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邪惡的鬼船
情況奇在哪里呢?按理說這艘船一直沉在湖底,船艙肯定會有積水和水草,所有物品都該泡爛了。誰知艙內(nèi)整潔異常,非但沒有半點(diǎn)積水,所有東西都保持的很完好,與外表的殘破,形成鮮明對比。
這種漁船比較簡陋,船艙是用木板搭建的“窩棚”,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所有的東西都在,我先探頭看了下,有兩個凌亂的被窩,旁邊是一個小飯桌,桌后是爐子和鍋碗瓢盆。而此刻爐子上放著一口鍋,蒸騰著絲絲熱氣,居然還飄出一股燉魚的香味。
我和丁咚感到無比驚奇,懷疑這不是幽靈船,從沒沉沒過,目前還正在作業(yè)。
我們好奇地矮身鉆進(jìn)去,便聞到了濃濃的魚腥味。我貓腰走到小飯桌前,只見上面還擺著一盤湖蝦和一盤螃蟹,放著三雙筷子,并且有一瓶白酒,三只酒杯里,只有一只盛滿著,其它兩只杯子是空的。
“哥,這可奇怪了,好像船上一直住著人,可人為什么又不在?”西門流星在后面說道。
林江平則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深深呢,深深為什么不在?你在哪兒?”
我沒開口,又探頭看向爐子上的那口鍋,里面燉著一條魚。湯汁咕嘟咕嘟在冒泡,散發(fā)出濃郁的香味,令人胃口大開。
“好香!”丁咚的語氣里充滿了饞的味道。
再香也不能碰,搞不好是條“鬼魚”。我又轉(zhuǎn)頭看看四周,沒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揭起了那兩條帶有腳臭味的被子。立馬看到下面是個可打開的蓋子,上面有把手,我提起把守將蓋子掀開,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下面是底艙,一般也用來儲存魚蝦。原以為是這些東西都發(fā)臭了,誰知定睛一瞧,頓時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去,這么多頭顱!”丁咚驚駭?shù)亟衅饋怼?br />
不錯,下面密密麻麻擺著一片死人腦袋,還沒腐爛。臭味似乎是從斷頸上發(fā)出的。這些頭顱面目完好,清晰可辨,突然之間,在其中看到了麻叔以及還有于深深的腦袋。我大吃一驚,于深深的死是板上釘釘?shù)氖,可麻叔的頭怎么也在這里?
“老公,你快看,林江平!”
聽到丁咚的驚叫,我又轉(zhuǎn)頭仔細(xì)搜尋,猛地看到了林江平頭顱。此刻眼睛緊閉著,安靜的擺在眾多頭顱之間,就仿佛在沉睡一般。
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不妙,將蓋子蓋上,和西門流星說道:“退出船艙,快!”
“什么情況?”西門流星好奇地問。
只聽林江平嘿嘿冷笑道:“什么情況?你們上了鬼船!”
我們急忙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林江平堵在艙門口,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一對灰蒙蒙的眼珠里,散發(fā)著邪惡的獰笑。
“靠,你小子原來早就死了!”西門流星如夢初醒般的罵了句。
“不錯,我死了五年了,每年都會來這里帶人登島,叫他們也嘗到死亡的痛苦滋味!”林江平臉色一狠,就要拉住艙門。
“怎么會這樣?”丁咚奇怪的叫了聲,帶我飛竄到門口,一腳將林江平踹出去。跟著追出門外,要徹底搞定這小子。可出來后,船頭上空蕩蕩的,林江平不見了,丁咚都沒找到他的蹤影。
也沒必要非要搞定他,才要轉(zhuǎn)頭叫西門流星快出來,這時一股水浪從艙門涌出,勢道勁急,將我沖出漁船,掉進(jìn)了湖里。丁咚氣的哇哇大叫,她居然沒擋住這浪頭,大有一股引為恥辱的意味。
剛發(fā)力躍出水面,又是一個浪頭打來,將我們拍入水中。特么的,我猝不及防下,喝了幾口湖水。要不是丁咚帶我迅速貼著石壁浮出水面,我恐怕就要嗆死在湖里了。此刻想拿出手機(jī),但浪頭一個接一個打來,壓根沒有機(jī)會。
丁咚迫于無奈,帶我攀繩回了崖上。我倆趴在崖邊上跟野狗似的粗喘不止,驀地看到那艘漁船早已乘風(fēng)破浪,駛出了很遠(yuǎn)。船尾上站著幾個人,我急忙調(diào)整頭燈一一在他們臉上掃過,左起兩個人面目陌生,第三個是個女人,長發(fā)飄飄,穿了件粉紅色風(fēng)衣,似乎是于深深。
而第四個是林江平,這小子滿臉獰笑瞅著我,一副挑釁的意味,那意思好像在說,有本事你來啊。
第五個是西門流星,面色紫黑,冷冷盯著我,忽然咧嘴陰森一笑,畫面無比的詭異。
丁咚喘著氣問:“西門現(xiàn)在是活著還是死了?”
我差點(diǎn)沒吐血,生氣地說道:“你的鬼眼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到現(xiàn)在我也看不出他們是死尸還是人,或者還是鬼……”丁咚語氣顯得有些驚慌。
我心底一涼,鬼眼都作廢了,看樣子我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對手。西門流星是否活著,只有天知道,但我還是覺得,他沒有死,這只是個幻覺。
漁船越來越遠(yuǎn),而我倆只有眼睜睜看著的份兒。丁咚不是萬能的,在邪氣橫行之下,下水只能是死路一條。再說就算追上,也救不了他們。我心里又是難過又是窩火,攥起拳頭,狠狠在地上錘了下。
“老公,這鬼墓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咬牙說道:“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會喪失信心。我不信搞不定它,救不回大家!
丁咚苦笑:“可是救回又怎么樣,大家都變成了死尸……”
聽到這句,我剛剛豎起的信心又崩潰了,無力地翻倒地上,任由小雨在臉上沖刷。是啊,救回來的可能只是幾具尸體,想到這兒,我心里就是一陣刺痛。緊跟著,絕望和悲哀紛沓而至,令我大腦變得空白。
“老公,要不我去追漁船?”丁咚語氣透露出左右為難的意味,似乎怕離開我,我也會遭遇的毒手。
我咬了咬牙,極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翻身爬起說:“一切罪惡根源都在鬼墓,如果麻叔所說都是真的,入口就在崖下,我們現(xiàn)在去找!
“可是麻叔的頭在船上,他可能也早死了,他的話還能相信嗎?我真的想不通,他們死后怎么可能在陽光下露面,像個活人一樣?”丁咚顯得很郁悶。
我低頭望著崖下說:“你別忘了丘北村的喬暖暖,世上還有很多種可在陽光下生存的邪祟,我們并不了解!
“可西門也是嗎?”
這話問的我張口無言,于是和她說:“別想那么多了,目前只有探明鬼墓一條路了!
“真的要下去嗎?”丁咚似乎還有些遲疑。
“下去!”我堅(jiān)定地說。