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已離龍江,后會有期
我想了想后,明白丁咚啥意思了,這丫頭想給和我玩捉迷藏。她天生喜歡胡鬧,如果太容易相逢,豈不是沒意思?好,知道你還擁有前世記憶,我便放心了,雖然你躲著我,但總有和我見面的一天。想到這兒,我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
哥們一高興,腦子比之前活泛了很多,于是又想到了一個疑問:“爽姐,你怎么知道地府以特殊方式讓丁咚投胎的?”我懷疑丁咚再世為人之后,找到了親生母親,而齊凝故意隱瞞不說。
齊凝不假思索道:“是楚江遠告訴我的,他說這是一個什么地府黑客透露的消息!
我頓時大失所望,原來是小招那孫子道出的這個秘密。那它會不會在哈爾濱,躲在楚江遠的狗窩里?想的有點遠了,這孫子在哪兒我現(xiàn)在沒什么興趣,哥們不再去趟地府這渾水了!
正當(dāng)我要問齊凝害死了多少人時,驀地從大門外射來幾朵玫瑰花。博叔第一反應(yīng)拉開玫姐,喬暖暖飛身過來將我撞到一邊。然而我們太緊張了,這不是沖我們來的。只見玫瑰花突然化為幾條黑氣,卷住齊凝流星趕月般扯出洞府。
“再見了!”齊凝得意的笑語聲在隧道里響起,逐漸遠去。
喬暖暖將母親放在床上,就要追出去,我攔住了她:“窮寇莫追,她可能得到了你的底細,千萬不能冒險!彼娜觞c上是不能當(dāng)著玫姐和博叔的面說的,這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喬暖暖自然知道我說的意思,萬一對方用明火偷襲,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它點點頭,回頭看著沐雨等人問:“沒有找到破解鬼心的法門,怎么救他們?”
我皺起眉頭說:“我之前在屠宰場,好像就想到過破解的辦法,只是后來分神之后想不到了。到底我當(dāng)時在想什么……”
玫姐說道:“他們用黑血咒養(yǎng)煉玫瑰,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一語點醒夢中人,我馬上想到了當(dāng)時的念頭,興奮地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要解鬼心依舊要用玫瑰花!”
“什么意思?”玫姐詫異地問道,博叔和喬暖暖也是一頭霧水地瞧著我。
我倒背雙手,踱步說道:“他們是利用一個不見天日,陰氣濃重的空間,用黑血咒養(yǎng)出了黑血玫瑰。這種陰暗邪惡的花朵,那便最怕的是飽吸陽光的同類,好比咱們?nèi)伺c人之間的邪不壓正……”
“我明白了!”玫姐欣喜地說道,“要用每天處于陽光暴曬下的花朵,可以克制黑血玫瑰。這跟棺材密封中咒者,得到陽光暴曬后會暫時受到鎮(zhèn)壓是一個道理。博叔,馬上安排人去我住處窗臺上,拿來那幾朵玫瑰花!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有人送來了幾朵正在怒放中的玫瑰。博叔將花瓣拆開,貼在沐雨他們四個人的額頭靈竅上,然后再用斗靈的方式去將鬼心分解。但我現(xiàn)在元氣耗盡,無法和博叔擺兩儀真君陣。
博叔只有自己上陣,只要這個法子對路,一個人也能搞定的。博叔撿起寶劍,以此代替銅錢劍,捏訣念咒,對四人分別虛刺一劍。如果不出意外,花瓣上的陽氣立馬便會深入他們體內(nèi),與鬼心展開生死搏斗。
果然,沐雨他們身子一顫,眼珠骨碌碌地飛轉(zhuǎn)起來。這種詭異的模樣,正是斗靈的表現(xiàn)。博叔趁機又是唰唰唰幾劍刺出,在劍光閃耀下,四人臉上黑氣逐漸消退,眼珠轉(zhuǎn)動之勢也越來越緩慢。而他們靈竅上的花瓣,正在慢慢變黑。
“咄!”博叔最后暴喝一聲,四人同時閉上眼睛,腦袋耷拉下去。眉心上已經(jīng)濃如墨染的花瓣四分五裂,紛紛飄然落地。
博叔擦了把頭上汗珠,笑道:“成功化解了鬼心!”
我卻沒任何開心,嘆口氣說:“這四顆鬼心被打碎,代表著四個鬼魂從此無法投胎。這還在其次,它們身上都背負著冤屈,唉!”
玫姐說道:“商晨夫婦身上的鬼心未必有冤屈,你把沐雨鬼心的遭遇告訴我,我?guī)湍悴槌稣鎯矗它一個公道!
“那就謝謝你了。還有商晨夫婦的事,也拜托你來處理了。屠宰場你不要放過,爽姐這次逃走,正好趁機一舉搗破那個鬼車間!”我說完伸個懶腰,走過去翻開沐雨的眼皮,嗯,黑氣褪盡,已經(jīng)沒事了。不過剛才斗靈時,陰氣在體內(nèi)彌漫,導(dǎo)致昏迷不醒。這不算什么大事,給他們每人來一張凈身符就解決問題了。
此刻天也馬上要亮了,為我們走出地下室。來到客廳里后,奇異發(fā)現(xiàn)桌上擺放著一朵玫瑰花。我唯恐是齊凝臨走時留下的禍害,拿出一張符墊在手上拿起,驀地看的花瓣上有碳素筆字跡。
拿到燈光下仔細瞧看,只見上面寫道:“已離龍江,后會有期!”
我心頭陣陣激動,這肯定是丁咚留的字。她為什么要離開龍江?我心里這么想著,撒腿奔出堂口,四處瞧望,這次卻沒看到人影。顯然這朵花放在桌上有些時間了,應(yīng)該是在送來玫瑰花之后的事。
哥們一時有些悵然若失,為毛非要玩捉迷藏,痛快見一次會死啊?驀地想到,她的投胎可能也是有某種制約的,八成和夏芷煙、西門流星一樣,不能和我隨便相見。不行,我得找找老七老八,讓它們打聽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有這條約束,就要想辦法解除這個禁令,老子不能和心愛的女人永世不能相見吧?
玫姐在博叔攙扶下走到我的身邊,問道:“是丁咚的留言?”
“你管不著!蔽野鸦ò瓿秱粉碎,丟在了風(fēng)里,如同幾只蝴蝶般向四處飄飛而去。
“別忘了,我現(xiàn)在是你女朋友,我有權(quán)力知道真相!”玫姐冷冷地說道。
“都說過是開玩笑的了!蔽倚Φ馈
玫姐扯掉口罩,只見她寒著臉說:“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人?我玫姐可是隨便令人耍弄的嗎?我既然輸給你,答應(yīng)了做你女朋友,這件事便不能更改,否則我必叫你后悔一輩子!”
我心頭一涼,她不會一怒之下,會殺了丁咚吧?我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很嚴肅地和她說:“玫姐,我們分手吧!”
“白日做夢!”玫姐咬牙切齒地說了句,被博叔攙扶著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