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警官點頭:“對。二狗子又輸了。他第三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許多裂開的口子,但是那些口子皮肉泛白,是沒有血的,而且頭也不見了。他家里人知道他不會害人,于是就又放他進(jìn)家里來了。這一次,二狗子張羅了許多能傷人的工具,家里的鋤頭啊、撅鏟呀、錘子呀、鋸子呀、菜刀呀反正家里面所有能用來傷人的東西全都帶走了。”
朔月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第三天晚上是昨晚上,那今天是第四天了二狗子就一個干尸,別人是一戶,肯定挑不過人家,今天晚上他還得回來咦,這么說,那我們等會兒進(jìn)村,是不是就會遇見他呢”
洛警官無力地看了朔月一眼:“內(nèi)個呀,先聽我說完”
朔月白她一眼:“第三天晚上還能出什么事”
洛警官點頭:“如果第三天晚上沒出別的事故,我和我老大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朔月:“”
原來
第一天晚上,二狗子抱著頭,拿著刀子地進(jìn)山里去。看最快章節(jié)就上
第二天晚上,二狗子回家拿了把剛磨過刀刃的劈柴刀,又進(jìn)了山里。
第三天晚上,二狗子丟了腦袋,回家張羅了大把能砍人的武器,這一天晚上,村里面有人被亂刀砍死了,死相十分凄慘,再次報到了警局里面去。玩味兒的是,局長竟然還守著兩日前的禁令,雖然接下了這個報案,卻用私權(quán)把這事兒給壓了下去,明明是刑警科要管的案子,局長卻沒有調(diào)動任何一人去查辦這個案子
“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究竟給局長塞了什么東西,竟然讓局長壓著這案子不管我們是什么我們可是警察呀”方警官一提這事兒就來氣,讓他感到最氣憤的是自己的車在半路上拋錨了,現(xiàn)在還得坐著仇人的車子前往目的地“放著命案不管,這還能算是警察嗎不論這些鬼故事是真是假,反正我是相信這世上是沒有鬼神的,這肯定是有人藏在暗中搗鬼要是再放任不管的話,還會有人死去的,我不能不管”
他抬起頭,看著坐在前面的那兩人,鄭重地說道:“我不管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跟局長是什么關(guān)系,就這件事,我絕不會向你們妥協(xié)的。
沙村的案子,必須得早點解決,不能再放任按兇手逍遙法外了”
朔月好笑:“哪有什么兇手呀洛哥哥不是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嗎那二狗子第三天晚上回家拿了那么多武器,又正好有人被砍死,肯定是半夜出門撒尿正好擋了那二狗子進(jìn)山的道,這才會被二狗子砍死的。這人擋什么道都行,就是不是能擋死人復(fù)仇的道呀”
方警官瞪她一眼:“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你以為還是封建社會搞迷信呀小丫頭,我告訴你,這世上絕對沒有鬼,任何搞鬼的都是人,一切都能找得到科學(xué)解釋你要是不信,我這次一定要找出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出來,證明這世上絕對沒有什么鬼怪”
朔月看著他背上的男鬼,呵呵噠,不說話。
白三葉透過后視鏡看了方警官一眼,一路上都不曾吭聲,這一次,他低低地開了口:“二狗子的家住哪兒”
朔月好奇:“師叔,你要管這事兒”
白三葉搖搖頭,沒說話,但看這意思,也不像是要管這個案子的樣子,似乎是打算把人送到二狗子家門口,把人放下,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白三葉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沒有錢,請不動他。
這一次出來辦事,那還是因為這事情牽扯到了辰旭。
“你們呢你們這一次是要去后山是要做什么”方警官嚴(yán)肅地審問。
沒人理會他。
他很尷尬,坐在前面的那對“雙胞胎”看起來一冷一熱,卻是愛搭不理的性子,一路上就沒有和他們接過幾句話茬。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那奇怪的小女孩,你說一個人夜里面戴著一頂鴨舌帽,這不就像是夜里面戴墨鏡一般奇怪么
小女孩挑釁地沖他做了一個鬼臉,就轉(zhuǎn)過頭地看窗外,現(xiàn)在外面黑乎乎的,又哪里能看得見什么風(fēng)景呢那分明就是打算不理會他的模樣嘛這臭丫頭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兒叫做“眼緣”,他覺得他跟這個小丫頭正是對不上眼的關(guān)系,上輩子肯定是仇家,所以這輩子怎么看都覺得對方很不順眼
方警官嘆了一口氣,垂下頭,心想自己還是想辦法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吧。
二狗子“死后復(fù)活、還有后山怪事,他都會一一查明的。
吱
忽然間,緊急剎車
前面的人有系安全帶,倒是沒有多大的反彈,但是坐在后座上的人可就慘了,紛紛撞了上去。朔月撞得臉疼,還得顧著帽子不掉下來。她一手按著帽子,一手摸著被撞疼的臉,不解地問:“三叔,怎么啦”
開車的是三叔,緊急剎車的也是三叔,所以出事了當(dāng)然怪他
坐在中間的洛警官往前倒下去的前座椅中的空檔,他剛支起身子,就直接看到車前面的事情了,他驚恐地喊了出來,但卻被旁邊的白三葉及時地捂住嘴。“噓,別吵!卑兹~手指抵著嘴唇,對洛警官發(fā)出警告。洛警官點點頭,雖然還是滿臉驚恐,但是第一聲驚叫被白三葉給堵住了,后面也就稍微冷靜下來了。
方警官趴在三叔的后座椅上,雙眼直視前方。
夜里行車一般都會開前燈,但是三叔卻熄了火,關(guān)了車前燈。
“開燈啊前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了”方警官不悅地對三叔說。
三叔搖搖頭,躺下來,看樣子是不打算動彈一下了。
“媽的”方警官罵了一聲,推開車門,叫了聲“小洛下車”,這就沖了下去。他拿出手電,啪嗒一聲,打開電筒就朝前面照去,前路顯露出一個干癟的身體。
那身體脖子上
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