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劍冢
剛才如果稍微猶豫一下,我們可能就喪命于亂石毒舌之下了。我慶幸地吁口氣,回過頭再看前面這塊舌石,這扇門內(nèi)其實就這一塊,它懸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剛才的兩枚銅錢穿體而過,它也沒任何反應。
看來我沒猜測,這個門是假的,舌石也是個擺設,只是沒想到它是個透明的。西門流星看看這條隧道里,除了這塊懸浮的石頭外,再沒別的物品,于是從我身邊繞過,拔出銅錢劍上前捅了痛這塊舌石。
劍身立刻深入,隨即從對面穿出,它就是一個幻影。
我們登時松了口氣,西門流星收回銅錢劍,矮身從舌石下面鉆過,沒發(fā)生任何異常。我回頭和倆妞兒甩了下腦袋,也貓腰鉆過去,順著西門流星頭燈燈光往前打量,只見這條隧道并不長,大概七八米的樣子,然后就是出口,出口的空間看上去挺寬闊。
雖然關上這扇門后,沒聽到撞門聲,但我們也不敢在門口久留。我們沿著隧道快步走過去,片刻就走出出口,進入一個面積寬大的洞室內(nèi)。這空間起碼有兩百多平米,地面上密布著縱橫交錯的水槽,溫泉沿著這些水槽流動,蒸騰起絲絲縷縷的白煙。
水槽并不寬,大概只有兩尺左右。每一條線路似乎都經(jīng)過精心設計,所以看上去很亂,其實有章法可尋,似乎是幾條交纏在一起的長龍。在洞窟中心處,矗立著一塊高約兩米的青石,外表沒經(jīng)過任何雕琢,不過上面刻著兩個大字:劍冢!
劍冢是什么意思?我心頭突然一動,莫非這里是青冥劍的老家?
我們正在盯著青石思索之際,只聽嘩啦一聲水響,從左側一條水槽內(nèi)挺起一條黑影。我們急忙轉頭,兩道燈光照射過去,立馬看清是夏芷煙。但她整個身體呈現(xiàn)前傾狀態(tài),好像有人在提著她的衣領,不,應該是攥著她的脖頸。流淌著溫泉水的臉上,神色呆滯,看上去神志不太清醒。
“嘿嘿,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里,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突然從夏芷煙身后傳來熊白林的聲音,令我們大吃一驚。
雖然之前夏芷煙發(fā)瘋時,我們猜到它帶著青冥劍躲在古墓深處,但在這兒遇到它,還是多少有些意外。要知道溫泉是鬼邪不能隨意靠近的地方,加上里面的八爪魚、樹尸和舌石守護,它是怎么進來的?
我猛地想到了原因,這必定是埋藏青冥劍的劍冢,它帶著此物歸來,肯定暢通無阻。同時我又明白了一件事,它帶青冥劍回家,才能達到更換主人的目的。如今它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夏芷煙命懸于它的手中,此刻沒殺,怕是在等我們?nèi)她R了之后再下手的吧?
“熊白林,現(xiàn)在讓我很瞧不起你!”我雙手在背后一負,顯露出一副極其鄙視的架勢,“憑你堂堂仙師,居然偷雞摸狗躲在一座古墓使陰招。你有本事放開她,咱們明刀明槍的來次決斗!”
熊白林又嘿嘿冷笑兩聲,隨即現(xiàn)出身形,果然它用手掐著夏芷煙的后頸。老幫菜臉色陰狠道:“冷不凡,你少用激將法,所謂兵不厭詐,不管我用什么招數(shù),總之讓你們一敗涂地。你也可以用陰招啊,只要能打敗我,姓熊的毫無怨言!
西門流星撇撇嘴說:“其實你姓錯了,應該姓狗才對!”
熊白林頓時氣的臉都黑了:“小王八蛋,你等著,待會兒我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一定讓你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老王八蛋,你也等著,我一定叫你跪在面前喊爺爺!”西門流星說完豎起一根中指,差點沒把老幫菜肺氣炸了。
我哼了聲說:“熊白林,你應該想想,和我交鋒的幾次,你什么時候獲勝過?如果你明智的話,放開芷煙,趕緊滾蛋,我們會放你一條生路!
熊白林本來正在生氣,聽到這話反倒笑了起來:“冷不凡,你以前憑著運氣占了點小便宜,你以為斗不過你嗎?你少他媽的做清秋大夢吧,這次你不會再有運氣了。我先殺了這個賤女人,然后將你們一個個剝皮抽筋!”說到最后四個字,咬牙切齒,簡直痛恨到了極點。
丁咚叫道:“等等,在你動手之前,我們想跟芷煙道個別。”她說著竟然掉下眼淚,伸手抹了一把,甩進了水槽里。
“沒有這個必要了!”熊白林舉起左手,就要拍向夏芷煙的腦袋。
我急忙叫道:“等等!雖然我們道別沒必要,但想告訴你一件事,芷煙現(xiàn)在不能殺。你不知道青冥劍的秘密嗎?”
熊白林左手懸在半空中,冷笑道:“世上有什么老子不懂秘密?殺死她,青冥劍就會換主人了。”
“可是鬼是做不了主人的!”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嘩啦一聲水響,又有一個人從他們身后站起,然后探出一張清秀的臉孔,笑道:“我可以做青冥劍的主人!”
他大爺?shù),是喜兒這個小八婆!
對于她我們都恨到骨子里了,怎么在廣州沒被警察一槍崩死。
西門流星看到她,臉色沉了下來,目光里透著幾許留戀。這小子嘆口氣說:“喜兒,醒悟吧,我們都會原諒你的!”
喜兒立馬現(xiàn)出一副鄙夷神色,輕哼一聲說:“請你以后自重,別再我面前犯賤。也不照照鏡子,你這種德性,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你?”
安娜突然伸手挽住西門流星的手臂,說道:“NO,我喜歡他。我以為他的前女友多么漂亮,原來不過如此,沒有我長的美!毖箧壕褪沁@么不謙虛,并且這次救場,也大大的鼓舞了我們士氣。
西門流星一時臉上有種做夢的表情,顯得有點小激動,嘿嘿笑道:“安娜,我都說過,她沒你好看,你就是不信。是吧,她除了臉蛋像點樣之外,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是很普通的貨色!币f這小子的嘴,也太尖酸刻薄了。
“你……”喜兒氣的雙目圓瞪,差點沒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