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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魔君寵妻成癮 > 第565章 寶塔鎮(zhèn)金丹!
  銅城郭家立族已經(jīng)超過三千年,自立族起便代代都有金丹期修士坐鎮(zhèn),從未斷絕傳承。

  這樣傳承了數(shù)十代下來,銅城郭家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了一個擁有三名金丹期修士坐鎮(zhèn),占據(jù)半座銅城和五座坊市的修仙大族。

  而銅城作為“流云商盟”境內(nèi)二十八座仙城之一,占據(jù)了半座銅城的郭家,在“流云商盟”內(nèi)的地位自然不低,至少不是和蕭瑩合作的那個紅柳河柳家所能比的。

  這樣要實力有實力,要錢財有錢財?shù)男尴纱笞,莫說是金丹期修士,便是一些非頂尖大門派出身的元嬰期修士想動郭家,也要考慮“流云商盟”的反應(yīng),不能無罪而伐。

  但是這一日,一道金色劍光卻是自銅城西面而來,直奔銅城外面郭家的一座五階靈山“煙云山”而去。

  “煙云山”上,守衛(wèi)警戒的郭家修士在山上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道來勢洶洶的劍光后,一邊連忙使人去報告山上坐鎮(zhèn)的家族金丹期修士,一邊朗聲喝道:“郭家重地,來客請速通名!”

  喝聲落下之時,那道金色劍光已經(jīng)落到了“煙云山”大陣數(shù)千丈外,顯露出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那男性修士長得是豐神俊朗,英武不凡,修為更是高達(dá)金丹期。

  再看那女性修士,雖然修為只有紫府期,卻同樣長得是花容月貌,冰清玉潔,仿若月宮仙子一樣美麗動人。

  只是這位仙子一樣的美人,現(xiàn)在卻是俏臉含煞,眉宇間戾氣橫生,很是破壞美感。

  “煙云山”上好些年輕的郭家子弟看見這一幕,都是心中一痛,忍不住暗自咒罵起了那個惹怒這位月宮仙子的家伙。

  但也有認(rèn)出了那位仙子一樣美人的高階郭家修士,面色猛然一變,慌忙給坐鎮(zhèn)“煙云山”的郭家金丹修士傳信告知來人身份。

  與此同時,山外飛劍上那個英俊到讓人嫉妒的中年美男子,已經(jīng)是劍眉一抖,滿臉殺氣的對著“煙云山”怒聲大喝道:“給本座讓駱云深出來領(lǐng)死!”

  吼聲如雷鳴一般,聲震百里。

  “煙云山”上那些修為低于筑基期的郭家修士聽到這吼聲后,都是腦袋一痛,耳孔間瞬間溢出了兩行血珠,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何方狂徒,膽敢在我郭家靈山外大放厥詞,欺我郭家無人乎?”

  “煙云山”上,一個驚怒無比的聲音,緊隨其后響起。

  然后一朵藍(lán)色水云就飄然自山頂升起,云團(tuán)上一個身穿藍(lán)色法袍,頭戴銀色法冠的威武中年男子,正須眉皆張的怒視著山外飛劍上的修士,眼中滿是憤怒之意。

  他目光憤怒的看著飛劍上的中年美男子,聲音高昂的朗聲怒訴道:“閣下堂堂金丹期修士,竟然對一幫練氣期后輩出手,不嫌太過分么?”

  “哼,螻蟻一般的存在,殺他們都只會臟了本座的劍!”

  中年美男子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傲然說道:“況且本座要是真對他們出手的話,即使有著護(hù)山大陣守護(hù),此刻他們也都死無全尸了,又怎能還站在那里聽你在這聒噪!”

  郭從云聽到這話,頓時肺都快氣炸了!

  修行水系功法的他,本不是容易動怒之人,但是現(xiàn)在山外這個家伙的話,卻是太讓人生氣了。

  想他郭從云堂堂金丹五層修士,又是出身銅城郭家這樣的大家族,即使是那些元嬰期修士,也不會如此輕慢于他,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而且此人當(dāng)著大量郭家后輩修士的面如此輕慢侮辱他,若是他還忍氣吞聲,不做還擊的話,以后還有何顏面出現(xiàn)在這些后輩面前?

  “豎子安敢欺吾!”

  他面皮漲紅氣得一聲怒吼,怒發(fā)沖冠的張口怒喝道:“狂徒,納命來!”

  喝聲未落,一個水藍(lán)色紋龍寶瓶便從他口中一飛而出,然后瓶口水光一閃,瞬間便沖出一條藍(lán)色水龍撲向了山外御劍的修士。

  這水藍(lán)色紋龍寶瓶乃是郭從云蘊(yùn)養(yǎng)了三百多年的本命法器“覆海水龍瓶”,已經(jīng)是五階中品法器,因為當(dāng)初煉制之時就融入了人頭大一塊“水魄玄精石”,使得其威力比之一般五階上品法器也毫不遜色。

  這時候郭從云連試探都不做的直接祭出這件本命法器,可見其心中是有多么憤怒。

  當(dāng)然他這樣做,也是因為對自己的本命法器有著足夠信心。

  比如現(xiàn)在那條受到他控制的水龍,光威勢就不比一般的五階上品法術(shù)遜色多少,而他通過“覆海水龍瓶”施展出這等攻擊,消耗的法力卻只有施展一個五階上品法術(shù)的三成不到。

  然而他這滿滿的信心,很快就被對面的敵人用一種暴力方式給擊碎了。

  只見那飛劍上的男人臉上冷笑之色一閃,然后抬拳,出拳。

  頓時間,一個洪亮的龍嘯聲響徹蒼穹,然后青金色的龍影一閃,那條來勢洶洶的藍(lán)色水龍就當(dāng)空爆碎成了漫天水花。

  緊接著,飛劍上的男人拳頭散開,抬手一揮,一道金光便從其身上飛出,化作一座七層金塔向著郭從云鎮(zhèn)壓而去。

  郭從云見此,連忙壓下對于男人剛才那一拳的驚駭,口中一聲低喝,本命法器“覆海水龍瓶”內(nèi)就再度鉆出一條藍(lán)色水龍撲向了那座金塔。

  同時他手一揮,又馬上祭出了一根黑色鐵棒法器打向了那座七層金塔。

  這根黑色鐵棒別看黑不溜秋的毫不起眼,卻是使用珍貴無比的五階靈金“深海玄鐵”煉制而成,小小一根鐵棒,便重達(dá)數(shù)千斤,打在一座山上的話,輕易便可將一座數(shù)百丈高山轟塌!

  但那金色寶塔卻似乎更為堅硬。

  在輕易碾碎撲來的藍(lán)色水龍后,寶塔與鐵棒在空中相撞,一片火花四濺后,鐵棒頓時就被磕飛了出去,棒身上更是隱隱出現(xiàn)了一些裂紋。

  這顯然大出郭從云的意料。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看起來只是五階下品法器的金塔,竟然會有如此威能。

  倉促間,他已來不及施展其他手段,只能控制本命法器“覆海水龍瓶”噴吐出一股黑色毒水打向那座橫空壓來的金塔。

  黑色毒水是他從一個擅長使毒的金丹期修士手中交換所得,經(jīng)過他試驗過后已經(jīng)確定,可以對五階法器造成難以修復(fù)的腐蝕創(chuàng)傷。

  此物他沒有制造方法,用一點便少一點,向來被他當(dāng)做底牌深藏于本命法器“覆海水龍瓶”內(nèi),輕易不會動用。

  今日也是被對手先前的那番話氣得不輕,加上敵人法器又強(qiáng)橫超出預(yù)料,為了自身安全著想,他也顧不得心疼這些毒水了。

  可讓郭從云感到恐懼的是,他百試不爽的黑色毒水落到那座金塔上面后,竟然也沒有對金塔造成絲毫損傷,更沒有起到阻止金塔的作用。

  眼見著金塔已經(jīng)來到頭頂,郭從云一咬牙,便準(zhǔn)備動用身上另外一件底牌。

  但他還未來得及動手,對面的金塔主人眼中忽然升起兩朵金色火焰,然后兩道金色火光便瞬間落到了他身上。

  頓時間,郭從云感覺自己金丹內(nèi)的元神像是被扔進(jìn)了火山熔爐中一樣,劇烈的灼痛,令得他忍不住“啊”的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在“煙云山”上的眾多郭家修士眼中,就看見那座金塔下方兩扇塔門洞開,然后他們眼中敬若神明的家族老祖,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吸攝進(jìn)入了金塔之中。

  而那金塔將郭從云收入其中鎮(zhèn)壓住后,很快就在御使金塔的修士控制下,重重砸落到了地上。

  金塔落地,塔身劇烈晃動不休,那是被鎮(zhèn)壓在里面的郭從云不甘被困,正在瘋狂攻擊金塔試圖脫困。

  “混賬東西,快放老夫出去!”

  “老夫乃是流云商盟的正式長老,你敢傷老夫一根毫毛,老夫保管你走不出流云商盟!”

  叫囂聲、喝罵聲,不斷從金塔內(nèi)被困的郭從云口中傳出。

  但不管其話語有多么的囂張,那股恐懼害怕之意,卻是連“煙云山”上那些弱小的練氣期修士都能感覺得出來。

  “聒噪!”

  金塔主人似乎極其厭煩這種弱者的叫囂,臉色一沉,大手一揮,那金塔上面便是金光一閃,徹底屏蔽了里面的聲音,甚至連金塔的晃動也一下變?nèi)趿嗽S多。

  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一幕,“煙云山”上的郭家修士徹底慌了。

  家族的金丹老祖在自己等人眼前被鎮(zhèn)壓,到時候追究起責(zé)任來,他們誰也跑不了。

  萬一郭從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恐怕他們下半輩子都要徹底玩完。

  “前輩息怒,我郭家愿意奉上厚禮向前輩賠罪,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煙云山”上,一個紫府期修為的老者硬著頭皮從護(hù)山大陣內(nèi)飛出,滿臉驚懼的當(dāng)空對著那金塔主人彎腰鞠躬深施一禮,為被鎮(zhèn)壓的家族老祖求情了起來。

  “哼,你們是沒聽清楚本座的話,還是故意如此?本座不想再說第三遍,馬上叫駱云深出來領(lǐng)死!”

  飛劍上的金塔主人一聲冷哼,一股有如實質(zhì)的強(qiáng)大神識頓時狠狠壓在了那個郭家老者身上。

  可伶那郭家老者不過是紫府七層修為,如何能夠承受得住這等強(qiáng)大神識威壓,當(dāng)場就被壓得墜落向了地下,門牙都被磕破了好幾枚。

  若非金塔主人手下留情了,不想殺人,這老者怕是要成為郭家三千多年來第一個摔死的紫府期修士了。

  而再次聽到金塔主人提起“駱云深”這個名字,“煙云山”上所有的郭家族人,不由將目光看向了一處。

  只見山腰上一座閣樓之頂,一個長相俊朗的白衣中年男子,正一臉驚慌的緩步后退。

  因為太過驚慌,他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已經(jīng)沒有了支撐,直到一腳踩空身體向后傾倒墜落之時,他才“啊”的驚叫一聲,條件反射般運(yùn)起法力護(hù)住自己。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之聲響起后,白衣中年男子滿臉驚慌和羞怒之色的從地上站起,他嘴巴張開的想要說些什么,但不等他開口,一個郭家紫府修士已經(jīng)指著他張口怒喝了起來:“駱云深,你自己干的惡事,自己出去領(lǐng)死,不要連累我們郭家!”

  頓時間,白衣中年男子駱云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當(dāng)場炸毛了。

  “郭文意你什么意思?我駱云深是做了惡事沒錯,可我做惡事得來的寶物,現(xiàn)在是在誰手中?你們郭家拿寶物的時候,個個笑容滿面,滿口答應(yīng)會替我解決掉那個瘋女人,結(jié)果十幾年了都沒有兌現(xiàn)承諾!”

  “堂堂銅城郭家,一門三金丹,連個紫府期的女子都解決不了,駱某沒笑話你們就不錯了,你們哪來的臉說駱某連累你們?”

  駱云深驚怒無比的張口大罵不已,大概是知道自己今日難以活命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心中的恐懼怨憤之氣,全部順勢發(fā)泄了出來。

  “煙云山”上的郭家修士聽到他這話,知情者又羞又怒,不知情者滿臉驚愕,表情很是豐富。

  “住口!”

  被駱云深大罵的郭云意臉皮一陣抽搐扭曲,猛的張口大喝一聲壓下了駱云深的罵聲,然后滿臉殺氣的怒喝道:“看在倩蓉的份上,給你一個自己滾出去的機(jī)會,不然別怪郭某強(qiáng)行逮你出去了!”

  “哈哈哈,好一個郭家,好一個千年世家,駱某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相信你們這些偽君子、懦夫!”

  駱云深癲狂大笑,滿臉都是嘲諷之色的看著郭云意等郭家修士,眼中滿是后悔之意。

  他后悔自己不該相信郭家,不該留在郭家。

  若是他當(dāng)日不選擇相信郭家,不把“水魄玄精石”上貢給郭家換取好處,而是直接帶著這件重寶遠(yuǎn)走高飛離開流云仙城的話,又怎會有今日之禍。

  悔不當(dāng)初!

  他情緒激動之下,雙眼中竟是流出了兩行帶著血珠的血淚。

  然后他眼神一狠,神色瘋狂的大叫道:“駱某瞎眼,自當(dāng)為此付出代價!但你們這些偽君子也別想好過,一起下地獄吧!”

  叫聲未落,他已經(jīng)祭出法器瘋狂屠戮起了“煙云山”上那些郭家修士。

  諷刺的是,他屠殺這些郭家修士所用的法器和靈符等物,都是郭家因為他獻(xiàn)上“水魄玄精石”而賞賜給他的。

  這種狗咬狗的場面,也有些出乎山外面那對男女的意料。

  那俊美異常的男修看了女修一眼,見到女修沒有說話后,便嘿然一笑,宛如看戲一樣雙臂抱胸立于飛劍上看起了這場好戲。

  好戲并未持續(xù)多久便結(jié)束了。

  “煙云山”上郭家的紫府期修士包括先前那老者在內(nèi),一共有三人,再加上二十多個筑基修士幫助,駱云深怎么也不可能取勝。

  但是駱云深的拼死戰(zhàn)斗,也帶走了數(shù)十個郭家修士的性命,其中甚至包括七個筑基修士,還有一個紫府期修士被他拼死打成了重傷。

  “前輩,罪魁禍?zhǔn)遵樤粕钜呀?jīng)伏誅,還望前輩大人大量,放過我家老祖,我郭家愿意重金向前輩賠罪!”

  仍舊是那個被摔掉門牙的郭家老者帶著駱云深尸體飛出了“煙云山”交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缺少了好幾顆牙齒,卻仍舊能夠說話不漏風(fēng),聲音一點都不含糊。

  “重金賠罪?怎么賠?臉盆大一塊【水魄玄精石】,你們說說應(yīng)該作價多少靈石為好?你們銅城郭家也是商盟一員,做了幾千年的生意,想必對于這個價格比本座要清楚許多吧?”

  飛劍上,男修似笑非笑的望著郭家老者,口中的話語卻是讓郭家老者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關(guān)于駱云深謀奪“水魄玄精石”獻(xiàn)給郭家的事情,老者自然清楚,而且他更清楚,那件寶物已經(jīng)被郭家三位老祖和人做了交換,換取了一件他所不知道的寶物。

  所以他現(xiàn)在即使說原物奉還,也沒可能做到的。

  不得已,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無論如何,我郭家總歸不會讓前輩失望,晚輩這就通知家族另外兩位老祖,相信他們一定能夠開出讓前輩滿意的價錢!”

  “也好,那本座就等你們郭家的回應(yīng),這個郭從云,本座就先帶走了,三日之后,本座再來這里看看你們的誠意有多大!”

  飛劍上的男修不知是怎么打算的,竟然同意了郭家老者的話。

  然后他手一招,地上那座金塔便縮小到尺許高飛到了他手中,接著他再次一招手,地上郭從云來不及收回去的本命法器“覆海水龍瓶”和那根黑色鐵棒法器也一起被他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男修方才對著身邊一直冷著臉不發(fā)一言的女修邪魅一笑道:“小美人,你的要求本座已經(jīng)幫你完成了,現(xiàn)在可以乖乖跟本座回山當(dāng)本座的侍妾了吧!”

  女修卻是把頭撇到一邊去,沒有回話。

  這一幕看在“煙云山”上眾多郭家修士眼中,自然就讓他們腦補(bǔ)出了很多事情。

  而男修卻是哈哈一陣大笑,腳下劍光一動,當(dāng)即便載著女修化作一道金色劍光離開了“煙云山”。

  三日后,邀請了數(shù)位金丹修士好友助陣的另外兩位郭家金丹期修士,沒有在“煙云山”等到那個抓走郭從云的人前來履約,只等來了滿臉狼狽的郭從云本人。

  這時候的郭從云,全身上下除了一套從凡人手中臨時搶來的衣服外,連一塊靈石都不剩。

  他身上的所有法器靈石等物,都被那個抓走他的人給搜走了,連身上穿的法袍都被扒了下去,唯一給他留下的東西,就是和他性命攸關(guān)的本命法器“覆海水龍瓶”。

  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當(dāng)昏迷中被扒得精光的他從一座荒山上面醒來之時,是有多么的羞怒難擋。

  這次的經(jīng)歷,注定會在他心中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煙云山”上,從郭從云口中了解到事情經(jīng)過的郭家大長老郭開明,臉色鐵青的吹胡子瞪眼發(fā)出了憤怒咆哮。

  他們郭家立族三千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欺辱,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他當(dāng)家做主的時期,簡直是在打他的臉,打整個郭家的臉!

  “查,一定要一查到底,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給老夫查出那個混蛋的真實來歷,沒有人能夠如此欺辱我們郭家后,還能逍遙物外!”

  郭家大長老郭開明的憤怒咆哮聲,響徹整座“煙云山”,很快因為他這句話,整個郭家都動了起來。

  當(dāng)然,這些事情就和周陽無關(guān)了。

  沒錯,那個在“煙云山”外抓走郭從云的中年美男子,正是周陽易容假扮的。

  他這次出手,所用的手段都是結(jié)丹后所掌握的,也不怕被人根據(jù)他施展的手段推測出他真實身份。

  而且他這次連行事風(fēng)格都做了改變,一改以往的低調(diào)謹(jǐn)慎,扮演起了一個有實力又行事高調(diào)狂傲的高傲狂徒,保管是熟悉他的人看見了,也無法將那個狂傲中年修士和他聯(lián)系到一起。

  至于為何不去“煙云山”履約,他又不傻,當(dāng)然不相信郭家會老老實實拿寶物靈石來贖郭從云。

  所以他抓走郭從云的目的,不過是誤導(dǎo)郭家,好爭取逃跑時間罷了。

  何況他搜刮完郭從云全部身家后,所得的東西,也不會比陸雪薇失去的那塊“水魄玄精石”價值差上多少。

  郭從云當(dāng)時有句話沒說錯,周陽確實不敢殺他,或者說不愿為了他一條小命,給自己再惹上天大麻煩。

  “流云商盟”畢竟是首屈一指的超級大勢力,若是殺了身為商盟長老的郭從云,商盟那些掌權(quán)者為了安撫郭家,安撫商盟內(nèi)那些和郭家一樣的金丹家族和小門派,都會不遺余力的查清周陽身份對他進(jìn)行通緝。

  而陸玄機(jī)送給周陽的易容面具雖然神奇,多半也是不能讓他在認(rèn)真起來的“流云商盟”調(diào)查下繼續(xù)隱藏住身份。

  但如果不殺郭從云,只是搶掠一番的話,有著陸雪薇和那個駱云深這一段恩怨存在,便是郭家將此事上報給“流云商盟”那些掌權(quán)者,也只會被當(dāng)做是一段私仇,令其自行解決。

  深諳其中道理的周陽,正是看明白了這點,才會有恃無恐的直接打上“煙云山”,逼迫郭家和駱云深內(nèi)訌。

  不然他就會和當(dāng)初遠(yuǎn)赴云霞國擊殺和自己有仇的紫云宗朱子虞一樣,悄悄的易容成郭家子弟潛入“煙云山”上,悄然暗殺掉駱云深。

  現(xiàn)在,在羞怒無比的郭家修士滿世界調(diào)查他身份之時,他人已經(jīng)帶著徒弟陸雪薇和周通玄等一干后輩,前往了斷云山脈的鎮(zhèn)岳仙城。

  他會在那里等待匯合要前往極西之地修仙界的陸玄機(jī)和尹含光二人,然后搭乘對方的“順風(fēng)車”返回?zé)o邊沙海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