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濕濕滑滑的舌頭滑過手心
仿佛有什么東西改變了。
心跳似乎停止了,呼吸似乎變得熾熱,朔月呆呆地瞪大了眼珠子。
辰旭把藥丸卷入口中,抬起眼來瞅了朔月一眼。
朔月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她怎么會忽然間覺得師父的眼睛里面好像藏有著10萬伏安電流,電得她骨頭都酥了。
怎么、怎么可能呢
師父那個、那個蠢貨,就是、就是個空長有一張漂亮臉蛋的花瓶,雖然靠臉征服、征服了不少萬千少女,可、可是本人卻像個、像個絕緣體一樣,從不和人來電的。
錯、錯覺。
絕、絕對是錯、錯覺
朔月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迅速地抽手,但辰旭卻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又俯下臉去將沾在朔月手掌心上的小藥丸一粒一粒地、舔掉。
“唔師父”朔月身體抖了,這時候她腿都軟了。
你這是在玩兒嗎明明一口就能含完所有的藥粒的,為什么非得搞這么特別一粒一粒舔走朔月驚懼地想,想逃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完全不聽使喚了。
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從心底里涌出來了
那感覺有點像野獸,很瘋狂,就快要吞噬掉她的理智了
當(dāng)辰旭吃掉最后的一顆藥粒,牽著朔月的手忽然間施加了更為沉重的力道,“啊”捏得朔月骨頭都快要碎了一般的疼痛也瞬間地將朔月快要脫軌的理智給拉了回來
下一秒,他將朔月?lián)涞沽恕?br />
“嗷”后腦勺撞擊到水泥地板,朔月痛得嗷嗷叫,之前再抱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在這一刻也完全被疼痛給弄得煙消云散了。
這、這是傳說中的地咚
一點都不浪漫,她都快腦震蕩了。
可是當(dāng)她含著眼淚,淚眼汪汪地對上辰旭的雙眼的時候,卻又忽然間覺得疼痛什么的都無所謂了,這人今天變得很奇怪,眼神里似乎夾著一股邪氣、邪火,燃得他似乎變得更加有魅力了。
她的雙手被的辰旭牢牢按在腦袋的兩側(cè),就好像是被野獸擒獲在身下的小獸一般,輕輕顫抖著。
她像是被魅惑了一般。
卻又莫名地覺得恐懼。
他俯低身體。
嘴唇在緩緩地接近。
她別過頭,眼睛卻斜著盯著他,想看,卻又不敢看。
撲通、撲通
就在辰旭的雙唇快要貼近朔月的臉蛋上的時候,他忽然壓低了角度,在朔月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朔月痛醒
冒血了
“果然,你的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以后不要再接近我了”辰旭松開朔月,轉(zhuǎn)過身,變成黑貓,從窗口里跳出了醫(yī)務(wù)室。
朔月抬起手,摸了一下脖子,一手血。
“”她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以前辰旭總是做讓她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的幻滅的事情,可是,這一次無疑是她有史以來經(jīng)歷的最大的幻滅
對一個女孩子,你可以說她長得不夠漂亮,但你絕對不能說她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說一個女孩子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那對她來說不啻于成噸的傷害
她就說師父最近為什么總是奇奇怪怪地看著她,還對她做這么奇怪的舉動,原來只不過是想確定她身上有什么味道而已呀
剛剛他距離她那么近,一定弄清楚了她身上有什么味道了,所以才會留下警告,然后離開的
朔月渾身嗅嗅,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味道竟然讓辰旭這么討厭她一定要弄明白。
可是,她只嗅到了衣服上殘余的洗衣粉味道,那也不是什么臭味呀為什么就讓辰旭那么討厭了呢
腋下嗅嗅看她沒有狐臭
“討厭死貓臭貓壞師父今晚上你休想我給你燒魚吃我詛咒你剛剛吃下的藥沒有效果,你最好在外面肚子痛死拉肚子臭死哼”
朔月窩著一肚子火氣回到教室里面,辰旭的話給她造成了成噸的傷害,心里陰影面積無限擴大,一路上不停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嗅來嗅去,還扯著衣服嗅,非得嗅出一點什么味道來。
可她嗅久了,反而是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味道了。
“難道,因為這是我自己的氣味,所以我的鼻子習(xí)慣了這個味道,于是就嗅不出來那是什么樣的味道!彼吩滦箽獾卣驹跇翘萆舷,“也許我身上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吧如果沒有的話,那只蠢貓也就不會那么反感了。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恰在這時候,下課鈴響了。
朔月又成功地翹掉了一節(jié)課。
她走回教室去,徑直地坐到蘇揚的身邊,和他擠一張凳子。
蘇揚滿臉傷,不悅地瞪她:“干嘛”
朔月嚴(yán)肅地問:“蘇揚,我問你,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因為朔月太嚴(yán)肅了,所以蘇揚也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來,他湊到朔月的身上嗅嗅,捧著她的頭發(fā)嗅嗅,又抓著她的衣服嗅嗅,還提起她的手臂嗅嗅腋窩。
“”蘇揚的眉毛糾結(jié)成了一團。
朔月緊張地問:“怎么樣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蘇揚鄭重地點頭:“有”
朔月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是臭味嗎”
蘇揚點頭:“嗯!
朔月絕望了:“有多臭”
蘇揚嚴(yán)肅:“非常臭!
“我知道了謝謝你”朔月再次受到了成噸的傷害,她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座位上,趴臺哭。┬_┬
蘇揚一臉不解地瞅著她,直到她趴臺哭,這才聳肩,露出一抹嘲諷的笑:“白癡”
那笨蛋身上什么味道都沒有,不嗅她味道,他都沒有注意到呢,原來他們用的都是同一牌子的洗發(fā)露,同一牌子的沐浴乳,同一牌子的洗衣粉,味道都一樣呢不過既然那笨丫頭這么問了,他肯定不可能說她很香的。他就的喜歡看她哭的樣子,呵呵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