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不在人世
我們向張老頭告辭出門,誰知黃天他們仨壓根沒遠走,在大門外面蹲著呢。這攸關他們的生死,肯定比任何事都要在意。胡小眉似乎得到了青冥劍線索,覺得他們沒啥價值了,就掏出青花小瓷瓶給他們解藥。
這被我攔住了,我跟張德志說:“想拿解藥可以,不過你必須先洗心革面,去孝順自己的父親。如果做不到,三天后就等死吧!闭f完和大家甩甩頭,走向胡同口。
張德志急忙叫道:“那你叫我怎么做?”
我回頭說:“這還用教嗎?怎么孝敬父親,自己看著去做。如果達到我們的滿意,三天后給你們解藥。”
黃天揮手打了張德志一巴掌:“笨蛋,明天給你爸買點好吃的送回來……”
我真是無語了,老人需要的不是好吃的,而是關懷!
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夏芷煙和胡小眉許久不見,聊的非常火熱,于是她們住進一個房間。丁咚始終沒怎么說話,不是她現(xiàn)在變得成熟了,而似乎她和夏芷煙之間隱隱有了隔閡。
我看破也不說破,坐火車累一天,到地頭又馬不停蹄折騰半夜,我和西門流星一個房間,倆人洗洗睡了。
夏芷煙安排的是五星級酒店,上次純屬和丁咚演戲斗富,才要了總統(tǒng)套房。如今這層窗戶紙捅破,就沒必要浪費了,住的是普通標間,那也很舒服了。
早餐是酒店贈送的,早上起來我們結(jié)伴去了一層餐廳。夏芷煙和胡小眉手拉手,說說笑笑,看起來就像兩個親姐妹。丁咚被冷落到一邊,不過她臉上沒表露出任何不快。這個時候我不去護駕,那就真沒眼力見了。
當我湊過去還沒開口,丁咚便露出甜蜜的微笑,伸手挽住我的臂彎,顯得十分親密。我明白了,這倆丫頭還在暗中較勁,丁咚此舉是要向?qū)Ψ叫模哼@場戰(zhàn)爭你永遠打不贏!
大家選了食物依舊湊到一起吃,夏芷煙有意無意的在右側(cè)挨著我坐下。丁咚忽熱把我拉過去,她坐在我倆中間,轉(zhuǎn)頭看著夏芷煙笑道:“好久不見,我要和芷煙聊聊呢!
我不由苦笑,丁咚用意瞎子都看得出來。夏芷煙沒有任何不爽,反而開心地笑道:“是呢,只顧和小眉敘舊了,都冷落了我們的丁大小姐。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丁咚笑道:“好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康復,冷不凡都打不過我。”
倆丫頭相對而笑,看上去莫逆于心,可我怎么感覺有些別扭,她們是在逢場作戲呢?旁邊的西門流星扯了扯我,壓低聲音說:“哥,氣氛不對啊,我怎么聞到了硝煙味?”
“硝你個大頭鬼,吃飯!”我沒好氣瞪他一眼。
坐在對面的馬長安聽到了,詫異地問:“什么氣氛不對,什么硝煙味?”
這老小子一下捅破了窗戶紙,氣氛瞬間凝固,丁咚和夏芷煙臉上都冷了下來。胡小眉轉(zhuǎn)著眼珠,笑道:“馬長安,你胡說什么,大家好不容易湊一塊吃個早餐,哪有氣氛不對?我看西門流星是不是看上剛才一個外國妞兒,心里正打歪主意呢?”
“對,我剛才看到了,他一直盯著人家看。”夏芷煙急忙跟著胡小眉轉(zhuǎn)移話題。
丁咚也隨即說道:“是啊,是啊,他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西門流星苦著臉不住撓頭,似乎在說怎么戰(zhàn)火全都燒到我這兒來了?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別不承認,那洋妞兒胸好大,你剛才都流口水了!”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怔住,我不知道他們什么意思,不住地來回看著。胡小眉第一個白我一眼罵道:“流氓!”
夏芷煙跟著說道:“色鬼!”
“我什么時候看人家胸了,你比我看的都清楚,真是無恥!”西門流星一下翻身得解放,開心的不得了。
丁咚則是掐我一下,咬牙切齒道:“以后管著你的眼睛點,別丟人現(xiàn)眼!”
哥們頓時老臉通紅,哥們說錯什么了?洋妞兒的胸真的好大,這年頭說真話也不行嗎?
吃過早餐,我們幾個打車去往張老頭提供的地址,去找這個劉大爺。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否還健在,就算活著,青冥劍八成也不在他手上,可能早被什么港商弄走了。我們完全抱著尋找線索的心思,如果老頭不在人世,這條線索怕就斷了。
這個地址位于郊區(qū)一個工廠后,是一座老舊的筒子樓。這里環(huán)境說實話比老城區(qū)好不了多少,不過怎么說也是樓房,比胡同里的民宅要高上一個檔次。只是多少年過去,這種老舊式筒子樓早已過時,外表看起來殘破不堪,充滿了滄桑。
劉青山住二樓,我們爬上去到了205房門外敲了敲門。過了好大一會兒,有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打開房門,我們立刻聽到房間里傳出一陣男孩的哭聲。中年男子頭發(fā)像雞窩似的亂蓬蓬的,兩只眼睛布滿血絲,顯得十分憔悴。
“你們找誰?”
對付男人,還是美女最合適,丁咚開口道:“我們找劉青山劉大爺……”
“我爸早去世了!”中年男子也不問我們找劉青山什么事,砰地將門關住。
果然去世了,大家彼此對望一眼,都感到有些失望。但我還是沒有放棄,又敲了敲門說:“我們是保險公司的,劉大爺生前買了一份保險……”
這招挺管用,中年男子隨即又打開房門,原以為他會高興,誰知這小子怒目喝道:“放屁,我爸從沒買過什么保險,你們到底想干啥?”
夏芷煙急忙說道:“大叔別生氣,事情是這樣的……”
中年男子打斷她的話頭說:“不管怎么樣,你們都趕緊走吧,不然我報警了!”說完砰地又把房門狠狠摔上了。
這家伙一定是劉青山兒子劉勝利,可為毛這么抵觸陌生人呢?
“你們聽,他好像在教訓孩子,孩子一直在哭。”胡小眉耳朵比較長,隔著房門能夠聽到屋里的動靜,“不對,聽著怎么像是孩子在打他,他在一個勁的求饒……”
這也沒啥奇怪的,城市里大部分都是獨生子女,以至于把孩子都寵上了天,堪比小皇帝。兒子不開心打老爸,再正常不過了。只是我總覺得這情況有些詭異,詭異在哪兒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