草,放入自己的嘴里面,當(dāng)著朔月的面津津有味地品嘗了起來。
朔月吃驚地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會吃草
無名淡定地吃完了。
“嗝”朔月光是看著這這副場面就覺得飽了。她問:“大叔,草好吃嗎”
“還行。”
朔月好奇地問:“你吃出了什么味道”
“草的味道。”
“呃”朔月無語了,她發(fā)現(xiàn)這位叫做無名的大叔當(dāng)真不是一般的酷呀,說話簡單有個性。等她從“人吃草”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無名已經(jīng)端著盤子,轉(zhuǎn)身走出去了,他一邊走還一邊嚼著草。朔月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無名能把草吃得這么津津有味。
等等
今天那個叫君衍的奇怪小鬼不是說了,這個無名知道npc住在什么地方嗎
“等等,大叔”朔月連忙跳起來,追了出去。
她追出去,發(fā)現(xiàn)無名已經(jīng)不見了,那家伙走得太快了,光一眨眼的功夫,便就不見人了
“朔月”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朔月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謝九云正朝自己走來,她喊了一聲:“二師兄!
謝九云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問:“你身體好了”
朔月點(diǎn)頭說道:“好啦”
“你該不會是在逞強(qiáng)吧”謝九云十分熟悉的朔月的性格,他就怕朔月在這個時候逞強(qiáng),明明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卻還硬要說自己已經(jīng)好了。
“我沒有逞強(qiáng)。我本來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但是那個該死的大叔端來一盤草給我吃,我吃了之后整個人更不好了”朔月就像是委屈的小孩找到了親人一般,拉著謝九云告狀:“你說人能吃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