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鬼酋長一愣,燃起了希望,把權(quán)杖給收了,連忙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蘇揚劍尖挑了挑,不滿他這樣馬上就沒有了階下囚的樣子,說道:“我們之前問過你一個問題的,在這個地獄里,僅有唯一一個活人,但你并不知道那個活人住在什么地方,可是你知道誰知道那活人住在什么地方,對不對”
罪鬼酋長機靈了:“你,你是要我?guī)闳ツ侵槿说乃凇?br />
“廢話”
“好好,我這就帶你去”罪鬼酋長歡喜地說道。
但,悲問劍壓在他的肩膀上,沉得他想起身都起不得,他收斂了笑意,看向面前冷酷的少年,問:“你不是要我給你帶路嗎你你怎么還沒松手呀”
蘇揚說:“你那么狡詐,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一定會帶我去見那唯一的知情人”
“我”
“用你的魂體起個毒誓,如果你膽敢騙我一句,沒有帶我去見到那唯一的知情人,你就立即灰飛煙滅”蘇揚用劍示威般地拍了拍罪鬼酋長的肩膀。
罪鬼酋長暈了,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卻比他們還更要懂得鬼,鬼一旦以魂體立毒誓,那就是必須照做的,否則魂體就會因為違背了毒誓而爆炸,也就是灰飛煙滅了
鬼,也是會死的。
“好,”罪鬼酋長顫抖地立下毒誓,“我,葉林盡,如果敢對這個小哥說出半句假話,就讓我灰飛煙滅”
蘇揚這才收了劍,說:“好!
蘇揚在無間地獄里面收了一個馬仔,這個馬仔叫葉林盡,他的身份是無火凈土大酋長。
之后,他們驅(qū)散了圍觀過來罪鬼們,蘇揚把罪鬼酋長揪了起來,然后低頭瞄一眼他的肚子,說道:“怎么樣能走得動嗎”
罪鬼酋長肚子上破開了一個洞,血在往外涌,這還是悲問劍戳開的一個血洞,傷勢嚴重,他一張黑臉都變青了。
“不能動了!弊锕砬蹰L苦著臉說。
蘇揚眉頭一皺,一秒變臉,痛斥說道:“不許說不”
“那你問來干嘛”罪鬼酋長哭了。
蘇揚踹了他一腳,悲問劍也沒收起來,如果這個罪鬼酋長還要反撲他,他也好及時地用悲問劍去防御他:“少啰嗦,階下囚還敢有那么多的意見快帶我去找人,我今天找不到人,我就割了你的小丁丁!
罪鬼酋長一下子就慫了,這士可殺不可辱,是不是最可悲的是,他們鬼魂是死不了,要是割了小丁丁,那就是萬年太監(jiān)了
“我馬上帶你去。”他捂著肚子上的血洞,夾著雙腿,無奈地說。
在路上,罪鬼酋長告訴蘇揚,其實,在無間地獄里,還有好幾塊無火凈土,他管轄的是最小的一塊無火凈土,在別的地方上,還有比他們之前在的無火凈土上更大塊的無火凈土,而那個知情人就住在無間地獄里最大的一塊無火凈土上。
那一塊無火凈土,是位于無間地獄的最邊緣,是地獄火燒不到的地方。
“你們是不是蠢啊在最小的一塊無火凈土上,爭房子就爭成這副德行了,別的地方有更大的無火凈土,那你們怎么就不去最大塊的地方找房子住非得擠一個房子”蘇揚押著罪鬼酋長走路,一邊問道。
罪鬼酋長無奈地說道:“我們也想,但是我們沒有那個資格去,所有罪鬼都想去最大塊的無火凈土上入住,所以越大的地方,競爭也就越大,我們今天搶到一棟房子了,第二天就被別人打下來了。所以還不如劍走偏鋒,留守那么一小塊地方,這樣住得也比較久一點!
蘇揚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對了,那個知情人住在最大的一塊無火凈土上,那么,那npc是不是也住在那一塊無火凈土上”
“npc是什么”罪鬼酋長發(fā)愣。
蘇揚說道:“npc就是那個活人的名字”
罪鬼酋長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說過在無間地獄里,存在著一個活人,但是沒有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不過聽說那個活人每個月都會進入最大塊的無火凈土上,去一間零售店里買東西,他和那個零售店的鬼老板很熟悉,只要找到那個鬼老板,自然就能知道那個叫做npc的活人住在什么地方!
蘇揚疑惑:“既然你們都知道只要去問那鬼老板,就能知道npc住在什么地方,那你們?yōu)槭裁礇]有鬼去問鬼老板呢我就不相信了,你們這些罪鬼會對唯一的活人不感興趣”
罪鬼酋長嘆氣說:“鬼老板不肯說!
“那你們可以揍到他想說為止啊”
罪鬼酋長嘆氣:“打不過,能住進那一塊無火凈土上的鬼都非常厲害。能在那里面開店做生意的,更厲害”
“”蘇揚明白了。
現(xiàn)在是大概了解到了該如何去尋找npc所在處了,可難題也接踵而來,那就是:他該怎么撬開鬼老板的嘴,讓他誠實地說出npc所在呢在這一十五年里面,所有罪鬼都沒有辦法撬開鬼老板的嘴,他只不過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又該怎么樣才能撬開鬼老板的嘴呢
這個問題只能是暫時擱下了,只有見到了鬼老板,他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
蘇揚蹲下來,用悲問劍在焦黑的泥土上畫了一個箭頭,指示著他前行的方向,用悲問劍畫出來的指示箭頭散發(fā)著碧綠的光輝,在黑暗中十分顯眼。
“你在做什么”罪鬼酋長問。
蘇揚有氣無力地說道:“給同伴們留記號!
他們走散了,謝九云追朔月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謝九云把朔月找回來后,會不會回到最初的那一小塊無火凈土上沒有在原來的地方找到他,那就應(yīng)該是要開始去找npc,他現(xiàn)在給他們留下記號,也好到終點處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